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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想了想,说了两个字:“平分?”
老七眼珠子一转:“秘法之类的,我们能共享就共享,不能共享就平分。”
十一问:“那七师兄你呢?你做什么?”
总不能叫他一个人出力吧?
老七笑道:“十一,不是哥哥吹牛,无梦山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我的耳目,如果没有我盯着,你之前就算想到这一点,也没法一个人做。”
十一琢磨了一下,老七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师兄弟剩下八个人,前头两个不管事,无梦山的事务,几乎都落在老七的手里。梦阁的那些家伙,哪个不听老七的话?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就找老七。十一也曾嫉妒过,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入门晚,老七攥得紧,不认输也得认输。
这么一想,跟老七对半分,真不算委屈了他,甚至可以说是关照他了。
“好吧,七师兄都这么说了,小十一当然照办了……”
……
修炼室内,灵玉静静盘坐着。一块玉璧浮在她的面前,一个个玄奥的符文,不停地环绕。
外面传来声音,符文散去,玉璧收回丹田,灵玉睁开眼。
“真人,有人求见。”这是仙娥的声音。
修炼室的门打开,灵玉问:“我不是说过,没事不必来打扰吗?”
灵玉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刚刚后期,就越阶跟炼虚修士打了一架。之后十年,伤势虽然修复了,根基却不怎么稳。她现在空有一身仙府给的强大力量,却还不能完全吸收以运用。
所以,灵玉打算闭门苦修一阵,先把仙府之力给吸收了。
等到境界稳定,如果徐逆还没有消息,她便打算离开神霄界,亲自去打听一下。
为此,她连天字洞府的事,都没有太放在心上。得了玄天仙府,天字洞府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只不过,那是天随真人留下的东西,她就算现在拿不到手,也不能拱手相让。
仙娥道:“是无梦山门人。”
灵玉微微皱眉:“哦?是哪一系的?”如果是无梦真君派的人,仙娥不会这么说。
仙娥道:“是个女修,自称是梦阁侍奉之人,但并非为公事而来。”
梦阁侍奉,却不为公事?这可奇了。
灵玉想了想,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去会会。”
会客厅中,一名杏衣女修正在欣赏厅中挂的字。
“初心居”三个字是徐逆写的,挂在会客厅中的手联,则是灵玉的手笔。这名女修,在看的就是这幅手联。
灵玉踏入厅中,杏衣女修回过头,对她一笑:“好字,好联。”
灵玉顺着她所指,看向那幅短联。
四方日月,万代乾坤。
她已经不记得写这幅字时,影响她的意念是程灵玉还是怀素了。不过,这幅联意境甚好,挂着激励将来寻过来的后辈也好。
灵玉行礼:“在下程灵玉,道友怎么称呼?”
她仔细看向这女修,杏色的衣袍简洁而飘逸,身材高挑,眉目却温婉——这人的衣着打扮有点像韦青,但气质和她有点像,给她的感觉很矛盾。
“我叫阮唐。”女修回礼,“我师父排行第六。”
在她面前提及师父的排行……灵玉试探地问:“这么说,应该叫一声师姐了?”
阮唐笑了起来,她一笑,脸颊上浮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一下子柔化了身高带来的英气。
“程师妹还未过两千岁吧?这句师姐,我就坦然受了。”
还真是六师叔的弟子。那位六师叔,是当年无梦山门下兄弟反目的惨剧发生后,无梦真君收的第一个弟子。灵玉记得,打听无梦山内部情况的时候,薄志新跟她这样说过。
“六师伯祖性情平和,与真君相似,但又不像三师伯祖那样镇日苦修。六师伯祖没有受伤前,无梦山的事务,一直由她主持。后来,六师伯祖外出的时候,受伤而归,只能闭门养伤,其他事务全都抛到一边了。六师伯祖这一脉,一向不爱交际……”
真是奇怪,六师叔那一脉不是不喜交际吗?这位阮师姐,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
心里怀着这样的疑问,灵玉请阮唐坐下,阿碧不用吩咐,送上茶来。
客套了几句,阮唐看出灵玉的疑惑,笑道:“突然来访,程师妹想必心中奇怪吧?实不相瞒,此番上门,其实有件事情想请程师妹帮忙。”
灵玉客气地道:“无梦山人才济济,六师叔门下英才辈出,哪里需要我帮忙?阮师姐……”
她还没说完,阮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灵玉收住话,被这样打断,她并不觉得愤怒,只是疑惑。她和阮唐此前从未相见,虽然称呼彼此师姐妹,但也就是陌生人而已,为什么阮唐表现得这么亲近?
阮唐笑了几声,解释道:“往常有人上门,我也这般推脱,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被人用同样的话推脱,所以笑话自己。当然,这怪不得程师妹,我们素不相识,这样上门,实在冒昧。程师妹不必忙着拒绝,且听我详细说来,如果当真不可,在下决不勉强。”
1026、来生
阮唐都这么说了,灵玉还怎么拒绝?只好说道:“我也并非推脱,实是刚刚回归,对无梦山一无所知,所以不好随意答应。”
“程师妹放心,我明白的。”
阮唐顿了顿,说起自己请求之事。
灵玉本来疑惑,无梦山修为比她高的人不知凡几,阮唐为什么要找上她,仔细一听才知道,她还真是个极合适人选。
“我早年修炼时,伤到了元神,这些年一直在静养。近日听说,临近的东黄界有一件宝物,极适合温养元神,便想找同伴去取。那东黄界地貌特别,没有人类,只有寥寥一些妖修,和一些蛮荒古兽。守护那件宝物的蛮荒古兽,有一项天赋,可以扰乱周围的阴阳五行。正好,前日我听说,程师妹有丹霄观的嫡传,想来精通易理之道,如果有程师妹在场,就不惧此物了。”
这道理说得很通,可灵玉还是觉得奇怪。
“阮师姐,我如今虽然得了真君的认可,但此前并非无梦山门下,你信得过我?”
阮唐笑道:“我们无梦山门下,很少有人精通易理之道。如果我不找程师妹,那就要找外来修士。相比起来,程师妹当然还是比外来修士可信些。”
就算阮唐的来意没问题,灵玉还是不想去。
“阮师姐,我此前受过重伤,此行回来,正想好好疗伤。”
阮唐听出她的推拒之意。便道:“这样吧,这事反正短期不能成行,我先找找其他人。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就不来打扰程师妹了,如果不合适嘛,少不得再做一回不速之客……”
送走阮唐,灵玉坐在厅中沉思。
仙娥从外面进来:“真人。”
刚才那些话,没逃过仙娥的耳朵。
灵玉回神,满心疑惑:“婆婆。你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还在等着。看无梦真君门下那些人会出什么招,突然有位师姐上门来求助……
仙娥坐下来,给自己斟茶:“依我看,有两个可能。其一。这事很单纯,对方真的是来找你帮忙的。”
灵玉摇头:“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仙娥继续道:“第二,这是他们给你设的圈套。”
灵玉仍旧觉得不对:“设圈套?意义何在?总不会想让我把小命交待在那里吧?做得这么明显,不怕得罪无梦真君吗?”
说来说去,无非为了那个天字洞府。他们内部相斗,也许无梦真君不会插手,但是超过的话,无梦真君难道也无视?灵玉亲见,他与天随真人感情极好。现在天随真人已死。她是继承香火的弟子,刚刚回归不久。在这个关口,把她害死了。无梦真君不会生气吗?
像无梦真君这种性格,很难激怒,可如果真的生气了,那后果就不好说了。再怎么样,这也是个大乘真君,老虎就是老虎。脾气再好,怒了也是要吃人的。
两人思来想去。都觉得两个理由都不能完好地解释。
“罢了。”灵玉起身,“想不通就不用想了,反正我现在不想离开神霄界。”
在藏虚界困了近三百年,好不容易回来,她连自身的情况都还没理好,出去探什么险地?
“也是。”仙娥笑道,“不管他们出什么招,咱们不去就好了。”
灵玉把这事抛到脑后,仍旧每日修炼。
梦阁那边,隔些日子,就派翠羽或者阿碧去催一催。
虽然她知道,那些人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脱,但是适当地表明一下主权,那是应当的,免得将来论起理来,说她自己放弃。
大半个月过去,薄志新又来了。
“程师叔,真君有请。”他的态度恭敬又亲切。
能让真君在短期内见两次的人可不多。
去梦阁的路上,灵玉探听了一下消息,到底无梦真君召她过去想做什么?薄志新也不知道,只告诉她,真君心情不错,应该不是坏事。
灵玉暂且安心,随着他再次踏入无梦山之巅。
仍旧是那座小观,无梦真君这回没在抄经,而是在裱画。
他的态度还是那么认真,仔仔细细,亲力亲为。修长白皙的手,无论是抄经还是裱画,都透着一股美感。
灵玉在旁边都快看着迷了,这位师祖,真是个美人。
“你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无梦真君已经裱完了画,站在她面前。
灵玉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把话咽了下来。
要是当面说师祖是个美人,她会不会因为调戏师祖而被踹出无梦山?
灵玉咽了咽口水,答道:“徒孙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赏心悦目。”
无梦真君淡淡一笑,在道童的服侍下净了手,回到桌前坐下,指了指对面:“坐下。”
“谢师祖……”
灵玉觉得,这位师祖从这方面来说,是很好相处的。名分上,她是徒孙,修为上,她只有化神,在这里,能坐到地上都是她的福气,可无梦真君一点也不在乎这些,直接让她坐自己对面。
坐下后,灵玉看着无梦真君欣赏自己裱好的画,心想,难道这位师祖叫她来,就是看他裱画的?这也太无聊了吧……
欣赏完画作,无梦真君将这幅画仔细地卷起来,递给道童,示意收好。随后道:“将来你有什么打算?”
灵玉听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