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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泽所言,这是命运的轮回,无法躲避的宿命!
“阴阳分碑!”幻化的红刀漂浮在头顶,满月立于身后,楚凡之身飘然而起,目光凌冽,神情化作狂霸。
从一开始,他就知晓会有今天,此乃强者的崛起,一个名额的竞争,谁能笑到最后,谁就是人碑之主。
“接受,便血战高歌,要么崛起,要么成为一捧枯骨。”
“屈辱生,我宁愿站着死,悲哀亡,我宁愿战一次,一生倘若无法轰轰烈烈,无法惊天动地,那我为何来到世间?”
“既如此,那我便选择接受,于这接受中,打破命运,打破天地,打破一切阻碍,天上地下有我无敌。”
每一步迈出,楚凡便念出一句话,心里的神念,愈发坚定,表情透出傲然,独属于他的傲。
这一刻,不论是谁都已明白,雨泽和楚凡,这是要一决高下,因为此是无法躲避的宿命。
“想不到,他居然有此造化,得空间分碑认主。”望着踏空而去的楚凡,段青目透奇异之芒,喃喃自语,“看来,他是楚家唯一的希望,更是道家道体一脉,最后的希望。”
众修士几乎屏住呼吸,一场巅峰对决,即将展开,不论是楚凡,还是阴半城四主之一的雨主,在他们认为,都非弱者。
“化虚中期!”白衣飘飘,长发向身后拂卷,楚凡身立于空中,红刀、满月护体,如同仙神下凡,透出股难言之意。
其已然看出,雨泽乃化虚中期,真若一战,他非雨泽对手,但此战不可免,不可逃,必须战。
“在下楚凡。”楚凡抱拳对雨泽道。
“雨泽。”雨泽抱拳回礼。
看似简单,甚至可说为多余的抱拳,却是强者与强者间,一种认可的表现。
“你,信命么?”两人并未像众人所想那般,见面便是杀戮,而是在空中对视,好似谁也没有出手之意,雨泽凝望着楚凡,平静地问道。
“呵,命运之轮转动,便是所谓的命运轮回,这就是无法躲避的宿命么。”楚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平静地说,像在叙述一件与他无关之事,“其余修士认为,一生所修便是命,修那虚无缥缈的天命。”
“而我,我却没有修那天命,更不信那所谓的命运,我只相信自己。”
“我自己,就是命。”
楚凡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修,均非泛泛之辈,对于这话语,都听得清清楚楚。
雨泽平静地凝望楚凡,眼里没有嘲笑,表情也没有嘲讽,只微微摇头,又轻缓点头,谁也不明他是何意。
“命这东西,不管你信不信,它都存在,就如同一张大网将你笼罩,而我等修士,就是大网下的鱼。”雨泽迈前半步,抬手一挥,黑白相间的虚幻石碑,立刻卷动起滔天威压,卷向楚凡。
“若真存在,那我就做那打破网的鱼。”楚凡的声音依然平静,可任谁都能听出话语里的狂,甚至在每一字里,都是霸气。
这些东西看似虚假,本不存在,可进入到众人眼里,凝于众人内心,也就成为了真实。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谁也没有半点遗留,均操控道所化之物攻向对方。
常言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楚凡虽不这样认为,但他的狂傲,不允许其留有余地,一旦出手,便为一颗一去不回头的心。
红刀如闪电般斩向石碑,满月如一座大山,卷动起凶猛威势,仿佛要将那幻化的石碑压碎。
“之前,我也不信命,但自从你来到阴阳城,我便相信有命。”轰轰对撞,石碑与红刀、满月三者间,竟不相上下,顷刻间一同消失,归于虚无,雨泽的话语,隐隐中透出一种不甘。
听闻此言,本欲继续出手的楚凡,即刻停下动作,眸光铮亮,紧紧凝视雨泽,耳边响起话语之余,心里暗道:“他说,相信有命,却没说……信命!”
相信有命与信命,看似相近,可所表达的意思远远不同,相信有命,不代表信命,而信命,则代表相信有命。
“你,信命么?”之前是雨泽发问,如今则是楚凡发问。
二人之战并不激烈,但在这平静下,却是波涛汹涌,如同那被压在重重冰山下的事实,更为震慑人心。
在场众修,均下意识在内心自问:“我,信命么?”
究竟信不信命,惟有他们自己内心清楚,命之一说,玄而又玄,若说不信,可又感觉存在,若说信,却又感觉有些虚无和飘渺。
“用你的实力,来换我的答案。”雨泽双眼轻闭,再次睁开时,其左眼里出现一个满月,右眼则是火红的太阳。
右掌摊开,一块五寸大小的黑白相间的石碑,出现在其掌心里,这一次,他是要动用修为,要进行一场不公平的决战。
红刀和满月毕竟是他人之道所化,只能借用一次,归于虚无后,就完全消失,楚凡而今,惟有动用己身修为,用实力去要答案。
身体轻震,楚凡的脚下出现道纹,其修为波动立刻升至窥虚后期,第一道锁被他解开,甚至在悄然间,灭道火已凝聚在其身周。
因灭道火乃楚凡之物,故别人无法看见,但拥有阴阳分碑的雨泽,则看得很是清楚。
“灭道火!”深吸口气,瞳孔下意识收缩,纵然是雨泽,在看到灭道火时,也不由大吃一惊。
不论是什么时代,从未有人真正收服灭道火,只能借用此火,来寻求突破,亦或炼器。
但借用此火,也是有风险的,轻者重伤,重者道消。
“此为,日月之术。”雨泽双掌合十,迅速变化指尖的接触方式,其左眼和右眼更是射出两道不同的光。
刹那间,楚凡只觉自己被锁定,其隐隐有种感觉,仿佛自己不论躲在何处,都无法消除锁定一般。
第一百四十章 雨泽之意
“你,还是太弱。”雨泽摇头间,双掌猛地向前一推,阴阳碑旋转着,化为一张阴阳太极图,黑白之光直射在楚凡身上。
同时,一轮红日出现在楚凡头顶,圆月在其脚下,黑白之光洒落,上身白,下身黑,与那而来的阴阳太极图,相连成一个气场,将他锁于内。
“化虚中期,果不同凡响。”表情平静,面色透出些许苍白,但楚凡的眸光,带着疯狂,似要毁灭天地,毁灭苍穹的疯狂。
双眼缓缓闭上,楚凡抬起右臂,一指划过,弑戮出,天地惊。
此不仅仅是弑戮一指,更有灭道火生于其中,两者相辅,其威力可敌洞虚后期全力一击。
“谁也压不掉他的孤傲,灭不去他的狂娇。”望着楚凡,段青并未出手相助,神情很平静,他眼里的楚凡,就如同一个火苗,正缓缓燃烧成一团火。
且他还看出,雨泽动用的修为,只有六成,也就等同于洞虚后期。
轰隆一声巨响,四周空间不稳,似要被轰破,楚凡头顶的红日和脚下圆月,在轰隆声里消散,然那而来的阴阳太极图,则狠狠打在其身上。
阴阳太极图从他的身体洞穿而过,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感觉身体被某种意志扫过,好似在寻找些什么。
阴阳太极图消失,化回阴阳碑之状,回到雨泽掌心,其眉头皱起,不解地凝视楚凡,道:“在你体内,为何未见空间碑。”
原来,雨泽施展的日月之术,仅仅是要锁住楚凡,从而让阴阳太极图穿过其身,寻找空间碑所在。
“我就是空间碑。”平淡地回应,楚凡一步迈出,空间泛起一阵涟漪,其身瞬间出现在雨泽身后,毫不迟疑地打出一拳。
他如此状态下的一拳,纵然是洞虚后期修士,也不愿硬接,而他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要看清,自己与化虚中期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拳头打在雨泽身上,而楚凡却感觉打空一般,很不实际,可他非常确定,打中的不是残影,是真正的雨泽之身。
“我说了,你太弱。”雨泽缓慢转过身,平淡的凝望楚凡,双眼射出两道不同的光,便见楚凡之身倒卷,口喷鲜血,“虽为化虚中期,但拥有阴阳碑的我,可与造化二境之造境一战。”
“而你,空间碑的拥有者,还不懂得使用空间碑么?”
雨泽抬手指着楚凡,口气仿佛有些责备之意,如同大人在教训小孩。
身立于空中,抬手抹去嘴角血迹,楚凡终于明白,雨泽为何会如此强大。
面对化虚,哪怕不敌,但他楚凡想逃,也绝对能走,但面对可战造境的雨泽,便不是逃那么简单。
化虚与造境看似只有一层膜,但不知多少英杰,就败在这层膜面前,若捅破,那便真正踏入强者之列,若无法捅破,就永远是弱者。
因为哪怕是化虚,在造境面前,也犹如蝼蚁,就像元婴在化虚面前一样。
“空间碑!”轻念三字,楚凡惟有苦涩摇头,他哪里知晓什么空间碑的力量,因如今的他,就是空间碑。
空间碑,就是他!
“若再给我点时间,纵然你有阴阳碑,也绝非我之对手。”眼里满是幽寒的寂灭之意,楚凡冷漠地望着雨泽,语气透出了一丝不甘,“我不想成为一捧枯骨,明知不敌,也要战。”
带着其疯狂,带着其不屈的意志,他要凭借一双手,来打破命运,来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
踏命枪出现,紫芒漫天,楚凡手握踏命,如同战神下凡,长发飞舞间极为出尘,卷动其一枪之意,疯狂刺向雨泽。
“或许存在命,但我楚凡不信命,不信今日……我会倒在这里。”表面看似疯狂的他,心里在咆哮,在怒吼,他不甘,他不愿向命屈服。
他……要做那挣破网的鱼!
“唉,你还是不明白。”轻声而叹,雨泽迈步而出,左手探出,猛地抓住刺来的踏命枪,右手则朝楚凡胸口拍去。
战况进行到这里,观战的人都已明白,雨泽没有杀人之意,反倒是有种教训、栽培之感。
只是处于其中的楚凡,并不明白,因为此刻的他是疯狂,是充满杀戮之意,是要焚烧一切的性格。
若雨泽真想杀楚凡,或许就是一个眨眼功夫,兴许他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但此刻,他没有。
当雨泽的手掌拍在楚凡胸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空中,不论众人如何寻找,也找不到二人,更寻不到二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