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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一个成年人扮小孩子说话,真的有点艰难啊!陈潇潇默默思考着,要怎么开口问话。
‘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喔!’咦!陈潇潇浑身鸡皮疙瘩直掉。
‘喂,你跟我说实话,我就勉为其难跟你玩!’这种迷之傲娇是怎么回事???
‘嘤嘤嘤,你口不口以告诉窝,嘤嘤嘤,我们在哪里挖?’她光是想想都被自己脑海里的一堆‘嘤嘤嘤’洗脑循环。
无力扶额,她灵光一闪道:“今日我们来玩失忆游戏!所以,你是谁?”
白衣人温润一笑,如陌上花开,他站起身来,十岁的陈潇潇不过到他腹部,她不得不抬头看他,然而她头还没仰到位,突然被白衣人抱了起来!
啊!好羞耻的动作!她都多少年没被人直接抱在手臂里了!
白衣人举着她毫不费力,他弧形优美的唇一开一合,宠溺道:“好好好,先与我回殿用午膳。你还在长身子,莫要饿坏了。”
陈潇潇风中凌乱地用手抱住他脖子,坐在白衣人有力双臂上,两人回了大殿的前厅。
这是师兄的回忆吗?这个白衣人又是什么鬼?
陈潇潇把头从碗中抬起,咬着筷子偷偷地看对面的白衣人。
白衣人和云子璟只有一些地方不像,气质也不像,但其实仔细看看,云子璟总是抿着唇,白衣人则嘴角微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云子璟眼眸如覆寒霜,白衣人则眼角温润柔和;这些看起来很好分辨,然则他一旦抿起嘴,一双星目凌厉时,除了衣服,根本分不出他们好吗!
陈潇潇疑惑地想,这会不会是师兄哪段遗失了的记忆?毕竟他活了千年,哪几年发生过这种事他大概很难记得吧!
只是为什么陈潇潇变成了他记忆中的小女孩?因为她刚好撞进他回忆里吗?
百思不得其解,不如不思。陈潇潇秉持着这样的理念,三下两下把饭吃掉,自称为‘烛净’的白衣人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摸了摸她吃得圆滚滚的胃,不觉莞尔:“耐冬今日真乖。”
耐冬?这不是烛净第一那样叫她了,陈潇潇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不是因为它是山茶花的别称,而是哪里见到过的,一时却想不起来。
可能觉得陈潇潇埋头苦思的样子很可爱,烛净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眉头,后者瞪了他一眼,‘蹭蹭蹭’地跑出前厅了。
温润男子摇头轻笑,轻声道:“莫要跑远了。”
陈潇潇已经跑下大殿的阶梯了,耳边蓦然传来一句话,她猛然回头,身边没有一人。
先搞清楚这里是哪再说!
陈潇潇想找个小童问问的,但是那些人一看到她,脸上统一是鄙夷不屑,看十恶不赦的坏人的表情,就是没一个人肯让她靠近。
既然问人不行,那就自己去看呗。她凭着良好的身体素质(?),跑完一条长长的登山阶梯,到了山石下,一看到巍峨屹立的山门上挂着的牌匾,整个人都不好了。
牌匾上有三个烫金大字,那字在阳光下几乎折射出漫天金光。
苍、荒、派!
她这是第二次穿越吗?一穿就穿回了一千年前陨落昆仑山的苍荒派?!
So,刚才那白衣人就是苍荒派掌门,受六界敬畏的上仙大大?
So,她脚下是浮在半空的仙岛?
陈潇潇试探着一脚跨出山门的结界,果然,结界外是不同的景象,外面烟雾缭绕,整座仙岛浮在一座苍翠的山上,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只能看到山顶最高那棵树的绿色小小一点。
然后,陈潇潇就掉下去了。
耳边是呼呼风声,几只青羽鸾鸟飞过,冲她叫了几声,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把翅膀展开。
陈潇潇耐心跟它们解释道:“我是人,是没有翅膀的。。。。。。”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闪过,陈潇潇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眨眼间已经回到刚才吃饭的大殿内。
“胡闹!”白衣男子训斥她,“与你说过多少遍,替你解了结界的禁制,不是让你下昆仑山玩闹!”
嘴上骂得厉害,双手却紧紧搂住她腰身,丝毫没有要放开的迹象。
“哥哥,”陈潇潇硬着头皮喊道,“耐冬再也不敢了。”
所以快放开我好吗!
不要披着师兄的脸对我搂搂抱抱啊!陈潇潇几乎要忍不住跪舔了。
“每次皆如此保证,教我如何信你?”烛净搂她在胸前,两人面对面坐下,陈潇潇就很尴尬地双腿大张坐在他大腿上。
这个动作也许她小个七年八年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啊!
捂着快要流鼻血的鼻子,陈潇潇挣扎着要跳下来,烛净当她又闹别扭,只抱紧了她不撒手,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说这样坐不舒服,然后被他摆成了侧坐的姿势。
陈潇潇侧脸靠着他温热的胸膛,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传进耳中,一下一下,如沉稳的鼓点,听得她竟有些迷恋,不自觉将脸埋了埋。
忽然嘴旁伸出一手,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莹润如玉,陈潇潇看得愣了,烛净看她神情,笑道:“怎了?自你尚未化形起,便用我血灌溉,今日倒不欲喝了?”说完手腕又往她唇边递了递。
陈潇潇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她握住烛净手道:“今日不想喝,明日再喝。”
希望明天还没到她就能跟他说拜拜。
烛净不疑有他,耐冬常常使性子不愿意喝他的血,只当她今日又有小情绪了,遂哄道:“今日又不开心了?为何?哥哥与你玩游戏罢。”
末了又补充一句:“不想见到派内弟子,便去后山玩罢,哥哥施了法,他们不能进去。”
化形、弟子,陈潇潇好像猜到了什么。
耐冬是山茶花别称,烛净用血养花,他是上仙,血自然是大补药,恐怕就因为他的血,耐冬才由一株普通的山茶花变得有了灵识,后又能化形,身子逐渐长大。
除了及巳城,天下修仙人士多看不起妖,烛净拿自己血养着耐冬,玩养成游戏,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耐冬与他血水交融,两人亲密无间。但是苍荒派的弟子就不同了,耐冬再怎么无害,也是一只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的眼神既有防备又有欲处之而后快的正义感,陈潇潇深感头痛。
陈潇潇正要说话,一名弟子却在殿外阶下恭声道:“掌门师尊,十二长老求见。”
她一听这声音,啊呀,这不是及巳城的掌门忧宁子青年版么!
烛净捏着陈潇潇脸颊的手一顿,将她从腿上放下,又亲亲她额头,随即一拍她屁股道:“自己去玩。”
陈潇潇惊恐地捂住屁股,三两下跑到屏风后躲着。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那个地方!!!
烛净神色变得淡漠,他道:“见忧,让他们进来。”
“是。”见忧应了,立马就看到十二个长相不同的长老,衣袂飘飘地进来。
“烛净,你还未将她处死?”一个看起来辈分挺高的长老开口,一看他肃穆的国字脸,就知道是个墨守成规的人。
“掌门,妖即是妖,你当年误将血滴于花上,便已是大错,怎能一直留着那孽畜?!”另一人道。
烛净脸上是不耐烦,似乎他们早就聊过很多遍这个话题了。他淡淡道:“她打小便养在我身旁,受尽道德礼仪的教导,与山野之妖不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仙妖殊途,当真要她毁了你一心创立的苍荒派,你方信她劣性难改?!”又有一人怒道。
“她、不、会。”烛瑾一字一顿地说,他看着那人,一双眸幽黑深邃,属于上仙的凛凛威压尽释放出,铺天盖地而来,吹得一旁纱幔倏然扬起,直逼得那人单膝跪在了地上。
“你怎知她不会?上仙可算古今,却无法算自己的命。看这花妖必然会成为你得证大道路上的劫难!”那人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喊。
“这些话,我不想再听,你们离去罢,再不得提杀她之事!见忧,送十二长老!”烛净厉声说着,其余几人都面面相觑,知道这话是劝不进的了,那国字脸长老意味深长地一甩拂尘,挥袖而去,其他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离开了。
走到门口,那长老回头冷声道:“你且等着!”
然后十二长老便纷纷化作光点飞离。
阶梯下恭立的见忧看着空中各色的十二道流光,叹了口气。
陈潇潇从屏风后绕出来,她说:“你要杀了耐冬吗?”
其实她真的很正经地在问他是不是要杀了那个花妖,而不是陈潇潇,但听在别人耳里,用自己名字自称,就显得那句话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在里边。
烛净一下子卸下冷漠的表情,笑道:“傻。”
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搂在怀中,一手按着她脑袋,让她紧贴着自己,另一手慢慢抚着她后背。他唇瓣吻过陈潇潇的发顶、额头、鼻尖、脸颊,然后低喃道:“倘若是劫,我亦无悔。。。。。。”
接着在她耳边笑,呼出的气痒得陈潇潇一直躲。
他道:“今日你起得早,现今应是困了。哥哥陪你歇一会。”
然后又像抱孩子般抱起她,回了卧室。
陈潇潇睡在里侧,烛净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陈潇潇不自在地动来动去,他讶然笑道:“怎了?平日你恨不得趴在我身上睡——”
话还没说完,陈潇潇立刻装死,闭上眼不动了。
烛净又笑着将她搂得更紧,陈潇潇四肢僵硬地睡在他怀中,没想到闭了一会儿眼,真觉得有些困,很快就沉沉睡去。
好热。。。。。。
陈潇潇是被热醒的,她以为是和烛净抱在一起所以那么热,眼没睁开就要去推他,没想到推了个空。
她猛然睁眼,身下哪还有床?四周亦不是烛净的卧室!
熊熊大火照映在眼中,热气翻腾,把她双眼灼得干涩。她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眼中皆是升腾的火舌,满目红光,看不清是在哪里。
陈潇潇退后两步,背后陡然贴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她回头,只见一个足有一人高的大鼎屹立在她身后。
那鼎四足两耳,铜绿色,非金非玉,看不出材质,鼎内还浮着一小鼎。鼎面光滑如镜,眼睛贴到鼎上,能看到很多细小的古老字符,比蚊子还小。鼎面照出陈潇潇及她身后的漫天火海。
陈潇潇一看,发现她的脸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