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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皇帝朱翊钧虽然见识非常,也很有城府,却是忘记了去思考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很简单,之前何成梁与东林中人走的很近,特别是东林党支持的太子朱常洛,何成梁更是早早的就打好了关系,还做了太子世子朱由校的老师,怎么来算也是半个东林党人了,这还不说在大名府开州任职的时候何成梁与北直隶巡按御史乔允升打得火热了,要知道,乔允升在东林党内也是有着不低的地位呢!
然而到了山东之后,何成梁的一切作为都彻底的惹火了东林党内的不少人,在运河上收税,江南的商品进入山东的地面,使用了山东的新式官道(水泥路)要收过路费,同时山东的鲁盐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突然之间就焕发了第二春,品质提升了不说,价格还下来了,开始大家还没有在意,谁知道慢慢的,鲁盐开始渗透到淮盐的销售地盘了,不久之前,他们还更过分的在淮盐的老巢两淮一带大肆销售起来,要知道淮盐的几大盐枭,个个在朝中都是有人支持的,这些人拿了不少好处,已经养成习惯了,现在自己的摇钱树被欺负了,怎么也得找回场子来,于是这些人也参与了挤兑何成梁的行列之中。
当然,随着何成梁的指示,鲁盐已经慢慢的撤出了两淮一带,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因而在收到反驳与朱翊钧的定调之后,这些人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没有死心,依旧揪着不放,如果仔细在朝会上听,便会发现,这些人的官话中夹杂着明显的山东口音,没办法,何成梁折腾的太离谱了,现在山东上下那是鸡犬不宁,自己的老巢都被人掀了,家中的那些地契啊,家丁护院啊,全没了,这样一来,自己告老还乡以后怎么过哟,这事儿还远,暂时还可以不考虑,可是自己在朝中做官,家乡那会回少了孝敬自己的人,这回一个没跑,全都遭了秧,要是不把何成梁收拾了,这官还怎么当?!
不过,力顶何成梁的人更是不少,其中称派别的便是楚党中人了,虽说楚党和齐党之间还是有着牢不可破的“友谊”,然而一牵扯到利益,一切都得靠边了,楚党的这种态度,一是何成梁本就是湖广人士,之前也和不少的楚党中人有过接触,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楚党背后的支持者们大多都和何成梁开设的各个产业有着良好的合作,获利颇丰,自然会帮着何成梁撺掇自己的靠山们帮何成梁说话了,而何成梁自己也不傻,尽管没有多少**头脑,但是多少还是懂的和可能的帮手打好关系,故而一到山东,他便以冰敬碳敬的名义不断的向京城的各个官员府邸送钱送物,当然,不仅仅是楚党的人,只要不是有着直接利益冲突的齐党和东林党,何成梁基本上都送…当然都是说的上话的。
名扬第二十章李三才
朝堂风波的消息不久之后完整大多传到了何成梁的耳朵里,他只是淡淡一笑,知道自己屁事没有了之后,他接着发布了这样一条命令:自即日起,南直,浙江,福建江西湖广各地的宝汇钱庄,民生粮行,星火货栈以及相关合作商的部分薪水或者利润分成以盐折价发放,价格保证不高于各地时下盐价,且品质上乘,折量多寡以个人意愿为主,若有亲朋需要,亦可以自己薪水折抵;自即日起,华北区东南区华中区各食为天分店皆使用鲁盐!
后一项命令可以说很是惊人,因为现在的食为天在靠近山东的这几个区域除了特别贫瘠的地方之外基本上达到了每县一家,较为发达的地方甚至达到了每县三店乃至更多。食为天全国统一的招牌,周到的微笑服务,推陈出新,融合各地精华的菜品,独特的经营理念使得每日的客人都络绎不绝,有时候没有预定位置甚至还吃不上,就这样好的生意每日得耗费多少的食盐?这还不算这近千家分店的店员及其家属,这又是将近两万人,看起来是分散在各地,但是积少成多,又是一笔不小的销量。
这项命令让淮盐的盐枭们气得吐血,以至于忽视了何成梁的前一项命令,很快他们便发现了前一项命令的恐怖所在。
宝汇,民生的供职人员仅南直,浙江,福建,江西,湖广各地就达到了两万余人,加上其家属,就是上十万人,第一次向这些地方运盐的时候,何成梁还是按照十万人的名额配置的,谁知道不久反馈回来的消息确实根本不够,原因很简单,那便是这些店员在食用了鲁盐之后,觉得太划算了,简直是物美价廉,同时想到,还可以通过自己的薪水折换到更多的盐,便纷纷想掌柜提出了要求——拿到这些盐之后,稍微的提一点点价,也才差不多和市面上的淮盐持平,但是品质更有保证,自己的亲戚肯定会喜欢的,至于说赚自己亲戚的钱,拜托,如果自己卖盐给他们,他们会被宰的更惨好不?于是,何成梁各地店铺的店员都化身为小私盐贩子,小小的赚了一笔。
就这样,第二次送盐的时候,已经是近百万人的配制了,这对鲁盐来说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了——这还没有计算星火货栈及其合作商们,特别是这些合作商,都是鲁盐在这些地方的高品质盐的主要消费者,他们可不差钱!这样一算,又是近百万人的配制了。
淮盐的盐枭们欲哭无泪,他们不是没有想过阻止这样的事情,然而事情却是很诡异——何成梁向这些地方运盐都是通过夹在星火的商品之中的,要知道星火送货人每次都少,而且身手了得,来阴的,人少了,绝对不够看,人一多,想捂都捂不住,到时候还是自己吃苦,来明的,从盐引上下功夫,却更没有办法了,一来,这些盐何成梁打的是给自己店员发福利的名义发送的,二来又是夹在货物中间,根本不能被发现,至于搜查,也办不到,虽说有盐政巡检司站在淮盐一边,但是别忘了,各地更大的官多得是,这些人可有七成都不是什么东林党,且和星火合作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查。
不久,更坏的消息传来,当然对于何成梁和鲁盐盐商来说却是好消息了。鉴于今岁截止目前鲁盐已经上交盐税二十五万两,朱翊钧决定采纳何成梁的建议,将山东各地的盐政巡检司归并,设立山东—运河盐政使司,以山东—运河盐政使为首,品级正五品,由现任济南府同知齐观担任,各地盐丁就地整编,除保留一半外,其余编入鲁军,盐丁的主要任务不再是查缴私盐,而是保护鲁盐出货,同时批准成立山东—运河鲁盐盐商联合会,由鲁军以轮训的方式帮助联合会查缴私盐。此外,各地官员务必配合鲁盐销售,不得违背,只是这个各地官员却没有明指,叫人好摸不着头脑。
其实朱翊钧这也是气的,因为鲁盐一发展起来之后,不到一年的税就抵得上其余各地所有盐税的总和,这说明各地的盐税要么就是被吞了,要么就是**根本没交够,要知道现在的朝廷可是缺钱的紧呐!出于气愤,出于对何成梁的信任,朱翊钧颁发了这样一道圣旨,就是希望那些贪婪得到家伙们收敛一些。
接着就是运河的事情,李三才纠集了一帮子人向朱翊钧上疏,说山东在河道上设置河关,滥收税赋,致使各地商贾苦不堪言,长此以往,商贾无利可图,恐有不堪言之事!
这样的话,以李三才为首的一帮子东林人说了不止千百遍了,在何成梁之前,李三才就曾上疏朱翊钧,请奏取消天下矿税商税了,不过得到这些消息的何成梁还是不敢大意——因为,李三才这帮人可是干过罢市这样的把戏的,自己得早做准备,以免措手不及。
“老郭,差人去查查李三才的家底!”想了想,何成梁把管家郭映孝叫了进来,吩咐道。
郭映孝领命而去,何成梁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朱翊钧之所以不愿意立朱常洛为太子,是不是和这帮子东林党搅屎派有关?这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什么都不管不顾,还屡屡使出罢市这样的招数,逼迫朱翊钧就范,而整个东林党又和朱常洛走得太近,恨屋及乌之下,对朱常洛也就没有了好感。不敢说完全是这个原因,但是肯定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想通这个问题之后,何成梁不由得苦笑起来,这***就是**!想想原本历史,待得朱常洛即位之后,投桃报李,准许了东林党的奏议,废除了不少的税目,大大的肥了东林党不少人的腰包,而后朱由校即位之后,把持内廷的魏忠贤为了充盈国库,又把这些税目给拾了起来,结果遭到了东林党的强烈抵制,只是可惜了东林党内的“左翼人士”了,那些都是直臣啊,在你死我活的斗争中,给报销了,像李三才钱谦益这些王八蛋还是一样的逍遥快活,继续在百姓身上吸取骨血!
“老爷,这是李三才家中的所有信息!”过了十天,郭映孝就把李三才的材料放到了何成梁的案头。
“老郭,这材料别有什么问题吧?怎么这么快就收集好了?”何成梁疑惑的问道。
“呵呵,老爷,”郭映孝坐下,翘着腿道:“咱们在北通州的星火货栈的合作商是李三才的族弟,对他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我把命令发下去过后不久,那边的“鹰眼”便找到了这个李三才的族弟了解消息,他很痛快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消息都告诉了当地的“鹰眼””。由于何成梁的习惯,是以郭映孝在何成梁的面前很是随便,说完之后,又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而这个所谓的”鹰眼“则是何成梁安插在各地分店的情报组织人员,用以打探消息,暂时由自己的老管家郭映孝摄领。
“那怎么能保证这个消息的准确性?”何成梁还是有些疑惑。
“老爷别担心,这个李三才的族弟李万为,可是和李三才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郭映孝笑着道,“这正是我要和老爷说的第二件事,这个李三才很好色,曾经,他将自己这个族弟的母亲给。。。。,只是当时他的族弟李万为年龄较小,且李三才当时已经是朝廷官员,出事以后,李万为的目前便被家族逼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