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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紫菲回过神来,缓过气来,瞪了杨紫薇一眼,便赶紧召来司机老杨,带上忠义堂两名弟子,驱车赶往宪兵队,面见井下水深,陈述理由。
警察局里。
局长室。
唐百世会见完几批客人之后,心里直打鼓:钱正光真的发现了冯为杰?
可是,冯为杰在敝府里,一直没有出门呀!
而且,冯为杰在唐某府上,也是一直乔装的呀?
钱正光哪能见过冯为杰?
姥姥的,他诓我的?还是虚张声势?声东击西?
刚才,我听说冯为杰出现,差点蹦跳起来,钱正光有没有观察出我神情的变化?姥姥的,得尽快把钱正光弄死,不能让他再破这个鸟案了。
本来,唐某让钱正光来查此案,是做样子给鬼子看看的。可没想到,这个钱正光真的满门心思都在查案上。不行,得弄死他,然后嫁祸给冯为杰,就对鬼子说,钱正光因为查案反被冯为杰怀恨在心,被冯为杰弄死了。
哎,那个死状师宋思庭啥时候才到彭城呀?老子等着冯为杰的财产过户呢!
姥姥的,老藏着冯为杰,可不妙啊!
“咚咚咚……”
“报告……卑职陆小义,有要事向局座报告!”此时,一阵敲门声响声,继而,房门外也响起了陆小义的声音。
唐百世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喊道:“进来。”
陆小义推门而入,反手关上房门,走到办公桌前,立正敬礼,说道:“报告局座,钱正光说发现了冯为杰,让我通知六名组员,晚上十二时前在警察局大门内集结,准备抓人。”
“什么?哦,六名组员?那其他两名组员呢?为何不参加抓人行动?到哪里抓人?”唐百世闻言,又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啊!
“报告局座,钱正光说张更良和吴频主要负责查皇军宪兵大队部失窃事宜,可以不参加今夜的抓捕行动。至于到哪里抓人?钱正光没有明说。”陆小义急忙补充说明情况。
“好,你继续严密监视他。哦,他还有没有其他反常行为?经费使用情况如何?”唐百世老奸巨滑,瞬间又自作镇定,反问陆小义一句。
在自己的亲信部属面前,唐百世能表现出淡定。
“昨天,他分了六十四块大洋给弟兄们。其他的,他拿走了。刚才,他又领了六十块现大洋,说是发给线人的。张更良拿了二十块现大洋。为了让卑职保密,封卑职的嘴,钱正光还让我也拿十块现大洋作为侦察工作经费。”陆小义早有准备,马上从怀兜里掏出一张清单,呈在唐百世的面前。
“好,你回去吧。有什么情况,可以给我电话。无须亲自到我办公室来。你老是进进出出我的办公室,难免会引起钱正光的怀疑。如果在专案组打电话不方便,你可以去唐志平的办公室打电话,或是唐权喜的办公室打电话。”唐百世神情不变,心里暗暗吃惊,把清单还给陆小义,挥手让他退出去。
陆小义关上房门,走了。
唐百世细细计算一下“钱正光”的花费,感觉结论也是可怕的。
他心想:昨天一百块现大洋专案经费,钱正光发了六十四块给组员,他自己拿走了三十六块。现在,他又拿走了六十块现大洋。这花费够大的啊!如果真是为破案所用,真是用到了线人上,那么,这说明钱正光真是发现了有价值的线索。姥姥的,钱正光暗自调兵遣将,这一招够狠啊!
哎呀,坏事了。不不不,我不能自乱阵脚,我得回府,先与老冯商量一番再定往后的事情。
但是,唐百世抹抹额头上的汗子,又镇定下来,便起身乘车回府。
贼喊捉贼
其实,韩卫华在破案中使用的军事斗争艺术,是他当年八年、当军官六年的长期积累。
不过,他使用的既不是声东击西,也不是虚张声势,而是旁敲侧击。
当然,这条线索的基础,是因为他收买了单小明,单小明给他提供了绝佳价值的信息。
花钱收买叛徒、线人、敌人,这在军队里,那是很常用的一招,也是恒古不变的很有效的一招。
韩卫华当兵八年,亲眼见证了很多人在使用这很有效的一招。所以,他现在是学以致用。
但是,单小明的情报准确吗?
冯为杰真的藏在盛唐公馆吗?
是的!情报准确!唐百世真的是在贼喊捉贼。
为什么?
因为冯为杰既然是第一大帮会的副帮主,自然深谙警匪一家的道理,他又曾是满清的宫廷太监出身,也很善于处理人际关系。
所以,他和唐百世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宫廷太监冯为杰与宫廷侍卫单知信,关系很好。
当年,在皇宫里,冯为杰作为太监,有自己的便利条件,没少关照过单知信。
但是,因为辛亥革命,冯为杰和单知信两人只好从清宫出逃。两人来到彭城一带,依靠单知信的乡亲,组建了斧头帮。而冯为杰是西北人,但是,当了太监多年,少有积蓄,虽然没有人脉,但是,他出钱、出计策,支持单知信当帮主。
斧头帮开始的那十年,两人情同生死兄弟。
后来,斧头帮控制的产业多了,钱多了,单知信娶的妻妾多了,女人罗嗦,难免会对冯为杰说三道四。
而单知信的亲信弟子也多起来了,也难免会对冯为杰说三道四,更有甚者,说单知信请一个太监来当副帮主,霉气!
于是,单知信便开始疏远冯为杰,并且把自己的堂弟单作信提升为副帮主。原来帮里,只有正副帮主两人,但是,现在多了一名副帮主。
三人议事的时候,单作信自然偏向堂兄单知信一边。如此而为,造成了单知信在斧头帮内的一言堂。
慢慢的,冯为杰在斧头帮里就说不上话了。
于是,冯为杰开始忌恨单知信和单作信,想想自己对单知信是有恩的,到头来,却被单知信一脚踢开。
冯为杰的心头甚是难过。
但是,当过太监的人,是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
冯为杰审时度势,买通了时任警察局长唐百世,再由唐百世出面,请来大状师宋思庭,通过法律的形式,将斧头帮所有产业的股权明晰下来。
冯为杰有警察局长和大状师撑腰,但是,单知信和单作信势力大、与唐百世的关系也不错,所以,鸿鹄控股公司的股权便按四三二的形式来达成协议,单知信、冯为杰、单作信三人分别占股份的40%、30%、20%,公司余下的10%作为分红,分给帮中的子弟。
冯为杰作为创帮老大之一,自然不满这份股权协议书,兼之,他所兼任的四海堂堂主,所执掌的四海堂子弟,仍大多是单知信的人。
故此,冯为杰暗中收了阮氏兄弟俩为徒,但是,表面上,冯为杰不再管事了。
他和单知信的矛盾也由暗里到明里,公开化了。但是,公开争斗,冯为杰此时已经不是单知信的对手。所以,他静待报复的机会。即使没有韩卫华策划的那场街头大规模的械斗,冯为杰也是要报复单知信的。
岂料,一场大规模的街头械斗,让冯为杰提前了把握了报复单知信的机会。
那么,冯为杰为什么能起死回生呢?
关键在他从清宫里带出的一件天蚕护身衣。这种护身衣,对付子弹,那是对付不了的。
但是,对付冷兵器,却是可以的。
当时,韩卫华趁剌了他一刀,是从他后心捅去的,疼得他死去活来。不过,却致死不了冯为杰。当时,他只是痛晕过去,趴倒在地上。
他身上的血迹也是因为他持斧头砍杀小刀会的人沾染上去的,并非他自己流的血。
阮伟、阮标兄弟护着他,回到了鸿鹄大饭店后院。韩卫华、单极信等人忙于为单作信疗伤。
冯为杰却忽然从晕迷中醒了过来。
面对痛哭且跪于自己身前的阮氏兄弟,冯为杰寒心地坐起又躺下,低声说道:“乖徒儿,别哭,师父没死。
但是,师父刚才也算死了一回,让师父寒心的是,师父死了,除了你们兄弟俩,单氏兄弟竟然无人问津师父的遗体。师父总算明白了,在单氏兄弟的心中,师父根本没有地位。这个斧头帮可是师父出了大钱和大力气创立的,不是单氏兄弟几家人的帮会。
所以,你们听着,呆会趁乱抬师父去沐浴更衣,让师父继续装死,给师父换穿上死人穿的白衣服,来一个诈尸还魂之计,吓吓他们。呆会把握时机,就清算单氏兄弟及其亲信,从今往后,咱们师徒三人执掌斧头帮。”
阮氏兄弟自然听从冯为杰的吩咐,又为冯为杰盖上白布条单,冯为杰佯装死去。
冯为杰是清宫太监出身,他出逃的那天,也盗走了清宫的一些奇药。
每次械斗前,他都会服用一些奇药,护住五脏六腑,以防内伤和中毒。另外,他在清宫的时候,见识过各派的怪异武功,也学了一些怪异的武学。
此时,只有阮氏兄弟在,他就正常呼吸,若有其他人来,他就闭气诈死。
韩卫华救了单作信,出来之后,跪在冯为杰“遗体”前失声痛哭,还给冯为杰磕了三个响头。
冯为杰当时感觉很奇怪:老子啥时候多了一个表侄?姥姥的,此人必有阴谋。但是,除了阮氏兄弟之外,总算有人给他磕头、哭灵了。
冯为杰的心,还是舒服了些。
韩卫华走了之后,阮氏兄弟便抬着冯为杰的遗尸去饭店的三楼一间大客房里沐浴更衣。
饭店的侍应生和女服务员,自然吓跑了。
冯为杰沐浴后,就对阮氏兄弟说:“乖徒儿,华卫此人,肯定是刚混入斧头帮的,借当师父表侄的身份混进来的。
但是,不管华卫出自何种目的想混入斧头帮,不过,他为师父哭灵,向师父磕了三个响头,这让师父很感动。
此人既要借我的身份为他掩饰,那么,你们俩人就助其一臂之力,师父估计,华卫对咱师徒三人有百利而无一害。况且,他武功也高,今夜,要不是他出手,师父必死无疑,单作信也必死无疑。结交这样的人才,是有好处的。
另外,我是太监,我的亲人在西北,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了。所以,了解我情况的单氏兄弟必定会想到的我的巨额遗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