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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还是这个样子。”青年埋怨地喊着,“爹,一会儿小师妹来了,你别乱说话!”老顽童一努嘴,“我不说,你师妹还看不出来?你看你——这腰也伸不直,腿也展不开的,练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你小师妹精炼。”
蓝衫少年颓唐地垂下剑,老顽童拿着柳枝出其不意地发招,少年躲闪着,过了十七八招后,老顽童扔下手里的树枝,道:“这样才算合格!少年——你是有什么心事吧?”“才没有呢!”少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剑不断擦拭。已而,一抹茶色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煞是耀眼,少年索然无味的眸中,在她出现的时刻冒出精光,迎上道:“水月!”
我抬起头,将肩上的柴颠了颠,见从谷内跑上山涧的少年,淡淡地微笑,“小师妹,剩下的我来就好了,你走下去吧!”我笑着睥睨,“你要是想让我多站一会儿,就尽管和我抢!”少年不怀好意地搔搔头,突然揽上我的腰身,我骂道:“你干嘛?”少年戏谑地挑眉,“你不让我背柴,那我就背你下去!”我彻底无奈了,由他去吧。
来到水潭旁,少年放我下来,我对着他道:“江汗卿,下次你再这样我饶不了你!”随后蹲在地上整理着柴火,对身边的白发老者道:“师父,您说我手臂力量不够,我每天都上山拾柴,加重身体的负荷,担了四年的柴,身体果然精练许多,那套玉女十八式我可以一气呵成!”
那位白发老者就是我的师父江心白,他的名字是我从江汗卿嘴里掏出来的,其实他还有一个身份,水朝的开国元勋、大水的第一任丞相,我曾隐约提过这些事,他显然不愿提及,坠入山下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要杀了他们就必须练好武艺,这四年我一直在这深谷中修炼,为的是有朝一日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举杀了他们!
江心白看出我眉宇间突然闪现的杀气,起身道:“跟我来!”汗卿,你留在原地继续练。”江汗卿不舍地收回目光欲言又止。
江心白腾空跃起,踏着潭水来到了潭心的莲叶上坐下,“你也来!”我运足了一口气,想着那套玉女十八式,也涉水来到了莲叶上,我惊诧自己刚才的行为,连潭边的江汗卿也大加赞赏,而江心白却面色淡然,好像意料中事一样,江心白捋着胡须道:“其实并不需要我教你什么,你自己身体里就蕴涵这些,只是你还不会运用,我不过是借拾柴加强你的体力还有吐纳,现在你已经学会了如何运用掌握真气,而且身上的毒素也清理殆尽,调度身体自然方便许多。”
我恍然大悟,向江心白施礼道:“多谢师父教诲。”江心白凝视着我的眉心淡淡地开口,“你还不准备和我说实话吗?”我颦眉倏展嬉笑着挠头,“我不是说了嘛,我都忘了!”江心白饶有意味的问,“只是这样?你不是忘了而是想起来了!”“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分享的记忆,就像师父不愿提及自己的过去一样。”我敛住笑容,想到了那两个人的脸挥之不去。
江心白拍手而笑,“说得好,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你只是想找一个容身之所斩断身前事,我想老夫可以帮你。”我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我露出右臂,“我自己的这一关,我就过不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一点你真的决定了吗?”江心白问道,我坚定地颔首,“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一次绝不再犯。”江心白叹了口气,“只可惜,你的心还不够平和,你这样的心态出去了,只会重蹈覆辙,你要记着空有一身武艺和智慧是不够的,还要有平静的心态,这样你才不会被外物左右,所以你要学的不是武艺,而是心态啊!”
我垂下头咬着嘴唇点头,“师父,我听你的!”江心白笑着颔首,“孺子可教。”
“你可曾看过《庄子》?”我颔首,“那你可知‘道’为何物?”我翻阅着大脑里记忆,“是万物的起源?”江心白笑而不语,“从现在开始,你要悟道。”我道:“师父喜欢道家学说?”“不是喜欢,从《庄子》里可以学到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
“我以为师父会更偏爱儒家。”“噢?何以见得呢?”“师夫曾出入庙堂,三纲五常可是帝王用来禁锢思想的利器,各朝历代文人都以文死谏,作为自己的最高理想,岂不是过于愚蠢?”江心白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情,“你读过书还没有被这个时代思想所禁锢?你这样的性情,不像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
江心白的一语道破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我反复揣摩他的表情不像愤怒,到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样子,对于一个身在朝堂数年的大臣来说,我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的,他不生气是因为已经对君王心灰意冷?还是他和我有这一样思想的现代人!我被我的念头惊住了。我抬头环顾着四周,突然想到了我在绝情崖上听到的那首歌,“从声音传播的方向看,应该就是这里。”再想到那声音的沧桑,我失态地握着江心白的袖子,嗫嚅着,“师父,你有没有听过河图的《倾尽天下》?!”
江心白身体仿佛风化,“你说什么?”我激动地唱起了那首联系着古今的曲子,“我是公元2014年的人!”江心白突然老泪纵横。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了,今日五更!
☆、(二)再说,下次饶不了你!
“当年我意外穿越来到这个莫名的朝代,认识了水痕,为了他、为了自己的理想我牺牲了蒹葭,最后我又得到了什么?”江心白哀叹,从怀中拿出一只埙,上面刻着一个葭字。我回想着水逸箫告诉我的水朝的历史,突然瞪大了眼睛,“你是水痕的三弟,水言!”江心白颔首,“自从我诈死远遁,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水言,是因病而亡的,在圣雪岭东面不就是——您的陵墓?”我的声音愈来愈小,江心白却笑的爽朗,“那里埋得是水言,不是我江心白。”我看着面前的江心白,想着那时的水痕,“原来这就是帝王之术。”不知为何我想到了水逸箫,他为了皇位——已经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恶魔。“这些事,汗卿知道吗?”江心白看着潭边练剑的少年,“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外面的世界并不了解,其实——我在想,如果你能忘记仇恨留在这里,汗卿对你的情意你应该是懂得。”
我心情复杂地朝潭边望去,正迎上江汗卿炽热的目光,我犹豫地规避开,“汗卿他拥有现代人的思想,我也知道和他在一起我会很好,可是——”
“还是放不下?”“嗯!我要亲自杀了他,不然我是没有办法释怀的。”江心白捋着胡子,目光游离于天地之间,“水月啊,你是否你做到忘记过去,珍惜你所拥有的?”我沉默了,面对江汗卿我不是没有动摇过,但是只要涉及情爱,脑海中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那两个人脸,把我平静的心千番折腾。
“师父,玷污我的人是楼兰的王子——夜凌云,把我逼下悬崖的人,正是水痕的儿子水逸箫;我一定要杀了他们,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仰起脸目光坚定,却柔和地落在了江汗卿的身上,“师父,我配不上汗卿。如果他知道了,只会徒增伤戚,所以我不会留在这里,更不会出现在汗卿的生命中。”
江心白叹了一声,盘坐在荷叶里像极了观音,我问道:“师父,你想过回去吗?”江心白冷笑一声,“回去?我的肉身已经消失,再也回不去了。身处在青山绿水间身心放松,而且——”我坏笑着接道:“而且还有钱挣!对不对?”
江心白像做贼似的四下瞅瞅,“那叫银子,不叫钱!”我捂着嘴呵呵一笑,“不过师父你怎么想到在古代开连锁店呢?”江心白拉着我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环着肩挑起柳叶眉,“虽然这谷里食物不缺,但维持基本的盐铁还是需要买的吧?还有师父的衣服根本就没有补丁,一个隐居在深山的闲人出手怎能这么阔绰,原来是学起了陶朱公啊!”
江心白像是被拆穿了小秘密,讪讪地发笑,“我是学金融。”“我就说嘛,原来师父在水朝家大业大,不用露面经营光在家数钱玩了。不像我,学的都没用。”我吐着舌头打趣着江心白。
“哦,你是学什么?”江心白发挥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我神秘地说,“学历史的呗!要是到个知名的朝代,说不定还能嫁个皇上什么,哪像现在——到一个不知名地朝代,我身无一技之长就抓瞎了呗!”
江心白捅了捅我,“你要是愿意,不就嫁了两个皇上了嘛!”我不明其意,江心白笑道:“你别看我深居简出,我可是洞晓天下事,水痕死了水逸箫现在是水朝的皇上;至于夜凌云,已经是楼兰的王,所以你这不是嫁了两个皇上了吗?”
我白了江心白一眼,杀气沸腾了血液,江心白赶紧捂住口,“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哼!”我扬起拳头,“再说,下次饶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小丫头,想不想出去透透气?”江心白摇着手里的钱袋,“我说过了,不要叫我丫头!”我气急败坏地叫嚷,江心白赶紧承认错误,“好好好,不叫了!去不去啊?”我满意地抢过钱袋,颠了颠撇着嘴道:“太沉了,我要银票!”
江心白道:“你不知道离圣雪岭最近的小城,是楼兰、柔然、水朝的交界处,那里银钱交易混乱,只认真金白银不认别的,这是二百两散银,你去转转吧!”我的嘴角咧到了耳根,“谢谢啊!”踏水飞至潭边。
江汗卿见了欢喜地道:“师妹,你武功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江心白随后赶来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你师妹练得都比你精简。”江汗卿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我尴尬地笑着,道:“那师父,我就先走了!”江汗卿见了拉着我的手,道:“爹,师妹干什么去?”江心白欲要说话,我接过道:“我去买些柴米油盐什么的,晚上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