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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解决的?我的爱弥补不了我们之间的裂痕。“逸箫,这次选择跟来是尊重了内心的选择,但如今我们已回不到从前,你有你的沈月牙,而我已经被——”我咬了咬嘴唇,停下了脚步与他并肩站立,“放我走吧,让我在青山绿水间了却残生,好吗?”
落雪染湿了衣衫,像雕塑般矗立的两人发须皆白,我强颜欢笑,“逸箫,好想唱歌,我唱支歌给你听好吗?”水逸箫的喉结动了动,颔首。
我站在那双手环圈,“黄梅天,细雨绵绵湿了线。
琴轻弹,谁在耳边轻声叹。
剪不断,理还乱,万缕千丝不成篇。晓星辰,哪颗是你的思念。
初相见,与君漫步山水间。
手轻牵,怎诉柔肠千万千。
秋风起,君不见,望穿秋水奈何天。
蓦然间,已是人间多少年?
心相连,任他银河浪滔天。
上青天,抽出心丝与君牵。
日月长,真情化雨满人间。
芳华减,不见当年你的脸。”
我拭着泪,一步步的后退,离开了听不到他的心跳,我也就不再牵挂的离开,这个一直爱着我的人啊,我一醒来就给我这么多帮助的人啊,我何德何能让这样的一个男子牵挂至今?如果我爱他,那就更不能拖累他,唯有黯然离去,成就他的千古帝业,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吧,我含着泪模糊了他的身影。
“什么时候,你可以不再那么倔强?之前都是你在为我做事,如今我已不会再放手,我不会输的,相信我!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没有上前,他的目光紧锁落雪下的伊人。
“那沈月牙呢?你娶了她却不管她?逸箫你做不到,一颗心分不了这么多人,更何况一个将死之人,我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好好对月牙吧!她能为你背叛太子,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啊?”
“我不会让你走的,如果你不想——咳咳,行宫有你单独的住所,你还可以看看故人,毕竟——”他侧目,闭上了眼睛,我迎上,“毕竟什么?”“没什么,走吧!”他伸出手,不等我回答拦腰将我抱起,“这一次,我要听从我的心,所以清淋对不起啦!”
我怔愣,对上他宝蓝色的眸子,那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我早已被里面暗流涌动的秋波牢牢的锁住,永远都出不来了,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依赖他的心思?或许连自己都不能准确说出口了,我羞腼地倚在他的怀中浅笑,风雪潇潇带着烈风而来,我闭紧了眼,风似刀片般刮过,“躲到我的怀里去!”轻柔如鸿毛的声音散布天际,又带着不可抗力的力量,我乖乖地别过头去,贪婪地享受着他怀抱的温暖,小手紧紧地拽着他的大氅,他看着怀中如此听话的小人,觉得心中被一种成就感填充的满满的,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又重新接受自己了呢?
“还有一会呢,清淋,你先睡一会吧!”他声音明显带着喘息,密密匝匝的汗珠从他凝脂似得额头渗下,我揽着他的大颈,道:“逸箫,放我下来吧!你已经走了这么久了,身体会。。。。。。”水逸箫自信满满地泛起笑意,“我连你都抱不动,怎么扛起这天下!”他明明已经体力透支,为什么还要坚持?“逸箫 ,你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他大笑,“所谓爱,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要是以值不值得作为衡量的条件,那就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爱不求回报,只要心爱的那个人幸福,就算自己只能目送她得到她所期待的幸福,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清淋,所以我要你幸福,无论是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竭尽所能守护你的,你明白吗?”
不顾此刻风雪的强大,我离开他的胸膛,对上他的眸子,泪水氤氲着他的神情那汪‘湖水’已变得混沌不清。他,这样一个男子,用自己的行为演绎着自己的话吗?爱是付出,欲是索取,他这样不计回报的付出着,在楼兰的那句询问,“你如果是水月,我会帮助你成为他名正言顺的王妃;如果你是她——我将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娶到你,你究竟是谁,你自己决定!”为什么到现在才明白他的好,为什么要在我忘了你的时候,让我遇到夜凌云?
“逸箫,我们之间真的错过太多了!现在说我愿意,是不是已经太晚了?”按住他肩膀的指尖突然加大了力度,水逸箫宠溺的笑笑,“那你怎么补偿你的夫君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人呢?没有人了?
☆、无情崖
睁眼,眼前早已换了景象,我痛苦地捶捶头,问道:“这里是哪?”男子撩开水晶床帘,带着坏笑道:“你的新家!怎么样,喜不喜欢?”男子的语气带着憧憬,我毫不迟疑地点头应答道:“嗯,喜欢!逸箫这里是——”水逸箫看出我的顾虑,风轻云淡地道:“放心,你还是水姬,这里是水姬的寝殿,你安心休息吧!”男子冷峻的眸子带着十分的温柔,坐到我的床边,单手拂过我的侧脸,道:“刚给你敷过寒尸草的解药,你这个鬼灵精千万别乱跑啊!”
他一脸担忧地敲打着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伸手阻拦,“嗯?”一股酥酥麻麻的清凉感从我的脖颈传来,我刚要伸手触碰,就被一只大手拦截,“别动,刚敷上药!”
“敷上药?寒尸草的药不是红色的药丸吗?”我闪着眼睛盯着与我对坐的水逸箫问道,水逸箫按住我的肩膀,慢慢将我放到床上,道:“这也是一种办法,但只能抑制寒尸草的毒性,这种草药产自西域,原本是无药可解的,这也是司神宫把它作为控制杀手的原因之一。”
“无药可解?!难道杀手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怎么可以随意的任人践踏!”我激动地挣扎而起,但那只手又抢先一步将我摁倒。“杀手的性命,名义上属于他的主人,但实际还要靠他们自己,只要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就能获得寒尸草的解药。。。。。。”我冷笑,“解药?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若有解药服下一颗也就罢了 ,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服药?”
水逸箫的眸子浮现无奈,“其实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寒尸草没有解药,发作起来剧痛无比,所以只能用大量的镇静药物麻痹神经,对解毒毫无效果,其实——那红色的药丸只是大麻而已。。。。。。”“大麻!!!”我看着他,不知为何一股幽怨莫名而生。
水逸箫心疼地拂过我纠结的眉头,轻轻吻上,“虽然我目前还不知道寒尸草的解药是什么,但是那是你身中五步蛇毒的时候,体内的寒尸草并没有发作,所以我猜想这两种毒药可能有相生相克的作用,我私下里实验过,虽然效果不是——但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所以清淋,请你相信我!”
我笑着释然,伸出手拂过他的脸颊,道:”傻逸箫,我又怎会怪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是我忘记,我想我也不会后悔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不然我怎么会让你这样优秀的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水逸箫听着我打趣的言语,笑的惨淡。
我凝视他许久,问道:“这里就是无情崖上吧?”水逸箫颔首,问:“怎么?”我错过他追问的眼神,“没什么,只是向上情埂峰去看看。”水逸箫看我规避的眼神,想着她手腕上的牵魂锁,他没再言语,他知道这是她最不愿被人触及的伤口,他不问,也不想在因为那人再伤害她。
“过两日,你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要小心,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水逸箫不放心的嘱咐道,我点点头环顾四周,问道:“逸箫,高玥呢?”水逸箫道:“大概是随莫纤尘走了。”“莫纤尘?!”想到那人,心里就涌上厌恶,沉吟着“她真的随他走了?自己还是留不住她。”水逸箫见我无精打采,掐着我的下巴,问:“怎么了?”我黯黯地,道:“再好的姐妹情分,与一个男人相比也是不值当的!”
水逸箫抚着我的背,问:“心寒了?”我摇摇头,“没有,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一生,要怎么过也应该有自己做主!也许他只是对我不利,对高玥会好也说不定啊!”水逸箫将我抱得更紧,“傻瓜,你还是这么愿意相信人!”我道:“人性本善,若遇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他怎么能忍心加害呢?你说对不对?”
“只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否则也不会——”言及于此,他的浓眉突然紧皱眼底翻出无边无际的杀气,“逸箫,你怎么了?”我拽着他的衣袖问道,他按下我的手,难看地笑笑,道:“没事,清淋好好睡吧!”
“啊?”还没有问他,眼前便一片漆黑,他的指尖直戳我的睡穴,轻轻地放我入榻,已而一袭白衣飘飘的女子步态轻缓地走来,水逸箫道:“她就交给你了,这几天她会去情埂峰,不必阻拦让她去,也不要跟随!”白衣女子点点头,长吁道:“最后还是选择在一起,逸箫你这样做月牙怎么办?”
水逸箫隔着床帘望着躺在那里的伊人,道:“水朝的皇后,只能有一个!”说罢,他拂袖而去,白衣女子看着卧榻上的女子叹息道:“但愿你不是另一个叶雨离!”
。。。。。。
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拄着床坐起,耳畔传来捣药的声音,白衣女子听到了细琐的声音掀开床帘道:“清淋,你醒啦?”我颔首露出了笑靥,道:“清音,怎么是你?”“王爷叫我来照顾你,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吗?”白清音抱着一个白瓷坛,我问道:“这是什么?”
白清音扫了一眼,道:“这是五步蛇,我现在正在提取毒液呢!”我摸了摸脖子,“这就是逸箫不远万里为我找寻的解药吗?”是我自己不愿承认,他比夜凌云待自己好多了,原本自己还有迟疑,这一刻真是一丝一毫也无,我笑的迷离道:“清音,我想出去一下?”
白清音颔首,“是去情埂峰吧。”我怔愣,从怀中拿出一个白锦帕,里面放着那只牵魂锁和同心结,我道:“我想为它找一个好归宿。”白清音问道:“真的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