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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玥奇怪歪着头,问:“离开?小姐——你不去楼兰吗?”我释然的摇摇头,“去那多不好玩啊!当了王妃天天受束缚,你觉得以我性本爱丘山的性格,岂能受得了这样的拘束!”是啊,如果没有对夜凌云的爱作为牵绊,他是绝对拴不住我的,既然没有了爱,又何必每天看着,徒增厌烦吗?
“那——小姐,七王爷呢?”高玥的声音越来越小,其实在她的心里,她还是希望我和逸箫……
可是我也知道,我与他已经隔了一个夜凌云,再也回不去了,我笑笑,“他有他的沈月牙,那可是大水的第一美人,而且她的父亲是当朝的丞相,对他来说于公于私他都是有利的,我哪一样都没法和沈月牙比,所以啊——你就别瞎想了!”
高玥气愤地骂道:“都是那个王子,要没有他小姐早就和王爷……既然抢了小姐,却又不负责任!真没见过像这样的男人!”“啪!”清脆的手掌声响起,高玥的视线瞬间转向了窗外的雪山,她震惊的捂着脸,“小姐……”我看着已经伸出去的右手,“为什么!为什么要维护他?为什么!”右手开始颤抖,我急忙扑向高玥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他要对我付什么责任!他的责任对于我只是万重的枷锁,不止禁锢了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我说过我可以没有爱情,但绝对绝对不能没有自由。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最后的日子我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过,你说好不好?”我搂着她露出了满满的梨涡。
高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我听小姐的!”我抚摸着她的额头,“真乖!”“那小姐,我们去哪啊?”高玥天真的问着,我抱着她摇晃,“想去哪都行啊,以天为盖地为庐。”“啊?那不是要四海为家了?”“那有什么不好?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在这里定居!”“那我可要好好的想想……”
马车内,终于传来久违了的笑声。水逸箫架马回头,无奈的摇头而笑。我从木盒中拿出了那个同心结,扬手扔出了窗外,“好了,这回真是一个自由身了!”
一路颠簸了许久,见到了一处古刹,马车缓缓停下,我掀开了车帘,问:“怎么了?”围在四周的黑衣死士上前回道:“回公主,已经到达圣雪岭!”“圣雪岭?这里就是圣雪岭?”我顺着青石阶向上看,那座古刹耸立在云巅,在云朵的影印下若隐若现,山顶一片雪白,“已经冬天了吗?”我喃喃着。“圣雪岭四季如冬,终年被白雪覆盖,这里也是水朝祖先的发源地,所以被称为圣境。”声音从黑色面巾下流出,我有了一瞬间的迟疑,“你是——”
那人充耳不闻,继续驾着马前行,道:“公主,该下车了!”我闻声点头,围上了那件纯白色的大氅,在我马车的前方停着水痕和刘一如的马车,二人携手而下,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颜色,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雪光映衬出一个娉娉婷婷的身姿,“皇帝哥哥,快来追我啊!哈哈哈哈,快来啊!”面前的女子眉眼盈盈,头上的龙凤簪摇曳生光,在纷纷飘落的雪花下一身茶花的女子熠熠生辉,她的笑靥正如十五年前如初见的时候,她娇小的身子在雪地上奔跑跳跃,笑声悠悠扬扬,他这一刻竟有些痴了,呆呆地站立在雪地中。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身旁发出女子温柔的声音,他倏然奔向那辽阔的雪原,想要跟紧那女子的脚步,向前一抱却扑了一空,他茫然的抬头,而她在遥遥的一水间兴高采烈的招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散发出属于她青春朝气,“皇后!”他踏出了这一步,而她却笑着消失了,那嘴角的梨涡还依稀可见,可是她却真正的消失了,“为什么?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给我?”压在心底的话今日终于说出了口,身旁的刘一如赶忙跟上,显然她听到了水痕的喃喃自语,她压制住了心头的不满,一幅贤后的模样开口,“皇上,臣妾在这!”
他茫然地看着空旷的雪地,原来什么都没有,她的影子只不过是阳光反射雪地的光,看着身边温顺如绵羊的女人,他默然回身开口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码字!
☆、圣雪岭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前面的帝后,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水逸箫,只见他剑眉紧蹙,那忧伤仿佛与生俱来,就算是他心爱的女子也是抚不去的,“惺惺作态!”他口中吐出轻如鸿毛的字眼,我还是震惊的偏头,他没有看我而是直径跟随他二人走进了圣雪岭。
我自觉无趣,讪讪的移开了目光,身旁的黑衣死士道:“公主,请上阶梯!”我抬眼望去,高耸入云霄的无情崖傲然于凌霄之下,通向那里只有一条狭窄的阶梯,而庄娴皇后的墓地就在无情崖之上。我长吁,“这么高,不知要爬到猴年马月去了?”
此时,一位道骨仙风的长者率领着众弟子等候在阶梯旁,貌似迎接迟来的帝后。
“陛下,老道已经等候多时!”
水痕颔首,谦和地道:“道长不必多礼,带我们上去吧!”刘一如笑的更为谦逊,那是信徒对信仰的恭和,“看来皇后很推崇道教?”我询问着身边的黑衣死士,他瞄了我一眼,除了因气血亏损而导致的面色雪白外,其他并没有异常,“是夜凌云没有告诉她?这女人——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吊足了他的胃口,“真是有趣!”想到这,他不觉一笑。
我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我怫然不悦,转来一想,“也是,水痕想用我搪塞水朝没有下嫁水姬公主之事,再顺便杀掉夜凌云,我名义上虽是公主,实际不过是个傀儡,而他们——那些黑衣人,不把我当成主子也是正常之事。算了,反正以后是要离开皇宫的,总是要自食其力的,若是现在颐指气使惯了,离开之后反倒不习惯!”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些颠倒黑白的能力,明明是惹人生气的事情,可如今——是啊,我的心早已死了,无心之人又怎还有七情六欲?
是啊,早就没有了……早就没有了……
我不怒反笑,对着他道:“喂,皇上皇后已经上去了,我也要上去了,再不跟紧点你就不怕我跑了?”
为首的那名黑衣死士目光一怔,眼中流出一股炽烈的热流,灼的我很是不舒服,“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啊?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他不解的摇摇头,随后紧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向她所说那样,一不小心就会溜走,“我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她了?”黑衣人满脸狐疑的盯着眼前瘦弱又单薄的身影。
前面的仪仗渐行渐远,道长是走惯了的,但见水痕也是健步如飞,我不禁好生佩服,他身为帝王这么些年的养尊处优,倒也没影响他的身体健康,而他身边的那抹嫣红也毫不逊色,这两人——真是!我在心底为他们叫好的同时,腿肚子亦如灌铅,扶在旁边的青砖上喘着粗气,高玥赶忙从怀中掏出丝帕为我擦汗,道:“小姐,歇一会吧!”
我摇摇头,“前面的帝后都没有休憩,我怎好意思停下脚步?”更何况这也是个发泄情绪的大好机会,这些日子哪天不是正襟危坐?不愿让高玥难过,更不想被身边的细作察觉,即使是哭泣,也只能任泪水平静的打湿青衣,让泪水化成汗滴,即使被抛弃,也依然傲骨铮铮。
丝毫不顾身体的孱弱,在平复了气息之后,我毅然的踏上了征程。身后紧跟不舍的男子深深地被这一幕震撼,他知道墨清淋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何等的地步,回看已走过大半山路,这已经是她身体的极限,可她为什还要坚持?她身披雪白的大氅,不知为何他竟想到了生在悬崖之上愈寒香愈的雪莲花,想到这他投向她的目光变得崇敬,油然而生敬畏还有一种让人所保护的冲动。
他被他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所震惊,“怎么会——这么想?”他不可思议的笑笑,但眼角还是遗落在前面那个通透似琉璃的人儿身上,她就像雪冷若冰霜,有着雪一般干净通透的灵魂,倔强就好像是从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管有任何的办法、遇到任何的困难她仿佛都不会认输,从而失去她的气节,“像雪一样的女人啊,想去亲近,又害怕把你暖化!”他在进退之间踌躇着,可她的身体,已经容不得他想太多。
一声凄厉的惨叫震飞了刚刚回巢的喜鹊,黑衣男子眼疾手快一把便接住了因体力不支而摔下阶梯的我,而我也在他的怀里彻底的晕厥,“小姐!”高玥吓得用手掩嘴,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我的身边,对着男子千恩万谢。
男子看着我已经毫无血色的脸,眼中已然藏不住了柔情,“傻女人,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坚持?”高玥显然没有弄懂他话语的涵义,闻声而来的水逸箫打断了高玥的思绪,水逸箫看了眼男子怀中的我,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男子回答,高玥已然回道:“王爷,小姐体力不支差点摔下崖去了!幸亏有这位大哥在,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高玥怀着感恩的语气在水逸箫面前竭力为那名男子邀功,水逸箫则有些不以为然,问道:“是吗?”
男子不愿与他争辩,只是道:“怎么办?”水逸箫看了一眼苍穹,“还有一个时辰就日落了,已她的身体不可能撑到山顶。只能——背她上去了!”说着水逸箫伸手接人,男子却站立不动,反驳,“王爷作为这次祭祀的总负责人,不紧跟皇上与皇后实乃不妥,公主交予在下即可,您放心,我一定交还给你一个活生生的墨清淋!”
水逸箫目光深沉地看着男子怀中他爱的女人,重重的“嗯”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去。
高玥茫然地看向黑衣男子,问:“还有这么远的路,你一个人行吗?再说天马上就要黑了,路也变得更加难走。”男子胸有成竹的回道:“我知道!所以——今天我们不走了!”
“不走了?难道要在这里风餐露宿?”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