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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的酸涩仿佛要把她淹没。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她扶起跪在地上的水涟衫,道:“主人走吧!”在菏雪和淡颜的搀扶下,我跌跌撞撞进入轩辕枫的房间,还未走到门口耳畔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我睥睨身边的菏雪,“枫醒了?”询问间已来到轩辕枫的床榻边。
榻上的男子双眼赤红,顺着额角流下密密匝匝的汗珠,他的双手紧握着被角,身体不停的发抖大声喊着,“这里火好大,哥哥救我……”恐惧贯彻着枫整个身体,似风卷残云般撕扯我的心,不顾双腿的孱弱,我扑在轩辕枫榻边,水逸箫和我说过轩辕枫的命是轩辕暗不顾自己的命救下的,纵使相隔千里他们的兄弟情义也不曾减少几分。
所有的歉疚换不回轩辕暗的生命,轩辕枫已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我察觉出了枫的异样大叫不好,枫陷入魔障了!菏雪淡颜听说第一时间出手,阻止了轩辕枫的自残行为,手抚上轩辕枫的额头,“对不起,那三个承诺我都没与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一)决裂
枫说他要留在楼兰为轩辕暗守墓,守一辈子,看着满天的黄沙,我知道属于楼兰的时间不多了,轩辕枫心里也是明了的,他不想和我们在一起,我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勉强?
水逸箫揽过我的肩膀,道:“走吧!”我含泪点抬头,在水逸箫的簇拥下频频回头,叫道:“枫,你记得大水永远是你的家,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轩辕枫背过身高傲的扬起下巴,泪水却没那么矜持,打湿了他的衣裳。
上了骆驼,古道黄沙漫漫婆娑了记忆的长河,褶皱了灵动的心魂,已快走出沙漠,我仍频频回首,站在沙丘上,任黄沙吹打在脸上,我的心焉能不痛?水逸箫掠过众人,拿下自己头上的毡帽,从身后扣上我头顶,青色的纱随之落下,在我眼底涌现生命的颜色,淡淡的又沙哑的开口,“他——不会跟来的!从我下决心去寻你的时候,枫就向我说明了他日后的归宿,所以——”
我知道他这么说是想让我好受一些,我也知道这是枫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可是就算知道又如何呢?人就是这样——我又怎能幸免?水逸箫揽过我,道:“又不是不见,你若想他我们可以再来!”心骤然如刀绞,再见?怎么可能!楼兰快要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了。
水逸箫无奈的摇头,拿过水囊灌了一口,之后一股劲凉的味道冲入口中,水逸箫擦擦我嘴边的水珠,“不喝点水,待会怎么有眼泪哭?你只在乎别人,而我——只在乎你!”我咬着嘴唇冲入他的身体,“走了,才不要在这里呆着!”水逸箫向后一观,众人皆起身上马。
车厢内
我放下窗帘,双眼不由得合实,缥缈间她一身古装,墨绿色的衣裳,长长的袖袂,一头长的出奇的秀发被一根银色丝带随意的扎在了身后,眉眼灵动,俏皮可爱。我牵出了一丝微笑,连我都抵御不了岁月的侵蚀,这丫头怎么和初见时一样?五年未见,这丫头如今不知身在何处呢?
而刚刚睁眼的水逸箫,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我极不雅致的趴在他的腿上,哈喇子一垂几尺的咯咯傻乐,水逸箫彻底无语了,刚刚还愁云密布的脸,现在笑颜尽显,不过他就是要她笑,这世上谁都不能伤害她,让她难过一丝一毫都不成。
不过水逸箫倒很想知道,她究竟梦到了什么好事,让她可以笑得这么——不顾形象……
“喂,涟衫醒醒,涟衫……”梦里女孩的脸逐渐拉长,我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叫我,我道:“干嘛?”睁眼一瞧,哪里有高玥,看向水逸箫问道:“逸箫,高玥她好吗?”水逸箫眼神一止,原来她想到的是那个小丫头,复而笑道:“她很好,一年前还被呼寒邪封为珑妃,与你妹妹平分秋色……”我打断他,“这样——如此我便放心了。”
水逸箫抚上我的手,把我拉得更近些,“你想见她也容易,等来年平城世盟,我支会呼寒邪一声,让他带着高玥前来就是了。”四年前雪夜被呼寒邪强吻的一幕浮现而出,我咽了口唾沫,为了避免尴尬,“还是算了吧!我知道她很好就好了!”
提到墨清漓,水逸箫沉吟了许久,开口试问道:“涟衫——回到大水国,你——还会不会因为墨清淋的身份而离开我……”见我不回答,水逸箫慌了神立马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便昭告天下水涟衫并非墨清淋,你——”唇封住他的,看向他见他平静下来,我道:“天下知不知道能怎样?你知道不就好了!是墨清淋给了我重获新生的机会,这也算是我给她的补偿吧!”水逸箫挑起剑眉,他家涟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他本以为还要解释半天呢!
想了许久,我褪开他的怀抱,“逸箫我想先不和你回宫,江记的事还有我师父、汗卿,如果我不和他们说好,我心里不踏实。”水逸箫沉默了,硬拉我入怀,“和我一起不行吗?毕竟他也是我的三皇叔。”我看着他,未知可否。
走了几天,终于走出了大漠,掀开窗帘久违的潮湿气息扑面而至,驾车白清音才开口,“还有五里便到金平镇了。”看着前方的景色,江汗卿和兰馨、钟离晗便按辔,却也没有其他动作,我回头望去,知道江汗卿他在等待水逸箫的意思,水逸箫掀开车帘,对驾车的白清音道:“先不回长安,我和你们一起走!”
江汗卿一听颇为难色,跳下马车走到水逸箫所在的马车前,拱手道:“皇上,草民想——我爹他恐怕不想见到水氏一族,雪谷破壁不堪不足以接驾,所以——”水逸箫垂下眼睑,握着窗口声音阴冷,“草民?你这么说是轻贱了玉王爷,还是轻贱了你娘!”叶雨离是水逸箫心头永久的伤,我见势不好欲要开口时,江汗卿不容分说的叫道:“是,我是不如你!所以皇位是你的,涟衫也是你的,如今你连我们的安身立命之地也要夺走吗?我知道我们的存在给你那至高无上的身份添了一道污点,所以你就要赶尽杀绝吗!”
闻听此言后,兰馨和钟离晗皆赶过来,对水逸箫拔剑相向,菏雪、淡颜见势不好马上现身,我赶忙跳下车,道:“汗卿,没那回事!是我要回雪谷,逸箫只不过陪我而已,你是他的弟弟,他对你的好这些天你还不清楚吗?”我向江汗卿走去,水逸箫一把将我挡在身后,“涟衫,和你无关!”
兰馨见江汗卿被逼迫,见一切又是因我而起,提剑便向我走来,骂道:“又是你!你这个破烂货害我们还嫌不够,还要赶尽杀绝吗?”“你再说一遍!”水逸箫眼睛迸发出杀意,还未眨眼便锁上了兰馨的脖子,我恨意未消但也知道兰馨杀不得,走过去抱着水逸箫的胳膊,喝道:“还不住口,这是我与皇上的事,与你这山野村姑何干?我若杀你轻而易举,何须这样忍你,你想过没有,我这么做是因为你是师父的弟子,是汗卿的师妹,不然你以为单凭你对我的羞辱,你能活到今天!”
水逸箫赤红的眸色逐渐褪下,松开了兰馨的脖子,兰馨的身体像纸片般飘落地上,江汗卿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我看向江汗卿眼里尽是复杂之意,“也许你说得对,雪谷是不该让外人踏足,我这次回去实乃受人之托,子雅有一句话让我代问师父,说完我便离开,从此再不踏进雪谷半步。”我没想到时至今日,我会和江汗卿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江汗卿甩开兰馨死死攥着他的手,上前逼视着我,眼里带着绝望和绝望后的疏离,“你为了他,竟不惜与我与师父与雪谷决裂!”我挡开他质问我的手,“你不能代表师父,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但——”
“但什么,从始至终我和雪谷都是你和水逸箫之间的利用品,不是吗?”江汗卿声嘶力竭控诉着他的不满,我无奈的摇头,你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呢?没有回答他的话,我拉着水逸箫走进马车,“既然你不愿意与我们同行,我们便分开走。”随后对车外白清音道:“去圣雪岭!”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二)江山美人只选一个
进入马车后水逸箫的脸色铁青,从头散到脚的冷气,我叹了一声,坐到他的身边,抱住他的肩膀将下巴按在他的肩上,“这件事你不宜出面,一来你身份特殊,若和江记起冲突,那才真是难办的事;二来——你和师父的关系……”
水逸箫正襟危坐,问:“涟衫的意思,让我打道回府?”脸色一变,我知道他是真生气了,我敢忙解释道:“没有,就是——做个木头人……”声音小的像个蚊子,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我?果然手腕被大力的钳制,我被抵在车厢的小角落里,“呵,木头人!真是难为你想出这样的办法,在你心里我果然我还是无足轻重的,是吗?”
我震惊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强词夺理,他气焰依旧燃烧,她的办法越周到、越全面,在水逸箫看来就是他在乎别人最有力的证据,他决不允许除水涟衫之外的人,践踏他的尊严至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他的不可理喻。
“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江记搞好关系,兰馨、江汗卿等人不足为虑,可江心白呢?你想过没有!江记亡楼兰的例子历历在目,而且——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父王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他,到最后还不是他自己愿意了结性命的!”水逸箫长吁,头重重的磕在车厢上,他闭目回想,若父皇不以杀了他全家为要挟,恐怕他连假死都做不到。可是——要他低头,休想!
不过,在听到江汗卿不足为惧的话时,他还是明里暗里的暗爽,本来嘛,江汗卿在他看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好在他家涟衫是因为自己的事操心,不然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看着水逸箫暗爽的表情,我眼了口唾沫,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用手肘对着他道:“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