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竟把御帐亲骑万骑长给吹来我府上了,真是荣幸啊!来人啊,给万骑长奉上香茶!”
看着耶律重元的作态,萧定虚心中更添了几分疑虑,当即说道:“且慢,今日我乃奉圣命而来,想得知楚国王何在?”
耶律重元知道萧定虚是忠于皇室的,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胡编乱造道:“我儿兴许是外出交朋结友了,万骑长你也是知道我儿那性子的,哪里坐得住!”
萧定虚隐隐听得出耶律洪基话里的话,只是皇太叔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其实这也不难推理,皇太叔都到这个份上了,除了做皇帝之外,他还能有什么追求?所以在萧定虚眼里,皇太叔的任何话语,任何动作都是非常可疑的。
但他忽略了一点,耶律重元早在家奴通报的时候,已然遣了心腹,从后门出府,骑着快马往临潢府外驻扎的大军疾驰而去。御帐亲骑的万骑长,也是御帐亲骑的统兵人物到访,恰巧是出猎前夕,这样的巧合,耶律重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注意。心腹去军中寻耶律涅鲁古,也是让他先回城,免得让耶律洪基生疑。这小心之举,居然成了耶律重元的神来之笔。
萧定虚乃是一介武将,阵前杀敌尚可,若是论手段,论权谋和耶律重元一比,那可就差得远了。听了耶律重元这么一说,当即施礼告辞道:“既然楚国王不在,那我奉旨在身,就不叨扰了,告辞!”
耶律重元连忙叫住他说道:“万骑长为何这般匆忙?我儿说不定就回转了,再少待一会,喝杯茶也好啊?”
萧定虚淡淡地说道:“不必了,皇命难违,须得找到楚国王才行。皇太叔,今日打搅了,日后再登门谢罪!”说罢,转身便出了正堂,耶律重元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耶律重元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心里一阵惶恐:“难道耶律洪基那小子察觉出什么了?不对啊,以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察觉得出来?对了,今日早朝,萧胡笃的神情恍恍惚惚的,我叫他几声,竟慌慌张张要走,难道是他泄了密不成?”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要真是如此的话,他的戏再好也演不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大好机会,就这般白白浪费了不成?”
耶律重元在正堂里思来想去,足有半个时辰,却什么都想不出来。他现在有些后怕了,一旦打虎不死,定然反受其害。耶律洪基拥兵三十万,还有战力彪悍的御帐亲骑三万,他们一党,满打满算也只有十万兵马,还不是精兵强将,要是事败,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就在耶律重元苦恼的时候,耶律涅鲁古冲进府门大声嚷道:“父帅,为何要我回转?”
耶律重元没好气地挥退家奴,怒斥道:“这般大声嚷嚷些甚么!”
耶律涅鲁古把头上的毡帽丢在桌子上,露出两边剃光了的髡发,仅余一条小辫子顶在脑袋中央,模样甚是滑稽。他不满地说道:“明日我那堂哥就要出猎了,我正赶着去太子山呢,不然的话,怎么来得及!”
耶律重元怒道:“你懂什么,刚刚耶律洪基让萧定虚来找你了,要是你不在,耶律洪基会怎么想?”
耶律涅鲁古终究是个草包,反问道:“你说我出去交朋结友了不就行了吗?”
“哼,这句话能瞒得过耶律洪基,哪里瞒得过那老太婆?”耶律重元冷冷地说道。
耶律涅鲁古说道:“父帅,你是说皇太后?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又有什么大不了!”
耶律重元突然一叹道:“就是这个女人,才教你我父子二人,蹉跎多年!罢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太子山你不用去了,我已经让耶律剃莫去了。”
耶律涅鲁古听了这话,更是愤愤难平。他想要亲手擒获耶律洪基,好证明自己完全有本事做一个皇帝。可如今耶律重元让他在家安歇,静候佳音,他如何能服?当即抓起毡帽,就气冲冲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过了一个时辰多,萧定虚又来了,直接在马背上问家奴道:“楚国王可在府中?”
家奴不敢说谎,点了点头。萧定虚皱起了眉头,说道:“我奉圣旨,欲见楚国王一面!”说罢,便下马直闯。耶律重元尚在正堂上坐着,见到萧虚烈来了,知道洗清嫌疑最好的机会来了:“万骑长,我儿才刚刚回转,这便叫他出来……”
被唤出来的耶律涅鲁古,冷冷地看着萧定虚,说道:“陛下找我何事?”
萧定虚假笑道:“陛下如是下旨,我也不知。既然楚国王在府中,我也能交差了,告辞!”
说罢,立即离去,留下惊疑不定的耶律重元父子俩面面相觑。
良久,耶律重元说道:“看来,耶律洪基这小子是起疑心了,不对,是那个老太婆起疑心了!”
耶律涅鲁古没了主意,问道:“父帅,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看来太子山围猎,耶律洪基带的兵马一定会很多。围困他在太子山的谋划,已然不成。为今之计,只能见机行事了……”耶律重元叹道,耶律涅鲁古也陷入了沉思中……
辽国皇宫,开皇殿中,耶律洪基听得萧定虚的禀报,眉头大展,说道:“皇太叔父子皆在府中,哪里像那些说得像是要谋反的样子?萧定虚,你说是不是?”
萧定虚听了耶律洪基这无心之言,心头大震,说道:“臣不敢乱言,只是尚才在皇太叔的私兵营帐中,那些个骄兵悍将,还提出要和臣拼刀……”
“哦,竟有此事?”耶律洪基惊奇地说道。
耶律洪基让内侍把萧定虚进宫前上交的佩刀拿来,把这柄上好马刀从刀鞘上拔出来,竟是一柄断刀!
萧定虚苦笑道:“不知道皇太叔从哪里寻到了一柄宝刀,当真无坚不摧。臣的佩刀,互斫之下,竟断为两截。臣武艺自信不错,苦于手无寸铁,那些骄兵悍将更不惧臣了……”
耶律洪基若有所思,良久方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秋猎
辽国出兵的速度,当今世上没有一个国家及得上。耶律洪基下了一道圣旨,第二日临潢府外的宫帐军就已然准备妥当了。
清晨,秋风劲爽,狼旄猎猎。耶律洪基在侍卫亲军的簇拥下,骑着纯血伊犁马,出了皇宫就直往上京城外而去。及到城外,整整十万宫帐军,黑压压地一片,围在上京城门外。见了耶律洪基出来,皆大喊“万岁”。耶律洪基很喜欢这种被山呼“万岁”的感觉,并不比夜夜春宵来得差,甚至还有点飘飘欲仙。
他策马慢跑而过,每到一处都是欢呼声雀跃。这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心道:“想来那中原的小皇帝,见到这等场景,都要吓得软了脚,骑不得马了吧?不对,那个文弱的汉人,又哪里会骑马了?”
待得纵马跑到御伞下,耶律洪基才传旨下去,往太子山进发。而随行的文武百官,里面赫然有皇太叔耶律重元、楚国王等一党在列。耶律洪基瞥见了皇太叔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反常。倒是楚国王耶律涅鲁古,好似很不安似的,一直显得不耐烦的模样,似乎很急躁。
看到这,耶律洪基倒也没什么怀疑。耶律涅鲁古尚武,想快点去到太子山也正常;耶律重元向来不喜这等围猎,没什么表情也是正常。
太子山在滦河八里处,距离上京临潢府足有六百多里,已快到顺辽边境了。再过得百余里,便是大顺的长城所在。一般来说,以长城为界,便是顺辽边境。辽国一旦跨过长城,便是入侵。大顺一旦跨过长城,也是对辽国的入侵。但这种情况,已然有八十多年没试过了。自大顺开国后,与辽国大战了好几十场后,两国以长城为界,确立了边境。再往后,大顺边军日益乏力,辽国经过了几年的试探性地攻击后,终于在一年大风雪的前提下,辽国悍然袭击了大顺,获取了过冬物资。自那以后,契丹人就对汉人肆无忌惮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个甲子,直到去年,才被翻转过来。军事草包的耶律重元自动请缨,想要建功立业。可没想到被汉人大军袭营,导致大败亏输,连世子都被俘虏了。后来顺辽和谈,开通榷场,辽国有了过冬物资,也就不需要打草谷了。顺辽关系,开始进入缓和期。
从地图看,太子山距离双方榷场,不过三百余里。这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更何况有十万骑兵跟着,何惧汉人?
耶律洪基承认,先前自己是有些想得多了。以为在辽国境内,大顺就不会主动攻击,只需要区区几千人随行就可以了。没想到耶律良告密,萧挞里劝说,他才半信半疑地带上了十万大军。现在看来,这样做还真不亏。要是大顺不守和约,悍然出兵的话,区区百余里,大顺边军疾驰不过一夜的事。顺辽百年积怨,又岂是一纸和约能调和得了的?万一耶律洪基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白白便宜了皇太叔耶律重元?
看了看地图的耶律洪基,发现自己真的有点想得太简单了。如同辽国也会往大顺派出奸细一样,自从大顺小皇帝掌权后,建立了监察司,不到两年,已经往辽国输送了不少奸细了。他决意围猎太子山一事,恐怕昨日已被传回大顺了吧?
此去太子山,按照此刻的速度,非得七、八日不可。这般一来,已然用去了近十日时间。况且还不知道太子山围猎要多久,便是只用六七日的话,也足有半月了。这么长的时间,谁能保证大顺不会突然袭击呢?
耶律洪基是多虑了,要是大顺的边军这么厉害的话,那就不会被辽国六十多年来压着打了。驻守边境的边军,从来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个将领有这样的魄力,敢擅自出兵?
耶律洪基一路上想了许多,频频回头望去,发现皇太叔父子二人,神色越来越可疑。心中不禁大叹:“大顺君臣合心合力,为何我大辽却内耗不止?如此下去,再强盛的国力,也被耗尽了……但愿此次猎到大虫,卧薪尝胆三年,再图攻中原吧!”
契丹人对中原富庶之地的垂涎,从来没有停止过。单单是幽云十六州的产出,就养活了辽国六十多年。要是打下整个中原,那辽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