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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过几个走廊,进了一个圆门,站在一块菜园子内,举目一看。菜园子旁边有个茅屋,于是他走了过去,推门而入。
屋内狭小局促,只有一铺小土炕。在土炕上正打坐了一老和尚,身穿粗麻布衣,一副做杂工的模样,此人正是南山寺的主持圆序方丈。
圆序方丈见有人进门,睁眼看是念绍青,微微一笑,示意他进屋上炕落座。
念绍青也不客气,坐下后就说道:“大师在这里一切都还好?”
圆序方丈点点头:“出家人惯了,也不挑拣,有个避身之所即可。”
“难为大师,为了遁形,把多年辛苦经营的南山寺也付之一炬。”
“南山寺算得了什么,这地下桩库内,满是金山银海,那才是泼天的富贵。念掌柜应该比我还清楚啊。”说到这金山银海,圆序两眼放光,一副贪婪的嘴脸。
“嗯,大师为此来南山寺做主持多年,忍辱负重,终于要功德圆满了。”
“没有你念家的线索,又甘愿与我分享这桩库下落,你我都还只是坐在金山上的傻子。”
两人相对而笑。
圆序继续说道:“不过这一把火点了后,你我虽然是把南山寺变成了了废墟,桩库库门的位置现下还未确定,库门钥匙的持有者会不会出现也尚不知晓?我们该怎么应对呢?”
“此事不管它,钥匙持有者并不清楚桩库位置,也根本不可能想到会在这南山寺的下面。只要时辰到了,这库门一百年无钥匙开启,就会自动开启,让金山银山大白于天下。只是比较麻烦的,就是库门一开,不知惊动有多大,所以还要早作些准备。待库门一开,就重新遮蔽起来。那时,这座金山就是我们的了。”
一想到桩库开启,库内的金山银山,圆序就满心欢喜的说道:“只要有了这些银子,何愁不能开国定中原。”
“是啊,念家能和你俗世的于家结缘,皆因为我们同是飞仙守护者。如果我们再能得到飞仙首领相助,则更是完满了。”
圆序问道:“这郑王和王仁詹他们,在你的府上,也有些碍事吧?”
“郑王和王仁詹也是面和心不合,他们一心还想的是怎样羞辱赵匡胤,让柴宗训称帝。”
圆序笑道:“这小小一个清河县,据此称帝,不是贻笑大方吗。”
“他们哪里清楚天外飞仙的奥妙,御网不过是一时的。飞仙首领只要得到宝匣开启,这一切异象均会消失。那时我们这一座金山,就能成就你我的大业了。”
“你们念家也是难得,能被飞仙首领看中,成为守护者。没有想到的是,宝匣旁落数百年来,终于还是在这清河县显出了异象。”
“是啊,这些都是代代相传的祖训。到我这一代手上,才终于开了眼。那****父亲,听说黑松山那边显出异象时,就高兴的不得了,结果一口气没上来,还就此丢了性命。若不是大师来庄园做法事,看出我家守护者的身份,还没有今日的相识相知呢。”
“你们念家确实了不起,也只有你们念家通晓这桩库的下落了。”
“那是当然,毕竟我念家作银户若干年,凡事跟银子沾边的事,那绝对知无不尽。”
两人畅叙的桩库之事,乃是100年前后汉王朝的一个富绅,为了给自己的商人身份谋一份保障,就把十几代人积累的银子,埋入地下。这笔地下宝藏,原本是为了准备在乱世招兵买马所用,结果这富绅一家后来惨遭灭门,那开启桩库门的钥匙也不知落入谁的手中了。这个传说,除了当时被杀掉了的工匠知道外,就是熔炼银两的银户清楚。
念绍青回到庄园,当晚就听说,南山寺废墟上刚修起的一点东西,又起火烧了。
念绍青知道,这又是圆序的手段,他要把南山寺废墟周围的所有人赶走。这一次是他去作的恶,那下一次,也就该自己出面去作恶了。
这一夜,东门附近的吴半仙听到肖骁申一声惨叫,忙起身一看。就将肖骁申脸色苍白,抱着那装宝匣的包袱,瞪着一双大眼,失魂落魄一般。宝匣不见了!
在县衙的王雨鹛又是难以入眠,她白天几次接近虚印道长,都没有看到有什么钥匙一样的物件,也没听到他们说什么紧要的事。梁玉喜倒是几次都在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让她更加的心烦意乱……
东闾府的人,没有一个在睡安稳觉。东闾广紧紧的搂着宝匣,辗转难眠。李雎儿在空荡荡的床榻上,瞪着空荡荡的眼珠子,不知自己是对是错。东闾珏打坐在丹房内,氤氲之气在身边一直久久不散……
还有梁玉喜,他睁眼看着头顶的圆月,思谋着怎么让三弟和圣上能够平安出来。尤其是圣上,该回到龙庭去了……
而在黑松山的森林里,“怪物”的不安在加剧,因为在它的周围,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已经到达。(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求见郑王
梁玉喜一早醒来后,就叫人备马,然后独自一人就往念家庄而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郑王面对面交谈一番。
在庄园门外,铁箸营的官兵将他拦下后,听他说是县衙的梁县令求见郑王时,就直接让他赶快离开。没有郑王钧旨,谁都不能登门兹扰。
梁玉喜也是打定了主意来的,怎么会轻易的就这样离开。两下就与官兵争吵起来,还故意高声大气的,想惊动里面的人。
铁箸营的官兵一开始没有拔刀,也是看他都是官府的人,但见他如此咋呼,就把几个官兵的火气彻底点着了。本来就不待见地方官吏,纷纷就拔刀出来,对梁玉喜又是推搡又是威胁。
梁玉喜顺势就亮了一手错骨术,把几个官兵三两下就放倒在地,还不能动弹。
他推门而入,穿过几个院落,径直就往庄园的上房找去。
而他身前身后,也很快的围上来了一群官兵,还有武德司的察子。
果然这念家庄是里外三层,稍有一点动静,就牵一发动全身。
梁玉喜看着地上的、高楼上的、院墙上的兵勇,都各执刀剑和弓箭,随时要取自己的性命。
他停住脚步,不再动作。陈公不知从什么地方站了出来,见是梁玉喜,就问道:“梁大人此来是为何啊?”
“原来是陈公,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拜见郑王,能否通禀一声?”
陈公摇摇头,“郑王不会见你的,他知道你要说什么。”
“陈公,烦请你通报后再说,我也是为了三弟来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陈公叹口气道:“通报也没用,你还是自己走吧。”
梁玉喜见陈公不为所动,就想着把事情闹大一些,可自己周围都是刀剑。而且看这架势,说不定自己要真的动起手来,这些官兵当真就把自己剁了。
就在这僵持之时,郑王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他站在上房的屋檐下,冷漠的看着梁玉喜,然后抬抬手一挥。官兵们就都退了下去。
梁玉喜到上房见过郑王后,郑王挥手命人赐座,梁玉喜一直看着他的脸色,落座后就道:“为何我一县之父母官,觐见郑王就如此这般的艰难呢?”
符彦卿没料到他口气如此的不痛快,就厉声说道:“怎么啦?你一县的父母官,不好好的署理事务,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郑王受朝廷重托,统摄这一方,我当然该向郑王禀报事务的决断。”
郑王见他毫无收敛的意思,把茶几一拍,“你以为你是谁,到我这里如此嚣张?难道你是不想作你这个县令了?你要实在不想作,出门就把官服脱了,自己回去当你的小厮。”
梁玉喜此来的目的,是要刺探郑王的虚实,看他在三弟登基这事上,其真实的意图是什么?
“郑王既然说我可辞去此官位,那好,我走之前就想问一句话。”
“什么话?”
“请问郑王,现在的清河县还是大宋朝的清河县吗?”
符彦卿一愣,“怎么,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大宋朝的清河县,那我向朝廷辞官,没有一点问题。如清河县已经不是我大宋朝的,那我这官位早已不在,无官可辞了。”
符彦卿见他的愣头青劲头上来了,说道:“朝廷有令,你受我郑王的节制。这朝廷就是大宋朝,难道还有其他朝廷?”
“那最好不过了,”梁玉喜突然笑道:“来之前,我还听人胡说,说什么郑王要称帝呢,这不完全是胡说八道嘛。”
符彦卿脸色一红一白的,不好发作。
此时,玉清仙师从外面走了进来,迈进门槛就说道:“听说清河县的小县令来了,还动静大得不得了,究竟是何许人物啊?”
梁玉喜敬她是三弟的母亲,就起身回道:“惊动仙师,小的请罪了。”
玉清仙师以前在南山寺后山坡见过梁玉喜,只是故意瞥了一眼,漠然道:“听说你是我儿的结拜兄长,怎么如此粗鄙呢?”
梁玉喜:“这个……小的粗鄙是因为出生寒微,能跟三弟结拜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那你到这里来咋咋呼呼的,是想给他的大父和母亲难看吗?”
“仙师误会了,我来此,首要是给郑王禀报清河事务,应该说是公务,次嘛也想看看我三弟,这算是私事,并无为难任何人的意思。”
玉清仙师冷哼一声,“你别认为,自己曾经被赵匡胤眷顾,落了个县令,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你说这些话能糊弄谁呢?”
“不瞒仙师,我来真是想看看三弟,就算是仙师和郑王不允,我也想知道他的近况。”
“哼,我看你是想见他是假,而阳奉阴违是真。我儿子不想见你,你走吧。”
梁玉喜知道多说无益,“那好,我先告辞。”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符彦卿看着他的背影,手一举,就有好几个在旁边的守卫,准备只等他一声令下,就上前将梁玉喜拿下。
玉清仙师一抬手,制止道:“由他去,拿他是易如反掌的事,我倒想看看他背后还有些什么人。”
梁玉喜回到县衙,虚印他们就过来问,这一趟可探听到些什么?梁玉喜把念家庄的守备情形和郑王、玉清仙师的警惕和傲慢,都一一的讲了。
虚印感慨道:“没想到,郑王和符太后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