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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政府将在四月一日宣布投降?”拉狄克冷哼了一声,嘲笑道:“你确定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
李晓峰淡淡道:“你可以不相信,但请你对格别乌的全体同志的工作保持尊敬,否则,我不介意教会你该怎么做人!”
这话就有点冲了,反正在拉狄克和越飞听来是相当刺耳的,拉狄克刚要反唇相讥,越飞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抢着说道:“安德烈同志,不是我们不相信你搞到的情报,实在是这份情报太匪夷所思了。你是不是再去落实一下?”
李晓峰又不聋,自然能听出越飞的意思,说白了,这货还是不相信情报的真实性,委婉的拒绝而已。
李晓峰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托派的人一个个都是这个鸟样,他心平气和的说道:“情报的真实性是相当有保障的,德国的帝国主义份子不光是准备投降,还准备同时掀起一股反革命高潮。可以确信,他们将对李卜克内西同志和卢森堡同志下黑手,而且据我掌握的情报显示,已经有叛徒将他们的行踪出卖给了敌人……”
拉狄克又插嘴了:“越来越荒谬了,德国共产党的每一个同志都是经得起考验的好同志!在这四年的时光中,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同帝国主义分子作斗争,从来没有屈服!”
李晓峰依然淡淡道:“那只是你的想象!当然,你可以不信,但是一旦出事后果自负!”
说完这句话,李晓峰自顾自地就走了,该说的话他已经说了,如果拉狄克和越飞自己不往心里去,那就跟他无关了。甚至,李晓峰巴不得这两位不听,出事了不是衬托得他更加英明神武么。
“你怎么就让他这么轻松的走了!”拉狄克对越飞的沉默很是不满。
越飞苦笑一声,反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办?抓住他,逮捕他?别忘了他现在是格别乌的领导,是候补中委!”
“那又怎么样!”拉狄克很是愤愤不平,“你难道看不出他的意图,他就是在这列胡说八道和危言耸听,就是要干扰我们正常开展德国革命!列宁这是居心险恶!如果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会定鼻子上脸的!”
“首先,我们没办法教训他,情报工作是他职责所在,向我们发出警告是天经地义的!”越飞也有点生气了,着重强调道:“其次,你的结论太主观了,如果他的情报是正确的呢?连托洛茨基同志都一再说过,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搞情报的能力是一流的,我们必须引起重视!”
“一流?”拉狄克冷笑道,“你忘记了克列斯廷斯基的教训了,爱沙尼亚问题上,他可是让我们很难堪!”
越飞沉默了,确实,爱沙尼亚的教训太深刻了,万一这又是列宁设下的全套怎么办?沉思了片刻之后,他叹道:“这样吧,你从各个渠道去核实一下,如果有他说的那些苗头,我们就引起重视,反之则不管他好了!”
对于这样的折中,拉狄克还是不满意,在他看来,某仙人就是列宁派来捣乱的。情况很明显嘛,列宁一直都不支持大搞德国革命,之前在八大上无法阻止托洛茨基的路线,现在只要用一些小动作来打乱他们的节奏。
按照拉狄克的想法,某人和列宁越是这么来,就越说明德国革命大有可为、形势一片大好。可越飞这个家伙竟然畏首畏尾,为了一个毛孩子的两句屁话,就要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去查。真心是气人啊!
不过拉狄克还必须尊重越飞的意见,毕竟这位才是德国方面的带头大哥,他是来配合越飞开展工作的。不过尊重归尊重,该说的话他一样也要说在前面:“行,我立刻派人去仔细核实。可一旦证明这些所谓的情报都是子虚乌有的,那么我们必须联名向中央抗议,必须让那个小子滚蛋,不能让他妨碍我们开展工作!”
越飞想了想,觉得可以接受,如果情报被证明是假的,那自然要反击。不过他也强调道:“如果情报是真的,那我们必须立刻调整计划!”
拉狄克只是哼了一声,可见他对李晓峰的情报是多么不屑了。正是因为他心存偏见,核实的仔细程度和力度是相当够呛。这么说吧,他只不过对下面的人随便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一门心思的继续去开展革命斗争去了。
那德国当时是个什么状况呢?跟历史上有较大的区别,威廉二世还没有倒台,以艾伯特为首的社会民主党右翼份子正在积极活动,基本上已经跟德国的资产阶级和容克地主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妥协。准备利用革命浪潮迫使德皇下台,然后向协约国集团投降。
不过这一切,德共和拉狄克以及越飞并没有察觉,他们只看到了群众不断高涨的革命情绪,觉得形势一片大好。
两天之后,当所谓仔细核实的结果摆在越飞案头时,拉狄克还嘲笑道:“看见没有,我早就说了,那个毛孩子就是来捣乱的!”
越飞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之前不主张跟李晓峰发生正面冲突,那完全担心某人有理有据,闹将起来还是他们托派吃亏。而现在,某人的“论据”都站不住脚,那还怕什么!
越飞恶狠狠地说道:“给政治局发电报,让那个小子滚蛋!”
列宁很快就收到了这份措辞相当激烈的抗议电,一开始他还以为李晓峰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才招惹了拉狄克和越飞的强烈反弹。可是一打听,某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只是提出了警告而已。
顿时,列宁也有些不满了,在政治局会议上,当着布哈林的面批评道:“我们有些在国外工作的同志,气性实在太大了,对于其他同志的合理意见和善意的提醒都听不进去了。这和伊格纳托夫之类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历史上的1919年1月18日,俄共在莫斯科市代表会议开幕,会议的主要内容是讨论中央和地方苏维埃之间的关系,列宁在会议上强烈地批评了以伊格纳托夫为首的代表提出的决议草案。
导师大人说道:“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官僚主义和投机行为,经济的破坏状态还没有被消除,但要消除破坏状态,只有实行集中制,放弃纯地方主义利益!可以看出,折中地方主义利益是跟集中制度对立的,而集中制度是我们摆脱现状的唯一出路。提出决议案这部分同志离开了集中制度,陷入了地方主义泥坑!”
说白了,这个时候,列宁忽然提被他强烈批判过的伊格纳托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强调纪律。拉狄克和越飞你们两个是在主持德国的革命工作不假,但你们也得服从中央的统一领导。老子之前都发电报给你们了,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那你们来一个强烈地控诉是什么意思?
在列宁看来,托派的人把德国的革命就当成了自留地,以为这块地就是姓托洛茨基的,其他任何同志都不能插手,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这样的行为跟伊格纳托夫之流有什么区别!
布哈林自然听出了列宁的不满,他也觉得越飞和拉狄克有点莫名其妙,作为格别乌的最高领导,作为负责对外情报工作的主要机构负责人,李晓峰的职责就是搞情报。人家将搞到的情报通知你们,发出一个警告,至于那么过份的解读吗?
退一步说,就算人家的情报确实不准,确实有问题,你不听也就是了,给政治局发电报抗议算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托洛茨基不在,作为托派在中央的最高代言人,布哈林怎么也要维护一下自己人,尤其是列宁又打算将越飞和拉狄克跟伊格纳托夫画上等号的时候,他就必须要说话了。
“列宁同志,我觉得越飞同志和拉狄克同志不是那个意思。“布哈林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德国革命的准备工作已经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革命的成败。拉狄克同志和越飞同志肩上的压力非常大,在这种时候他们紧张和着急都是正常反应!“
布哈林的意思是,这就是正常反应,不必过度解读。您是大导师,怎么能跟压力山大的同志较真呢?
列宁却不接受这个解释:“越是在关键的时刻,就越要能沉得气!安德烈同志还没说什么,他们就不依不饶了,这是什么态度。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以他们这种态度去主持德国的工作,那是相当的危险!”
布哈林的脸色有点难看,因为他感到列宁似乎一定要就此讨一个说法了。
布哈林只能继续坚持:“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必过度解读。越飞和拉狄克同志只是太在意自己的工作,有些吹毛求疵……”
“吹毛求疵?哼!”列宁很强硬地说道,“我看他们是敝帚千金,我看他们是容不得其他同志发表一点儿意见和看法。这种态度决对要不得,必须给予批评,然后勒令他们改正!”
啧,布哈林难办了,说到底,他比托洛茨基差一点,不光是党内地位,在政治敏感性上也有缺陷。如果托洛茨基在这里,立刻就明白列宁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而布哈林就差那么一点点儿,导致他误判了形势。
“不必这么小题大做吧!”他用模棱两可的语气说道。
实话实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语气就要不得,你自己都犹豫了,拿什么说服对方?尤其是导师大人这种特别强势的领导,一看你草鸡了,还怕个蛋!上!搞他!
“小题大做的是他们!”列宁加重了语气,“他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只会妨碍德国的革命,必须予以严厉地批评!我建议以政治局的名义给他们发电报,郑重地警告他们!”
此时此刻,在莫斯科的正式局委只有三个人,列宁、斯维尔德洛夫和捷尔任斯基。布哈林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候补局委,而且候补局委中还有季诺维也夫和加里宁这样的列宁派。几乎可以说,布哈林就只有被群殴的份儿。
“费力克斯同志,你也说说吧!我觉得这个事只是误会!”
布哈林只能向铁面人求助,老托临走时交代了,不行的时候就朝铁面人求救,虽然他那一票不能改变乾坤,但是列宁还是相当重视铁面人意见的,多少能让列宁有所忌惮。
不过这一次,捷尔任斯基也没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