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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拿下祝家庄,自己哪里还有面皮回梁山去呢?就算破了李家庄,邀得李家庄的大官人扑天雕李应上山,那也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啊,再者说了,这个李应武艺稀松平常,为人也不怎么磊落,就弄这么个货上山,又算得个什么呢?
此时此刻真是让宋江作难死了,如果现在能找个理由将兵马调走,去攻打别处,那该是多妙的事啊!
雨已然停住了,风也息了,天地之间一下子宁静了下来。
正当宋江焦虑有犹豫的时候,只听得帐外有人喊道:“戴宗哥哥,你如何现在回来了?”说话的是宋江的贴身侍卫赛仁贵郭盛。
只听戴宗喘着粗气道:“我有要事要面见公明哥哥。”
“甚事,这般慌张?”
又听戴宗道:“大事不好,柴大官人为高唐州知府伙同地痞殷天锡要括柴大官人叔叔柴皇城的地,柴大官人与他们理论,反被他们以勾结江湖强盗的罪名抓进了打牢,不日就要开刀问斩了!”(因本书是以祝彪为主角,此处情节与原著略有出入。)
宋江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心中暗道:”哎呀,这可真是神来之笔啊!“当下赶忙三步并做两步,冲出了大帐,大叫一声:“戴院长,你说甚?柴大官人被人陷害了!?”
“正是。”
“这还了得!”宋江叫道:“柴大官人是我梁山的恩人,我梁山兄弟不知有多少人受过柴大官人的恩惠,恩人蒙难,我等梁山弟兄岂能坐视不理!再者说了,这高唐州知府高廉,正是太尉高俅的本家兄弟,高俅乃是我梁山的第一大仇人!来人啊!传我将令,中军帐聚将,准备攻打高唐州,活捉高廉,搭救柴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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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山军撤军的那个晚上,圆月已处中天,祝家三兄弟依旧还围坐一处,正吃着庆功酒,没有一点要散席的样子。
祝虎有些醉了,他端起酒杯对祝彪道:“三弟,你哥哥我是从来就不服输的,不过此番哥哥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说到这里,祝虎看了一眼大哥祝龙,又道:“三弟,李家庄有九百多亩土地,你只要不仗着爹爹的宠爱,多占多要,咱弟兄三个平分,哥哥今日夜里送兄弟一份厚礼。”
“厚礼?甚厚礼?”
祝虎道:“只要兄弟不多占多要,哥哥一定送分厚礼。”
祝彪看着醉眼朦胧的祝虎,一字一句的道:“小弟不仅不多占多要,小弟还可以分毫不要,小弟不仅分毫不要,也想劝劝二位兄长,最好也不要要,李家庄的那九百多亩土地,如今已经是烫手的山芋了。”
祝龙一愣:“三弟,这是何意啊?”
祝彪道:“二位兄长,你们既然盯上了这块肥肉,难道那位花公公就不会也盯上吗?小弟还是劝二位兄长,祝家庄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吧。”祝彪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这两个贪财的兄长,他将面前的酒碗端起,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祝龙道:“三弟,你这是。。。。。。”
“小弟累了,先行回去休息了。”祝彪说罢,扬长而去。、、
第0010章 兄长的厚礼
东平府府衙。
花公公今年已然六十有余,面貌红润,稀松的头发已然皓白如雪,当他听闻梁山贼寇撤走的消息后大喜过望,他早已知道李家庄的李应已经反上了梁山,当下扯着鸭公喉咙,懒洋洋的娇柔的叫道:“来人啊,备轿。”
一旁的东平府知府程万里问道:“公公,梁山贼寇方才退兵不久,您老这是要去哪里啊?”这程万里原本是童贯家中的坐馆先生,本没多大学问,只是靠着童贯这个大太监才得了这份美差。
花公公扯着鸭公喉咙嘎嘎干笑几声道:“李家庄李应勾结梁山贼寇,辜负圣恩,既然他落草为寇了,那他李家庄的地自然就要被括了。”
程万里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故弄玄虚道:“公公,还是缓两日吧。”
花公公一听这话,心中虽然不悦,但瞧程万里的面色,猜想必有蚊帐,却也做出一副高高在上,有恃无恐的样儿问道:“缓两日?为何要缓两日啊?”
“公公,梁山贼寇刚走,去向不明,万一要是您老刚去,梁山贼寇又杀个回马枪,那该如何是好啊?第二,您老的义子磁州团练使花团练不是不日就要来协助您老括田吗?何不等您老的义子带着人马来了再去呢?——”说到这里,程万里凑近道花公公的耳旁道:“如若顺利,顺道也将祝家庄、扈家庄的田一同括了,他们胆敢有异议,您老不正好就让您老义子将他们以勾结梁山贼寇的罪名一并给拿了?那可就是一劳永逸了呀,花公公,您老说是也不是啊?”
花公公又嘎嘎的干笑了几声,指了指程万里阴测测的笑道:“没成想知县相公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那就依了程知府吧。”
程万里乃是堂堂知府,虽说巴结这花公公是他分内之事,但是他为什么要给这位花公公抬轿子吹喇叭,出谋划策来括祝家庄与扈家庄的田呢?括了田他又没份?不仅没份,日后恐怕在东平府落个好名声也不可能了。
原来这个程万里心里明镜也似的,这位花公公来东平府括田,括东平府的田,那是给浪子宰相李邦彦括的,括了都是浪子宰相李邦彦的,与他花公公没啥关系。当然,括田令一旦在东平府施行,程万里自己这些年在东平府苦心经营,巧取豪夺的一千多亩地恐怕也保不住了。可是,程万里是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他要想办法和这个花公公绑在一根绳子上,只有和这个花公公绑在了一起,只要这个花公公在李邦彦哪里帮他打个马虎眼,他的田地才能免遭被括的厄运。所以在这位花公公刚来的时候,这位知府老爷便将花公公的视线引往独龙岗,极力的唆使帮助这位花公公括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的田。其实花公公也不傻,他对于程万里心里的小算盘也是门儿清,但是括东平府的田,那是给浪子宰相李邦彦括的,括独龙岗上的祝家庄、扈家庄和李家庄的田,那是给自己括,大家伙用屁股想也想的明白,为自己做事当然是更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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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祝彪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丫鬟点燃油灯,打了热水给祝彪洗漱。祝彪洗漱完毕后,正要上床休息,当他打开蚊帐的那一刻,猛然发现,自己的床上竟然已经躺着一个人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一个被五花大绑且被堵住了嘴巴的女人。当他再一细看,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丈青扈三娘。
祝彪顿时明白,这就是两位兄长所说的准备给他的厚礼。
当初梁山军来攻之时,祝彪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扈三娘不要逞能不要逞能,可是扈三娘不听,终究被豹子头林冲给生擒活捉了去。就扈三娘被林冲擒住的那一刻起,她万念俱灰,她想过去死,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名节。可是双手双脚被绑住,嘴巴被堵住,任他是想咬舌自尽也做不到。
在后世对扈三娘的评价中,曾有评论家评论道,扈三娘是个没有心肝的女子,满门老幼都被梁山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还认宋江做兄长,宋太公做义父,最可恶的是还嫁给了人品猥琐的手下败将矮脚虎王英。
西门庆欺男霸女,王英也欺男霸女,这两个人其实就是一丘之貉,没有什么床上床下之别。
可是扈三娘她不嫁给王英又能怎么办呢?是一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强盗窝里面,她不服从,等待她的将是被这一群强盗撕得粉碎,不要说贞洁,不要说人伦,不要用道德来绑架生命,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好死不如赖活着。众多读者或许没有注意过,《水浒传》中扈三娘上了梁山之后,正个后半部书,扈三娘一共就说了三句话。
这便是哀莫大过于心死,扈三娘从被迫无奈落草梁山的那一刻起心就已经死了。
就在扈三娘彻底绝望的时候,她被抬下了梁山,抬进了祝家庄,抬上了祝彪的床榻。她睁着一双悔恨、尴尬、羞涩的眼睛看着祝彪,泪水从眼中流出,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上。
而祝彪看着眼前的这个面貌清秀,身材修长,双峰傲耸的女子,自己又吃了点酒水,无论是对于好久没有接触女人的蒋伟民还是祝彪来说,身体与心理都不仅心猿意马起来,敏感部位也自然而然的暗暗的起了变化。可是当他看见了扈三娘的泪水以后,下意思的抿了抿嘴唇,二话没说,取下堵在扈三娘小嘴上的布团,然后将扈三娘翻过身来。扈三娘哭叫道:“你要做甚!”
祝彪没有说话,给她解开麻绳。扈三娘愣住了,她不知道祝彪要做什么。这时只听祝彪喊道:“来人啊!”
进来两个丫鬟,低声道:“公子有甚吩咐?”
祝彪道:“打些热水给小姐洗漱,侍候小姐休息。”说罢,祝彪头也不回的径直出了房间。
扈三娘与祝彪自幼是一处长大的,祝彪是什么性子,她是最为清楚的,霸道下流,有几回这个祝彪乘着没人的时候,都对自己欲行非礼。祝彪的这些下作行为扈三娘也曾告诉过自己的爹爹与兄长,无奈爹爹兄长都畏惧祝家庄的势力而忍气吞声。她本以为祝彪今朝见了自己,又在他的床榻上,一定会对自己做那龌蹉下流之事,就算不会做那些下流之事,也一定会好好奚落自己一番,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祝彪一句话也没有说。忽然,她想到,自己身处贼窝,就算自己的身子还是白璧无瑕,谁还能信呢?罢了罢了,祝家要悔婚便悔婚吧,反正只要能再见上自己的父亲、母亲与兄长一面,对于这个世界,她已然生无可恋了。。。。。。不,不!便是死,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女儿之身,不可让自己的父母兄长因此而蒙羞!{)
第0011章 按住杜兴
祝彪躺在一间客房的床榻之上,心中琢磨着将来的出路。他多希望自己这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一觉醒来,该干嘛干嘛。可是他确确实实的知道,这绝对不是梦,自己的的确确的已经穿越了,穿越到了乱世的前夜。
想在乱世中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乘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