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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怪罪我吗?”
“不,奴家知道,你做事都是有原故的,只是奴家不想爹爹还有两位兄长埋怨你罢了。”
“只要你不埋怨我就没关系,我自会和他们解说的。”祝彪笑了笑道:“走,进庄去,等见过了爹爹兄长,我再去房中与你鏖战!”
“快别说疯话了,让奴家陪着你一道去和爹爹赔礼道歉吧。”
“不用不用,你先回房去,安安静静的等着你的男人来收拾你吧。”
“就让奴家陪着你同去嘛,要是爹爹兄长有火气,奴家还能劝劝他们。”
“我说了,你先回房去!”祝彪的语气突然由温柔变的决绝,不容拒绝。
扈三娘没有法子,只好随着祝彪进了庄子,自己先回房间去了。祝彪则径直去了大厅。穿过一个天井,远远的看见大厅上灯火通明,坐着两个人,还有一人急速的来回踱步。
走进大厅,只听一人道:“俺看啊,这祝彪就不是俺们祝家庄的人!那么好的地,还说好了,三一三十一,咱们兄弟三个平分,可是转眼就把这些地都送给了李家庄的那些穷鬼,他这是要干啥?这分明就是吃里扒外!”
祝彪走到大厅前,哈哈笑道:“二哥,你这是说谁呢?这背后说人坏话,那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君子?”祝虎一见祝彪进了,呵呵冷笑一声:“俺祝虎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君子。不过俺可比那些伪君子要强得多了,说一套做一套,专会坑害自家的弟兄。”
“哦,二哥说的是谁?”祝彪装起糊涂来了。
“哎哟哟,揣着明白装糊涂起来了,三弟,这专门坑害自己兄弟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祝彪衣服无赖到底的模样。
祝龙忽然站了起来道:“三弟,别装糊涂了,二弟说的就是你!”
“说我?说我专门坑害自己兄弟?我肯还你们什么了?”祝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大哥,二哥。你们今日里要给我祝彪说个明白,我怎么就坑害自家兄弟了?”
祝龙道:“当初平定李家庄兵变的时候,说好了,得了李家庄的地,大家伙平分,可是现在呢?你倒是好,是分了,可是没咱祝家啥事,你全都分给穷鬼了,你这不是坑害自家兄弟又是怎么样?”
祝彪其实早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他装傻不过是想引出他们的真是用意来,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祝彪也就用不着再装了,于是对父亲祝万茂道:“爹爹,请您老听儿子我说完,儿子错了,爹爹责罚,儿子没有话说,如果儿子对了,还请爹爹给儿子一个公道!”
“彪儿,你说吧。”
祝彪道:“花公公回京了,而如今说我们祝家庄勾结梁山贼寇。。。。。。”
“不是我们祝家庄,是你祝彪勾结梁山贼寇!”祝虎打断祝彪的话。
“是,是我祝彪勾结梁山贼寇,要是我祝彪真的勾结了梁山贼寇,你看看朝廷杀不杀你的头!”祝彪接着对祝万茂道:“说我祝彪勾结梁山贼寇的谣言,已经愈演愈烈,请爹爹想想,如果现在咱们祝家庄将李家庄的田都收了,朝廷不会看是这一块是祝龙的,那一块是祝虎,在朝廷眼里,都是祝家庄,加上花公公的胡说八道,还有一旦这些谣言传到程万里耳朵里面,那咱们祝家庄怎么办?儿子原本是要不将这李家庄送给程万里,或者是花公公的,但转念一想,不成,这两个王八蛋都是吃人不吐苦头的畜生,一旦他们在咱们独龙岗站稳了脚跟,那咱们祝家庄,还有扈家庄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所以儿子想了想,就把李家庄的地都分给李家庄的佃户们了,好歹这些佃户分了地也会感激咱们祝家庄,感激爹爹的恩情!”
祝万茂思索良久,问道:“要是程万里,或者是那个花公公真的给你扣上一顶勾结梁山贼寇的帽子,你准备如何?”
祝彪从怀中取出两封花淮的书信,递给祝万茂,祝万茂看完以后,等着一双老眼问道:“真的?花淮人呢?”
祝彪笑道:“这信真倒是真的,确实是花淮写的,只不过是儿子让他这么写的。”
“那花淮人呢?”
“花淮自觉对不起圣上,对不起朝廷,自缢身亡了。”祝彪看着祝万茂要说话,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补充道:“不过爹爹放心,花淮确系自缢身亡,这有仵作开具的明文。另外,爹爹,咱们祝家庄不是还养着一个牛松一个马坤吗?我相信,有了花淮的书信,给他们一看,他们为了活命,咱要他们怎么说他们就会怎么说的,这可是真真实实的人证与物证都有了呀。”
话说到这个份上祝万茂也没什么可说了,只是对祝龙祝虎道:“好了,都去休息吧,该干嘛干嘛去,别总是一双眼睛盯着金银不放!有些金银是碰不得的!”
祝龙祝虎听了这话,也就知道爹爹不会再帮着自己说话了,兄弟二人没有办法,只好耷拉着脑袋,该干嘛干嘛去了。{)
第0048章 串供
既然祝万茂无话可说,那祝龙祝虎还能放甚屁?兄弟二人只好憋着一肚子的对父亲袒护祝彪的怨气,灰溜溜的回了各自的房间。虽然家里的矛盾似猫拉屎一般,暂时被掩盖了,但是祝彪现在并没有回房去和娇妻扈三娘滚床单的心思。因为他决定连夜去见一见一直被他分开软禁的牛松与马坤。
在软禁牛松的房间内,祝彪命人备下了酒席,请来了马坤,这是牛马二人自从被祝家庄控制以来,第一次见面。二人相见,不敢说话,仿佛是陌生人一般。
祝彪看着二人谨小慎微的样子,心中暗暗的一笑,面色平静的道:“咋了,二位团练使相公不认识了吗?”
牛松马坤都陪着笑脸道:“咋能不能认识呢?都是老熟人了。”
“既然认识,那就坐吧。”牛松马坤刚刚坐下,祝彪道:“我告诉二位团练使一个消息,花淮勾结梁山贼寇,克扣军饷,导致兵变,畏罪自杀了。”
牛松马坤一听这话,一下子吓得站了起来。祝彪看了看二人,和颜悦色的道:“勾结梁山贼寇的是花淮,又不是二位团练使,你们作甚站起来啊?”
“花淮真的死了?”牛松小心翼翼的问。
“死了,仵作都检验了尸身了。”祝彪一面给他们二人斟酒一面说道:“来,大家满饮此杯!”说罢,祝彪头一仰,一杯酒水送进了肚中。
牛松马坤看了看面前的酒水,又互看了一眼,却是没人敢动杯。
他们有这样的疑虑,早在祝彪的预料之中,祝彪笑了笑,端起他们面前的两杯酒,又是一口一杯,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笑道:“二位团练使相公,你们放心,花淮死了,如果我再下毒酒,要了二位的性命,那我还如何与朝廷解释啊?其实我今日夜里,来与二位团练使相公吃酒,正是要与二位团练使相公商议商议,花淮之死,朝廷要是追究下来,在下该如何应对啊?”
牛松与马坤又对视了一回,二人一脸的茫然与懵懂,都有一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感觉。马坤是个火爆性子,心想死也罢,活也罢,总比似这般胆战心惊要好些,于是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壮着胆子道:“三公子,当初你要平定兵变,咱们兄弟全力配合,你兵不血刃,就占了李家庄,可是如今你将俺们兄弟软禁在你祝家庄内,你到底意欲何为,是杀是剐,来给痛快话,咱们弟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牛松听了这话,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祝彪微微一笑道:“马团练,你误会了。在下今天是来救二位性命的!”说罢,祝彪拿出了那封花淮克扣军饷的自供状道:“请二位看了再说话。”
牛松马坤一起拿着这封自供状看了一回。祝彪接过来,道:“兵变的事,朝廷肯定知道了,不给个说法,想必二位难逃性命,就是二位的家人,也要遭受连累。”
“那敢问三公子,你要在下如何去做?”牛松问道。
“简单,”祝彪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牛松马坤,一字一句不急不缓的道:“一口咬死,就说花淮勾结梁山贼寇,劝你们入伙,你们不愿同流合污,所以他就克扣你们的军饷,只因花公公是花淮的义父,兄弟们上告无门,实在忍不住了,只得发动兵变。”
牛松一听这话,长长的输了口气,如果按照祝彪的说话,那他们兵变不仅没有罪过,反而有功劳。
“朝廷能信吗?”马坤问道。
祝彪斜嘴一笑:“有人证,有物证,花公公自己傻B,回东京去了,那还不由着二位团练说来。”
牛松马坤一齐向祝彪拱手道:“一切听凭三公子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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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熟睡中的祝彪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他睁开朦胧睡眼,发现是妻子扈三娘正在挑逗自己的鼻孔,这还了得!当下,猛的翻身一跃,扈三娘惊叫之时,祝彪已经跨到了扈三娘的身上,一把按住三娘的双手便去亲吻三娘微微嘟起的小嘴。
“昨天折腾到半夜,还没够啊?”
“你老公我身强体壮,什么时候都觉得没够!”
又折腾了小半个钟头,这才云收雨罢。起床以后,祝彪与扈三娘夫妻二人先去给祝万茂请安,请安的时候正好祝龙祝虎夫妻正好也在。祝彪夫妻向祝龙祝虎夫妻问好的时候,祝龙祝虎都没答应,就是祝虎的浑家也是一脸的不削,唯独只有祝龙的浑家很是勉强的应了一句,还被祝龙给制止住了。
祝彪根本就不在乎祝龙祝虎对自己的态度,因为祝彪在李家庄收买人心有一个很是重要的目的,就是制盐贩盐。当然,祝彪当然知道,私下制盐贩盐,那是死罪,所以制盐贩盐祝彪必须得找一个替死鬼给帮助自己制盐贩盐,替死鬼是谁呢?还用说吗?眼前这两个一心只想往自己荷包里捞钱的傻帽不就是最好的替死鬼吗?
但是他不会求着让那两个傻帽来制盐贩盐,于是对祝万茂道:“爹爹,儿子将李家庄的地分给了百姓,如今李家庄的百姓都在传颂咱们祝家庄的恩德。”
“哼!”祝龙冷冷的道:“是都在传颂你祝彪的恩德吧。”
祝彪没有理会祝龙,接着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