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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座!穆司令还不是仗着财大气粗手里有钱,如果我们具备条件也能做到这一点!”何应钦不服气说。老蒋摇摇头说:“未必!这就是差距。穆司令能看见1000米。而你只能看见100米。”听到如此赤裸裸的比较何应钦顿时脸部发烧。
“报告!第一战区司令部通电!”侍卫室主任进来把电报交到老将手里。老蒋见电文如下:在国民政府正确领带下,在蒋委员长正确指挥下,我第一战区全体官兵……老蒋很受用把电报递给何应钦,然后微微闭上眼睛。何应钦接过电报速看溜须说:“委座!恭喜你!”
老蒋睁开眼睛转移话题问:“黄河决口后,损失情况怎样?”何庆钦立马明白了老蒋的意思,接着详细的汇报了淹没区的情况……最后补充说:“委座!我会安排中央通讯社和各大报纸,详细的报道受灾情况。”“一定要如实反映老百姓的疾苦!”老蒋暗忖:穆亚平你小子太顺了,我必须给你加点佐料。
三门峡火车站站台上,穆亚平蹬车之前,对前来送行的王德彪说:“战事结束后,整个前线部队损失惨重,下一步要从新进行整编。目前日军不可能再发动进攻,你部暂时驻扎在宜阳担任警戒。”王德彪点点头。
接着穆亚平握住刘伯承的手说:“刘师长,129师在这次防御和反击作战中表现的非常出色,我知道你们损失很大,但是目前你们不能撤下来,我已经征得彭德怀的同意,命你部驻扎在新安,并对洛阳方向实施警戒。”刘伯承保证说:“穆司令你放心吧,我们会克服困难,坚决完成任务。”
穆亚平接说:“考虑到你部损失很大,我已经命令175师何飚残部,划入129师,彭总建议让他担任师参谋长。坦率说何飚反击作战主动出击,为我们快速消灭23师团立了奇功,因此他的过失不再追究。”刘伯承表示执行司令部的命令。
接着穆亚平对送行的全体将官说:“各位!下一步我们将面临更加困难时期,日军不甘心失败,肯定要进行大范围的空袭,继而所带来的后果将难以想象。关键是淹没区会出现大量难民,这些难民会沿着陇海铁路向西部逃难,因此我要求你们一定要接待好逃难的难民,他们为保证阻击作战的胜利,付出了生命财产的巨大代价。我希望沿途各支部队要保证难民不饿肚子,要安全的把他们送往陕西。”
随后穆亚平登上火车,他知道战后的灾害开始大范围蔓延,恐怕几百万难民潮水般的涌进西部。山西方面好说,关键是陕西方面组织工作将非常困难。难民的大量涌入会产生很多问题,而下一步要大力向西部各省转移难民,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点,眼下是迫切要解决的问题。
而防线要从新加固,部队要从新整编。这些繁琐的工作马上出现在面前,千头万绪,穆亚平望着窗外向后快速掠过的山峦、树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心里清楚,对于中国军民的顽强抵抗,日本人的策略也将发生重大变化,日本人对西部的经济封锁恐怕要提上日程。
届时西部将和外部完全隔断,而苏联援助的作战物资,整个运输完全靠骡马,杯水车薪非常有限,而西部的战时经济如何调整,如何抓住有利时机快速发展,如何渡过困难时期等诸多棘手的问题又摆在面前。
此时此刻,穆亚平恨不得让自己分身。另外,战略上考虑,要督促延安方面加紧修建迪化到玉门的铁路。陇海铁路已经向西延伸到宝鸡,下一步要向兰州修建,即使再困难这条铁路也要修通。
第三百九十六章 新的起点
火车仍然在崇山峻岭间穿行,车头只悬挂一节车厢,因此火车头跑得非常轻松。不经意间车速已经达到五、六十公里,若不是受区间限制线路曲折,恐怕要跑上上百公里。不言而喻,即使在平道上这个时代火车跑上七八十公里也是很快的。毕竟车上坐着战区司令官,如此重量级的人物,火车司机恐怕也要小心翼翼驾驶。
连日的极度疲劳,一旦放松穆亚平的大脑紧张工作后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车门打开一名参谋从外面进来,他刚要张嘴说话,李云龙用手在嘴上虚了一下,示意他小心点。作战参谋见穆司令正在沉睡小声说:“李队长,潼关快到了!”李云龙点点头走到穆亚平面前。
李云龙看到司令清瘦、苍白的脸颊,内心感到十分难受。他深切感到面前这副并不魁梧的身躯,几番大战、几番危机,承受了多么大的心理压力,可是他从没有在司令的表情中看到一丝软弱和颓废。穆司令始终都保持一份淡定,他知道眼前之人是自己一生追随和呵护的领路人。
此时火车开始减速,李云龙俯身轻声说:“穆司令,潼关到了!”穆亚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表说:“方才还在三门峡,一觉醒来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李队长,你有这种感觉吗?”李云龙苦笑说:“穆司令!我感觉是不能上前线和日军鏖战,为司令减轻压力心情苦闷而已。”
穆亚平笑说:“怎么着急了,你们大显身手的日子在后面那,跟随我这么多年了这点全局观念还不明白?我的特种大队长,关键的时刻我才能把你们拉上去,而且要发挥奇效。”李云龙说:“你的意思我懂,看到司令背负压力我心疼。”“行了不要和我矫情了,让弟兄们安分守己的履行自己的职责。”穆亚平伸了一下懒腰,似乎想起什么。
接着穆亚平对准备收拾行装的李云龙说:“年初选拔的人员正在青海湖训练,我吩咐马麟在青海湖筹建蛙人特种部队训练基地已经建成。我思前想后这个任务还得交给你,目前你的特种兵大队暂时作为司令部警卫部队使用,你选拔部分成员前往青海湖,要尽快把蛙人特种部队建起来。未来几年我们训练的蛙人特种部队要适应海上作战,人员吗我看暂定500人!”
李云龙面色有些不爽,穆亚平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我知道你想和日军厮杀,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个人必须服从全局,几年以后我们大反攻,才是你们大显神威的时候。记住未来我们不仅仅是把日本强盗赶出去,而且要一举奠定中国在世界上强国的位置,以血百年来中国的耻辱,仔细的琢磨我的话。”李云龙点点头,其实他一点也没有听明白其深奥的战略意图。
天气阴霾,天上又飘下雨水。列车停稳,穆亚平从打开的车厢门里探出头,一名警卫打开雨伞,穆亚平用手挪开雨伞走下车,他仰脸让清凉雨滴打在脸上感觉非常惬意。伴随一阵脚步声,穆亚平见等候在站台上的彭德怀和一群将官微笑的注视着他。
此时此刻,大家心照不宣,他们静静的迎接穆亚平凯旋而归。场面没有喧哗、没有掌声,但是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沉积在激动之中。
彭德怀只身走过来,两人站在雨水里微笑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穆司令!”“彭副司令!”顿时双方拥抱在一起,所有人看到这番场面,不禁百感交集。现场若是有记者恐怕会把这珍贵的历史镜头留下来,遗憾的是记者是不让出现在现场的。“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此情此景,一股浓浓的战友之情在双方心头激荡,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穆亚平握着彭德怀的手说:“彭总你廋了,眼圈也黑嘿的!”彭德怀诙谐说:“还说我那,你也不怎么的。”穆亚平笑说:“也许是好事,你我都减肥了!”
这时穆亚平发现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报告穆司令,八路军暂编2师师长刘志丹向你报到,请指示!”“报告穆司令!八路军暂编第3师师长某某向你报到,请指示!”穆亚平上前握住二位的手说:“哈哈刘师长,榆林一别整三年,时间过得真快呀!现在我们并肩作战成为同一战壕的战友。你们是几时到的?”刘志丹回答:“报告穆司令,我们是昨天晚上到的。”
彭德怀在旁边接过来说:“穆司令,我准备把他们拉到前线,担任宜阳一线的防守替换骑兵第四师,日后大水退了以后,我打算让129师、暂编第2师、第3师在洛阳从新组织防线。目前防区内各支部队要进行整编,因此各部目前状态下不宜在前线担任防御任务。”穆亚平说:“彭总,真是不谋而合,正好有关部队从新整合的措施我要和你商量,晚上咱哥俩好好的喝一顿细聊。”
这时穆亚平突然看见在众将官身后站着一位女兵,女兵打着雨伞长发飘飘,手臂上还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穆亚平走过去表情变得严肃。“穆大哥!”对方说完眼泪便流了出来。穆亚平掏出手绢轻轻替对方擦起眼泪问:“鲁丹!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这是鲁月的孩子吧!”
鲁丹点点头哽咽说:“我是今天早晨做运输机到达潼关的,我把姐姐的孩子带来了!”穆亚平说:“鲁月葬在中条山她牺牲的地方,你不要太难过了鲁月是好样的,她履行了一名战士应有的责任。彭参谋长还在中条山,你去吧在鲁月的坟前替我烧上几柱香,表达我的缅怀,日后有时间我再去祭拜。”说完穆亚平亲自搀扶鲁丹上了自己的轿车。
当天晚上,穆亚平和彭德怀小酌,几杯酒下肚穆亚平说:“大战结束,战后工作更是困难重重,下一步日军肯定要实施大轰炸,西安城恐怕要遭受战火的蹂躏。更糟糕的是救灾工作,届时将有大量难民蜂拥而至,我们的压力将难以想象。”
彭德怀说:“是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延安方面已经动员起来,全力安置难民工作,今天我已经接到主席的报告,尽最大努力接受难民。”穆亚平摇头说:“延安地区本身就是穷乡僻壤,难民可以在此过渡一下,安置万万不可,为了防止难民的冲击而造成的不良后果,难民必须向西部疏散。”
彭德怀说:“现在西部地区难民已经饱和,各地接受恐怕都成问题。”穆亚平笑说:“我们的边疆地广人稀,现在正是机会。虽然新疆路途遥远,但是我们如果组织得力,仍然能把大量难民输送到新疆去屯垦戍边。”
彭德怀说:“穆司令的意思是让我们组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