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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骗子还真会找人,大家都知道李会元是最佳的状元人选,用不着你去疏通,要不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给我疏通一下,让我进入一甲如何?”。
“我看这老头八成是穷疯了,二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是却没必要给这糟老头!”。
举子们刚从考场上出来,十分的紧张,大家一看这老头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
有人故意调侃起来。
这些人一起参加殿试,已经有了同年之谊。李凌是会试的会元,俨然已经成了这界进士当中的领袖,其他人又怎么会看着他被人欺骗而置之不理?
“你们别以为我是骗人的,我也只是看在这位相公相貌堂堂的面子上才收他银子的,若是换了其他人,任凭你们的银子再多,我也不正看一眼,告诉你们,别瞧不起我,我女儿就在宫里!”。
“哈哈,原来你女儿是个宫女啊,就凭这层关系就想和皇帝套近乎?我看你是马不知自己脸长?”。
当今皇帝只有皇后一个女人,身在宫中的自然是宫女无疑。
举子们有开始哄笑起来,大家都没有将这老头当成一回事儿!。
老头对其他人的嘲笑置若未闻,他径直走到了李凌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说道:“小兄弟,你别听他们胡说,我真的能够见到皇帝!”。
李凌一把将老者的手甩开了,向他问道:“老人家,你知道文华殿的门往哪里开吗?”。
“什么意思?”。老者没有想到了李凌居然会问他这个,他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做答。
“我知道,而且我也可以见到皇帝和太子!”。李凌悠然的说了一句,离开了。
老头知道自己找错人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堆起了笑容,将自己的目光又转向了另一个人:“这位考生,我看你天庭饱满,将来一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业,只要你给我二十两银子。。。。。。”。
李府这几天气氛很沉闷,李言玉自从那天偷听到永嘉公主对李凌所说的话以后,她整个人重新变回了以前的模样,一个人躲在房间偷偷的哭泣,即便是李凌也无法改变这一状况,最多只是李言玉不拒绝他送来的饭菜而已。
李阁老十分的闹心,他经常一个人悄悄的过来看望李言玉,只是每一次都碰壁,那丫头根本就不会和他说上半句话。
李言玉四五岁的时候就来到了李府,原本李阁老以为她但是年纪还小,应该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才对。
现在看起来她是记的小时候事情的,至少她还记得自己受到惊吓时所处的位置。
李阁老心绪不宁,自然没有办法参与殿试的事情。
他索性以避嫌为命拒绝了皇帝读卷官的任命。众所周知,李阁老的女儿将来必然会嫁给李凌的,他这个要求也不过分,皇帝自然应允!
“李凌,好几天了言玉都是这个样子,我真担心她在这么下去会闷出病来,殿试已经过去了,这次你一定要将她的心节解开才是!”。李阁老向李凌吩咐道。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让女儿释怀,这个人非李凌莫属!
“李阁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到的!”。此时李凌已经下了决心,非要将事情做个了断不可!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到了李言玉的闺房门口。
“李凌,你好好和言玉说话,千万别在刺激她!”。杨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李凌的身边,她叹息了一声说道。
这些天李言玉故意将自己关闭在房间里,连她也给赶了出来,没有办法,她只得和府上的丫鬟住在了一起。
但是杨颖心中并没有责怪对方,反而越来越同情她了。
“你放心,我这次将她的心结彻底的解开!”。李凌用一种平和的声音说道。
起初的时候李言玉根本就听不进他所说的话,几天以后,大家应该都平静下来了吧!
“言玉,你将门打开,这次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李凌在门外大声喊道。
他每天都要过来试几次,房门一直没有打开过。他每次都是将饭菜从窗户当中递过去。
令他失望的是很长时间对方都没有回音。
正当他要想办法进入房中的时候,里面传出了一阵啜泣声:“李大哥,你不要叫了,我是一个不祥之人,你还是让我静静的待着吧!”。
李言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使李凌感到一阵心疼,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说道:“言玉,我已经参加了殿试,等成绩公布以后我就要离开李家了,也许我将被调到地方上做官,李阁老的意思也是让我先找一个地方历练一下,若是你真的不开门,到时候我就真的离开京城了!”。
“这是在向我告别吗?”。李言玉更加伤心了,她虽然不只一次的在心中告戒自己一定不能连累了李凌,但是还是情不自禁的走到了房门前。
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内心当中根本就无法接受李凌将要离她远去这个事实。
“你终于还是把门打开了!”。李凌拉着她的手在床上坐下了,他用一种十分坚定的口吻说道:“永嘉公主那是无心之语,好心办了坏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永嘉公主道出了李言玉的身份,使她重新陷入到了自己的心魔当中无法自拔,虽是好意提醒李凌,但是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驸马每次来李府道歉都被李阁老给撵了出来,阁老还发下话来,李言玉一日不恢复正常就一天不允许驸马跨进李家的大门。
“不是的,不是的,公主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扫把星,和我接触的人都会倒霉的,我害的娘至今依然做着下人一般的低/贱工作,我都是我的错。。。。。。”。
李言玉突然扑入李凌的怀中放声大哭,她终于有勇气面队自己的内心了!
“母亲每天都要帮助别人洗衣做饭,每天都要忙着做各种粗重的活,经常要熬夜才能将那些脏衣服洗完,而娘亲外出工作的时候,宫女和太监们就轮番打我,还威胁我不让我将事情说出去!”。
李言玉当时才四五岁的年纪,她不记的母亲的面貌,甚至对自己的容貌都没有印象,在她脑海中记最深的却是宫女们手中挥舞着的长鞭,它已经在李言玉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才是她胆小怕事的真正原因。
将埋藏在心底十余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李言玉好象一下子突然轻松了。
她像一个等待着宣判的囚犯一样看着李凌,生怕他像永嘉公主所说的一样抛弃自己。
“无论到什么时候,你永远是我心中那个对我很依赖的丫鬟,今后你继续给我整理房间,我继续留在李府可好?”。
小丫头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的李大哥从来没有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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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饮宴
李言玉终于决定敞开自己的心灵接纳李凌,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懂得何谓爱情,她多半将对方看作能够保护自己的哥哥而已。
虽然她对李凌越来越依恋,但是生活却可以自理了,仅凭这一点,李阁老就十分开心。
“李凌,我们商议了一下,大家决定在东院教坊司举行宴会,彼此庆祝一下,学子们都熬出头了,大家以后都是同年,以后要多多联系才是!”。徐来微笑着向李凌说道。
同年之谊是官场中比较看重的一种关系之一。大家曾经同甘共苦,共同努力过,又多少有些交往,正是这样一条纽带将学子们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李会元平时住在李阁老府上,很少与人交际,大家对他有点陌生,但是没有会元在场的宴会怎能叫举子宴?
不得已之下才找了徐来出来,毕竟两人颇为熟悉!
“好吧,我中午一定会到场的!”。
殿试过后到成绩公布这三天当中是学子们最为疯狂的时候。
成绩公布以后就有一套严格程序要走,之后就是各奔东西,或留或走,全凭皇的个人意志。
李凌本来不想去烟花之地的,可是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太孤傲,所以才答应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想和这些人应付,你只要到场就好,其余的都交给我来应付!”。徐来给李凌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知道朋友并不想去那样的场所。
“我也要去,。你独自去那种地方我们不放心!”。徐来离开以后,杨颖突然说道。
徐来切入正题的时候两个女子就在一旁唠叨,这大概是他们最终的决议吧!
“依你就是,不过你要换一个男子的衣服,不然就太没有规矩了!”。
杨颖平时多在军营当中,难得有娱乐的机会,李凌自然不忍心反驳她。
杨颖笑颜如花,她点了点头和李言玉去准备了。
东院隶属于教坊司,里面大约有几百个姑娘,这些人多为犯官家属,姿色还算不错,士大夫们多喜欢来此饮酒。
当朝皇帝仁慈,风气宽松并不禁止士大夫们的这种行为。
相反,皇帝对这种风气还隐隐有鼓励的意思,他曾经下令,官员们夜间饮宴,附近的商铺都要高挂灯笼相送。
带书童过来的并不只有李凌一人,不过这些书童都只能垂手站立在主子的身后而已。
杨颖刚想有样学样,就被李凌拉着坐到了自己的旁边:“我们还是和家里一样,你不必拘束!”。
杨颖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在李凌的面前一向是大大咧咧的,父亲反复告戒过她要遵从妇德,她的行为要在别处,非要被夫家责怪不可。
两人一进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凌身上,这些人虽然觉得李凌的做法有些不妥,但是大家都没有说出口。
坐在李凌下手的是一个衣着并不华丽的中年人,大约三十许岁,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将头转到别处去了。
徐来也看到了两人,他是见过杨颖的,徐胖子向李凌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
“既然人来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公子说道。
前面的一些人都都是京城人,他们算是地主了,这里的一切包括所有花消都是这些人安排。
他们本来是想按照南人和北人分列而坐的,但是却被徐来给阻止了。
那样安排确实显得不和睦。
餐桌上都是一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