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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走下梯子后一摆手说“走吧,都到楼下去。”
众人都跟着娄师衡到了楼下。娄师衡坐下后对余福来客栈的老板余永福说“余掌柜,今天这个案子我看盗贼就是高富有。”
“…”麦仲肥彻底无语了,这明显就是个冤假错案吗。这娄师衡整了这么一大圈,最后到把那个冤大头高富有给套进来了,这号称破过百多案子的高手,就这点水平?看来那百多案子里冤假错案没有九十也有八十了。
麦仲肥看着娄师衡刚想说话,娄师衡急忙给麦仲肥使了个眼色。麦仲肥疑惑地看着娄师衡,娄师衡又给了麦仲肥一个“相信我,没错的”的眼神后说“这个人我们带回去审理清楚后会严惩的。”
被两个衙役押着的高富有跳着脚哭喊“大人,小人冤枉啊!大人,小人真的不是盗贼,那玉佩真的是小人拣的啊!”
娄师衡挥了挥手说“你们把他带回去,看押起来,我一会就回去。”两个衙役答应了声“是”后,把跳脚哭喊的高富有带走了。
娄师衡对余福来客栈的老板余永福说“余老板,这盗贼已经落网了,你们可以重新开业了。”
余老板一脸堆笑地说“是是,多谢娄参军破获这案子。”脸上带的得意神色,他心想“我都说了就这人吗,你们还费这么多周折,看来本掌柜还是很有破案天赋的。”
娄师衡对面陈似水的麦仲肥说“大人,我们也回去吧,还要审犯人呢。”
麦仲肥鼻子里哼了一声,站起来掉头向外走,看都不看娄师恒,心里想“你个老娄头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你这官也到头了。”
娄师恒看着麦仲肥怒气冲冲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
回到司法衙门的小院后,麦仲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点指着跟着进来的娄师恒道“娄参军,本官不知道你这案子是怎么断的。连本官这个外行都看出来高富有只是个贪小便宜的,盗贼绝不是他。你今天给本官个解释,要是解释不通,你这官也当不下去了。”
娄师恒笑着看麦仲肥发完火后才说“大人,下官也知道那个高富有不是盗贼,而且下官还知道那个盗贼就在余福来客栈里。”
“啊!”这回轮到麦仲肥惊讶了,“那你这么做…我知道了,你是想稳住那个真盗贼,可你怎么断定盗贼就在客栈里?”
“大人,下官现在还有些事情需要确定一下,大人稍等。”娄师恒说完叫来四个衙役,命令他们脱去号坎,换成普通人装束,对其中两个说“你们两个去把余福来客栈给我监视起来,只要不是余福来客栈的客人出门,一定都要跟上。快去吧!”
对另外两个说,“带上本大人的令牌,秘密调查城里的四家当铺,把这四天有什么人去当戒指、扳指、耳环的当了多少次给我写成册子带回来。”
另外又叫了个衙役道“你去把涅德鲁大人请过来,就说本官有些案情上的事情请教。”
分配完人手后,倒了杯茶端给麦仲肥,笑着说“大人息怒了吧?下官今天就把这案子破个水落石出。”
不久涅德鲁到来,给麦仲肥施礼后。娄师恒给捏德鲁见礼。捏德鲁是六品下的州长史参军,比娄师恒官大。
涅德鲁问娄师衡“老娄找我什么事?快说,我那里可还一堆的事情呢。”
娄师衡拿出在小窗上和墙洞里找到的东西放在手掌上让涅德鲁看“涅老看一下这是什么动物的毛和粪便?”
麦仲肥也站起来看。看到的只是几根挺亮的黄赫色毛和比普通老鼠的粪便大一倍的粪便颗粒。“这是草原黄鼠的毛和粪便”涅德鲁肯定地说。
“呵呵,涅老果然是博学啊!不知道这草原黄鼠能否饲养?可有什么技能?”娄师衡问涅德鲁
“这草原黄鼠记忆力强,警惕性高视觉、嗅觉、听觉都灵敏而且善打洞和攀爬,很难捉到,草原上到处都有,没听说有人饲养这东西的。你该不会是想养这东西吧?”涅德鲁呵呵笑着说。
“当然不是,这可是盗贼的帮凶呢”娄师衡也笑着回答。
“哦?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涅德鲁好奇地问。
“不着急,还有一项没完成,等完成了一并讲与你。”娄师衡也笑着回答
麦仲肥也有些明白了,但还有些细节没想通。这时候那两个去当铺的也回来了,把五张纸递给了娄师衡,娄师恒把五张纸平摊在桌子上,众人一看,四张纸上经常当戒指扳指的有四个人名,一个衙役指着第五张纸上画着的一个人脸说“这是盛元当的古朝奉画的在他们那里经常当戒指扳指的人像,其他三家当铺的朝奉也都指认了这人。在兴隆当铺里的一个客人说这人是余福来客栈马厩饲马的,叫赵瑞。经常去艳春楼,他还和这赵瑞一起在艳春楼喝过花酒。我们已经把那个客人带回来了。”
娄师衡拿着纸对衙役们说“去余福来客栈把这个赵瑞给我抓来,并把他的房间和马厩给我彻底搜查,把东西都带来。”众衙役答应一声拎着皮鞭拿着木枷等抓人工具转身出门而去。
麦仲肥对娄师衡深施一礼道“本官错怪娄参军了,请娄参军见谅。”
娄师衡急忙还礼道“不敢,不敢,大人果然聪慧。让老朽汗颜。”
涅德鲁呵呵笑着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谁给我说说啊?”
娄师衡一指麦仲肥道“还是让大人给你讲吧,我可要准备升堂问案了。”
麦仲肥也不客气道“这事是这样,这个叫赵瑞的人,养了一只草原黄鼠,并训练它去余福来客栈里的四间上房里蹿高上低的偷东西,因为没人会想到那么小的窗户和小洞会是这个窃贼出入的通道,客栈老板就一直怀疑是有人偷的,今天那黄鼠又去偷,却叼了个玉佩,玉佩比较大,那黄鼠跑到窗户那里应该是实在没力气带着玉佩上窗户,就把玉佩扔在地上自己从小窗户跑了。高富有这倒霉孩子无意中在窗户底下见到黄鼠无法带走的玉佩,贪财心起,就装进了自己的包袱。结果就被余福来客栈的掌柜捉住揍了一顿,而自己正好看到,把两人都带到了这里,这才引出娄师衡破奇案这一段。”
“呵呵,真是人才啊,竟然有这本事能训黄鼠,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可娄大人是怎么知道这个赵瑞是在余福来客栈里的人呢?”涅德鲁也笑了起来。
“这是我后来想通的,想要训那黄鼠,就要有相同的地形和充足的时间才可以,而只有客栈里的人才有这时间和场地。”麦仲肥道。
赵瑞在众多证据下,尤其是那只被装在一个陶瓷坛子里的黄鼠面前供认不讳。签字画押后被收监,等待他的将是去煤矿挖煤两个月的惩处。
第101章 被阴谋笼罩住的斛州城
大唐平了吐谷浑后,又回复到了以前的路线上。吐蕃完全和麦仲肥分析(抄袭)的一样,在完成了内部统一后,松散干部(松赞干布)率军进攻大唐松州府,被松洲府兵击退后派人到大唐求婚。太宗皇帝既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就这样晾着他们。
麦仲肥曾经设想的依靠现有的简陋设备制作出硫酸和硝酸的强烈愿望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慢慢变淡。也曾用他实验室现有的玻璃器皿,干馏硝石时得到了一点硝酸溶液,却苦于无法存储而挥发,硫酸没弄出来倒是弄出了亚硫酸,也是苦于没有存储器同样挥发掉,还差点二氧化硫中毒。麦大人也想通了,有愿望是好的,也要结合当时的环境和科技的水平,实验依然进行,已经被麦仲肥当成了消遣的游戏而已。
格日楞被麦仲肥派去陪席君买到甘州搬取家眷。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各部门按部就班地忙碌。麦仲肥大人依然是无为而治的管理着斛州。
至于那个小姑娘,麦仲肥已经从席君买带回的几个吐谷浑奴隶嘴里知道了她的名字叫依娜。
草原上本来各部落之间就没停止过相互攻伐,女人和孩子都是抢夺的物资之一,早就有了随时做奴隶的思想准备。现在麦仲肥与依娜之间很尴尬,谁也不理睬谁。依娜到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收拾屋子、做饭、洗衣服什么的都做。可把两个勤务兵乐坏了。
涅德鲁的身体真的不行了。他推荐了原来斛薛部的一个叫普耶的长老来接替自己的位置,从办公厅开始成立时普耶就一直跟着涅德鲁干,也算是老人了。
涅德鲁没有家室,就他一个人住。离任后,麦仲肥把他接到自己的府衙和自己同住,同吃。在麦仲肥的心里只有两个人和自己最亲,一个是远在长安的袁大天师,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孤老头涅德鲁。
袁大真人是个修道的人,心性平和,什么事情都讲究个缘分。麦仲肥在斛州这么些年,每年都会派人给袁大天师送些当地的土特产,袁大天师偶尔也会捎来些书籍和只言片语,流露着淡淡的一份挂念。
涅德鲁正好相反,也许他和麦仲肥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缘故,他对麦仲肥表现出的却是父亲般的关怀,可以说麦仲肥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把斛洲城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涅德鲁付出的心血最多,只要麦仲肥点明方向后他都会去想办法完全实施下去,他几乎承担了麦仲肥应该做的工作量的百分之八十。以前的艰苦生活和这几年的殚精竭虑,把老头的健康完全破坏了,而且涅德鲁这几年养成个不良嗜好,有事难以解决时就自己喝闷酒。
针对涅德鲁的健康问题麦仲肥作出了具有针对性的康复计划。早上起来打太极拳,之后喝奶吃麦饼,全天以蔬菜为主肉食为辅,酒可以喝,限量,而且不能一人喝,麦仲肥陪着喝。六味地黄汤每天两次服用。这老头的字写的相当不错,就让他没事练练书法,做为休闲锻炼。同时命令那个对自己冷若冰霜的依娜监督老头遵照执行。
平淡的生活里却也在孕育着波澜。由于麦仲肥的一些施政策略更偏向于普通百姓,而且麦大人对待斛洲人都比较宽厚。这就引起了陆续投奔斛洲城的一些头人贵族开始轻视这个年轻的刺史和不满于自己与平民一样的待遇,做梦都想要回自己当初的权势,经常聚在一起牢骚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