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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麹义,这些废话也不用多说,快些把路让开,免得伤了我们的和气。”公孙续冷冷道。麹义的出现表明了奇袭的失败,现在能做到的就是抓紧时间到达高阳军团的背后,配合公孙瓒发动攻击。
“笑话,中山郡是我家主公齐王殿下的辖地,为何要为你让路?”麹义冷笑了下,“而且自从令尊残害刘州牧之后,我们两家也就没什么和气可言了吧。”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打了?”公孙续作了一下最后的证实。
第三章 拒马奇袭(二)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打了?”公孙续作了一下最后的证实。
麹义忽然往身边望了一眼。他的右边站着一位独臂文士,正狠狠瞪着公孙续,满面悲愤之色。
“是他?”麹义忽然问了一句没头脑的话。
“是他!他的声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文士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把公孙续碎尸万段。
麹义点了点头,扬声道:“打一场看来是不可避免了,既为刘州牧,也为卢植先生报仇!”
公孙续终于面色一变,脱口道:“你竟如何知道?”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卢植先生德高望重,又哪里碍着你们了,你们竟然下此毒手,简直连畜生都不如!”麹义转身对那独臂文士道,“事不宜迟,王先生快去禀报主公,这里有我。”
那独臂文士正是当时护送卢植来幽州并从刺杀中逃生地王畅。他原本一直在并州处理一些政务之事,可陈宫却建议他和麹义一起来堵截公孙续。
对于公孙续会从拒马河发动奇袭,沮授与陈宫都已料到。公孙瓒自以为奇思妙想,却完全瞒不过这些智者的眼睛。
沮授断定公孙瓒在知道齐舜与袁绍结盟后定然按捺不住,强大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尽快采取行动,要不然就会陷入落后挨打的局面。
至于从哪条路线进攻,也参与讨论的齐舜给出了正确的见解。他的手正指向拒马河,在袁绍三大军团驻守的冀州北线根本没有机会,只有自己控制的中山看起来像是个能捏一捏的软柿子,还能起到打击高阳军团的效果。
沮授与陈宫也同意。陈宫分析如果发动奇袭,那带兵的自然非公孙续莫属。只因公孙瓒手下能战的将领本就不多,而且这种行动也要一个他能完全信任的人领军。除了自己的儿子,陈宫相信公孙瓒想不出其他人选。
更为老辣的沮授进一步提出抽调麹义的先登军北上,由他来对付公孙续绰绰有余。他与麹义长期共事,对麹义的能力深信不疑。至于兽王骑,自然还会有更好的安排,而招司铁骑已正式成为齐舜的亲卫,一般不会在这种区域战斗中出场。
陈宫最后忽然提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建议,就是让王畅随麹义到拒马河,去证实卢植之死是否与公孙瓒有关。
这个提议让齐舜大感意外。他外公被杀,凶手始终没有线索,可齐舜一直都没有怀疑到公孙瓒的头上,不只因为公孙瓒是他外公的弟子,也因为杀了他外公对公孙瓒没有任何好处。
陈宫不愧是主修攻心之术的大幻术师,在把握人心方面无人能出其右。他的道理也很简单:对于凶手的动机,我们不要只考虑卢植死了对谁好处,也要反过来考虑如果卢植活着到幽州会对谁有坏处。
这样想的话,公孙瓒的动机就出现了。他与刘虞一直不和,而刘虞却是卢植的至交。如果卢植到幽州后以老师的身份劝他们和解并尽心为刘虞做事,碍于情面他也不能拒绝。而且卢植又是齐舜的外公,有了这一层关系,刘虞早晚会把幽州交到齐舜的手上,事实上刘虞已在放手让齐舜去做只有州牧才会考虑的事情。一旦这种状况出现,他就只能做一个戍边的将军,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这样分析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至于实际行动的带头人是谁,陈宫同样认为是公孙续。因为这个行动更不能让人知道,更需要让自己极为信任的人去办。
王畅曾经说他会记得那凶手的声音,现在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去证实一下,也有机会让卢植的死因水落石出。
当听到公孙续的声音后,王畅果然印证了陈宫的判断,公孙续就是亲手杀死卢植的凶手,而背后的主使,就是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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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畅转身就走,公孙续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大声喝道:“兄弟们,挡住我们去路的,就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我们该怎样?”
三万骑士齐声喝道:“杀!”
公孙续手中长枪扬起:“白马义从,天下无敌!”
“白马义从,天下无敌!”
随着这一声呼喝,白马军团已开始发动冲击。
如果面对的是招司铁骑,公孙续这个时候也许就已经下令撤军了。徐无山一战,招司铁骑的强弩干净利落地干掉柯最一万骑兵,那个场面让公孙续至今难忘。可现在对面是轻装步兵,又不是招司铁骑那帮怪物,击溃他们的可能性极大。现在拒马河水位较低,战马可以不受限制地渡过,并能保持冲击阵型,这样的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面对呼啸而来的白马军团,一万先登军静若凝渊,三千短弓手在前,摆出平射的姿势。两千长弓手在中间,弓已拉圆,随时准备天空漫射。五千朴刀兵都握紧了手中的刀盾,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手,目中全无惧色,竟是已经料到白马军团会以这样的方式进攻一般。
看到先头部队开始渡河,公孙续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在平地上步兵对骑兵劣势极大,一般都要在阵前设战壕或绊马索,用以延缓骑兵的冲击速度,把步兵的灵活性提高到最大。可他放眼望去,先登军阵前一片空白,弓手简直没有任何保护,旁边也没有游骑策应,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自杀吗?
不安的感觉让他心中紧张,若不是眼前机会太过诱人,又或是极想表现自己,他真想撤回易县算了。麹义虽然在韩馥手下没什么特别的战绩,但却被公孙瓒极为重视,曾经说过当时韩馥若文能重用沮授审配,武能重用麹义张郃,袁绍又怎能有机会得到冀州大片土地?可麹义啊,你竟是如此不懂战法么?
公孙续相信麹义不会,但他却始终看不出麹义会用什么招式来对付他,这才真令他心中煎熬。
不过麹义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很快他就已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第三章 拒马奇袭(三)
白马骑士刚冲到拒马河中间,人仰马翻的情况立时出现,河中就像有一只看不到的手,牢牢抓住了白马军团,让他们难以前进半步。前面高速前冲的骑士一旦跌倒,后面的骑士躲闪不及,只能勒马停住,避免踩踏。远远看去,拒马河就仿佛一个盛了水的大锅,而白马骑士就好像锅中的饺子,满满地拥在一起。
公孙续心头大震,河中究竟有什么?难道是河底的水鬼忽然现身了不成?
不祥的预感再次升起,公孙续忽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以前他都是跟在父亲地身边,只知道执行命令,可现在需要他自己决策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与父亲的差距还是如此遥远。
战场上的时机稍纵即逝,就在他迟疑的瞬间,麹义已经开始行动。短弓兵与长弓兵同时出手,黑压压的箭矢仿佛恶魔的诅咒,降临在拥挤在河中可怜的骑士身上。
作为天下有数的强弩兵种,先登军每一位战士都经历了严酷而苛刻的考验,他们甚至可以在黑暗中仅凭声音命中远处的目标。更为恐怖的是,他们不仅能使用强弩,连射出的箭都带有真气。这更加强化了先登军的杀伤力。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太过精准,因为他们的箭射到对方身上,不仅仅是个箭头大小的伤口,而是一个巨大骇人的洞,只用一箭就能够让中箭的人丧失战斗能力。
原先轻快明畅的河流此刻忽然变成了人间炼狱,不断的惨呼哀号声中,白马军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静止的靶子,任由先登军肆意射杀。
白马骑士们不是不想尽快冲到对岸,可河中不知为何布满了尖锐的短桩和密密麻麻的绊马索,让他们移动极为缓慢。这些绊马索即便在明处,还需要骑士们刻意避开,可那些绊马索居然被放置在水里,看都很难看见的情况之下,又如何能够躲开?
“先锋营下马,清除障碍!”公孙续心疼到自杀的心都有,可这样的时刻如果下令退兵,对己方战士的士气将会是极大的打击。还好他选择渡过的这段河面还不算宽广,牺牲一部分有效人力的情况下后续部队还有机会继续冲击对岸的敌人。
命令被立刻执行下去,近一千人冒着对岸的箭雨为自己身边的泽袍清出一条被血染红的路。不仅是公孙续,几乎所有的白马骑士都热泪盈眶。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下了马的人下场就只有一个,就是去迎接死神的召唤。
白马义从的确名不虚传,那些悍不畏死的勇士大多都是在身中几箭遍体鳞伤的情况下,依然用尽自己最后一分力气去砍断面前的绳索或木桩。
公孙续忍不住低声怒吼,就好似一头受了伤的野兽,血红的眼睛里除了对岸的敌人就再也没有剩下别的。
在付出了近三千条鲜活的生命后,第一个骑士终于踩上了坚实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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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公孙续进兵路线的时候,麹义做过详细的勘察。从易县竟拒马河到中山,本就没有多少条路能走,他要做的就是选择公孙续渡河的地点。
由于齐舜等人的先知先觉,为麹义争取了大量的时间,在拒马河沿岸仔细观察之后,麹义选择了正确的迎击地点。此处的确是一个理想的渡河之处,不似拒马河其他河段,河面较窄,水也不深,水流在这个时节也不会强到把人冲走。麹义料定公孙续不会搭建浮桥,只因那样动静太大,也太费时;也不会从现成的桥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