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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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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冷然一哼,“算你捡了条命,王家的船上,就有妙手回春的大夫。”
第三十四章(下)浪潮子

这番大张旗鼓的搜身行动自然只是烟雾弹,金印并没有丢,临阵“逃走”的人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当下的情势就算严防堵截,阻源断流,敌方虽不敢妄动,自己也在桎梏之中,不若以动制静,自浑了这一潭水。

其实这很好判断,在混乱中没有留在原地,也没有追击嫌犯的人,便很有可能是另怀目的内鬼;在局势静若死水之际,他们没有动手的机会,但水一浑,他们自然会抓住这“天赐良机”。

这招声东击西,引蛇出洞之计并不算严丝密合,对方若是谨慎心细些,也许不会中计,但谢云栈了解谢昂的为人,谢昂办事向来狠绝,对手下人也是威逼利诱无不用其极,人人都有七寸之处,抓住了七寸,对方只得俯首帖耳,舍身搏命,但这样也有弊端,一个人若被逼太甚,往往会失去冷静思考的余地。

这厢顾长安截下欲要引燃火药的二人,那边谢云栈和木使也逮住了潜海的“浪潮子”。

“浪潮子”是谢昂这次行动中的信使的外号,他是水中的蛟龙,一旦入了水,别人休想阻住他。

谢云栈虽早有准备,“浪潮子”也非浪得虚名,她只来得及看见水面的漩涡,

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木使半个身子探出栏杆,一掌击在木椽上,恨声道,“来人,给我跳下去追!”

谢云栈秀眉一挑,“不必了!”素手一翻,又快又狠地甩出几枚水雷,那水雷是她出发前央骆清愁做的,利用水下欲往深处压力越大的原理设计而成,拔了水雷的信子,抛入水下一定深度,水压触动机关,便会爆炸。

鱼雷的威力有大有小,小的不过炸晕几条小鱼,大的能震死一头巨鲸,谢云栈手下留了轻重,毕竟这浪潮子活着比死了有用的多。

只听得“轰轰……”地数声,水面激起数尺高的浪花,几条被震昏的海鱼翻着肚子飘上来,几缕浊血在碧浪中若隐若现,“扔绳索!”女帮主清声道。

随即几名健朗的好手闻令而至,在不同方位抛下几根长长的绳索,谢云栈揣测着浪潮子这会子应该被炸得头昏眼花,人在溺水之际的求生本能定会让忘记一切,只知拼了命抓住救生的绳子,果不其然,很快就有汉子急声禀报,“帮主,绳索那端有东西!”

谢云栈点点头,“拉上来!”

浪潮子被拽上甲板时口鼻都汩汩地往外冒着血,意识也迷离不清,但小命还在,谢云栈吩咐左右,“给他止血,扎上几针救过来,再用龙筋索绑紧了。”

远在小岛的谢昂并不知道,他精心布下的杀局已被尽数化解,现下,是谢云栈真正反击的开始。

顾长安听闻舱外动静,知道云栈已得手,放下了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但他也知道,接下来的才是更为艰难的任务。

那胖瘦二者一者姓金,外号金胖子,一者姓宋,名庸;此时面色各异,不知在想些什么。

船舱的门扉被“吱呀……”推开,顾长安注意到宋庸的双眼迅速蒙上羞愧恐惧之色,金胖子则是十分复杂,紧张,怀疑,幸喜,皆而有之。

出乎宋庸的意料,来的人只有帮主和木使两位,他深深害怕的众弟兄的白眼和唾弃,此时并没有出现。帮主柔和的声音落进他的耳中,“宋庸,血弥勒,我相信你二人是出于一时迷惑,只有你们愿意改过,还是我晏海帮的好子弟。”

宋庸一个七尺男儿,顿时泪如雨下,嚎啕道,“多谢帮主,多谢帮主,我再也不会背叛您了,再也不会了。。。”

那胖子听到“血弥勒”三字时,蚕眉高挑,环目圆睁,“你,你知道我是谁了?”待听到最后一句“好子弟”时,双眼也迸出泪花来,抖着唇道,“您,您不嫌弃我?我。。。我可曾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血弥勒。。。”
第三十五章(上)血弥勒

谢云栈淡然道,“本帮主原不知晓,今日却猜出来了。”她对木使微微颔首,木使会意地上前解开二人穴道,又走到外面唤人召医者过来。

不多时,便有个寡言的中年大夫挎着药箱进屋,他显然对跌打损伤很是拿手,动作爽利地替宋金二人正骨包扎,事毕也不多说一个字,便退了下去。

谢云栈推开舱房的窗子,流动的波光映上她的素面,愈发显得眉眼清朗肃落;沁凉的海风鼓荡着帘幔,将满屋的沉重气息吹得稀薄不少。

金胖子弯腰摸摸腿上的绷带,“嘶……”地吸了口气。

顾长安不客气地在他膝盖骨上重重一敲,“我下的手我知道,没伤着骨头,养两天就好了,”他看着金胖子一脸忧怕无奈的神情,撇唇笑道,“我倒是奇怪了,你这么怕疼,当年是如何混成‘血弥勒’的?据说你砍人用的是柴刀,一刀下去自己和他人都是一身的血,还真是不入流啊。”

血弥勒虽不是什么好人,倒也戆直,他抓了抓脑袋道,“你说得对,我既不算高手之流,也不算大奸大恶之流,但想不通的是,人人见了我都喊追喊打,可真遇到那些极恶之徒,反倒不敢出气了。”

谢云栈心道,就是因为你武艺不算顶尖,犯下的恶行不算最大,杀人的手段也没有一剑封喉的利落,淋漓不堪得紧,江湖人才视你如过街老鼠,老鼠人人皆可喊杀,却有几人敢自称能降虎缚狮?

木使拧着两道浓黑的眉,望着犹在冥思的金胖子,道,“你且先说说,你为何甘心为谢昂卖命?”

金胖子迷惑的脸上出现一种叹服敬畏的神色,他垂下眉眼,双掌合并,竟显出几分弥勒的样子,“阎罗云业报,诚不欺我。”

顾长安不耐地一掌拍在他腿上,“有话快说,打什么机锋,真当自己是弥勒佛啊。”

金胖子小幅度地抽搐两下,道,“我的确当过和尚,师傅瞧着我面相圆满,说我有佛相呐。”他用手理了理衣角,“我是家里穷得养不起才落的发,找个寺庙混饭吃;平时师傅讲经,我大多听不进去,却也记得大宝积经里说的业报循环。。。”

血弥勒当和尚时,每日要上山砍柴卖钱,耗的体力大,耐不住素食清寒,便满山头逮兔子打野鸡,渐渐的只要是活物,就躲不过他手里的一把柴刀。

入了江湖,使的兵器也不是名剑宝刀,就是锋刃磨得利些的柴刀,干的勾当是拦道打劫,进屋偷窃;反正肚子是管饱了,有点钱就喝喝酒,逛逛勾栏院;后来被人伤了肝肺,一动武内息就走岔,只得隐姓埋名,退出江湖。

“我想自己一个人,报应到头也不过烂命一条,不想那小翠仙却给我留了个儿子,”金胖子用粗糙的手指将衣服上的褶皱一道道抚平,“嘿嘿,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不是吹,我那儿子可聪明了,学什么都一点就透。。。唉。。。我不怕业报的时候,它不来,怕的要死时,偏偏来了。那日谢三爷找到我。。。”

后来事他不说众人也猜到了,金胖子只是晏海帮最普通的一名帮徒,血弥勒却名声狼藉,若是被踢破了真实身份,他儿子的前途虽不能说毁了,也要艰阻许多。

再毒的蛇也有七寸之处,金胖子的爱子之心,便足以让谢昂扼其要害,令其卖命。

一时间船舱陷入死寂,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很多时候,反过来一样说得通。

顾长安先冷哼出声,“哈……所以你就用帮主和一船人的命去换你儿子的平坦前程?你可知和谢昂做交易等于与虎谋皮,你为他把命卖了,你儿子他也未见得能容下。”

他目光一转,投到宋庸的脸上,对方瑟缩着低下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想要守护什么人,就该通过堂堂正正的途径;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你所剥夺和杀戮的,难道就不是他人想要守护的吗?”

谢云栈望着严厉呈辞的顾长安,心头浮起难言的情绪,“云深”公子哪怕天不能羁,地不能拘,也有绑住他脚步的人啊。

一抹本该飘洒无碍的流云却眷恋着亘古不移的青峰,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第三十五章(下)花种有生性,因地花生生

她敛敛心绪,轻轻一挑斜飞入鬓的眉羽,对金胖子道,“你好歹当过几天和尚,总知道四祖道信传授法衣时念的偈语吧?”

顾长安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她又要用歪解来诳人了。。。

金胖子粗短的蚕眉攒到了一起,期艾道,“回帮主,大约还记得。。。花种有生性,因地花生生,大缘与信合,当生生不生。”

“是了,”谢云栈颔首,“那你可知此偈当作何解?”

“这个。。。”金胖子低下圆滚滚的脑袋,微有赧然,“这是师傅逼着我背诵的,其中的意思我不大懂。”

谢云栈上去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昂起头来,“意思是说同样的花种,种在不同的地里,生出的果实也不同;”她看着金胖子脸上浮现若有所悟的神情,满意地接着道,“这就好比你,你在野寺小庙,是撞一天钟混一天日子的和尚,在水深浪急的江湖,被人归作奸邪之徒;在谢昂那里,他那你作开山辟路的火炮;可你若诚心拜在我的门下,未必就不能正正当当地做一番事情。。。你若真心疼你儿子,就该陪在他身边,给他做好榜样。”

木使也在一旁道,“血弥勒,你若真心改过,放下杀孽,苦海便有舟可渡,咱们晏海帮也愿意为你敞开大门。“

金胖子被人轻看敌视已久,先前得谢云栈承诺,还存有几分怀疑兼自贱之心,这下得谢云栈开解,再不多心,对着二人伏下身去,“多心帮主,多谢木使,我血弥勒愿生死效忠晏海帮。”

顾长安暗中扶额,道信祖师的法偈真有这般浅显直白么?他偏头见云栈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忙掩饰地打个哈哈,道,“是啊是啊。”

谢云栈扶起金胖子,他摸了摸后脑,呵呵笑了两声,“禅宗的经文我以前天天诵读,却一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我这脑袋,真是只榆木疙瘩。”

谢云栈笑道,“我看是好大一只菩提果。”

“菩提”一词来自梵文,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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