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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朝天放了一枪,“啪——”地一声枪响,刺破了宁静的天空。
张小三听到枪响后,迅速地带领着武工队的大部队冲进了王归庄,把这一片控制起来,然后领着几个人来到了韩行的身边。
韩行简单地问了一下俘虏:“谁是韩苟?”
俘虏们一个个的低着头,竟然没人答腔。
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李大中抓起来一个便衣问道:“韩狗呢,哪里去了?”
这个俘虏还不想回答,李大中捏了他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地说:“喝酒中间,他溜出去没有回来。可能是到东院去了。”
韩行立刻一挥手,领着吴小明、李大中几个又到东院去。这个东院,老百姓一听保长屋里来了客人,喝酒划拳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再一听见枪响,早吓得缩在一个墙角落里,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韩行驳壳枪一挥说:“搜,屋里藏个人,我就不信能藏住。”
武工队员在各个屋里仔细地搜查,那时农民的家里,根本就没有象样的家具,要是屋里藏个人,那也是很难的。北屋空旷,除了一张炕和连着火炕的灶,再就是破桌子破椅子。韩行扫了一眼,就赶紧再到东屋去。
东屋是灶屋,放了一些破烂,一些烂柴火也没有多少,人要是趴在柴火里,屁股也露着了。韩行又到了西屋,西屋里也盘了一张炕,就在炕头上放着一个大木箱子,木箱子外面放着几件好点儿的衣服。
韩行心里一惊,木箱子外面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像才洗过的,又是这么大的箱子。莫非,这个韩狗就藏在了箱子里面。
吴小明也看出门道来了,他用枪点了点箱子,然后喊道:“韩狗啊,我们早就知道你藏在箱子里面了。再不出来,我的手痒痒,可就开枪了啊。”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盯着这个木头箱子。
突然,这个木箱子盖一下子张开了,从里头飞出一个人来,一下子就腾上了空中,翻上了房梁。他左手攀着房梁,右手举起了驳壳枪,是举枪就打。
“啪——”地一声枪响,他的驳壳枪就掉在了地上。
吴小明是干什么的,既是神枪手,又是快枪手,他的眼睛早就盯紧了这个木箱子哩!这个韩狗还想开枪,他要是开了枪,这三个人不是都完了吗!还没等他开枪,吴小明的枪早就响了。
李大中一看心里更是生气,么喝,真是孔子面前卖三字经,关公面前耍大刀啊,你爷爷是干什么的,还想在我面前来这一套啊!李大中一个旱地拔葱,就跃了上去,然后抓住了韩狗身上的一块肉,就往下死命地一拽。
李大中身材魁梧,又身大力猛,韩狗哪里能经得起李大中的拉扯,早被拉下了房梁。李大中不容他喘口气,照着他的狗头就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要是一般人,早就晕了,但是韩狗还有点儿功夫,这一巴掌只是轻微的晕厥。
他还要奋力挣扎。右手中了枪,还有左手,他的左手一下子就朝着李大中的眼睛抓了过来。
这一招也够狠的,江湖上叫做二龙戏珠,要是给抓上,眼珠子就没了。
李大中更是生气,真是腚眼子厄血——来狠的了。韩狗的左手眼看就要抓到了李大中的眼珠子,李大中左手一抬,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狗爪,然后右手照着他的狗头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第一巴掌只是用了三分力气,也是想抓个活的,问问口供,这一下子生气了,没有控制住,力气狠了点了。韩狗挨了这一巴掌后,那脑袋一耷拉,再也抬不起来了。
李大中以为他装死,摇晃着他的头说:“有本事再来啊!再来啊!”
这个韩狗来不了啦,从鼻子里,嘴里,耳朵里都往外出血。
韩行一看坏了,这是颅内受伤的外在表现,脑子里的血管破了,血液只能顺着七窍流出来了。韩行摸了摸他的鼻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再摸了摸他的脖子大动脉,好像也没有了跳动。
韩行生气地对李大中吼道:“你怎么把他打死了!”
李大中也懊恼地说:“谁让这小子不老实,没控制住,失手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经打……”
吴小明恨恨地说:“死了也省了我们的事了。真是死有余辜,太便宜他了。”
就这样,敌人的便衣队被武工队用一粒子弹一网打尽,敌人用我们的战术打击我们的美梦落了空。
正文 第239回 擒贼先擒王(一)
武平县自从消灭了特务队和便衣队以后,罗兆荣和徐冠五没了耳目,老实多了。 韩行的武工队奉命又到武平县东面的茌平县去支援地方,打击伪顽。
这个时候,驻守在茌平县的日寇、皇协军、伪顽部队共有五千多人,他们狼狈为奸、紧密勾结,疯狂地向我茌南、茌北根据地发动进攻。在我根据地的中心或边缘村庄,修碉堡、安据点,挖数米深、数米宽的封锁沟,并且三天两头地围剿和扫荡我们的抗日武装。
当时,就连茌平县大白、迟桥一带这快最可靠的根据地也一度失陷,敌人在根据地内实行连坐法和保甲制,一人通八路,全家都受连。许多群众特别是抗属被捕、被杀,流落他乡,人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为了适应残酷的斗争形势,打击日、伪、顽的嚣张气焰,必须和敌人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
韩行的武工队这次接受的任务是,处决国民党县县党部书记刘云祥。
刘云祥是茌平县伪国民党的“党魁”,是伪顽李歧山政治上的靠山,他的县党部设在伪顽李歧山的袁庄围子里,和敌旅司令部在一起。刘云祥不但经常出进在袁庄据点,而且直接操纵控制伪顽李歧山,捕杀我**员和抗日人员,残害当地的百姓群众。
春天里,我**员许兆乾同志,在王后牟庄被李歧山伪顽营长刘爱山、伪连长杨以元逮捕后,在这种国共联合的局势下,不便下手。在刘云祥的指使下,他们就交给了伪齐子修的军法处,被敌人开膛破肚壮烈牺牲。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当时茌平县复杂的政治、军事形势。
茌平县有皇协军和国民党部队。皇协军不用说了,他们打着公开的旗号,就是日本鬼子的帮凶。还有国民党部队,这国民党部队里,既有半公开投降日寇的,还有和日寇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
齐子修的部队就是半公开投降日寇的。通常是日寇和皇协军进行完了第一次扫荡,然后齐子修的部队再进行第二次扫荡。
再就是和日寇暗中勾结的,这就是李歧山这样的部队,他们表面上和日伪部队两不伤害,和平共处,其实早有攻守同盟,你唱我和,干着祸害根据地的坏事。
茌平县的地下同志送来了情报说,刘云祥可能这几天,就要回到了家里甸子街村。韩行一听机会来了,立刻带领着武工队小分队,有张小三、吴小明、李大中几个人,在茌平县情报人员的带领下,往甸子街进发。
韩行的心情是相当的激动,再过了几十年,自己就在这里生活了相当长的20年时间,圆圆的自行车的车轮一次次地踏过了这片熟悉的土地。而现在,就像是进入了没有开垦的处土地一样,第一次终于踏过去了,心里能不激动吗?
未来的土地和现在的土地有相当大的区别,未来的时候,已是大路、小路纵横交错,交通相当的便利,而现在的土地就和一片粗犷的原野一样,在等待着后人来开发。
然而青纱帐却是和后来一样的,几乎是分不出来,那就是高梁地、玉米地、谷子地、豆子地,地里夹杂着一棵棵的榆、柳、槐、杨,玉米拔节的声音,就像是一声声气壮山河的呼啸,在显示着植物们伟大的生存力量。
再就是昆虫和小动物丰富的世界了,青蛙“呱呱”地叫成一片,蟋蟀在土坷垃里奏出动人的乐曲,在吸引着异性的注意,狐狸抽答着鼻子,在到处寻觅着食物,野兔们虽然是睡觉了,但也小心翼翼的,老兔子时刻竖起耳朵,在聆听着洞外的声音,不知名的鸟儿在婉转地歌唱,就连“纺织娘”,都在自编自唱,唱着令人陶醉的歌曲。
情报人员带领着韩行的小分队,从尹庄出发,摸黑绕过了牛庄、广平、焦集等碉堡、据点,半夜里到达了二区的张天锡庄。
张天锡庄也没有狗叫声,为了适应游击战的形势,狗族们也做出了牺牲,全都打没了。
情报人员带领着韩行的小分队,来到了后街庄东头,敲开了一家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魁伟的大个子,穿着一身伪顽的衣服。
这个人一见几个人来到了,二话不说,领着几个人就进了屋。点亮了油灯,情报人员对韩行说:“这是张立本同志,现在李歧山的自卫队里当班长。以后的事情就由张立本同志帮着办吧!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韩行默默地看了看这个张立本,黑乎乎的大脸,眼睛大大的,说话憨厚,和后世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他对韩行几个客气地说道:“来了啊,先喝碗水吧!”说着每一个人给倒了一碗开水喝。
韩行的心里也是相当的激动,巧合的是,几十年后,这个张立本就成了自己培训班的校长。当时还有些纳闷,没文化的领导着有文化的,这个校长从不看书看报,和个老农民也差不了多少,他怎么能当校长呢?
他最感兴趣的就是牵着一条细狗,到处和他的兔子友们撵兔子。中午赶到了哪里,就吃到了哪里,把撵到的兔子炖上一锅,喝着劣质的白酒,一天就过去了。
今天终于是明白了,张立本同志冒着一家人暴露的危险,干着极其危险的工作。
吴小明对张立本还是有点儿不大放心,一双警惕的眼睛在张立本的身上扫来扫去,耳朵也在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韩行对吴小明说:“放心吧,这是我的老领导。”
李大中不明白了,问:“你连张立本面也没有见过,怎么成了老领导了?”
韩行只得拐着弯地说道:“以后的老领导。”
这句话,李大中还是没有听明白。不过,他知道韩行的背景很深,弄不巧,真说不定呢!也就没有再问。
张立本是个粗人,他更没有听出韩行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