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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的诗作仅仅有三十二首,除了这首《彩书怨》之外,其余的价值都不大,可是这一首却被后世评论家大加赞赏,对他的印象尤为深刻。
所以,李显想也不想,就对这首诗进行了一通中肯的评论:“婉儿这首诗以闺中思妇的身份,描写一位妻子在秋天的洞庭湖思念离居已久的丈夫,首联点明时间、地点及主题,颔联和颈联对仗极工,写其怨其思,末联束手全篇,全诗深沉开阔,自然真挚,清新含蓄,对仗工整,富有情味,实乃不可多得之佳作,都说‘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古人诚不我欺,读完这首诗,实在令人有些泫然涕下之感……”
“呵呵,太子殿下果然是知己,竟然能够对此诗做出如此评价,也不枉婉儿一腔心血,写下这等诗句,‘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太子殿下果然是出口成章,佩服佩服,虽然婉儿的诗作远远达不到这种水平,可是如此赞誉,婉儿的心中实在是欢喜无限。只不过婉儿且问一句,这首诗到底是思多一些,还是怨多一些?”
“这……”李显见对方竟然这样问,不由得有些苦笑不已,因为这实在是太难回答了,因为他也听得出来,虽然婉儿表面问的是诗,可实际问的却是诗之外的东西,而至于是哪些东西,李显自然也很清楚。
不过虽然清楚,他在这方面确实难以下定决心,其实李显在别的方面都能轻易决断,可是在感情方面却一直就这么优柔寡断,之前与赵银月是如此,如今与上官婉儿同样也是如此,甚至李显与窦仙童姐妹、杨玉舒等人的关系也是糊里糊涂,或许只有在遇到像赵银月被囚禁那样的事情刺激之后,他才会痛下决心,勇于接受那段感情。
但是他自己却并不清楚他的这一个弱点,却总是以各种借口进行躲避。
而上官婉儿也正是看到了李显这一点,这才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情意,然而遇到总是装傻充愣的李显,她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不该更加露骨的捅破那一层关系。
不过这一次是一个难得的机遇,所以婉儿才下决心要捅破那层窗户纸,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感情。
不过李显也只能一脸苦涩的说道:“此诗以怨来表达思,所以思为怨之源,怨为思之果,没有思就没有怨,所谓爱之深,思之切,怨之深,不外如是,所以,虽然看起来是怨,然而此诗满满的都是思,一种刻骨的相思。”
“呵呵,大王果然是一眼便能看透我这首诗的本意,只是大王应该知道,这首诗是写给谁的吧?或者说,思谁?怨谁?婉儿幼时,也不少听过大王所讲的故事,其中自然有那些直到地老天荒的动人爱情,却也有一些因爱生怨,因爱生恨的例子,大王应当知道,所谓的怨和恨,全都起因于爱,如若有人对大王心中爱甚,却一直得不到回应,不知大王认为这人会不会因爱生怨,甚至因爱生恨?”
“这……”听到上官婉儿这样的话,即便是李显一向顾左右而言他,装傻充愣,这一次竟然也无法再装下去了,毕竟对方说得已经非常明白了,就连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话中之意,以他的资质如果再听不出来,还会有谁会相信这是真的?
而且,婉儿的话中可是充满了明显的威胁之意:“你如果再不答应,我很有可能会因爱生怨,甚至因爱生恨,到了那时候,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毕竟婉儿是武后身边最得宠的女官,风光一时无两,连韦团儿都屈居其下,这样的人如果投奔李显,那绝对是李显身边的超强助力,可一旦对李显心生怨恨,那也绝对是李显最大的忧患,更何况婉儿自幼与李显结实,对于李显身边的许多秘密,虽然并不十分清楚,却也知道个大概,只要以上报给武后,以武后的能力,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李显的势力给挖出来,纵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也定然让他伤筋动骨,损失惨重。
而最重要的是,李显在一开始都没打算与婉儿走向对立面,再加上他早已对婉儿产生了情意,之所以想要保持距离,也是为了婉儿好,可如果真的因此而与婉儿结怨,那可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李显知道,他现在已经被彻底的逼到了墙角,必须跟婉儿摊牌了,而这样一来,他们以后就必须小心谨慎,因为只要一不小心暴露一个,将会给双方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婉儿,我……咦?不好”,李显刚想说什么,突然一皱眉头,立刻拉着婉儿就往回走,低沉的说道:“我先把你送回去,真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海盗。”
第274章 定然是有来无回
辽阔的海面上,本来是一片平静,可是突然之间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随即便见一支上千人的船队围拢上前,将大唐的船队给团团包围。
“尔等是何方海盗?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大唐的使者动手?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还不速速离去,本官可当做从未发生过,若是执迷不悟,定将后悔莫及。”中书令李义琰见己方竟然被包围,不由得面色大变,然而这时候李显不在,他只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着逼近自己所在旗舰的一艘敌军船舰大声喝道。
原来李义琰也不是一般人,他一眼便看出来,这艘船舰乃是敌军的主舰,因为这一艘船舰不仅高达,而且噶者最醒目的旗帜,上面竟然用汉字写着“山本”二字。
“看来贼酋是一个名叫山本的倭国人,希望这家伙能够对我大唐心存忌惮,从而撤离,否则的话我们可要倒霉了。”
这也不怪李义琰心中苦涩,因为这一次他们出使倭国,搭乘的是明唐商号的船,船上的水手伙计也都是明唐商号的人,而李显身边的侍卫也就只有百人左右,以这样的力量想要对抗那千余人的倭寇,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可是没想到对面船舰上的倭寇嘿嘿冷笑了一声,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遍,随即便听得对面一人用大唐官话说道:“这是我倭国原水军都尉山本忠一将军,这一代方园五百里之地都是我家山本将军的管辖范围,我家将军说了,不管尔等是商人还是大唐使者,想要从我军管辖范围内通过,必须缴纳保护费,否则的话,我家将军定会抢了尔等之财物,杀了尔等之人,至于尔等所说的后悔,我家将军从没后悔过,尔大唐想要复仇的话,直接去向倭国大关白复仇去吧,若不是他搞什么新政,逼得我们没有了活路,谁会放弃好日子不过,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不过现在这种日子我们已经过习惯了,就算给封侯,或许也不愿收手了。你说,我们将军会不会怕尔等之威胁?”
“那,那你要我们交多少财物?”李义琰见对方来者不善,而且口气相当强硬,便知道这一回不好办了,于是想着要破财免灾,便开口问道。
虽然心中有着浓浓的不甘,然则李义琰也知道,如今对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想要不妥协那是很难从这里过去的,先不说对方肯定不允许他们退回去之后再绕远前往倭国,就算是允许了,他们绕行两三千里再到倭国,可是需要多少时间?而如今大唐正需要倭国的救兵,这样的时间是绝对耽误不起的。
所以,李义琰的口气也软下来了,忍受着屈辱和对方谈条件。
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伸出了一根手指,大声说道:“一百万钱的财货,拿得出便放尔等通行,若是拿不出来,我等便直接动手抢了,到时候定然让尔等人财两失。”
“你,你说甚?一百万钱?这混蛋,竟然如此黑!开口就要一百万钱,这么多的财物,我们这里别说没有,就算是有,也不能那交给你们吧?”李义琰闻言不由得面色铁青,恨恨地看了看面前那个趾高气昂的翻译,厉声说道:“尔等不要太过分,我等愿意跟尔等何谈,并且给予财物,这已经是给尔等面子了,可是尔等若是要这么多钱,今天之事已然无法谈下去了,你且告诉你家首领,最多十万钱,如若同意,我们就给,如若不同意,我等转身就走,嘿嘿,不瞒阁下,只要我等回去,我大唐水师即日便能到达,将尔等彻底围歼。”
却听得对方面那名敌酋哈哈大笑一声,随即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后来听那翻译说道:“我家将军说了,尔大唐之水军早就被我倭国舰队给包围摧毁了,尔等并没有能够拿得出手的战力来对付我们,少在这里胡吹大气,一百万钱,一文都不能少,你这老头儿,且说拿不拿吧,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麾下大军便立刻出动,抢了尔等之财货,男人全都杀掉,女人全都抢走。”
“尔等,尔等竟然如此蛮不讲理!”李义琰见状不由气得面色惨白,大怒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明说了吧,一百万钱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对于我们这伙人,如果你们敢动手,就等着我大唐的报复吧。”
“嘿嘿,报复?你们拿什么来报复?你们的水军都被困在了辽东,如果是现造战船,没有个一两年根本无法形成规模,即便形成规模,也都无法和我们这些精通水战的强者相比,今日你们既然拒绝,便已决定了你们必将灭亡的命运。”
那名将军这时候竟然甩开翻译,说出了一口标准的大唐官话,然后挥了挥手,下令大军立刻发起进攻。
只听得战鼓声响起,倭国的那些战船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大唐的这一艘船彻底包围了起来,然后不断的靠近,想要登上唐军的战船,展开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看到那么多的倭国船队将其团团包围起来,没有了一丝逃生的希望,纵使李义琰一向镇定,现在也不由得面色大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嘿嘿,那老头儿,你到底是从不从?现在本将军还给你一个机会,若是再不答应,我们可就要登船了。”那山本忠一长着一对三角眼,样子十分猥琐,然而却连了一身武艺,站在那里还真有几分宗师的气度,静静负手站在离李义琰十丈左右的一艘船上,脸上带着几分嘲弄之意,对着李义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