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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声,顺理成章的和李显完成既定婚约。
杨守文不愿意娶李裹儿,同时也想要把这门婚事解除掉。
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背负着一个德行不足的名头,任由别人泼脏水。
要知道,他还期待着父亲有朝一日能够重归杨家门楣,那不仅仅是杨承烈的愿望,也是祖父杨大方临终遗愿。如果他被坐实了德行不足,杨承烈重归杨家就会困难重重。
至于武则天会给予补偿?
他杨守文可不是那种愿意接受嗟来之食的人!
所以,婚他要退,德行不能坏。就算是将来离开洛阳,他杨守文也要挺胸抬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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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洛阳,阳光明媚。
步出归义坊大门,就是宣仁门外大街。
后世,一副清明上河图使得古城开封成为城市的代表。可实际上,勿论是格局还是规模,开封比之洛阳。还是差距甚大。只是这个时代,没有留下‘洛阳上河图’,以至于后世人一想到古都,总会出现开封的模样,而洛阳长安却变得非常模糊。
那天入城的时候,因为天黑。加之细雨濛濛,杨守文并没有领略到洛阳的壮观。
这是他第一次,今生第一次目睹雄伟的东都,也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眼前的宣仁门外大街,长约有两公里,宽近百米。路土被夯实,平坦而整齐。透着一股子雄浑壮观之气。这只是洛阳诸多主干道中的一条。听说那天街更为壮观,可惜要前往南城才能够看到。杨守文今天无暇游览,也只能在心里暗自抱憾。
出归义坊后,向西行,大约五百米左右。穿过宣仁门大街,就来到了北市坊门外。
它正面景行坊,是洛阳三大市之一。
在这座集市当中,云集了洛阳的丝行、香行、彩帛行。也是整个洛阳最大的丝绸和香料集散市场。从西域来的香料,通过长安输送到洛阳后。进行中转,销往各地。同样,从江南制成的丝绸,也会在北市中转。而后送入关中,西域,乃至于波斯。
杨从义在前面领路,杨存忠则陪伴杨守文身边。
杨守文一手牵着杨青奴,肩膀上还蹲着小金,浑然不在意坊丁武侯诧异的目光,步入北市大门。这北市,不愧洛阳繁华之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料味道,令杨守文忍不住‘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那香料的味道太浓了,浓到杨守文有些受不了。不仅是杨守文觉得受不了,甚至连小金也感觉有一些难受。
“呵呵,暮春时节,也是这边胡商贩卖香料的主要季节。
他们在暮春抵达洛阳之后,便开始与中原各地的商人进行兜售,把香料卖到各地。差不多到了暮夏初秋,他们就要准备返回西域,然后去筹备来年贩卖的货源。”
杨从义说着话,笑道:“阿郎若是第一次来,恐怕会不习惯这边的味道。”
染香,是这个时代的习俗。
不过这习俗大多是针对于名门贵胄,亦或者勋贵子弟。
对普通人来说,染香是一个非常昂贵的习惯。老百姓勉强度日,又哪里过得这种风雅?
杨守文从昌平而来,而昌平大部分人,都没有染香的习惯。
他笑着点头道:“的确,这里的味道,实在是有些怪异。”
“阿郎昨日说要来找人吗?”
杨守文道:“婶娘说,这北市里有一座桥,很多人在那里写信卖字为生?”
“哦,阿郎说的是可是马行桥吗?”
杨从义不愧是洛阳地头蛇,杨守文才一说出,他立刻就报出了地名。抬起手,指着坊市北面。杨从义道:“那座桥在北市的北面,有一条河,名为驻马河。马行桥就在驻马河上,河北面就是牛马行。从西域和塞北而来的牛马贩子大都集中在河北岸。”
应该就是这马行桥了!
据杨氏说,北市只有一座桥,除了马行桥还能是哪个?
杨守文道:“那咱们就去马行桥。”
四人一猴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行进,耳边不时有各种叫卖的声音响起。北市不仅仅有丝行和香行,同时也是洛阳颇有名气的销金窟。一路走过来,就看到了五六个大型的酒肆和客栈。不过,有些酒楼却关着门,这天都亮了仍不见开门营业。
“那都是风月之地,基本上到晌午后才会开门。”
杨从义压低声音,在杨守文耳边解惑。
杨守文顿时露出恍然之色,又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杨青奴。见杨青奴整备那满目琳琅所吸引,他才算放下了心。若不然,他可真不知道该如何向青奴解释。
“这马行桥的人,可是不少啊。”
来到马行桥下,杨守文本以为人会少一些,可哪知道,这里的人却变得更多了。
而且,杨守文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马行桥下有很多衣衫褴褛的人,但同时也有一些衣着华美,看上去颇有家财的人。那些衣着华美的人,会时而与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交谈,彼此看上去非常融洽。
洛阳的富人,都这么好说话吗?
杨守文疑惑扭头,向杨从义看去。
不过,这次却是杨存忠回答道:“阿郎,这马行桥有不少靠卖苦力谋生的苦哈哈,也有那靠给人写信卖字求生的穷措大。本来呢,有钱人家很少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却使得那些有钱人对这里趋之若鹜,一个个都非常和善。”
“什么事?”
“阿郎可知道张仁亶吗?”
杨守文闻听一怔,旋即点点头道:“我自幽州来,怎能不知道张都督?他现在可是并州大都督呢。”(未 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七章 家在东都北市中(三)3/3
杨存忠闻听,笑了。
“以前,张仁亶家里很穷,就在北市寄居,靠苦力为生。
结果呢,有一个马行牙客的儿子名叫阎庚和张仁亶交好,而且经常会接济那张仁亶。他老子对此非常不满,骂他说你一个商贩,他一个穷人,为什么要破费钱财去接济?可是那阎庚却不停,仍私下里接济张仁亶,两人之间的交情很深厚。
后来……呵呵,阿郎应该知道。张仁亶中了武状元,后来更出任幽州都督。那阎庚也因此而受益,不但弃商从文,还成了张仁亶的幕僚。如今已经便成为县令。”
“还有这种事情?”
杨守文听罢,不由得哑然。
如果那阎庚不是真心和张仁亶结交,那就是一个能奇货可居的吕不韦。不过,杨守文没听说过历史上有阎庚此人,想必他和张仁亶的结交,也没有太多功利色彩。
“这倒可以称之为一段佳话。”
“是啊,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商人就开始来刻意结交这边的苦力。
可问题是,这世上能有几个张仁亶?这些人以为他们可以成为阎庚,可以再捧出来一个张仁亶。但问题是,当年张仁亶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家境虽苦,却识文断字,而且还拜过名师。如果苦哈哈们都有张仁亶这种机遇,又怎可能在这里?”
“存忠看得倒也透彻。”
杨守文不无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却在马行桥的一端扫动。
他看到,在桥头西面有一排桌子,坐着不少书生打扮的人,正努力的招揽着生意。
咦?
没有看到王贺!
杨守文眉头一蹙,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
应该就是这个地方。婶娘说就是在这里看到的王贺,怎么没有见到他的人呢?就算是他离开昌平后,面貌发生了一些改变,但婶娘能认得出来,就说明变化并不大。
可是,人呢?
“阿郎。可是要找人吗?”
杨守文点点头,在那些书生的身上一个个掠过。
“阿郎可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杨守文一愣,露出茫然之色。
他还真不知道‘王贺’叫什么名字。已经知道他是假王贺,但真实身份,却一无所知。
“那阿郎可知道,那人有什么特征?”
“特征嘛……嗯,大约五尺七寸的身高。长的很清秀,眼睛很大,体态也不算不胖。”
杨守文努力的回忆着王贺的模样,只是他和王贺见面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明显的特征。一旁杨从义父子则露出苦笑。杨守文说的这些特征,再平凡不过。一眼扫过去,那些书生大都如此。至于清秀,也要看怎么评断。
“大兄是要找人?”
杨青奴突然开口。轻声道:“大兄都没有来过洛阳,又要找谁啊。”
“对了!”
杨守文听了杨青奴的话。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之前也不在洛阳,应该是在去年年末回来,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杨从义看了杨存忠一眼。那杨存忠答应一声,就跑向了写字摊。
“哥奴以前曾在这边跟那些人学识字,故而和他们都很熟悉,打听起来也比较方便。”
哥奴是杨存忠的小名。
杨从义用这种方式告诉杨守文,杨存忠识文断字。
这年月,能识文断字的人,就会被人高看一眼。杨从义也是用心良苦,希望能够让杨存忠得到杨守文的重视。即便杨守文没有什么成就,可他身后却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若能得以举荐,杨存忠日后的成就,绝对会比他这个当爹的要高。
杨守文心知肚明,笑了笑表示明白。
“大兄,那边有捏糖人的。”
就在这时,杨青奴突然抓着杨守文的手叫喊。
顺着杨青奴手指的方向看去,杨守文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糖画摊子。当下他取出一串铜钱,放在杨青奴的手里,“奴奴去看看,若喜欢了就买来,不过可不要跑远。”
“好!”
杨青奴顿时笑逐颜开,拿着钱,领着小金就跑向了糖画摊子。
而这边,杨存忠找人打听了一阵,便跑了回来。
“阿郎,打听到了!”
“哦?”
“这里的确是有一个开春之后才来的穷书生,据说是姓吕,家住河南仁凤坊。
据我认识的那人说,那个吕书生是在仲春才开始摆摊,但并不固定,时断时续。那个人似乎不太合群,也不怎么和人交流。平日里来了,就坐在那里等客人。若没有客人时,他也不着急,到天黑就会回去。因为他不合群,所以大家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具体情况也说不清楚。不过,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