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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离枝将血淋淋的婴儿抱在怀里,看向吊着一口气的梅雪:“这是你们万梅山庄最后的血脉,我不杀他,替你们梅家好好养着,而你要替我完成一件事,各门各派的支援即将赶到此地,我要你亲口告诉大家,子惜师父灭你万梅山庄,盗你梅家世代守护的秘宝——《缥缈神功中卷》。”
“我会替你把话带到的。”梅雪咯咯笑了起,她感觉不到疼痛,在看见自己丈夫为别的女子挡下一剑,又死在别的女子怀里,她就死了。死人是不会痛的,但怨鬼是会报复的。
花离枝将婴儿塞给艳如命:“带他回缥缈宫,若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说完,不等艳如命同意,飞身去追丢失的《缥缈神功中卷》。
艳如命无助地看着手里的小小婴儿,他长这么大从没像此刻这般想死的心都有,这么小的东西,怎么看都会死啊!而且那个哭声真是堪比惊雷啊!
他无助地看向梅雪。
梅雪冷声道:“杀了他!”
“疯子!”艳如命瞪她一眼,已然忘记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是他手里的婴儿的母亲。他也顾不上花离枝那边的情况,展开绝顶轻功,往缥缈宫方向不要命地飞奔。
幸好!幸好!他们的宫主是个女人,女人对付孩子通常很有一套!
第3卷 第436节:火烧万梅,死亡之夜(16)
艳如命刚走不久,正殿前飞六人,服饰是统一的浅灰色系,全部从头遮到脚,个个头戴风帽、脸罩面具、身披大氅。
其中一人飞到端华、端木玉身边,俯身查看,然后将结果汇报给为首那人:“主子,皇叔尚存一丝气息,玉王爷身亡多时。”
为首那人沉默许久,暗哑地说道:“带回城。”
“遵命。”剩余五人答应,其中一人问:“主子,玉王妃怎么办?”
“未入族谱,算不得王妃,不管。”
“玉王爷的子嗣要寻回吗?”
“不着急。”为首那人淡淡地说,“通知洛大人,朝廷失窃的火药不必费心查找了,准备玉亲王的后事吧。”
……
六人带着昏迷的端华和端木玉的遗体离去。
不多时,义天盟的支援姗姗迟,同行的人中,另有琉璃宗的紫苏、瑶池门的君莫染,二人均为子惜而。紫苏是为追回被子惜抢走的一袋子丹药,君莫染在去缥缈宫的路上,被云微摇甩掉,后偶遇紫苏,结伴同行至此。
不日,五大门派之一的万梅山庄一夜遭屠杀之事在江湖传开,万梅山庄的梅小姐临死前亲口道出凶手是子惜。只是子惜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端华也找不到她。
梅雪临死前终究是恨了子惜,没有按照花离枝的要求将凶手说成是子惜师父。只是子惜师父去了哪里?江湖人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端华皇族身份的万梅山庄已经覆灭,琉璃宗只知端华等人曾属魔教,但谁也不会想去魔教一探究竟,除非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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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沐恒、李诗蕴从万梅山庄的密室取走《缥缈神功中卷》,一路西行,半个时辰后被子惜追上,子惜欲夺李诗蕴手中的中卷,便和沐恒动起手。子惜功力大增,沐恒难以招架,喝令李诗蕴先行一步。李诗蕴才走几步,又被花离枝拦下。花离枝欲杀李诗蕴夺回中卷,猛然认出李诗蕴是自己的妹妹,想起父亲临终前要他照顾好妹妹,便不忍下手。他知李诗蕴没有武功,需要沐恒保护,转而帮着沐恒一起斗子惜。
子惜以一挑二渐感吃力,恰巧撞见调查《缥缈神功中卷》下落回的酒鬼。酒鬼和子惜交换信息后,一人单挑沐恒、花离枝,催促子惜快去追李诗蕴。
李诗蕴骑马而逃,子惜轻功再好,终是赶不上四条腿的骏马,她又耗费内力过度,途中夺了别人家的老黄马继续追。
两人一追一逃,数日一晃而过。
一日,子惜养足精神,放弃体力不支的老黄马,飞身冲向百步之遥的李诗蕴。
李诗蕴曾经命令端华杀子惜,心想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子惜手中,遥望前方兵马数千,不知所为何事,心念一动,驱马飞奔。她不知那数千兵马之后另有数万兵马,不顾一切地冲入兵马阵营。
子惜飞的高看的远,心知不可轻率行事,落地观望情势。子惜一门心思全在李诗蕴身上,不知有人跟在身后多时,她一落地,猛听得有人在背后询问:
“小姑娘,尊问你……”
———更完———
第3卷 第437节:魔教教主,天下至尊(1)
“小姑娘,尊问你……”
那人话音未落,子惜陡然转身,一掌拍出,她想借着那人防备之时跃后数丈以求拉开距离,岂知那人完全不防她,她一掌拍在那人当胸口,一股刚猛的内力陡然将她的掌心吸住,仿佛她的掌心里涂了糨糊,与那人的胸口粘在了一起。
“小姑娘,想跟尊动手回去再练个五十年吧。”那人语气毫无讥讽和嘲笑,只有满满的傲气,身形未动,只以内力便将子惜毫发无损的推离自己。
子惜心知遇上了高手中的高高手,不便贸然出手,抬眸一瞧。只见那人伟岸挺拔,丰神俊朗,长及腰的黑发松松地扎在背后,一双眸子亮如闪电,眉间隐隐含着煞气,他身穿海蓝色云纹大袍,显得傲然于世,双手却随意地笼在袖筒里。
“叔叔……”
子惜情不自禁地叫唤。
单凭样貌推断,那人大约二十出头。但据子惜回忆,九年前那人也是如此样貌,未曾改变一分一毫,因此她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九年前改变她命运的落碧尘,也就是江湖正邪两派闻之骇然变色的魔教教主。
九年时间一晃而过,落碧尘未曾改变,师父未曾改变,而她和她的小朋友们全都变了,变得再也回不去了。
落碧尘抽出笼在袖筒里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道:“尊看起很老吗?”
九年前,落碧尘初见子惜时,子惜是个寻常的小男孩,扔在人群里立刻消失的那种,所以落碧尘也没用心记着,如今子惜恢复了女儿身,又从七岁长成十六岁,落碧尘自然完全认不出她是谁。
“哥哥……”子惜怔怔地端详落碧尘,就像一张封存多年的照片,时间泛黄了,照片里的人却依然年轻。
落碧尘兀自思考,似乎在自言自语:“大家都叫端华为皇叔,你叫尊为哥哥,尊岂不是比端华小了一辈?”
子惜“噗哧”一下笑了出,晶莹如露珠的眼泪跟着笑容一同涌出,那笑是为落碧尘九年如一日的纠结,那泪是为端华九年如一日的冷漠。
她抹掉眼泪只留笑容,笑容僵了,眼泪却仍在流。
她的命运是从认识落碧尘那天开始转折的,时间漫长,她以为自己都遗忘了,而当落碧尘重新站在面前,以从未改变的姿态与她交谈,原谅昔日对话,历历在目。要说这辈子和谁认识的时间最长,当属眼前的落碧尘了。
“叔叔,你是不是想收我做徒弟?”子惜问,想起当初落碧尘也曾想收她为徒,如果她答应了,又会是怎样一番人生?至少她不会爱上落碧尘这样的师父,也不会遇上端木玉那样的朋友。
“收你做徒弟干什么?”落碧尘眼珠一转,看着子惜,“你这表情真奇怪,是看见我害怕的想笑,还是高兴的想哭?”
“我应该叫叔叔什么?”子惜破涕为笑,可见人过了九年还是有变化的,样貌不变,心态也会变,那么师父变了吗?
第3卷 第438节:魔教教主,天下至尊(2)
落碧尘沉思片刻,说道:“你先叫叔叔,等尊想到一个和尊身份相配的称呼时再告诉你。”
“那叔叔,你刚才想问我什么?”子惜笑得开心,心情也轻松不少。江湖正邪两派人人对落碧尘三缄其口,视如幽冥罗刹,却谁也不知道,这个神秘在上的魔教教主会对称呼的问题至少纠结了九年。其实他挺可爱的!
“拓跋望在哪里?”落碧尘俯视子惜。
九年前,幼龄的子惜必须仰望他,九年后,长大的子惜还得仰望他,落碧尘长的不是一般的高。
子惜暗叹,此情此景竟与当年如出一辙,当年落碧尘问她“皇叔在哪里”,她虽然没见过皇叔,倒是听过不少皇叔的传闻,还能将他领到素心庄后门。可是这拓跋望是谁?她真不知道,听都没听说过。
“叔叔,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杀我?”子惜回想当年,对落碧尘的个性也摸了个大概。
“会。”落碧尘想也不想。
果然!子惜立时头疼起,遥指李诗蕴冲入的兵队,道:“叔叔,我帮你去前面问问可好?”
落碧尘顺着子惜所指望过去,淡定地道:“那是拓跋军,拓跋望估计在里头,问问也好。”
拓跋军?拓跋望?子惜稍加思索,立刻理清了眉目。当年路夫子教他们几个小孩音律时,空闲之余会讲些历史故事,因为路夫子是开国□□,所以最爱讲应秋开国前那段几国纷争的战事,其中就有提到“拓拔军”。
拓拔军是碧野国的一支强军,当年应秋险些因这支勇猛善战的拓拔军划分到碧野国的名下,应秋当时由统帅、军师、先锋三人力挽狂澜,大败拓拔军,站稳根基,创建应秋国。
那位统帅正是日后应秋的开国皇帝端木享,也就是端华的父亲;那位军师正是路夫子,洛的师父;而那位先锋就是日后鼎鼎大名的上官将军,也就是上官小蝶的爷爷。
“叔叔,我能问一下,我们现在在哪国吗?”子惜担忧地问,她追着李诗蕴几乎是日夜不停,全程高速,一转眼都看见别国的军队了。
她环顾四周,平原旷野,遍地枯草;再看碧空如洗,远方群山高耸入云;三看旌旗招展,剑戟如林,似有千军万马。
她似乎迷路了。
“哪国?这里不属于任何国家。”落碧尘睨了她一眼,仿佛是鄙视她的孤陋寡闻。
“请问叔叔,这里是?”子惜虚心求教。
“尊的家门口。”落碧尘坦言。
“这里是玄溟教……附近?”子惜大骇。
“你怎知尊的家是玄溟教?尊有告诉过你吗?”落碧尘眼底杀意毕现。
“除了玄溟教教主,天上地下没人敢自称‘尊’的。”子惜觉得自己接落碧尘的话,接的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