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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下来后,几个人又开了个小会,决定:肖胜利、刘菁两人带着录像带上北京,杨如剑留在酒店养伤。严丽和袁玲都陪着杨如剑留在酒店。于是,就在酒店订了第二天晚的火车票。因是假身份证,而飞机检查严格,他们就不敢坐飞机。也不敢坐汽车,因为城市各个出口都有公安检查站。只有坐火车一条路。
十五、暗渡陈仓
第二天晚,刘菁和肖胜利悄悄出发,直奔火车站。杨如剑腿不方便,没有送他们。自然也不要袁玲、严丽是两个女孩送。
两个小时后,刘菁和肖胜利回来了。
“见鬼!火车站检查非常严格。便衣和警察从站内到站外站满了,公安局副局长赵芬芳亲自坐镇。凡进站的乘客都检查身份证、行李。进站后,还有便衣在候车大厅里抽检。同时,倪卫兵的人也在里面转悠。据乘客说,一是在抓你杨如剑!二是例行安全检查!说前不久搜出个包里藏弹炸的人!我怕万一搜出录像带,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决定先回来再说!”刘菁道。
“干脆在这里休息几天算了!”肖胜利道,“世外桃源,我们又化了妆!他们一时查不到,你正好在这里养伤!”
“也好!”杨如剑点头道,跟着正色对众人道,“倪卫兵这几天是狗急跳墙,我们要避其锋芒。过些天,他们以为我们走了,放松了,咱们再走!”
“好啊,那时杨如剑的伤也好了,咱们都一起到北京玩去!”严丽高兴道。
于是,众人隐名埋姓住下。杨如剑一面养伤,一面静待时机。
杨如剑又给公司一位副总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蒙冤,被通辑,只好先亡命天涯,等洗清了冤情再回来,让他给员工解释一下!并让他帮忙代管理好公司。那位副总是他的心腹,答应了,又嘱他保重。
酒店里憋久了,难免闷。杨如剑就要大家在室内多组织些活动,比如打麻将、斗地主,到健身房打乒乓球。这天,几人正在一起打麻将,打到深夜,杨如剑忽然发现刘菁半天都不在了。就问众人。袁玲说二小时前见她在隔壁的。就到隔壁找,结果没见着人。杨如剑大惊,要众人在酒店内和四周去找。找了半天,杨如剑爬上酒店顶层天台,却看见刘菁在天台上默默地跪着,面前几柱香搁在小砖上。
杨如剑轻轻走过去,只见刘菁泪流满面,对着香道:“爸爸!妈妈!女儿不孝!既没有见您们最后一面,也不能为您们报仇!还不能送您们最后一程!连拜祭您们都没有灵位,还得偷偷摸摸啊!女儿真的不孝!”
说完,捂上嘴,悲切又压抑地放声大哭开来。
杨如剑的眼眶湿润了,也涌起深深的内疚。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为什么不多安慰一下刘菁呢?为什么不在房间里带着众人为刘菁父母举行个小型的追掉仪式呢?想必刘菁偷偷地一个人这样拜祭了多次吧!他他想上前,又怕打搅她,只在后默默地看着。
哭了一会,刘菁又含泪对着发出缕缕轻烟的香火道:“爸爸!妈妈!您们安息吧!女儿一定会为您们报仇的!到时候,女儿会用倪家父子的灭亡的消息来拜祭您们的!您们也不要担心我!我很好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放声大哭,赶紧用手悟住嘴,将哭泣声盖住,但压抑的悲不自胜的哭泣声仍然伤悲地传向夜空,如同里暗洞里奔涌的河流的吟咏。
“爸!妈!我其实好怕啊!要是有你们在,女儿心中还会有力量,会坚强!现在女儿真的好怕啊!昨天,女儿做了梦,发现自已忽然变成汪洋大海里一只被风浪淹没的小船!爸、妈!女儿真的好害怕!您们知不知道,他们是多么残忍,红道、黑道一起逼得我们东躲西藏!呜呜……爸爸!妈妈!您们九泉之下要有灵的话,就给女儿力量吧!女儿表面上很坚强,心里真的好怕,好孤独!”她捂着嘴,边哭泣,边呢喃。然后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杨如剑的泪水涌了出来。他恨恨地举起拳头照自已的脑袋砸去。心里恨恨地骂道:“杨如剑啊!杨如剑!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怎这粗心啊!不要说她是你曾经的女友,就哪怕是一个一同战斗的普通女孩,一个失去亲人的普通女孩,你也不该让她这样难受,这样伤心!不应该要她有这种孤独害怕的感受啊!”
他含着泪,默默地走上前,与刘菁并排跪下。
刘菁隐约感到身边有人,吓了一跳,看见是他,拼命止住哭,揩揩眼泪,仍沉浸在伤悲中,默然不语。
杨如剑对着那几支快烧完的香默默拜了几拜,含泪道:“刘叔!阿姨!您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您们的大仇,一定会报的!菁菁很勇敢!很坚强!虽然我们现在困难,但我们有把握胜利!到时候,我们会用好消息来祭奠叔叔和阿姨的!至于菁菁!您们放心好了!无论她待我怎样,我永远都会是她最亲的人,永远都会保护她,呵护她!”
刘菁又抽泣开来。
“菁菁!对不起!我太粗心了!”杨如剑轻声对刘菁说。
刘菁没有应声,只轻轻啜泣。
“你放心好了!刘叔和阿姨会保佑我们的!我们会成功的!”杨如剑道。
沉默了一会,杨如剑鼓足勇气道:“菁菁!当你孤独害怕时,就让我来做你的坚实的后盾吧!让我们象从前那样!让我来保护你!安慰你!如果你是风雨中一只坚强又柔弱的花,我就做你身边一棵大树,为你遮风挡雨!好吗?现在,你真的需要我在你身边!”
说完,他勇敢地伸出手,抓紧了刘菁的手。
刘菁的手没有抽开。那双手是冰冷的、颤抖的,充满着对温暖的渴望。杨如剑心里涌起一阵热流,他一下将刘菁揽入怀中。刘菁没有反抗,偎在他怀里,默默流泪,默默地闭上眼,好象一株可怜的、风暴中的小草忽然被小屋呵护住一样,又好象漂泊多年的女孩偎依在久别的恋人温暖的怀抱里。她难受的孤独的处在极限状态下的心灵现在太需要贴心的慰藉、安慰和温暖了!而杨如剑心中也涌起一种神圣的为他遮风挡雨的感情,久别的恋爱时的感觉又回来了。
半响,刘菁似乎清醒过来,她睁开眼,坚决地从杨如剑怀里挣开,脸色潮红。“不要这样!杨如剑!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喘息道。
“可是,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杨如剑脸色有一丝难堪,倔强道。
“不!以后再说吧!现在,我真不想谈个人感情的事!”刘菁擦干眼泪。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我们做恋人,并不会影响我们的事!相反,我会会贴心地关心你!”
“不!不行!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考虑这些!”刘菁带着几分忧郁伤感,坚决地连连摇头。
“菁菁……”
“不要说了!如果我们卿卿我我,会影响他人的情绪的!比如严丽!而且,我现在真的不想谈个人感情事!不要逼我!”刘菁依然坚决道。
杨如剑没话说了。半响,他呼出一口气,咬咬嘴唇,诚恳地说:“好吧!我听你的!你就拿我当你最亲的人吧!比如哥哥!不要再有孤单害怕的想法了!否则,我会难受的!会觉得对不住刘叔和阿姨的!”
刘菁转过脸,感激地看着他,温柔又感动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呆了几天后,杨如剑好像发现有些异样。几次看见有警察出入,还有人在停车场不停地看车牌。严丽上街也发现有人跟踪似的。杨如剑想于是召集众人商量换地方,严丽提议到她好朋友阿珍家去住。她说阿珍是她以前做酒店领班时认识的一位做公关小姐,美丽无比,曾被一位港商包养,后来港商又有新欢,就弃了她。她也无所谓,反正钱赚够了。她虽是风尘女,但为人还够义气,她在乐都有两套房子。一套复式楼是港商送给她的,另一套三室二厅是自己买的。目前,她和父母住在港商送的那套房子,自己买的一套空着。不妨借来住住。
杨如剑就要严丽联系。严丽给阿珍打电话,说几个朋友想租住她的房子,租一个月,三千元。只有一个条件:不要张扬。阿珍一口答应了。
几人立即结了帐,直奔阿珍处。阿珍在楼下等他们。她快三十岁了,个高,漂亮,很有女人味。她把钥匙交给严丽后就同杨如剑们打个招呼离去了。杨如剑再次叮嘱她不要往外说。她答应了。
当夜,几人就在阿珍处住下了。依然化着妆。
又过了几天,杨如剑身上的伤好多了,基本能活动自如了。这几天,外面风声小多了,戒备也松多了。火车站里的除了几个站派出所警察值班外,没别的警察和便衣了。据车站工作人员称:为抓通辑犯,车站连着如临大敌地折腾了几个星期,不仅影响了正常的客运,外商们也有意见,就撤了岗。杨如剑和刘菁商量了一下,立即就叫肖胜利去买火车票,买五张,都到北京去!众人一听,都欢呼起来。于是,肖胜利去订票,其它人忙着准备。袁玲说要到她一个亲戚家去拿件她喜爱的一件紫色皮服,杨如剑不同意,但袁玲执意要去,说是她母亲当初给她买的!有纪念意义的!到北京后,天气变冷,她必须穿着它,让母亲在天之灵保佑自己!杨如剑见她说得坚决又恳切,就只好同意了。
不一会,火车票买过来,是当晚11时50分的。众人欢呼不已,忙着收拾东西,只待晚上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快到吃晚饭时候了,袁玲却还没回来,刘菁打她手机,却关了机。杨如剑着急,问刘菁知不知袁玲那个亲戚住哪?刘菁无奈地摇头说不知。
这在这时,杨如剑的手机也就是倪卫兵的那个手机叫了,显示的号是自己的手机号。杨如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详之兆。在埋伏期间,所有人都关了机,除杨如剑外。因为他的手机是倪卫兵的,他需要根据情况与倪卫兵联系。
一接电话,果然是倪卫兵的声音。
“杨兄!久违了!还没有出乐都吧!”手机里传来倪卫兵得意的笑声。
“你有什么事?”杨如剑镇定道。
“呵呵!有个人要和你通话啊!”倪卫兵笑道。跟着,手机里传出袁玲带哭腔的声音:“杨大哥……”就泣不成句了。
“袁玲?!”杨如剑大惊,应了一声。
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