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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充满这浓浓失望的愤怒,令叶楠夕想要出口的话凝在喉咙中。
她知道萧时远对她有情,却不知执念这么深,她张了张口,终是闭上。她并未后悔今日的决定,亦不觉得之前在花蕊夫人面前说的那些话有欠妥之处,萧时远的身份,并非只有她知道,至少她父亲是清楚的,萧玄亦有可能是心知肚明。而且既然萧时远已经决定要走那条路,那么心里必是早做好身份被揭开的准备,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上了这张赌桌,他们就应该做好输掉身家性命的准备。
只是,面对此时此刻,声声控诉着她的萧时远,她确实生出几分愧疚。
在真情面前,她的行为的确显得有些不堪,所以,她只能沉默。
“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人,彻底断了你的三心二意!”萧时远说着就将她猛地拽过来,转身往床上一压,两眼阴沉沉地看着她,“你既然想要我的命,我也无需再顾惜你!我倒要看看,失了清白的你,他还要不要了!”
他的话一落,她的外衣立即被他给扯歪到一边,叶楠夕倒抽了口冷气,要挡住他的手,可是根本挡不住他的力道。
她即大声道:“你冷静些!”
“冷静?”萧时远忽然笑了一笑,那笑容透着几分邪气和藏不住的愤怒,“我之前就是太冷静了,冷静到事事都为你着想,时时都克制着自己,所以才被你一直玩弄在手掌心!”
“花蕊夫人对我步步逼紧,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日我就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再次出这样的苗头,难道你要我什么都不做,只乖乖受着?她是我婆母,是侯府夫人,是长公主,手里又有众多人脉和势力,我如今能拿什么跟她对抗?”叶楠夕说着就红了眼,却依旧没有开口求饶,而是越说越怒,“谁能救我?一件又一件的人命案扯到我身上,我才死里逃生多久?如今都从侯府逃出来了,却还是躲不多夫人的算计,你当我是不怕?你当我是死过一次了,所以如今是不用惜命了?今儿我若不将那句话丢出来,眼下不说紫草是不是还留有性命,怕是我也被押到牢里去了!我是利用你了,可现在你出什么事了吗?你以为我不惜要你的命,可你又何曾真正看重我的性命,你说你顾惜我,你顾惜我什么?说白了,你顾惜的不过是自己的面子和自尊,你以为你为了跟夫人吵上几句,我就该对你生死相许了是不是!”叶楠夕说到这,就冷笑一声,接着道,“不过是个早被别人享用过的身体,早已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你若不介意就随你。既然是想发兽性就别找那么多借口,总归我如今是落到你手里,也算到你不会轻易放过我。”
本是已将她的中衣扯开了大半,却因这番控诉,萧时远不由停下了粗暴的动作。
只是他也没有从她身上起来,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狭长的凤目微微一眯,然后冷幽幽的一笑:“我知道你很聪明,原来你不止了解萧玄,也了解我,比起哭泣求饶,痛骂和控诉更加能打动我。”
叶楠夕胸口微微起伏着,但她却再不说话,只是抿着唇,跟萧时远对视了一会,就移开目光。
“你还是怕我现在就要了你。”萧时远停了一会后,手指在她脖颈上轻轻抚着,指腹刷过她的锁骨,能感觉得到被他压着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他冷哼一声,即将她的中衣用力一扯,光滑洁白的肩膀即暴露正在空气里,叶楠夕倒抽了口冷气,只是还不及开口,萧时远就道:“我今日确实不会轻饶你!”他说着就俯下脸,张口在她肩膀上用力一咬,并一下子咬出了血!
第116章 欲动
叶楠夕咬牙没有叫出声,肩膀上传来的剧痛令她连心脏都跟着抽了一下,而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并紧紧抓着她的两只手,死死按在两边,她上半身根本动不得丝毫。
慢慢渗出的血珠被那雪白的肌肤一衬托,景象香艳得令他喉咙跟着一紧,他伸出舌头将那粒血珠卷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味愈发刺激着他的神经,叶楠夕才要挣扎,他就又压下唇,在她伤口上重重地吻下去。刚刚被咬伤的痛还未缓过去,他跟着就这样在她伤口上肆虐,即便她硬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但身子却禁不住颤了一颤。
“嘘,别怕,只是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乖,这样一会就不疼了。”萧时远将她伤口上渗出来的血珠吮吸干净后,舔了舔唇,然后侧过脸,在她耳边低声道了一句。
“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好地方,这里又黑又小又脏又臭,这张床也不知睡过多少人了!我还从未睡过这么脏的地方,这么大一艘船,不会连间像样的房间都没有吧。”叶楠夕张口冷冷地道了一句,她没有哭泣流泪,没有张口怒骂,也没有刻意讨好,而是嫌恶地提出要求。
“本来就是一艘将要废弃的船,别的房间也有,只是跟这里也差不多,这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似乎因为她没有反抗,所以他的心情略好了一些,萧时远说着就轻轻一笑,然后轻吻着她的耳朵道,“这一次就先委屈你,下次,我带你进金宫华殿,床上铺着雪白的貂皮,那颜色最是衬你这身肌肤。”
他说完,唇顺着她的耳朵蜻蜓点水般地一点一点往下,然后停在她脖子根处。重重的吮吸起来。
似知道她即便没有反抗,但也不会就这么乖乖就范,所以他依旧没有松开掐制她的手。
微微的刺痛感不时从左侧的肩膀处传来,男人宣告对女人占有的方式,除了侵入她的身体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用力的吮吸,令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出现一点一点的淤青和红痕。从而形成任何人一看就懂的吻痕。
“你新婚那夜,我在外面整整站了一晚……”萧时远将她两只手往她头顶上一放,只用一只手抓住。然后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扯开她的中衣,露出她穿在里面花青色底绣着一支白玉兰的肚兜,淡雅的配色,衬得她那身肌肤嫩得似能掐得出水来。萧时远喉结动了动,看着这诱人的曲线,再看她冰冷的表情,一直以来压在心里那股邪火即窜了出来,他在她一边胸上狠狠抓了一下。低哑的声音里蕴含着深深的恨意和浓浓的悲愤:“你从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
“……”叶楠夕对上他的目光,片刻后,侧开脸。什么都没说。
“看着我!”萧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低下头。毫不吝惜地吻了下去。
叶楠夕咬紧牙,他在她唇上重重的啃,用力地吸,舌尖撬了几次却都无法令她松动分毫,萧时远有些火了,抓住她的下颌用力一捏:“张嘴!”
愤怒和情欲交织在一起,令他收不住手上的力道,叶楠夕只觉下颌似要被捏碎了一般,牙齿一松,就张了口。
他即将舌头伸了进去,在她嘴里一阵狂扫,叶楠夕已经感觉不出什么了,下颌和肩膀上的痛,令她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即便是身上压着一个温热的身体,似也无法将丝毫暖意传递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结束了那个报复性的深吻。然后满意地看着她红肿的唇,以及上面微破了一点皮的地方,片刻后他又俯下唇,叶楠夕这会总算是缓过气,即转开脸骂了一声:“滚!”
“刚刚弄疼你了?”萧时远这才注意到她眼中含了泪,湿漉漉的眼睛此刻看起来像宝石一样,即便那双眸子此时带着浓浓的怒意,却也柔弱得令人心生爱怜。似她一动怒,他就不由收起自己的怒火,连声音都柔了几分,刚刚落空的那个吻转而贴在她的眉心处,然后道:“谁让你不听话的。”
似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他就收敛了猛然爆发出的激动,并压住了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欲。
酒色之所以会坏事,是因为能麻痹人的神经和反应,但凡是心有大志之人,在这两件事上,都会有起码自制力。更何况,他十数年的隐忍,早已养成在关键时刻,不会让自己受任何外物影响的习惯。眼前的女人是他的执念,他的心魔,因此,他不会在这个时刻,让自己有一丝放松。
叶楠夕也隐隐猜到了什么,便转过脸,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因为放不下你的曾经,所以才要非抓住我不可?”
萧时远眯了眯眼:“你希望是哪个?”
叶楠夕又转开脸,看着窗棂那,慢慢消失的最后一线余辉,接着道:“你想杀他,不怕花蕊夫人动怒吗?”
“你的聪明,只能止于知道我是爱着你就行了。”萧时远声音有些冷,但因为此时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暗下,所以她看不清他面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萧时远说着就松开手,然后扶她坐了起来,叶楠夕也不问,默默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而就在这会,外面有人敲门几下门,随后传来一个声音:“公子,来了。”
萧时远忽然伸手将叶楠夕拽到自己身边,低头看着他道:“你跟我说一句你是爱我的,我就放你走如何。”
“我是爱你的,你放我走吧。”没有一丝犹豫,这句话就这么干巴巴地从叶楠夕嘴里道了出来。
萧时远本还等着看她纠结为难一番的,却不想,她竟就这么,如给狗丢骨头一般,将这句话给丢了出来!他有些愣住,一时间似不知该怎么反应,他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得出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可是,这么连一点掩饰都没有,丝毫不带感情的说出这句他盼了十数年的话,这样的不屑,让他在初始的愣怔之后,刚刚才压住的怒火又开始窜了起来。
“我有时候是希望你能骗我,但绝不是这种不带一丝诚意的欺骗!”萧时远抓紧她的手,就将她拉了出去。
叶楠夕挣不过他的力道,也不打算挣,跟在他后面皱了皱眉。
什么叫带有诚意的欺骗?
……
半个时辰后,萧时远已带着叶楠夕上了一艘小船,船上除了他,还有一个掌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