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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虽知入口处有精妙机关和阵法,但并不精通擅长,毕竟,五行八卦、奇门九宫之玄妙没有十几年的钻研,是不大可能破解那些机关阵法的。范遥却不同,他自幼聪慧,熟读易经道藏,且他一身武功本就习自玄门,心得自是比苏黛多些。
且范遥自幼熟读经史子集,玄门道藏,武学一道,尤其是理论上,知之甚多。而苏黛本自逍遥派典籍熏陶,见多识广,且对这个武侠世界知道的可能比任何人都多,两人聊起来竟是异常投合。
范遥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气色较之前已渐好,他神态悠然,淡笑道:“我自幼在海外长大,读书不多,待六岁那年被我师傅带到光明顶后,才开始读书练字。待第一次走进光明顶的藏书阁之时,便见满室书籍,当时我便想,定要阅尽所有书。十多岁行走江湖时,偶然听说江南陆家精通机关阵数,偶闻其藏书阁内有众多道藏梵文译本,便登门借阅。当时年少气盛,主人不允,便仗着自己轻功不错,做了回梁上君子。”
苏黛摇摇头:“你这行径虽非强盗,但所为却已强盗无异。”似又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了一眼已经大汗淋漓的小宝贝,笑道:“你小时候那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墨墨这孩子。”
苏黛从来不知道每当她说起下苏墨的时候笑容多么和煦,带着一丝甜意,一丝恬然,虽保持着闺阁女子的矜持和优雅,但不经意间的笑容仿佛将此刻与她心中的温暖回忆隔开般。
范遥似被这笑容中的快乐和温暖感染,低声笑了笑,眼神越发柔和道:“你将他教得很好。”墨墨这孩子懂事,聪颖,文武有道,若是他自己教,怕也不会如此。只是想到那声脆脆的“范叔叔”,范遥的情绪有些低落。
苏黛自谦一笑,“你瞧他有时懂事得和小大人一样,其实啊,皮得很。”如数珍家地缓缓道出了宝贝儿子在云海山庄的各种趣事,尤其是说道整盅之事时,两人更是笑声连连。
正在这时,红袖语带惊喜道:“小姐,奴婢方才遇到杨大小姐,她交予奴婢这封信。你瞧瞧,这可是嬷嬷的信?”
苏黛立刻站起来接了过去,阅罢,便见她高兴地来回走了好几遍。
范遥不知这嬷嬷是何人,但观主仆二人如此开心的模样,不猜这嬷嬷可能是苏家老人。脑海中不自觉地便想起了多年前,与他交手过的厉害婆子。
“可是有喜事?”
点点头,苏黛笑着捏紧了信。原来,李嬷嬷自收到苏黛来信后,便妥善安排好一切,即刻动身出了云海山庄。待到了汉水江畔,她辗转数日,也未在找到自己小姐踪迹,便联系了苏家在汉水一带的商号掌柜,却不想在附近大镇的清风楼内遇到了韦一笑等。也从韦一笑口中得知自家小姐失踪之事。
李嬷嬷本就是极精明之人,她见韦一笑随行之人面露不屑,又听那些人说什么大事为重,便知这些人不可能全心全意找人。一方面,她和明教联系找人,另一方面却还是依靠苏家自己的力量。也是李嬷嬷精明,她只守株待兔,在客栈中待了多日,却时不时拉着人家唠嗑自家小姐、小少爷失踪一事,顺便打听古墓传人。那杨家本就在外有暗哨,自是收到消息。
苏黛略略将乳母的事情说了一通,便让范遥看着小苏墨,匆匆离去,打算与杨瑶琴谈谈李嬷嬷一事。
正巧,苏黛二人方走出屋子,便遇上了杨瑶琴。杨瑶琴此刻提着剑,想来也是找苏黛比剑。
苏黛苦笑,这位杨过后人,显然不知是遗传了那位的基因,底子里竟是个好武的武痴。回想当初,她还以为这位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待谷中的杨婆婆偶然提起自家姑娘的性子,又是担忧又是无奈的语气时,苏黛诧异追问后,才得知,这杨瑶琴年幼时便修习一部心法,性子清冷得紧。后,杨夫人生小女儿过世时,竟心绪浮动,伤了心脉。若非古墓尚有奇书,怕早已香消玉殒。这几年,因杨宝瑟,这性子倒也好了几分。只是,因常年居住谷中,略有些不通世事。
这位杨婆婆想来也是真心疼爱杨瑶琴姐妹,本就没什么过节,又因杨婆婆和周老的穿针引线,苏黛便与杨瑶琴相熟起来了。
“苏姨。”杨瑶琴盈盈一拜,神情冷淡。
苏黛嘴角一抽,当初真是自打自己嘴巴,可是论辈分,她还只能当个姨,边走边笑道:“瑶琴闭关多日,可有所获?正巧,我找你有一事相商。”
杨瑶琴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咱们边走边说罢。”说罢,便转身,飘然朝另一个方向飞去。苏黛纵且急行,心道:她与杨瑶琴曾切磋过几次。杨过和小龙女的后人,于武学一道的确有过人之处。她与自己武功皆习自名家之后,且不提承习逍遥派多项绝学的苏黛,这杨瑶琴修习九阴真经及古墓武功数年,轻功、掌法、鞭法等皆有小成。两人切磋数次,这感情也打了出来,彼此都对对方武学佩服不已。
两人一前一后,约走了半盏茶时分,便至一处水榭。黄衫少女面色淡淡,眉宇间似有轻愁,苏黛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水榭亭中的一座石碑,淡淡道:“这石碑是我爹所写。”
苏黛诧异地挑了挑眉,又听杨瑶琴似赌气道:“当日若是知晓那人与明教瓜葛,古墓定不会相救。”
点了点头,苏黛觉得这并不奇怪,像他们这种隐居的人对麻烦人物自是避及。这几日,这谷中人除了周老和杨婆婆外,杨家姐妹甚少去药圃,便是去了也只找苏黛母子。不见外男可能是个理由,但更多的可能是对范遥身份的揣测。不过,这与她爹有何关系?难不成范遥还曾与她爹结怨过?
“苏姨可与成昆老贼交手过?对他可有了解?”
略一想便明白杨瑶琴口中所说之人可能不是范遥了,苏黛冷笑:“‘混元霹雳手’可是那位成昆?若是他,那便是了。我与那老贼交手数次,却次次无法奈他何。武功之高,当世少有。”
“苏姨奇经八脉已通,又身怀多项绝学,竟也伤不了他?”杨瑶琴似惊讶道,顿了一顿长叹:“看来,这几年他的内力愈发精深了。”眉宇间厉色一闪而逝。
苏黛眯起眼,看了一眼杨瑶琴,忽笑道:“那老贼门道多多,肚子里的坏主意更是不少,你可知他如今藏身少林,且还与汝阳王府勾结,外通蒙古鞑子,这几年借着元兵,更是在武林上兴风作浪。”
杨瑶琴冷笑数声,便将成昆盗宝一事缓缓道来。苏黛愕然,成昆这老贼也忒厉害了,竟能找到此处?!
杨瑶琴蓦道:“幻阴指本是我祖辈所创。且我早已立誓,有生之年,有机会,定要废了他的武功。”
苏黛见她语气坚定,不似作伪,不由佩服眼前少女,不过想到那成昆日后被金毛狮王谢逊功力全废,惨淡收场,宽慰道:“那等恶贼自是不会有好下场。”
杨瑶琴颔首,话题一转,笑道:“苏姨可知范遥身份?”
“知道。”
杨瑶琴又道:“苏姨既知她是明教中人,也还愿意救她?”
“他救了我儿子,这点就足够了。”
杨瑶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苏黛摇摇头,也未多说,沉吟片刻,便将李嬷嬷一事说了出来,且提到可否请周老到太湖云海山庄为苏老爹救治。
数日后,范遥的伤势得到了稳定。最后一次施针时,周老欲言又止。
待二人踱出屋外,周老终道:“运功疗伤之时,你二人可能会全身热气蒸腾,须拣一处空旷散热之地,我谷中有一处温泉。须知温泉水因玉泉水滋养,能活化血脉,且对热气发散有益,否则郁气积郁于体内,小则前期治疗尽毁,重则病上加病。不过温泉虽好,咳,只是男女之间……倒也需注意……”只点到为止。
苏黛嘴角一抽点点头,混浴,前世也不是没试过……倒也是为难眼前这位老人了。即便行走江湖,女儿家的名节也是非常重要的,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若是李嬷嬷此刻在此,怕是真会被气坏的。苏黛胡乱想着,也未注意到屋内范遥耳尖一抖,红晕微染。
周老笑眯眯地抚须,心道,这一个月以来,每日苏家小姐来时,范小子可是比吃了何首乌、人参还精神,个中意思,他可是瞧明白了。且苏家小姐对范小子也不似无意,虽说这苏家小姐丧夫,有个孩子,但看范小子对墨墨那孩子也是喜欢得紧的,没准啊,这事能成……
当晚,苏黛等来到温泉后,但见温泉水汽氤氲,四周是崎岖怪异的钟乳石壁。池底隐有玉色偶逝,仔细望去,竟是一块一米左右的玉石。
周老将要处再三讲明后,便只留下二人。时当初夏,夜间微风习习,苏黛背对着范遥,罗衫尽退,只余下白色亵衣。范遥亦是。
苏黛自我吹眠“我是穿着睡衣睡衣睡衣”,可是本镇定自如的她,转过身时却见范遥胸口半开,抱臂站在池边,眼神灼灼,不由脸微红,心底咒骂此人妖孽。
饶是不自在,这疗伤之事还得进行。步入水中,苏黛感觉浑身的毛细孔都舒张,如果范遥不要用那么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她可能会更自在。
温泉水浸湿了衣衫,以范遥这等习武之人,身体的曲线隐隐约约还是看的出来,范遥适个正常男子,这段时间的相处,苏黛的好他不是不清楚,他喉结微动,声音暗哑:“你先和我说一下你的运功路线罢。”轻咳一声,移开目光。
彼此间的距离很近,苏黛脸颊绯红,拨了拨水,将小无相功的特点说了一些,又问明白他的内功运行路线,交流完不懂之处后,二人双掌对抵,交掌间热烫的肌肤亲昵相贴,静声凝气。
苏黛的小无相功乃道家纯正内息,当日在山洞内,她的内功突破后,内力有了明显增长。浑厚的内力,似温润的清泉般,缓缓自左手少商、劳宫两处要穴,注入范遥的身体内。范遥睁开眼,怔愣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清丽容颜,她的内息竟意外的和他的契合……体内的内息似有活力一般,兀自运转一圈后,自右手劳宫处流向苏黛体内。
苏黛显然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她的内力流到范遥体内后,不待片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