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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听说过韦一笑和谁拜了把子?杨逍眉头微皱,随即神色一敛,冷声道:“可是汝阳王府座下二位?!”这几年教中有不少兄弟潜入汝阳王府,却被阴寒所伤,不久便去了。这笔仇也该算!
鹤笔翁双目微睁,淡淡瞥了一眼眼前的白衣男子,眉头顿时一皱,与那鹿杖客对视一暗,见他摇摇头,心下疑惑,那日与他们交手的白衣男子绝非眼前之人,虽说这人也是好相貌,但那日之人去更加年轻些。
鹿杖客冷声道:“你不是那天山小子。”这话是对杨逍说的。
话罢,便见鹤笔翁便清啸一声,瞬间便已欺身而上向韦一笑袭去。杨逍捏紧了折扇,冷眼望着二人对掌数招。
“唔!唔!——”杨逍一愣,随即顺着声音望了去,他倒是忘了,另一位老者身后还藏着个小男孩呢!可待瞧清楚不是墨墨后,心下一松,轻笑道:“在下杨逍。倒是想讨教几招!”
杨逍!明教光明左使!的确是如雷贯耳!
鹿杖客脸色倏地一变,忙施展轻功切入韦一笑与那鹤笔翁之间,冷声道:“走!”
待敛气后,两人凌空一跃,似要离去。可是,突然,那鹤笔翁长笔一挥,直直射向杨逍。只见杨逍侧身旋转,轻松一避开。
鹿杖客趁机揪起那小孩衣领,正待离去,却被韦一笑阻去其路。
恰此时,忽闻一阵箫声幽幽噎噎,忽远忽近。
杨逍面带惊异,随即唇角微扬,愉悦笑道:“竟是他!”大笑了数声,又轻阖上扇子,击拍着手掌,朝着不明所以的韦一笑道:“五年前。蝶谷的青花瓷杯。”
蓦地,箫声一转,听着竟似极为凄厉凄切,那声音中仿佛了蕴藏了千军万马,竟似以雷霆之势压迫而来。
韦一笑脸色一变,随即耳畔听杨逍低语几声,忙敛气照做。
而那玄冥二老却只得心跳加剧,心胸间怦怦而动,极为不舒畅。却又见那杨逍笑意涟涟,眼底擎着抹冷意,当下觉得箫声有异,随即不敢再作停留,只施展轻功,跃至屋顶,落荒而逃。
杨逍和韦一笑却对视一眼,笑了一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在那小孩身上。
大殿之内不少皆是内家高手,自是听到箫声了的。只是,此时此刻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那张翠山、殷素素夫妇身上。
却说张翠山知晓殷素素便是当日伤害三哥之人,只觉地心底痛恨交加,可要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他却是做不到。
张翠山长啸一声,内心压抑尽数涌出,他急忙跪倒在张三丰跟前,痛哭流涕。后,又朝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说着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鲜血迸溅,登时毙命。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张翠山剑刃断喉,已然无法挽救。
便在此时,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大叫:“爹爹,爹爹!”
此孩童正是被杨逍与韦一笑所救之人。
殷素素见丈夫已死,顿觉心灰意冷,悲伤之余,竟见自己孩子无恙归来,便问道:“孩儿,你没说你义父的下落吗?”小无忌昂然道:“他便打死我,我也不说。”殷素素道:“好孩子,让我抱抱你。”
随后又骗众人,装作将谢逊消息告诉空闻大师。
杨逍藏于树后,他虽未听清楚,但是以他对殷天正女儿的了解,她又怎么如此轻易将消息告之逼死她丈夫之人呢?
殷素素抱着小无忌,让他记清楚这殿内的每一个人,又低声道:“孩儿,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听到这里,杨逍脚下不稳,随即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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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迎风而立,收起手中的碧玉箫,望着那高耸入云的紫霄宫主殿,轻轻一叹。
只是蓦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咳声。
范遥一怔,侧过头来,只见溪水畔翠竹旁,一位女子依树而立,身穿着白衫罗裙,虽蒙着面,但双目含笑。且那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孩童,面色异常苍白,但仍是强朝着自己笑了笑。
此二人正是苏黛和已醒来的小苏墨。
28 双黛,怒意
一个是“碧水寒潭,紫衫如花,长剑胜雪”;
另一个是“鼻低唇厚、四方脸蛋、耳大招风”。
可谁又能料得金花婆婆便是紫衫龙王?!
可叹,可叹,如此绝代佳人最后竟死于一黄口小儿之手!
——百晓生。《百晓生江湖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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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苏黛循着箫声而来,她听那箫声幽咽中,竟蕴含着内劲,纳罕之余,又觉得好奇不已,便走过来瞧瞧。
昔日,慕容轩曾言及,江湖中以乐器为兵器之人甚少。昆仑派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便是其一。可慕容轩那人眼虽瞎,但口舌却毒辣。他笑着指出,“那铁琴先生的琴艺尚可,可武功不行,人品更是不行。”那时苏黛笑道:“若说这以音御敌,我想到的却是百年前一人。”
慕容轩温文一笑,朗声吟道:“尘寰外,碧海中,桃花之间桃花岛。秋风起,海波兴,几度潮来听玉箫。箫声起处落英飞,遽引心情向碧霄。桃花纷飞诉往事,风中烟柳叶飘摇……可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她说:“你竟也知晓?”慕容轩拿出竹箫,当下吹了一曲,只听得箫声幽幽,曲境飘渺,好不动听。沉醉间竟是失了神,且内力竟被卸了三分!那也是她第一次对音攻感到骇然。
那日,回曼陀山庄后,她便闭关半月。她于李家一位先祖手札中,发现七八十年前,李家竟也曾出过一位以琴为器之人。可惜那份手札已有年限,她口诀、曲谱皆未找到,只隐约可看出那上面似“有秘籍留于后代子孙”字样。
苏黛沉吟间,便见自己走近了一处翠竹林。
四周翠竹幽绿,溪水淙淙。
“朗朗乎有君子之风,淡淡然有雅士风范。”这话原是说得翠竹,可落在那人身上竟也有几分合适。
一片幽绿中,男子手执碧玉箫,带着斗笠,竟愣是透着几分清雅。
苏黛诧异扬眉,未料到这吹箫之人竟是他。蓦地箫声一扬,抑扬顿挫,苏黛脸色一变,忙撕了衣角塞住墨墨的耳朵,随即握住他的小手,运转小无相功,帮忙抵御。
见墨墨微微皱了皱眉,苏黛不由一喜,以为他会醒过来。
可惜,仍是未醒。
若非暗含门道,这箫声也称得上悦耳动听了。
不过,这该称呼他为苦头陀呢,还是范遥?苏黛莞尔一笑,无聊地想着,那日仙人渡一遇,范遥的戏言她至今记得,懊恼之余,更多的却是疑惑。
彼时仍在姑苏苏府时,范遥留下一笺一牌。
白纸素笺,点点红梅,还有那秀逸清雅的字迹,至今仍被她搁在曼陀山庄的书房。至于为何?她自己也道不清。
而那右使令牌,此番至此便是为了寻那胡青牛,令牌关系重大,自是待在身边。
范遥似乎和她,或者“原来的苏黛”甚熟。当年她曾瞎猜过身体的前主人也许与那范遥有甚么说不得的故事,但随即又被自己推翻了,毕竟他痴情于黛绮丝那女人……
可是,以红袖或者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嬷嬷的眼光来看,这范遥的确是逾矩了!何止是逾矩了,那日的行径根本就是调戏!
那范遥既是知晓她早已成亲了,这般做来,不是徒增她的烦恼吗?
所以,范遥与“苏黛”,若说是清清白白,甚么都未发生过,她却是不信!
苏黛微微一笑,颇为戏谑地扫了一眼那正倚于翠竹上的范遥,暗叹可惜,这男人瞧着气质不错,武功也高,虽说现在可能毁容了,但比起那些二三流的男人也算是好上不少。可唯一的缺点就是眼光不好啊——
遥想当年光明顶上,阳顶天的妻子意图撮合那二人,可那黛绮丝倒好,赌咒发誓,死也不要嫁给范遥。不嫁就不嫁呗,人家明教就好好供着。黛绮丝便道:圣女是要守贞的,成亲甚么的休得再提。众人未再提了,可那女人倒好,没多久便爱上了韩千叶,还生下女儿小昭。可怜的小昭,才多大?那黛绮丝怕波斯明教责难,竟让女儿潜入光明顶去偷那乾坤大挪移心法,将功赎罪。生女儿又不养?有这样的母亲吗?
哦,对了,还有小殷离!苏黛眼神一闪,轻轻一叹,小殷离这孩子用她的话来说,是家庭阴影不导致的性格扭曲。那孩子还小,本性也不坏,可若是再一直跟着金花婆婆,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后天环境和家庭教育对一个人的性格行程是非常重要的。小殷离性子越发
苏黛冷冷一笑,随即又想起了那黛绮丝与胡青牛那段。女人死了丈夫,痛苦难受自然可以理解,可是黛绮丝却有意思了,使得一手好毒术,具体的细节她是不记得了,可那些五花八门的使毒本领可一点都不逊色于星宿老怪!
紫衫龙王黛绮丝……苏黛微眯着眸,扫了一眼怀中的小苏墨,只冷哼一声,运转了数周小无相功才让心情平静下来。
不得不说,女人护起崽来,甚么理智,甚么形象都是不重要的。
苏黛深吸一口气,伸手把了把小家伙的脉,见脉象越加平稳,不由吁了一口气。又运气自指尖度了几分内力过去,可随即那体内的内力竟有意识般将她的内力化了去。
随即指尖一抖,小家伙竟暗暗运气小无相功……是抵御那箫声吗?
苏黛秀眉微蹙,暗骂自己大意,看了一眼仍在吹箫的范遥,也不敢再做停留,打算太抬步离开。
恰在此时,忽听一声轻唤,苏黛脚步一顿,忙面带喜色地瞧着怀中的小家伙。
“墨墨!你醒了!”
姑苏口音的吴侬软语,语气中透着惊喜。
这竹林本就不大,范遥早就察觉到不远处有人。只是却也未料到竟是个女子。
只是,待听清楚那女子口中所唤何人后,箫声突兀地走了音。
“娘……咳……”小苏墨轻咳了一声,只觉得胸口痛得紧,忙皱起了眉。
苏黛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瓷瓶,道:“先把这个吃了。”
小苏墨望着自家娘亲手中的褐色药丸,还未至口中便闻到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