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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此选秀,未免不得人心。”
“王爷此话欠妥,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整个阜国上下皆是皇上所有,莫说小小秀女了。”秦或眸瞳更暗了:“莫非郡主忘了,慕容雪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而吕家姑娘也是三王未过门的王妃,林姑娘也是五王爷未过门的王妃?如果郡主忘了,还望婉儿姑娘多多提醒才是!”
他弄不懂阮心颜这样做的真实目的?是在帮秦不值?还是在帮秦觉和秦克?
婉儿微微一笑:“先皇曾选妃,奴婢亦知道,但王爷也说了,并未过门。”
言下之意,这并不算什么?
秦或掩去眼中的阴霾,慵懒起身:“既然如此,本王告辞了。”
阮心颜执意要如此做,那么后果就由她来承担。婉儿亦起身,看着他的背影道:“郡主把选秀一职交给五王爷全权处理,王爷若有任何问题,不妨前去克王府问问,随便转告一下五王爷,莫要辜负了郡主对王爷的信任。”
秦或脚步一滞,却未回头,只是淡淡的回声道:“那就请婉儿姑娘转告郡主,明日的选秀,还请郡主移驾,亲自主导。”
“奴婢一定转告,奴婢恭送王爷,外面天寒地冻,雪舞风虐的,王爷慢走!”婉儿福身道。
秦或心里冷冷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
寒风呼啸而过,拂过脸颊有如刀割,漫天雪花飘在山川、树木、房屋上,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一望无际皆是万里粉妆玉砌的世界。
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也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
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在漫天的雪花中,美的惊心动魄。
幕容府后花园的凉亭里,静伫着一抹白色的人影,有如石像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似是在看着雪花出神。
“小姐。”
银杏眼眶含泪的看着前面静站在那儿的小姐,心里为小姐心疼着,天妒红颜,小姐本该是被疼着,宠着的,可是为何小姐的命这样苦?
慕容雪回过头,看着银杏,绝美的脸上苍白而憔悴,恍惚一笑:“明天就要入宫了,或许这样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可是小姐……”跟在小姐身边这么久,她当然知道小姐心里深爱着大皇子,不,现在说来,应该是或王爷。
“如果这是他要的,我自然为他做到。”早在很多年前,她就懂得了自己的命运。
“可是皇上还……那么小,又怎么能给小姐幸辐?”银杏为她不平。
“幸辐……”幕容雪低低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眼中有着苦涩,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幸福了。
“小姐,奴婢听说林家小姐和吕家小姐也都选入了,听说这是皇上的帝师要求的,那个女人太可恶了。”
“住嘴,银杏。”慕容雪喝斥道。
“奴婢知错。”银杏委屈的低下头,心里却为小姐的遭遇恨透了那个自己不肯进宫却要小姐进宫的女人。
“银杏,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跟着我进宫,凡事谨言,宫中不比府里。”皇宫是人吃人的地狱,而掌控这地狱的人正是阮心颜,她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
凤鸣宫内殿,炉火通红,驱散了寒气。
阮心颜以手托腮,斜侧的姿态,几缕纤发垂在雪颊,那道疤痕若隐若现,无形中增添几份邪气,一身华丽尊贵的宫装,虽不是皇后的凤装,但她身上所穿所饰胜过凤装。
沉静的目光扫过跪立在场中央的数十名女子,个个千娇百媚。
分成三队,为首的正是朝堂之上几大势力的嫡亲血脉,其中不乏她欣赏的双妙双绝。
这次,她给她们一个战场,谁胜谁败,她拭目以待!
。
“皇上驾到!”通传声由远而近。
殿上的人都转过身子,面朝外殿,恭敬行礼:“参见皇上。”
秦不值走进内殿,带来一股凛冽的寒气,注视了一眼场中跪立的众人后,大步走上软榻上的人,语气柔和:“颜儿姐姐。”
“参见皇上。”婉儿、明月等人恭敬行礼。
秦不值摆手:“平身!”
“皇上,请坐。”阮心颜坐起身子,示意他在一旁坐下。
婉儿上前一步,扫了一眼场中跪着的众人,正待出声,外面再度传来了通传声:“或王爷到!”
“觉王爷到!”
“克王爷到!”
婉儿看向阮心颜,得到指示后,退后一步,静默不语。
阮心颜嘴角微微一扬,端起一旁的茶,闲适的品着。
三王进来,带着外面的寒气,再度驱散了不少室内的暖气,阮心颜放下杯子,抱起了暖炉,这该死的天气真是冷。
“参见皇上!”三人皆行礼。
“今日帝师为朕选秀女,几位王爷不宣而来,所为何事?”秦不值面无表情的出声。
秦或眉角轻佻,看着阮心颜,冷冷一笑:“皇上年幼,不懂事理,难道帝师也年幼,不懂事理吗?”
“或王何出此言?”秦不值生出薄怒。
“皇上当真目无先皇,目无人伦常纲?天下人皆知慕容雪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而今却被列为选秀,皇上是在掴本王的脸,还是在掴皇上自己的脸?”秦或怒言道。
听着他的怒言,原本埋头敛目的慕容雪震惊的抬头,怔怔的看着全身散发怒意的男人,心,猛然一跳,他?是为她吗?
秦不值脸上有些挂不住,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阮心颜:“五王爷,你意下如何?帝师可是把选秀一事全权交给你打理。”
被点名的秦克眯眼扫了一眼静坐在那儿,似是看好戏的阮心颜,把责任推托的一干二净:“回皇上,虽然选秀一事是由臣负责,但今日上殿的秀女皆是帝师所授意。”
阮心颜嘴角微微一弯,并不急着为自己狡辩。
秦不值心里飞速的运转着,好半响后,才有了主意,清了清嗓子,他语气稍厉,询问道:“颜儿姐姐,五王爷所说的是真的吗?”
阮心颜点了点头:“是真的,这些人是本宫属意的人选,怎么?有问题吗?”
她如此坦白,反倒让人一愣。
秦或眼中有着阴霾,语气咄咄逼人:“强娶几位王兄未过门的王嫂,郡主不怕天下人指责?难道皇上也不怕吗?”
阮心颜轻笑:“这么说来,或王爷是打定主意要娶慕容姑娘了?”
“父皇虽已逝,但阜国朝纲还在,本王如果任由皇上纳她为妃,那本王岂非无能之人?”
慕容家的财力,他岂会让其落入秦不值的手中?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借此机会让林吕两家温乱,只有温乱了,才会有机会,阮心颜不可能永远只手遮天!
“三王爷也要娶吕姑娘为王妃?”阮心颜抬眸,问向不曾开口的秦觉。
秦觉心头疑云顿起,阮心颜究竟打的什么算计?为何态度如此诡私难测?
他倚重的是林家,如果一旦菱儿嫁给秦克,那么林家,他还敢全心全意的信任吗?
这些问题他能想到,秦克自然也明白,吕家更不用说了。
“五王爷也要娶林姑娘为妃?”
秦克不留痕迹的皱眉,真要娶了林菱儿,对他而言,并不是好事,林家与吕家一直界线分明,势力分明,如果一旦两家姻,不仅不能达到联线的效果,反而绝对会造成内讧,而且两大家族绝对会混乱四起。
两人的沉默无疑是打了秦或一把掌,让他沉下脸:“本王都不知道原来三王弟和五王弟是如此大方之人,连自己的王妃都可以拱手相让。”
秦觉目光一暗:“大王兄误会了,父皇虽指婚,但并未过门,而且从头自始父皇都未尝问过我们等的意见,今日恰逢皇上选秀,本王前来就是想要亲口问吕姑娘一个问题。”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秦觉回转身,看向跪在前排左边的吕曼华,认真的问道:“不知吕姑娘是遵嘱先皇遣愿,还是遵从新帝旨意,不知吕姑娘意愿如何?”
这话问的很有技巧,不拿他和秦不值来比,而是拿先皇皇权和新帝皇权来比。
既顾及到了自己的脸面,又顾及到了对方的脸面。
秦克心里暗赞,三皇兄这个弯转的好,他之所以顺从阮心颜的心意,把这些名单呈上,自然也是考虑到了三皇兄顾虑的一层。
父皇的指婚,对他和三皇兄来说,是个难题。
娶,那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
所以,当阮心颜把她们宣诏上殿,暗示选她们入宫的意思后,他就顺手推舟,秦不值还小,就算把她们送入皇宫,两三年之内,秦不值还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而两三年,对他来说,却是极大的机会,可以改变很多事,例如皇帝!
010
这些人心里转的,阮心颜心里当然清楚,注视着吕曼华,淡然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已逝,如今是皇上的天下,不知道吕姑娘能否有当年吕淑妃之忠心,尽心尽力服侍皇上?”
被点名指姓的吕曼华不得不抬头。
阮心颜眉梢微动,近看吕曼华,小小年纪,面容上有着不知所措,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却毫无惊惧,纯真与媚骨交融,眼波流转间,已经窥得出那一丝媚态,相较于吕淑妃,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再过个三四年,秦不值有能力品女人的话,不知对这媚骨天成却又有几分头脑的女子,是否还有能力把持得住?
不过,这些后果就不是她所考虑的问题了。
吕曼华轻咬红嫩的粉唇,低下头喃喃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上是万民之君,臣女能够服侍皇上,是臣女的福份。”
秦觉睨了一眼秦克,沉静的面孔波澜不惊,对这结果似乎早有预料,或者说这是他和秦克共同的选择,牺牲一个女人,保全两大家族,对他们来说,没有比这更值得的。
更何况,也许阮心颜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反而还有一条生路。
只要在秦不值成年前,把天翻正过来,自然不会有损失。
秦或暗中咬牙,阮心颜难怪敢有恃无恐,她分明是吃定了秦觉、秦克两人。
阮心颜眼角余光扫过殿上的慕容雪,心里无声一叹,罢了,她就发次善心,给慕容雪一次机会。
“慕容姑娘,或王爷执意娶你为王妃,你是否也与王爷心意相同?”
对于慕容雪与秦或之间的关系,莫诀也早就有调查,其实说起来,同齐名,但她对林菱儿印象好过慕容雪。
林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