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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妙。”
场中附合声一片!
白大人笑的合不拢嘴,连连拱手以示回应,嘴里连连道谢。
孙大人抚须道:“甲子重新新甲子。”
话音刚落,位于主桌旁的桌上,就有一名身穿儒衫,长相英俊的男子起身,双手微抱,朗声道:“在下尚义城柳济中,恭贺白大人寿辰益寿年年,福乐绵绵,我的下句是:春秋几度度春秋。”
“好……”场中一片叫好声,其中犹其以尚义城本土的文人书生情绪更为激动。
“花甲齐掉骈臻上寿。”孙大人紧接出声。
柳济中还未坐下,闻此一出,面上微有些愣,低头略沉思,眼睛一亮:“白府联句共赋长春。”
孙大人微微点头,也不由的赞赏出声:“柳公子好才华。”不愧是尚义城本土才子第一人,今天没有失尚义城本土文人的脸。
“颂祝遐龄椿作纪。”随着孙大人的再次出声,大厅内有片刻的寂静。
“筵开寿宴海为樽。”温和悦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刷地一声顺着声音望过去,在大门口伫立一抹颀长的身影,一名男子背着满身的阳光含笑站立在那儿,朝着主位低头欠身。
“白世伯寿辰,世侄晚到,还请世伯见谅。”
白大人惊讶的起身:“纪世侄?快,快请。”他还以为纪家不会有人来呢?
带着一脸温和笑容的男子,他的年纪给人一种相当模糊的感觉,初看上去像个二十三四模样的年轻人,但细看却又透着一种三十出头中年人的成熟。
五官有些平和,并不出色,但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却成为他身上最大的亮点,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纪寻。”宋离看看来人,有些惊喜的挑动了眉梢。
纪寻寻着声音看过去,面容上的笑容也略微加深:“宋离,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纪公子,请上坐。”管家上前,恭敬的请道。
纪寻看了一眼宋离桌上还有空位,微微而笑:“这里还有空位,我坐这里即可。”
“这……”管家回头看了一眼白大人,白大人点头,管家这才示意一旁的下人添上碗筷:“纪公子,请。”
在宋离对面坐了下来,纪寻看着在坐的人,拱手道:“在下安平镇纪寻。”
“安平镇?”陆芊芊意外的挑高眉头,安平镇离京城很近。
纪寻望过去:“公子去过安平镇?”
陆芊芊点点头:“去过,在下姓陆。”
“在下姓陈。”陈蓉儿也起身自我介绍。
“在下姓刘。”刘公子起身。
“在下姓李。”李公子起身。
。
林世风微微一笑:“久闻纪公子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在下林世风。”这就是宋离所说的知交好友。
纪寻看向宋离,笑道:“经常在宋离口中听到林公子之名,今日一见,纪寻亦三生有幸。”
“好说好说,请坐。”林世风请道。
“请。”
这一小插曲很快就平淡下来,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孙大人吟出的题上面。
孙大人满意的点头,含笑道:“以寿意联句开场,各位公子才思敏捷,老夫甚是敬佩,接下来,希望各位文士不吝赐教。”
“那是,柳兄可是我们尚义城第一才子。”
“是啊,有柳兄在,尚义城脸面有光。”
“柳兄,今日看你的了。”
一些尚义城以柳济中马首是瞻的本土才子明着奉承,暗着贬低轻视在场这些远道而来的文人。
“哎,大家过奖了,今日在坐的皆是烦具盛名的才子,在下无名小卒,岂敢岂敢,众位仁兄,别再取笑小弟,小弟惭愧。”柳济中起身,连连拱手,面容虽然极为镇定,淡定而谦虚,但上翘的眼角还是泄露了他的骄傲之情。
尚义城本土才子这样一闹,其他各桌上的人都坐不住了,脸上都露出愤愤不平。
林世风听闻,暗自摇头,这里在坐的哪个不是才气纵横?
他们是考虑到这里毕竟是尚义城的地盘,才会在开场联句中,礼让本土文人三分,没想到这些本土文人太无礼了,一出口几乎引起在坐人的愤怒。
以一敌众,该说这些本土文人都是一些自大的猪脑。
一旁的李公子半是认真半是调侃道:“林公子,别的城不出风头无所谓,但奄平城不出风头可就说不过去了。”毕竟奄平城文人可是得到了整个浩国文人的敬崇。
林世风把玩着手中的酒樽,垂眸呵呵一笑:“李公子说笑了,有阮兄在,林某并不担心。”
李公子一窒,目光投向主桌上的阮旭东,讪讪一笑,心里暗骂自己是猪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浩国文人谁都知道林家被阮家压制,整个奄平城都以阮家为尊。
“来,林公子,在下敬你。”李公子有些歉意。
林世风并不计较,反而玩世不恭的揶揄:“只有一杯?”
李公子一愣,继而会意,哈哈大笑:“好,好,在下自罚三杯。”
……
孙大人翻开卷宗,道:“接下来是接词。”
孙大人话音刚落,一名书生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看向阮旭东,就连语气也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论接词,五年前阮公子在奄平百花朝会上的震憾,让在下至今魂牵梦绕,心之向往,不知今日能否再开眼界?”
此话一出,满场俱寂。
林世风手中捻菜的动作顿住。
宋离淡淡挑眉,目光却无意识的落在了阮旭东身后的人身上。
陆芊芊、陈蓉儿皆是投以注目的目光,前者疑惑,后者仰慕。
就连纪寻都抬起了头。
更别说刚刚才崭露头角的柳济中等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了阮旭东身上。
数十双视线都锁在自己身上,阮旭东垂眼掩去自己的紧张,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想回头看着身后的颜儿,这么多眼光在他身上,让他想起了五年前百花朝会上的那一天。
他靠颜儿帮忙弄虚作假,护卫了阮家的声名,可是那毕竟是不光彩的,所以百花朝会后,他说过不再参加百花朝会节,也不参加任何比试。
这五年人,也没有人再去怀疑什么,但今天……
阮心颜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站在那儿激动不已的书生,这人怕不是把阮旭东当成偶像了,无心之举把自己的偶像推上了风口浪尖。
感受着阮旭东紧绷的身体,她心里一叹,好在她做了二手准备,这种情形倒也有预料到。
白大人看着阮旭东面无表情的低眼,一时也看不出这位阮公子是什么想法,想起后院那位煞神的存在,他的心猛的跳了一下,连忙起身欲打圆场,刚刚张嘴,就有一道声音截住了他的话。
“阮兄,既然这位公子已经见识过你的风采,何不再让在场其他无缘见识的人再见识见识一番?为我们奄平文人争光。”
出声的是宋离。
林世风惊讶的睁大眼,心里诧异不已,这是宋离说的话?
就连纪寻也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宋离,他认识的宋离可不是会在这种场合出声的人,今日的宋离很诡异。
阮心颜唇角暗勾,这人很敏锐,他是在逼阮旭东,更甚者,他是在逼她?
五年前那一场比试,让阮旭东成功的保护了阮家在奄平城的地位,但奄平城也不乏有脑子的人,就比如林世风和这位宋离,他们和阮旭东并称为奄平三杰,且又与他交情颇深,心里又岂会没有怀疑?
否则,以林世风和宋离的孤傲,又岂会和阮旭东称兄道弟?
一旁侧厅里,白珍玉久久没听到阮旭东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柔夷无意识的扭着手中的丝帕。
林世风略一思索后,心知宋离如此做,必定有其原因,于是也出声道:
“呵呵,阮兄,宋兄说得对,奄平城因为有阮兄而名扬天下,虽然阮兄为人内敛,从不轻易展露才华,但今日不同,在场满坐才子,都想一睹阮兄风采,阮兄何不成全?在下和宋兄与有荣焉!”
陆芊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升腾出一股兴奋。
为什么兴奋,她也说不上来,但直觉上,她感觉这位宋公子和林公子的话——别有用意,那绝非是大家以为的那样。
陈蓉儿则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阮旭东身上,目光里只有痴迷。
沉默时间并不长,但却让人感觉很漫长,气氛也随着阮旭东的沉默不语而有些凝固。
023胜之不武
正当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阮旭东缓缓起身,双手抱拳,朝众人爽朗一笑:“今天白大人寿宴,特地举办这场文客会,但在下早在五年前就说过,将不再参与任何一场比试。”
听闻他如此一说,在坐绝大多数人的面容上都有些复杂,他们此时的心情很矛盾,既不希望阮旭东出面,抢了他们的风采,又希望能亲眼见识一下阮家的风华。
白大人连忙起身:“阮公子能赏面前来,老夫已经备感荣幸了。”开玩笑,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要求阮家公子为他祝寿而破例?
阮旭东回过头,笑看着宋离和林世风二人:“一诺千金,今日文客会在下就不参加了,但是……在下既然前来贺寿,自然也不能驳了白大人面子,这样吧,就由我身后的阮才代在下参与,为大家助兴,不知在场的诸位意下如何?”
阮旭东的话音一落,全场哗然!
在场不少人都瞬间脸红脖子粗,似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样瞪着阮旭东。
如潮涌似的讨伐声也一波波的向阮旭东袭来:
“阮公子,纵使阮家声名远播,在下等人也不及阮公子才华,但好歹也算是略有声名,阮公子如此公然侮辱,岂非大丈夫所为?”
“阮公子一诺千金,固然可贵,但阮公子却拿身边的下人与我们相提并论,岂不是太目中无人?”
“原来阮公子也不过如此。”
“我看阮公子根本就是看不起我们。”
“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不悦的声音一波波的高涨。
这些所谓的文人,而且也算走出了些名的文人,一个个都讲的是骨气,讲的是气节,讲的是清高。
现在他们的骨气、气节、清高如此被轻视和侮辱,他们当然怒了。
大厅里面和谐雅静的气氛因为阮旭东的话而掀起掀然大波。
白大人也因这不在预料之中且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有些不知所措。
阮家虽然身份、地位都高人一等,但如此藐视在场人,推一个下人出来,这也太——狂妄了!
阮心颜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