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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旭东眉间的结打的更深了,这下倒好,连后路都被封死了,这该如何杀出重围?
婉儿远远的看着坐在凉亭里面对奕的两人,脚步放轻,轻巧的上前。
尽管她脚步已经放轻,但面对着她的人还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初看之下,此人一副文人儒士模样,可是那扫过来的一眼,眼波流转间又有一丝桀骜不驯的锐利。
婉儿轻轻福身,身子立于一旁,沉眉敛目静候着,并未惊动背对着她正苦思铭想的阮旭东。
林世风眼中有些许的讶意,但随即收回目光,专心的看着棋局。
阮旭东执起棋子想了半天,还是把羊送虎口,意图替羊后的养群谋得一线生机。
林世风笑笑不语,端起手边的茶欲饮,才发现杯中已是空的。
婉儿执起一旁的茶壶,替两人斟上热茶后,退开一步,福身行礼道:“奴婢婉儿参见大少爷,林公子。”胜负已见分晓。
阮旭东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着眼前清秀温婉的女子:“你是?”
“奴婢是郡主身边的侍女,奉郡主之命,特来请大少爷。”
“颜儿好些吗?”阮旭东焦急的问道。
“回大少爷,郡主身体好些了。”
“那还等什么,走。”阮旭东从石桌上站了起来命令道。
“是,大少爷,请!”婉儿冷静从容的侧手示意,面容上并不因阮旭东的焦急而有慌张。
依旧还坐在石桌上正在品着刚斟上的茶的林世风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婉儿,心里微微讶意,好一个聪慧而又温和的女子,比起那位陆姑娘,虽然相貌略微逊色,但她却多了一种如兰的安静,实属难得。
“林兄,走啊,我介绍颜儿给你认识。”走了几步,阮旭东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头看着还坐在石桌前品茶的林世风,不由得焦急出声。
婉儿眸子微闪,随即微笑,婉柔出声:“林公子,请!”
昨天主子回到公主府时,管家已经禀报过,阮大少爷带了一位林公子在府中住下,今天主子让她来请,只是说请大少爷,自然刚才她也并未出声请这位林公子。
但刚才大少爷口口声声颜儿,而且如此焦急主子身体,对主子的关心和亲近不难看出。
这位林公子……给她的感觉,是个很骄傲的人。
……
“颜儿,听说你染上风寒了,怎么这么不小……”阮旭东急匆匆的冲进花厅,后面的话顿时消了音,停下步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明媚的阳光,透出一阵舒暖的春的气息,两年未见的颜儿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窗下执着书,看着外面的景色。
一瞬间,他只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宁静和祥和溢上他原本有些焦燥的心上,抚平了那一缕燥烦之意。
细长的双眉下那双清透的眸中流淌着柔和、祥和和宁静,透出淡淡的金光。
宛如佛祖席下的金莲在幽幽绽放,轻盈的风悄悄而来,轻拂地吹起她几缕飘柔的青丝,应着一张雪白的脸,清淡而又自然。
她缓缓的回眸,唇淡淡一弯,浅浅一笑,阳光熠熠,那张平和的五官郁然绽放,恍若嫡尘仙子。
“堂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人,听着她淡然的一声‘堂兄’阮旭东突然感觉自己如同做错事的孩童一样手足无措。
越过阮旭东,阮心颜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人身上,有些眼熟,微微眯眼,不消瞬间,她想起为何会有一种眼熟的感觉了,在百花朝会上,她曾经与此人打过照面。
“婉儿,奉茶!”
“是。”
“两位公子请坐。”婉儿引导二人在茶厅的圆桌上坐下,奉好茶,立于一旁。
林世风心里的波纹还在一圈圈的震荡,她慵懒而倚,宁静平和,那极为浅淡的笑颜纯净宁和,眉宇间的清幽如流水般缱绻。
不得不说,传闻和他亲眼见到的现实确实很难对得上。
这就是名传天下的丑颜郡主?
相貌确实其貌不扬,但——气质就相差太大了。
。
盯着前面的这张脸,越看,他心里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颜儿,这是林兄,与为兄一起上京,林兄可是才高八斗,与为兄是好朋友。”
林世风起身,淡淡拱手:“林世风见过郡主……”
“原来是林公子。”阮心颜微微颌着,才高八斗,或许有,但他眉宇间的清高傲物也同样有,这样自诩为才子文人的人又怎么会和阮旭东走在一起?还成为好友?这里面值得玩味。
“恕在下冒昧,不知道在下是否与郡主见过?”林世风问道,究竟在哪儿见过呢?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可就是捕捉不到。
阮心颜接过婉儿手中的热茶,轻抿了一小口后,淡声道:“或许是本郡主长的一张大众脸,才会让林公子看了有些眼熟。”
林世风微微一笑:“是吗?那可能真是在下记错了。”真的只是看着眼善吗?
阮旭东一听林世风这样问,心里暗暗惊讶,难道说林兄在当年的百花朝会上确实见过颜儿?
清咳了一声,阮旭东转开话题,关心的问道:“颜儿,你身体可有好转?”
阮心颜点点头:“嗯。”
“颜儿,你……”阮旭东原想问她休离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考虑到林世风在场,又不好出问口。
林世风起身:“阮兄与郡主兄妹久未见面,在下就不打扰了。”
“婉儿,你代本郡主招待林公子去颜华园走走吧。”
“是。”
婉儿上前,微微一笑:“林公子,请!”
“有劳姑娘。”
……
看着林世风走出去,阮旭东在贵妃椅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眉头紧皱:“颜儿,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被休离回来了?”
阮心颜执起手中的书卷,随意的翻着:“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啊?你突然嫁给一个比你小八岁的孩子,又莫名其妙的被休离回来,这会让世人更误会你而已,你的未来怎么办?”想起来,他就忧心忡忡啊。
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堂兄可有娶亲?”她记得,他心仪于一个女子。
她问的问题让阮旭东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避开。
淡瞟了他一眼,阮心颜微微挑眉。
“堂兄都二十五岁了。”也是否也意味着他是个痴情种,等一个女人等五年还不死心。
阮旭东有些沮丧的耸耸肩:“何姑娘并不喜欢我。”
“还要继续等下去?”
阮旭东黯然:“不知道。”越等,他就越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什么?等她嫁人才死心?还是自己不服气?
似是没注意到他的黯然,阮心颜眯眼看着外面花园里正在散步的两人,淡笑:“不错。”
“什么不错?”阮旭东茫然。
“堂兄打算在京城呆多久?”
说回正事上面,阮旭东再次被她的话题牵着走,想起此次自己上京的目的,神情有些激动,身子不由自主的上倾,不解的盯着她:“颜儿,你为什么要瞒着天下人?”
016各有所想
眉梢微挑,阮心颜面不改色的注视着他,如果不是了解他,她会以为阮旭东问的深沉。
阮旭东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挠头道:“我……我是说,颜儿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却宁愿被天下人误会也不澄清?”
自从那年百花朝会颜儿帮他做弊后,自己面对颜儿时,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明明他是兄长,可是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当成了不懂事的小弟,甚至颜儿什么都没做,就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他就心里发毛,就镇定不下来。
“那在堂兄心里,我该是什么样的人?”
阮旭东被问倒了,怔愣了很久都找不到声音,刚才出口的疑问又再次被成功的转移。
阮心颜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唇边隐隐勾起一抹淡笑,淡声问道:“你邀林公子进京的?”她是什么样的人,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阮旭东岂会说出一二?
“算是。”
他本来是没想过林兄会陪他一起上京的,是林兄说他从未踏足京城早就想来看看,只是一个人懒得动身,他自然极力邀林兄一起上京了,说起来,也确实是他邀请的。
阮心颜淡瞥了他一眼,心里轻叹,这个世上,有一类人活的很安然,因为无知就是福。
“打算在京城呆多久?”特地上京城来看看她,这份心意,她还是有感觉的。
“我……我……”阮旭东想说他是为了看她才进京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该理直气壮的事情,面对颜儿那温和带着淡泊的面容,他就是无法正常说出口,他怕自己笨嘴笨语,到时让颜儿想起不开心的事。
“我没事,堂兄无需担心我。”
“可是……”他就怕颜儿是强装淡然,其实心里面很痛苦。
“天下人对我的看法,我并不介意,也自然不会去澄清,他们于我,无足轻重,既然堂兄心里也认定我并非草包,又何需去在乎他人的评价?”
阮旭东心里有些沮丧,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兴奋的说道:“颜儿,尚义城下个月十五会举办文客会,广邀天下文人才子,要不,我们一起去?”
阮心颜挑眉,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瞳仁。
看到她有些兴趣的表情,阮旭东兴致昂昂:“尚义城城主白大人对文墨很是痴迷,下个月十五恰逢他六十寿辰,他广发贴邀请十三城有名气的文人才子前去参加他的文客会,我听说这位白大人表面是说要举办文客会,但实际上,却是为自己孙女选夫婿。”
“选夫婿?”
“嗯,选夫婿,听闻白小姐国色天香,能歌善舞,绝顶聪慧。”
“你也收到贴了?”
阮旭东脸色微赧,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看着他的神情,阮心颜似笑非笑的调侃:“你不是对你那位何姑娘痴情一片,誓要等到人家吗?”
“我……我不是……”想去娶白小姐。
“不是什么?”
“嗯,没……没什么,我只是好奇白小姐究竟长的如何的天香国色,你……陪堂兄去好不好?”
暂时先不告诉颜儿他的目的好了,说了,颜儿一定不会去。
想想看,十三个城,除了京城和临近京城的十八个城,白大人几乎可以说请了差不多全浩国的一半文人才子了,而且还是未成家的。
只要他带颜儿去,到时他想办法让颜儿展现才华,肯定不仅让所有人对颜儿印象改观,而且说不定还会让人对颜儿欣赏倾心……那岂不是很好?
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