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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公子号称才高八斗,却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素养都看不透,你枉称才子之名,或许你看中的也只不过是芊芊这副美丽的皮囊罢了。”婉儿实在是忍不住,诸葛无尘究竟当真是被爱蒙了眼,连芊芊的本质都看不透吗?
诸葛无尘脸色有些青,却发现自己有些无力反驳,他认识的、爱上的芊芊变了,当初那个美丽娇俏,冰雪聪明的芊芊如今完全变了一个样。
“表哥,看在姑母的情份上,婉儿奉劝你一句,该断则断,芊芊再留下去,对陆家绝对是个祸,你不想日后有一天悔恨,那就把她嫁了。”
不等陆流天回应,陆芊芊怒火攻心,站起身就是一巴掌挥过去。
却……
婉儿早有预料,早一步狠掴了过去。
诸葛无尘一动,却停住步子,看着陆芊芊脸上的红肿印,目光有些不赞同的看向婉儿,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是瞎子,当然知道是芊芊先动手,只不过是被她早一步反击罢了。
再说,流天也在,他都没说什么,他更不好说些什么。
陆流天复杂的看了一眼芊芊,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心里一声叹息,芊芊对太子的情意,确实快让她濒临疯狂了。
曲澜青面无表情,对于此前的画面,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不管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对他来说,都不足以令他动容。
陆芊芊握着被打的脸,都快疯了,美丽的面容有些狰狞:“我要杀了你。”
。
婉儿面色一厉:“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耍一些小心计的芊芊了,如今的你,已经走火入魔丧心病狂了,为了你的自私,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陆芊芊放下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入肉里也浑然不觉得痛,她只知道她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撕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她的痛处,她凭什么这样侮辱她?
就因为她现在有了阮心颜当靠山?所以就不把她陆芊芊放在眼里了?
婉儿冷扫了一眼陆芊芊,从袖口拿出一张契约走上前,立在陆流天面前,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心里释然中也有着一丝丝的怅惘,低低的道:“这是婉儿的契言,表哥接下后,日后婉儿与表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主子说,她回到浩国,如果她还有心,可以争取她想要的。
可是在经历了那样一段情愫后,心里刻上了那样一抹身影后,她很难从容面对眼前这抹曾经在她生命里占据着一角的身影。
错过了,也许就真的错过了!她和表哥终是无缘!
陆流天低头看着她手中的契言,久久没有动作……
010现在我想了
轩辕画怔怔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颜儿,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寝食难安,日夜不成眠,脑中不停的响着颜儿说的话……让她很不好受。
身为娘亲,对于颜儿,她是愧疚痛苦的,也懂,男女之情是自私的,可是让她真的从容的接受颜儿与砚弟……她的心还是不好受。
“颜儿,你当初不是很爱很爱诸葛无尘吗?”不敢错过女儿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死死的盯着颜儿的脸。
阮心颜扬眸,清瞳直视着出声的人。
轩辕画不由自主的避开她的目光,她的目光会让她有一种无所遁行的心虚。
阮心颜无声轻叹:“让你包容和成全,就真的这样难吗?娘?”一声叹息悠长冷然。
轩辕画别开眼,半天没有出声,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你就真的不愿意去想,为何我要出嫁阜国,又被休离回来吗?”
轩辕画全身一震,猛地抬头看着她。
“这何尝不是为他,为我,为你们,为整个浩国,世俗礼教真的那样重要吗?重要过你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弟弟?”她想起了前世,爸爸为她所做的,哪一件不是超出世俗道德之外?又哪一件不是人人在背后唾骂?
只要是她要的,爸爸倾其所有也毫不皱眉,她想,如果今天,换作是她的父亲,也许他会有短暂的迷茫,但想过后,他会笑着成全,他曾经说过,只要她开心,他就开心。
“男女之情是自私的,可是……”
深深的看了一眼怔愣中的轩辕画,阮心颜眼中清冷:“父母对儿女的爱,应该是无私的。”
“……”轩辕画想出声说话,可是喉咙口就如同塞了一个鸡蛋一样梗在那儿,不能上又不能下,让她闷梗在喉。
阮心颜起身,倚在朱雕栏杆上,含笑远望着云卷云舒,心下冷然,道德规范的枷锁是要视人要不要取用的,而她,不需要,更不会取用。
就算是亲如父母,也不可以强迫她随着世人规则去就范,因为她不需要那条规则。
她是偏执、自闭、自私的人,正义凛然、道德现范与她无关。
这个世上,人心千千万万种,有人可以奸,有人可以坏,有人可以毒,有人可以阴,也有人视财如粪土,也有人金钱至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光明和黑暗。
她喜欢黑暗,因为她早已经习惯了黑暗,而习惯了,自然就成本性了。
“娘亲究竟是为我,还是为自己?”阮心颜着迷的看着湛蓝的天空那白绵的云朵悠悠飘移,漫不经心的出声。
轩辕画愣住了,等到她意会过来的时候,眼中有些微愠,口气不悦:“颜儿这是什么意思?”
阮心颜笑笑回头:“娘,我还忘了说,人的本性其实就是自私的。”并不所有的父母都是无私的。
“人人唾弃、千夫所指的身分是什么滋味?或许我也想体会体会呢?”
“胡闹,颜儿,你怎么会变的……”实在不想说自己的女儿邪恶,却没想到,她想说的话却被自己的女儿毫不掩饰的说出口。
“邪恶。”阮心颜侧身静静的注视着她。
轩辕画哑口无声。
“如果我乖乖的听从你们的意念,那就是乖驯孝顺的好女儿,否则,就是不孝,就是忤逆,就是邪恶?”
她以为该说的话,她已经说过了,轩辕画就算不醒悟,也会因为羞愧而不敢再试图改变她。
但事实证明,轩辕画一直在钻牛角尖,这也是一种固执,只要是自己认定的,就是撞破南墙也不回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一点和轩辕砚有异曲同工,不愧是有着血亲的姐弟,同样的偏执,同样的都用在了自我身上。
说白了,都是自私的。
轩辕砚自私,必要时,可以不顾六亲,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惧天下人人唾骂,不理人世讨伐。
轩辕画自私,必要时,同样可以不顾六亲,也要维护自己认定的,因为她不想面对天下人人唾骂,不想面对人世讨伐,不管是为了什么,母爱姐情也好,顾全大局也罢,她的固执已经现形!
淡然的语气,可是却不难听出那淡淡的讽刺,让轩辕画有些狼狈。
“颜儿先告退了。”说再多,也依然只是引起了她不断的愧疚,而这种愧疚和狼狈只会让她越钻牛尖角,反而会因为想不通,而做出一些过激的形为出来,毕竟她无法接受这后果。
轩辕画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的复杂如同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她真的无法想像,这件事引爆出来的后果……那会让她有一种发疯的感觉。
虽已经入春,冬寒还未远离。
雍和宫,景琉殿,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地铺白玉,内嵌金珠,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
宽大的书桌前,轩辕砚执笔的手疾走如矫龙,笔尖一气呵成,搁下笔,审视着摊开在书案上的昭书,良久后,微微一笑,拿起站立在一旁的莫诀手托玉盘中的玉玺,认真专注的盖了下去。
金色的帛锦,气势磅礴的墨字,鲜红的印章,这纸昭书一旦颁布下去,改变的将会是什么?此时,谁也无法预料。
“参见郡主。”冷麟的声音沉稳而不失恭敬的传进来。
阮心颜畅通无阻的走进一个王朝的核心地区——御书房。
一路上,不管是外殿,还是内殿,不管是禁卫军,还是内务总管,甚至是冷麟,她缓步而来,有的只是恭敬的行礼请安声,没有一个人对她伸手予取予以阻止,整个皇宫,她畅行无阻!
一旁的内务总管小千子弓身上前请安:“参见郡主。”机灵的为她掀开珍珠帘。
阮心颜走进内殿,看着那一排排的书籍和书典以及那张大桌上的奏章。
轩辕砚上前,以一种无比怜惜、宠溺、温柔的姿态与强势的气息把她拢进了怀里。
一旁的莫诀等人恭敬行礼后,悄然的退了下去,整个殿内只剩下相拥的两人。
“累不累?”她的身躯真实的在他怀里,他才能感觉着心安。
阮心颜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书案上的那摊开的昭书上,轻轻移步走上前,目光浏览,手指也情不自禁的摩挲着……
轩辕砚轻扫了一眼,伸出手从背后抱着她,沁心的幽香在心头缠绕,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淡声道:“皇姐回府了?”
“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你皇姐的偏执。”
轩辕砚语气淡漠:“无妨。”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为何直到现在才决定要登基?”三月初十,还有两个月时间,他将要正式登上这个历史的舞台了。
在青云海域的这片历史上,他将影响多少人?而她又扮演了什么?
“登基与否,对我来言,并没有了期待,只不过是称唤上的不同罢了。”他说的是实话。
阮心颜轻笑,语气有些戏谑:“那是因为这帝王之位只能是你的,所以皇上与殿下又有何不同?”确实没有差别,天下人人尽知,浩国的政权早在很多年前,就在他的手中。
轩辕砚环抱着她,下额轻抵在她的头上,淡淡的闭上眼:“但现在我想了。”他要她名正言顺的伫立在这皇宫里,要她光明正大的傲立在天地之间,她,是轩辕砚的女人,是浩国的皇后。
阮心颜沉默,目光盯着金帛上的立后二字,有些恍惚。
敛下眼中的复杂,她轻叹:“其实……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的。”爱情是女人的天敌,她也不为过,在他的怀抱里,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爱他,所以愿意——退步。
轩辕砚睁开眼睛,眼中有些寒芒:“皇姐为难你了。”
“能让我为难的,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如果连那样一点为难,她都无法处理,又岂能如此安然的在她怀里?
“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