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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了出来,如同瘟疫传染一样,瞬间便得到不少人的附合。
坐在马车里的阮心颜听到外面的批判,唇角若有似无的轻轻扬起。
轩辕砚眸子一沉:“莫诀。”
话音刚落,一条人影宛如矫龙魅影飞掠人群中,起落纵跳,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刚才出声的几人拎了出来,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人们意会过来时,地上五个人被扔在了马车前面。
瞬间,大街上,鸦雀无声。
这五个人都是一些书生儒士打扮,且都年轻气盛,此时跌坐在地上,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茫然到惶恐再到惊惧,他们已经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杀!”
一声淡泊优雅的男音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
音起刀落,只见银光一闪,地上五人的人头滚在了地上,喷洒的鲜血溅湿了道路。
事情太过突然,人群里本能的传来一些惊惶的尖叫,但转眼消失在巴掌握嘴的闷哼声,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大街上,静的吓人!
一品楼二楼窗口处,诸葛无尘和陆流天震惊的睁大眼。
曲澜青眼眸转深……
“本殿若再听见坊间闲言闲语妄议皇家是非,当场格杀勿论!”传来的声音让帝王的威仪、皇家的尊贵霸气尽露无疑。
此时,整个大街上,惊惧,寂静,所有的人都吓的跪倒在地,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哪里还有刚才的沸腾。
冷麒视若无睹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戮,只是随意的挥手,几名侍卫模样的人上前,捡起那些还来不及闭眼的头颅,再把尸体拖走,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兵者眼露肃气和杀气,没有把刚才的小小‘插曲’当一回事。
队伍继续不疾前进,低调奢华,却留下了一地的惊恐和霸权给跪在地上的人群。
马车里,阮心颜慵懒地倒在身后人的怀里,闭上眼,嗅着他身上隐隐淡淡的一股清香,沁入心扉,唇角上扬,似娇似依:“暴君。”
轩辕砚翻阅着手中的书卷,低低一笑:“帝者,戾也。”身为帝王,厉,暴,威,严,能,缺一不可,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一个尊字。
阮心颜在他怀里挪动了一下,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淡声道:“有时候,暴政并不是维护统治的天敌,反而是有效的工具,因为只有暴力施加不足的情况下,才会导致人们对在位者的威严体会不到,或者说不够强烈,不够畏惧,自然也不会忠诚,于是一些胆子大的人心里自然会生出颠覆政权的愿望。”
就例如,她不认为秦帝国的衰亡与暴政是直接关系,后世皆称‘暴政亡秦’这种说法的逻辑其实走不通,暴政或许是其中一条因素,但绝非主因。
“哦?”轩辕砚似乎很有兴趣的放下的手中的的书卷,笑看着怀里的人。
“当然,在暴的基础上,必须要有驾驭和统治的能力。”
“例如?”
“例如吃饱饭。”
轩辕砚扬眉,以眼神示意。
阮心颜漫不经心的睁了睁眼后,又阖上:“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吃饱穿暖,在他们心里暴君也是明君。”如此简单,却也如此艰难,子民成万数亿,人人吃饱饭穿暖衣,谈何容易?
“如果你的子民有一百个人,当九十个人能吃饱穿暖的时候,你已经掌控了他们,当然,如果一百个人中,你只有能力让十个人吃饱穿暖,那么就算你仁德善贤,连只蚂蚁也不舍得杀死,也不会改变亡国君的下场。”
轩辕砚雪白的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秀发:“一针见血。”
阮心颜抓着他的手指把玩着,似是随意的问道:“怎么不见我娘?”她回来,她都不出现,反常不足以形容。
轩辕砚敛眸,淡然:“想必还沉浸在震乱痛心中。”
阮心颜缓缓的睁眼,难得的出现愕然:“你……”开诚布公了?
“怎么?很惊讶?”轩辕砚抓起她的手,重咬了一下,以示不悦,他想要的女人,当然是他的妻子。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阮心颜摇头:“有点感动。”这个男人强大的让她心安。
抓起手再重咬了一口,白嫩的手指上印下他的牙印:“只是有点?”
白了食人族一眼,阮心颜翻身跪在他两腿之间,双手捧着他的脸,专注的凝视着他,低低的叹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轩辕砚深黑的眸瞳璀灿发亮,内敛深沉不喜于色的俊美脸庞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有柔,有情,有溺,有宠。
正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冷麟请示的声音传来:“主子,太子府已到。”
“进宫。”把人紧紧的揉进怀里,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中,传出马车外的声音却极度的冷静。
阮心颜迎着他的目光,黝黑中也绽放出黑光,她如同镜子一样,全然的看得见自己的身影,很舒服,很清静,很有安全感,很有一种千言万语说不出,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她在他的眼中!
他是魔,她成魔,他是佛,她亦成佛,只为他心!
006只能认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东宫凤鸣殿。
“太子驾到!郡主驾到!”
太监的通报声让殿内沉寂的气氛有些波动。
轩辕砚、阮心颜两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等人后,两人面色从容镇定,丝毫没有变化。
已经快两年没有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牵挂不已的女儿了,阮心颜的出现让阮南风夫妇激动不已,却都没有起身迎上去,只是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汹涌。
阮心颜脚步停顿,暗自叹息,该来的还是要来。
“颜儿见过皇外祖父,外祖母,见过爹娘。”
气氛空前的凝固,坐在那儿的人脸色都有些僵硬,就连空气也似乎流转不通的滞停在半空中,让里面的人都呼吸急促。
在场没有人能正常出声,轩辕砚淡扫了一眼众人,温柔的把她扶了起来,半拥着她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视在场人如无物的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阮心颜蹙眉,但并没有出声。
纵使睿智理智过人的浩帝在亲眼看到入眼的情形时,也不由的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皇后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阮南风坐在一旁,俊朗潇洒的面容上有着浓郁的化不开的复杂。
最先沉不住的人自然是轩辕画,她几乎是失去理智一样,尖叫着冲上前欲把阮心颜从轩辕砚怀里扯出来。
轩辕砚微微皱眉,手随意的一抬,不留痕迹的化开了轩辕画冲上来的力道,没有让她碰触到怀里的人。
“皇姐。”
眼光一扫,无尽的威严的气势让轩辕画本能的一怔,眼中有着不敢相信。
阮南风上前,制止了爱妻的冲动,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不让她上前。
目光伤痛复杂的看着柔驯偎依在太子怀里的颜儿,心,有些揪痛,他的女儿啊!可知道她选的是什么样的路?
“轩辕砚,她是你亲姐姐的女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被阮南风拉住的轩辕画抑制不住的怒叫,美丽温婉的婉约气质荡然无存。
“画儿,冷静。”浩帝重斥一声。
“不……”轩辕画激烈的在自己丈夫怀里挣扎。
。
阮南风脸色微沉,声音提高,重喝:“画儿……”
轩辕画一惊,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有着不敢相信:“阮……大哥,你吼……我。”二十多年,阮大哥从来没有这样对她。
看着她眼中的受伤和委屈,阮南风声音缓和下来,叹息着说道:“吵闹并不能解决问题,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不理会她的怔愣,安抚地拥着她在一旁坐了下来,阮南风抬眸,目光凌厉的看着偎依在轩辕砚怀里的人,语气不明:“颜儿,他是你舅舅!”
阮心颜抬头看了一眼强势的搂着她的人,垂眸片刻后扬起,清冷的眸瞳直接注视着阮南风,唇,浅淡弯开。
“爹是否记得颜儿曾经说过一句话?”
阮南风沉默,而后苦笑着点头:“记得。”这几日,他深思细想,才发现原来他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颜儿嫁去阜国时,对他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
现在想来,也许原来她说这句话时的真正用意是指今天。
阮心颜轻拍禁锢自己的双臂,悠然的站起身,走向阮南风,在他面前,缓缓的蹲下,抬眸专注的看着他怀里的轩辕画。
“如果他不是我的舅舅,娘亲一定会真心为女儿能遇上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而喜极而泣。”
“如果我不是娘亲你的女儿,哪怕我的身份贵为朝中一品大员、世族千金,娘亲也一定会为自己的弟弟爱上一个如此其貌不扬的女人而惋惜。”
轩辕画喉咙哽咽,泪眼朦胧的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心,却突然有些冷,她的女儿为何与她的心如此远?
“世上有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爱我,饶是寒石也动情,情动深处,是孽又何妨?”这一世,她为爱而活。
“不……颜儿……你不懂,娘是为你好……娘……”
阮心颜突然起身,无情的打断了她的话:“娘又怎么知道颜儿不懂?又怎么知道为我好,是我要的?”
轩辕画睁大眼,泪眼朦胧,微张的嘴,哑口无言。
“男女之爱,是自私的,朝朝暮暮两情悦,只羡鸳鸯不羡仙,爹和娘充分诠释了爱情的自私,甚至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挤不进你们的爱情里。”
“不是的……”轩辕画虚弱无力的反驳,颜儿的话如一根针,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疼痛流血。
“你们可以有无数的理由说服自己,你们在你们的女儿年幼的时候把她送进宫,我十四岁之前,没有尽过做父母的责任,是因为孝顺,那时候舅舅离开皇宫外出求艺,怜及皇外祖母孤寂,可是真是这样吗?皇外祖母有皇外祖父相伴,又何来孤寂?”
“就算是如此,那十四岁之后呢?奄平城三年的流放,为何你们不把握机会,用你们的爱弥补我?”
阮心颜淡淡一笑,清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
在她的目光下,两人为这一震!
目光落在皇后身上,阮心颜无声一笑:“皇外祖母要求把我留在宫中,是爱怜自己的女儿,为了让女儿能在爱中自由自在,不受半点牵绊。”
皇后避开了阮心颜那双洞悉了然的双眸。
她目光避开的动作,也等同于默认,那霍然被揭开的面纱让轩辕画无法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