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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还在揣测,派出去在前面打探消息的手下回来,恭恭敬敬的站了,道:“皇上,刚才属下探得,宁卿已经带了一个女子回宫去了,对外宣称,是幕渊长公主。”
展风颂眉心皱的更紧。
这些日子,他心中疑惑,也难免派人盯了宁卿,今日知他偷偷出宫,似是要和什么人接头,便亲自跟了过来,因为知道宁卿机警,怕是被他发现,毕竟是离了几步。
谁知等进了林子,薛冷玉没有看见,竟是发现了地上昏迷的气若游丝的殊离。
见展风颂不说话,翼行道:“皇上……这殊离……”
要走要救,不能再这里耽搁,这个地方终究是幕渊国土,万一被幕渊士兵看见,虽然幕渊女皇不敢做什么,毕竟不好。
展风颂想了想:“带走。”
翼行却是没想到展风颂会救殊离,不禁道:“皇上……这殊离可是幕渊通缉的要人,我们救了是否不好。”
展风颂哼了一声:“我的人马,谁敢盘查?”
“是。”翼行应了一声,一挥手,上来两个手下,将殊离从该地上一左一右的挟起,带了一同离开。
展凤颂哪里想就殊离,可以来毕竟相识一场,二来这事情太过奇怪,心里 有很多疑虑不解。加之殊离毕竟是薛冷玉最在意的人,万一有一日,她知道了自己见死不救,只怕是再也没用可能接纳自己。
只是展凤颂不知离红厉害,就算是想救,又哪里是这么轻易可以救的。
再说宁卿抱了薛冷玉,一路有众多士兵护着,快马加鞭,次日清晨便到了母渊皇宫。
幕渊女皇得了这消息,竟是激动地一夜未睡。到了早上,得知宁卿已近皇宫,毕竟是一国郡主不好在城门口等着,便索性的亲自在长公主寝宫候着。
宁卿也不同等什么通传禀报,这一路没用离开薛冷玉半步,大步进了宫,还是将薛冷玉抱在怀中。得知幕渊女皇等在长公主寝宫,急急赶到,进了殿,却真是见了一个明黄身影。
抱着薛冷玉在手,不好行礼,宁卿却还是站定,却未来得及跪下,幕渊女皇已经径自冲了上前。
急切的上前抓了薛冷玉的袖子,紧紧盯着她闭着眼的面孔,声音有一丝颤抖道:“这便是朕真正的彩二?”
“是。”宁卿颔首道:“皇上,这才是真正的长公主。”
薛冷玉眼睛紧闭,他们在耳边说话,却连睫毛都不曾颤了一下。
淳于女皇心中一急:“你不是说长公主平安?她怎么还没有醒来宁卿道:“回皇上的话,长公主只是身子虚弱,臣已为长公主仔细检查过,并无伤病。休息两天,便会转醒。
淳于女皇知宁卿是学毒之人,学毒之人,自会医术。他说无事,自是无事。心里微微安稳了,道:“你是从哪晨将彩儿寻回的。”
宁卿想了想,道:“不敢瞒皇上,是从反贼殊离的手中。”
幕渊女皇呼吸一滞,目露狠色:“那殊离人呢?”
宁卿坦然道:“臣并未看见殊离,只是昨日臣正带属下搜寻中,忽然接到殊离消息,让臣前去接长公主回宫,而且言明只许臣一人前往。臣担心若不相从,他会对长公主不利,所以不敢声张。到了密信所说地言,果见长公主昏迷在地上。”
淳于女皇皱了眉:“只有彩儿一人?”
“是。”宁卿道:“臣到时,只见到长公主一人。有心想要就近搜查一番,可是想着还是该以长公主安危为重,便急急返回了。”
“恩。”淳于女皇点头道:“这点你倒是并没有做错,不管怎样,彩儿安全才是第一。
至于殊离那边,他肯放人,倒是奇怪。而且朕探明的那些反叛势力,最近都突然踪迹全无了。”
这些事情,宁卿自然也是知道。而且也知道原因,不过并不能对她说什么,何况说殊离为了薛冷玉愿意放手,这样的事情,淳于女皇也不会相信。
只得道:“不管怎么样,如今皇上在明,他们在暗,还是小心提防些好。”
这话才得淳于女皇心思,沉吟道:“不错,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顿了顿,又道:“宁卿,我知你对长公主忠心耿耿,绝无二意。如今长公主回宫,你可要造成伺候好了,不可有半点疏忽。”
“是。”宁卿道:“臣定会全力照顾长公主。”
宁卿这一声尽力,果真是尽力。
薛冷玉虽然呼吸平稳,并无危险迹象,可是这一昏睡,却是一直睡了四天四夜。
宁卿丝毫不敢怠慢,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除了擦洗身体,其他事物一律亲自动手,绝不假手与人。
展风颂在第二日清晨便也来了,见了昏迷不醒的薛冷玉,便也守着不肯走,谁知没待到半日,韶吴国内传来急报,说是边界突起战乱,展风颂无奈,又从宁卿处得知薛冷玉笃定无事,便急急领着亲信手下回了国。可不知为何,仍留了部分人守在幕渊,只说战事一除,立刻返回。
幕渊女皇对展风颂虽然心里颇为不满,可是无奈九环顾玉珏还在他随身携带,只得嘱他早日回来。
到了第四天夜里,命一众宫女退下,宁卿仍是在薛冷玉床侧靠着坐了,这些日子都不曾好好睡过,到了半夜难免有些困顿,眯了眼,便浅浅的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起,只觉得脸上有些微触感,睡梦中微皱了皱眉,然后便猛地惊醒过来。
这公主殿里,那些宫女便是胆子包天,也不会有人敢这样碰他。
募得睁大眼,却是正对着薛冷玉迷茫的眼神。
“冷玉,你终于醒了。”宁卿眼中狂喜之情无无法控制,素来内敛的他,这一句话竟是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
“宁卿……”薛冷玉疑惑不解道:“你……怎么会来找我?”
宁卿也不说话,急急的一把握了薛冷玉的手腕,细细诊断。
薛冷玉倒是不防宁卿,由得他纠结的眉心慢慢舒缓开来,这才收回手,道:“宁卿,殊离呢?”
宁卿一听了这问话,刚才展平的眉瞬间又拧紧,张了嘴,一时竟是没有说出话来。
薛冷玉看了宁卿瞬间沉下的面色,心中一慌:“他人呢?”
转头四处看了,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在幕渊宫中,还是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海,惊恐的大眼望着宁卿,颤着道:“宁卿……你不要告诉我……你杀了他,将我带回来……”
若不是殊离已遭不则怎么可能由着宁卿将她带回幕渊宫中。
宁卿缓缓道:“冷玉,我答应过你,绝不伤他。幕渊王朝的人,也没有伤他分毫。”
薛冷玉心中一阵轻松,再转了头看了四下:“那他人呢?该不是和皇上和好了,两人把酒言欢去了?”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若是他们真能放下芥蒂,倒是当真美好。
宁卿深深吸一口气,心里矛盾挣扎着,要不要将这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薛冷玉。告诉她殊离如今生死未卜,而且是九死一生,那她可怎么受的了。可若是不说,以薛冷玉的性子,又哪里能容得他拖延,何况,他也不愿骗她。
见宁卿神色凝滞,薛冷玉也渐渐冷静下来,伸手抓着他手臂,缓缓道:“
3楼
殊离怎么了,你别瞒着我。”
心,慢慢的沉了下去。若非出了什么事情,宁卿如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宁卿想了又想,一口气叹出,终究还是不愿意骗她,开口道:“殊离中了离红之毒,时日无多,所以将你托付给我。”
薛冷玉愣了一愣,有些不解道:“他中了什么毒?”
“离红。”宁卿道:“是种非常厉害,至今仍未得解法的奇毒。”
“不可能。”薛冷玉斩钉截铁,赶紧的卷起了袖子,看了那纤纤皓腕莹白无暇,却是再一次的呆住:“我的毒解了?”
宁卿不解薛冷玉这话的意思,急忙追问:“冷玉,你中毒了?”
薛冷玉抬头看了他:“那离红,是我中了。连张子山都束手无策,我还以为,再活不了几天了。”
宁卿心中晴天霹雳一般,不是不相信薛冷玉所,说,而是猛然明白,难怪她查不出任何原因的昏迷了这许多天,原来中了离红之人,本是薛冷玉。而殊离毅然将她托付,只怕是将这毒,转到了自己身上。
这离红之毒,宁卿并不会解。可若说是从一个人身上转移至另一个身上,那么便只是一个办法。这办法虽是凶险之际,可宁卿却是也能想到。
知道殊离对薛冷玉心意,却是怎么也没想到,殊离竟会为了薛冷玉身上的离红之毒,用换血的法子,将那毒转到自己身上,然后毅然将她托付,自己去寻处无人的地方等死。
薛冷玉见宁卿不说话,心急如焚的使劲摇他:“宁卿,你快说啊,这是怎么了?”
宁卿回过神来,心中淡淡的痛楚蔓延开来,狠了狠心,道:“冷玉,你的离红,已经转移到殊离身上了。”
薛冷玉一时没有理解,不禁道:“离红转到殊离身上……这是什么意思?”
薛冷玉叹了口气:“四日前,殊离托人带了密信给我,约我相见。我到了信中所说地方,见他抱着你,那时,他身上已经看见有红色血脉凸出,我只以为他是中了离红,自知时日无多,才将你托付约我,谁知道……”
宁卿垂了眼帘,不知道薛冷玉听了话会有什么反应:“谁知道这么看来,他竟是用了换血的法子,将你身上的离红,尽数移到了他身上。”
话时了耳朵,薛冷玉心中一片空白,喃喃道:“我的毒移到他身上,他会怎样?”
宁卿顿了顿,还是道:“离红之毒霸道无比,只怕是……熬不了几日。”
此时离宁卿将薛冷玉带回宫,连头到尾已有五日,这个时候,只怕殊离早已不在人世。幕渊女皇对自己已是起了疑心,又不便命人去看。
薛冷玉听了这话,似是有些呆了,可只呆了一呆,看了宁卿一眼,三话不说便掀被子下床,鞋子也不及穿上,便往外跑。
可是毕竟昏睡了这许多天,即使宁卿每日都会给她喂些极有营养的饮食,可是毕竟虚弱,刚一下地,腿脚一软,便几乎要摔下去。
好在宁卿离的近,身影一晃,在她没挨上地之前,揽住了她的腰。
“冷玉……”宁卿焦急,长臂伸出,牢牢搂了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宁卿咬了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抬头看了他的眼睛:“宁卿你让我走。”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