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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你没本事闹的?”周氏不服气的又白了他一眼,转过头来恶狠狠的冲两个女儿道:“你们父亲没本事,之后有什么样的缘法可就要看你们自己个儿的了,回头都机灵着点儿,跟着你们大伯母、两个嫂子出门儿时别畏首畏尾的跟那没见识伯小家子女儿一般!”
白玲白珠二人只低着头,跟在后头,一声不敢吭。
那边白安珹一心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睡了。”
周氏忙笑着拉过儿子的手,细细嘱咐着:“你的病还没好,一会儿回去让嫣红服侍你用了药,明儿个不必太早起来,好好歇歇……”白安珹一心不耐烦的应着,到了东院儿方各自散了。
周悦然带着贴身的两个丫头到了自己的房间,丫鬟素心进里面去铺床备水,淡妆则给自家小姐去头上的簪子,换衣物等物。
周悦然不知想起了什么,愁眉两点,静坐在镜前,对着镜中影轻叹了一声:“到底是寄人篱下。”
淡然头不抬的应道:“小姐又上心了,不是我说,好歹咱们没风餐更没露宿的。姑太太人虽嘴碎些,可也照看着呢,就是将来……我看表少爷对您身上也算是用心了,将来总有盼头不是?”
周悦然又叹了一声,并不应话,只看着镜中那淡淡的人影,心中早不知出神出到哪里去了。
回到房中,韩笛筃正想给白安珩换衣裳解头发,忽被他握住了手,随即轻轻揽进了怀里。
紧靠着的那胸口里传来“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这一声声,让韩筃自己的心都不禁跟着一下下跳了起来。
“怎么了?”
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白安珩忽然觉得就只这么抱着她,心中便已彻底安下心来。刚刚白安珹看她时的那个眼神……险些让自己有了上去教训他一顿的心思。虽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小小年纪便时常去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留恋,但那种眼神放到她的身上,自己果还是无法忍受。
可这会儿,心却渐渐安了下来。这里是京城,这处宅子也是父亲名下的宅子,东面那处院子和这里不相干,家中丫鬟下人一大群,那白安珹已过十四了,便是想进二门母亲也绝对不会让他得来的,更何况单独见她?更何况,这是在自己家里,他但凡有心想进二门,自己决计不会放他好过
心中渐渐安了下来,手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明儿个是八月十五正日子,我同父亲都不当值,母亲已请好了戏班子,只怕要热闹上两日子。等后天,我陪着你一同去岳父岳母家里走走。”
、第五十七章
因饭桌儿上的事儿;闹得韩筃已把白安珹的那点子破事儿都丢到脑后去了;听他如此说道,自己心里也喜欢起来:“下个月嫂子就要进门儿了;我虽不能,只怕还是要跑上一两遭的。”
“十月是你三妹的好日子,到时也要有得忙。”尤其还事关到五皇子,更是不能不去。说着,握着韩筃的手;拉她到了床边;揽进怀里轻笑道;“到时可要辛苦娘子了。“
夏荷站在门外头;夏蝉刚打外头回来;见她在门口儿站着,冲她挤了挤眼睛,低声道:“怎么?”
夏荷扫了她一眼,往外走了两步,脸上微红:“有可有什么要紧事?这会儿莫进去碍眼。”
两个丫鬟自从跟着自家小姐进了白家之后,也算是知道些男女间的事情,只看自家小姐跟姑爷好得只一见面就爱腻在一处,久而久之,就是再没经过这些,也多少知道何时该避开人了。
夏蝉一边摇头笑,一边握着嘴道:“我去看过那果子酒了,没什么大事儿,估摸着再过半个来月就能喝了。”
“这可是小姐嫁进来后头回酿的呢,可不能出了差错。”
“这还用你交代?”
两人在外头低声说着话儿,没过一会儿便听见里面叫水洗漱歇息,方忙忙进去伺候不提。
转过头来是八月十五,甘氏没什么兴致,虽也家常的在自家园子里面摆了一席、又请了戏子唱了一回,可到底连上次家中小聚的热闹都没有呢,便匆匆散了。倒是登门贺喜的贴子送来了不少——这些都是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白安珩被皇上亲加了知制诰后贺喜的。
十六那日,韩筃一早起来,叫家人中备好了车马,便准备回娘家去,白安珩自是骑马随行,二人先到正房处拜别甘氏,两下里说了没几句话,就听那边热热闹闹的过来了一行人。
一进门儿,周氏就笑着同甘氏问好,又似才看见的一般冲韩筃笑道:“哟,二侄媳妇这是要出门儿?”
“今儿个他们小夫妻要回一趟娘家,弟妹才过来的,可用过早饭了?”甘氏忽开口让座,又跟身边儿的大丫头琉璃道,“把上回得的那种茶叶沏些来,让二太太尝尝可合不合口?”
周氏笑道:“既是嫂子特意说的,必是极好的。”说罢,又看向韩筃,“说起来,自我进京还没跟亲家母见过呢,今儿个正巧……”
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自家的两个女儿往前推。那边甘氏笑着打断道:“过几日韩家二爷就要娶亲了,你们两个去了莫要给亲家母裹乱。”说罢,又笑着冲周氏道,“你是不知道,他家两个哥哥,这会儿大哥外放,就只有嫂子回家帮忙。下头小兄弟又才刚几岁大,顶不上事,一年要办三回喜事,可不都要指望着她们这个当姐姐姐夫的了?”趁着周氏发愣琢磨什么的时候,又冲二人使了个眼色,“还不快些过去?哪有让人家等着你们的?”
出了门儿,临上车时,韩筃忍不住道:“刚才那是……”
白安珩扶她上车,低声笑道:“怕是二婶娘想让咱们带着两个妹妹多见些人家。”说着,抬眼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她们的年纪……都不小了。”
这韩筃倒是看出来了,可今儿个是自己回娘家,家中也并没打算请外人,让自己带着两个妹妹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她还打着自己家里人的主意?!难怪刚才婆婆直接挑明了自己哥哥的婚事,断了她的念想!
上了车,钱妈妈跟夏荷夏蝉也跟了上来,外头白安珩骑着一匹乌黑的高头大马上,跟车前行。
见快回韩家了,夏荷两个心中也是欢快,有一句没一句的提起回去要见哪个姐妹的话儿来。那边钱妈妈低声叹道:“这个二太太,也真够个人受的。”
前几日她还感叹白家清净呢,结果没说几天,就跳出个二房来,直让人倒胃口。
韩筃掩口笑道:“她不过是着急着自家女儿的事罢了。”
钱妈妈翻翻眼皮,叹了一声:“真上心,能等到自家女儿都这么大了才着急?”想想,又低声道,“这两日听他们家的下人说,那二太太跟二老爷只差把那位二房少爷给捧上天了。家中两个女儿连换季的衣裳首饰都时常想不起来。可但凡是那位爷要的,就没有不依的!”
说着,又低声凑到韩筃耳边道:“我见过那位珹哥儿房里的几个丫鬟……妖妖娆娆的,只怕……真是丢白家人的脸面!”
白家没有纳妾一事,可似乎这位珹爷并不在意这个。倒也是,不过是些个丫鬟,又没过明道,便是睡了用了回头一打发,外头谁知道?
韩筃心中庆幸起来——还好,白安珩非是这种人。
“这事,咱们也说不得,毕竟,他们二房就只这一个儿子,宠着些也是自然的。”家中独子,又是连着生了三个女儿后盼出来的,二老爷跟二太太的年岁虽尚可,可也未必能再生了——要是生,这些年早就生出来了。
钱妈妈也是一叹:“好在那不是小姐的正经婆婆,不然……”说着,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都笑出了声来。
出了门子的女儿跟女婿回家,韩家上下自是欢迎之至。
外头白安珩跟着韩朴、韩笙在书房里面话说,说的正是等过了八月十五这两日,韩笙跟白安珩的出处之事。
“陛下有着那个打算,竟是之前同我们也并句没提过的。”说起白安珩被点成知制诰的事,韩朴越看这个女婿越顺眼,心中都恨不能干脆抢回家来当儿子得了——女婿再亲也亲不过儿子似的,哪能天天看见?
白安珩亦笑了起来,脸上笑意中带了一丝羞渐:“父亲听说后也唬了一跳,小婿这会儿还没回过神来呢。”
韩朴不以为意的挥手笑道:“你的学识我是知道的,陛下既看重你,这二三年间可要仔细行事。要知道,这天子近臣可是最能练人的。”如此好事,可惜不是自家这个……不过以他的性子,就是真被陛下选中,自己还不放心呢。
好在,韩笙过了这几天节日,再回去便也要调动到兵部去了,不然韩朴还不知要再拿白安珩念自己儿子多少回呢。
白安珩虚心受教,又说到韩笙身上:“二内兄不日就要到兵部去了,说起来,也算是能独挡一面的了。”
韩朴无奈笑着摇头道:“他就是现在过去了,也不过是坐在里头翻那些个兵书、理那些个灰土埋填着的旧书文档,哪里能一时得用了?”兵部之中,除了皇上亲信之人把持着,剩下的,反到是大皇子一系的人居多。
五殿下让自家儿子过去兵部,这可是个吃力却未必能讨得了好的事。要是慢慢熬着,熬上十年八年,人若机灵点儿,倒说不定能有些个什么能为。可大皇子现下在朝中的势越发重了起来……五皇子若是真急着要做什么,只怕自家的这个傻儿子就真是白白搁到里头去了。
好在,自己身子尚健,好歹还能给他提着点儿醒。
想到这里,韩朴倒是庆幸,还好皇上没一时兴起的把自己也点了外放,不然只这小子在京,自己还真怕他出点儿什么事。
“就是看兵书也比在翰林院里成日家弄那些个之乎者也强啊。”韩笙不以为然,脸上挂上副欠被他老子教训的贱笑。一转眼,看见自家老爷子要发飙,韩笙忙一肃面孔,转头跟白安珩插开话来,“话说,前两日你家二叔一家上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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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二房太太你可见着了?”姜氏手不停的剥开了一个橘子,送到韩筃手中,又再剥起第二儿,准备给正眼巴巴盯着自己双手的筝哥儿。
韩筃点点头,把手里的橘子分了一半儿给筝哥儿,方道:“二婶家还有两个妹妹,这回进京的还有他家一房远亲家的表姑娘。”
姜氏挑挑眼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