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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烬本来离去的身子转回,看着被云浅月露出的位置,疑惑地道:“还是死阵!”
“那这样呢!”云浅月撤回手,这回盖住中间的位置,留下四个角落。
风烬本来就聪明,此时恍然,“阵不成阵。”
“对,阵不成阵。”云浅月含笑点头,“凡是看到这个龙潭虎穴阵的,都被眼睛所见误了,以为全是死门,但其实不是。中间这处就是生门。但这生门就如我的脸一样,被虚幻的东西盖住了。所以,不被人所查。”
风烬此时彻底明白,看了容景一眼,容景依然未说话,他唏嘘道:“但是这世上有多少人看到这张布置图的时候会像你一样盖住?又有多少人闯入龙潭虎穴阵的时候能拨开云雾看清生死之门。”
“是啊!几乎没有!”云浅月笑着道:“但也只是几乎而已。像我父亲,早就剔透。”
“云王爷?”风烬挑眉,见云浅月点头,他疑惑地道:“几日前云王府世子大婚之日发生的事情我知道,难道云王爷不是你的……亲的双生子……回来了?”
“嗯!”云浅月点头。
风烬虽然猜测个大概,但也不去纠缠事实。便转移话题,对云浅月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得到消息,南凌睿带着人一路游山玩水,大约子夜才能到。你打算怎么办?”
“游山玩水?他真是好心情!”云浅月叱了一声。
“恐怕明日不止龙潭虎穴阵!”容景慢悠悠地道:“先看看睿太子的本事吧!他和南梁国师学了这么多年的阵法,总也要派上用途才是。”
云浅月扬眉,“你的意思是袖手不管了?”
“嗯!”容景点头。
“万一他出事儿怎么办?”云浅月觉得南凌睿那个家伙从小到大就好玩,好美人,武功学得不上不下,阵法估计也不咋地。做太子还不是个好太子,不知道他到底最精通什么,偏偏这样的家伙还得南梁王的宠爱,南梁上下百姓的爱戴。有点儿没天理。
“他若真是根草的话!你以为南梁王会巴巴地奉着亲儿子不要,将他接到南梁?”容景挑眉,话落,对风烬道:“你能做的就是等待午夜之时南凌睿来到之后,将他接去风家。在未来他离开桃花林之前,保证他安全。”
“你呢?”风家看着容景。
“做好你的事情就好,我自然有我的事情。”容景对风烬摆摆手。
“离开之前我要吃上你说的冰激凌!”风烬看着云浅月,算是讲条件。
“好!”云浅月笑着点头,风烬这么大了,还是个孩子!
风烬见云浅月答应,这才满意地离开了这座院子。
云浅月见风烬离开,偏头对容景道:“风烬以前掌管我的风阁,如今回到了风家接掌了风家主之位。夜天逸早就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如今让南凌睿来了就住进风家的话,那么也就是将南梁和风家联系起来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何不好?”容景扬眉,“你用红阁一路护送南凌睿回南梁,安全到达,你当夜天逸不知道红阁和南凌睿的联系?虽然还不知道红阁背后之人是你,但如今你的手下不是有一个叫做风露的吗?她出身在风家吧?这样,红阁和风家有牵扯,南凌睿和红阁有牵扯。所以,南凌睿住在风家也理所当然不是?”
“也是!”云浅月点头,“我到将这个忘了。”
“再换句话说,你当夜天逸真以为老皇帝用了千名隐卫拦了你受重伤便能不理会蓝家之事了?”容景语气微沉,“也许他比你想象的要知道得多。”
云浅月沉默,夜天逸心思深沉。他知道多少,她还真拿不准。
“回院子休息!”容景止住话,不再多说,拉着云浅月起身。
云浅月将那个龙潭虎穴的布阵图塞进手里,跟着他举步。
容景回头看了她一眼,“废纸一张,还要它做什么?”
“就算是废纸,也是外公给我的见面礼。怎么能扔了?”云浅月看了他一眼。
容景勾唇一笑,算是默认了云浅月的说法。
二人回到内院,进了房间。容景便松开云浅月的手进屏风后沐浴,云浅月了无困意,懒洋洋地窝在软榻上听着屏风后的水声,听了片刻问道:“用不用我帮你洗?”
屏风后的水声停了一下,紧接着又响起,容景没说话。
云浅月升起的情趣被打回了原地,撇撇嘴,起身走到大床上躺下,盯着棚顶数数。
过了片刻,容景从屏风后出来,着一件与他今日穿着一样的墨色软袍,一身清爽地走到床前,掀开云浅月的被子,身子躺了下来。
云浅月见他躺下后闭上眼睛,当真睡去,她想着她和容景虽然找到了龙潭虎穴阵的破解之法,但是如今夜天逸在蓝家,明日指不定有什么其它项目。还是养精蓄锐为好,也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云浅月都没睡意,轻轻喊了一声,“容景!”
“嗯!”容景应了一声。
“你睡着没?”云浅月问。
“睡着还能与你说话?”容景伸手揽了揽她的纤腰,声音温浅低柔,“睡不着?”
“嗯!”云浅月点头。
“想做些什么?”容景转过身,正对着她,唇瓣擦过她的脸,轻轻柔柔,旖旎流连。
云浅月脸一红,心思一动,心尖上颤了一颤,似乎秋千荡漾了一下。低声道:“嗯!”
容景忽然翻身而起,覆在了云浅月的身上,一双眸子堪比子夜的繁星,灼灼地看着她,“那就做些什么吧!”话落,他低头,将自己唇落在云浅月的唇上。
云浅月身子颤了颤,感觉要被烧着。但手比大脑快一步地挡在脸上。
“嗯?”容景唇吻在了她的手上,对她挑眉。
“我说的做点儿什么,是想去蓝家看看!”云浅月红着脸道。
容景的脸一瞬间变换了好几种颜色,云浅月似乎听到了磨牙声。她心里暗暗想着谁叫我早些时候特别想要的时候你甩袖而走来着?还连甩了她两次。如今也要翻盘,治他一治。
容景似乎看出云浅月心中所想,忽然伸手将她的手拿开,低头,狠狠地照着她的唇瓣吻下,这一吻,一改刚刚的温柔,带着丝惩罚的味道。
“喂……”云浅月想要说什么,吞回了肚子里。
丝带被扯开,绸缎滑落玉体,如玉的手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覆上娇躯,激起身下娇人儿一阵阵乱颤,这样的温香软玉和身下人的反应似乎愉悦了他,唇瓣更加的缱绻缠绵,许久,当身下人软得不能再软,似乎再一碰,便能滴出水来,他才餍足地放开她,低头俯视着她。
“你……你……”云浅月气喘吁吁,脸红,人红,一双眸子水波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想要控诉,一句话却也说不出来,只不停地喘息。
容景忽然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声音低哑魅惑,“还玩吗?”
云浅月摇头,似乎连摇头都没有力气。这样吃亏的事情,还叫她怎么玩得下去。
“那就睡觉!”容景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也不打理她尽数解开的衣带,将她抱进怀里,闭上眼睛。
云浅月的喘息飘荡在房间,而身边的人似乎刻意地克制了情绪,没发出半丝气息。
过了片刻,云浅月平复喘息,不满地伸手捶容景,“我说了我想去蓝家,你听见没?”
“听见了!”容景揽着她腰的手不松。
“既然听见了,那你松开我。”云浅月伸手推他。
“听见了但没说要你去!”容景低头看着她不满的小脸,依然染着胭脂颜色,妖艳欲滴,令人好不心动。他平复下去的情绪再次燃起,用意志勉强克制住,伸手扯过被子蒙住她的脸,霸道地道:“睡觉!”
“容景,你要捂死我吗?”云浅月在被子里挣扎。
“能捂死就好了,免得让我难受。”容景语气低迷,但不难听出那么一丝抑郁。
云浅月虽然被埋在被子里,但听得却是清楚。立即停止了挣扎,良心发现,安静下来。
过了良久,容景掀开被子,解放了云浅月,伸手拍拍她,温柔地道:“睡吧!蓝家既然被夜天逸掌控,你去看了蓝漪也是无用。不如好好休息,等待明日。看看你的好哥哥怎么个负荆请罪法,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
“嗯!”云浅月这么一闹腾,没有困意也来了困意,乖觉地点点头。
二人不再说话,相互偎依着睡去。
睡到半夜,云浅月听到窗外传来猫叫,一声,两声,三声,喵喵喵。她被吵醒,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窗外再没传来声音,她收回视线,就见容景依然睡着。她也闭上眼睛。
“喵,喵,喵!”窗外又传来三声一样的猫叫。
云浅月再度睁开眼睛,就见容景也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懒洋洋地出声,“南梁太子难道是狸猫太子?”
“喵,喵,喵!”又是三声猫叫。
云浅月好笑,这猫学得当真是唯妙唯俏,她推开容景,起身坐起来,对外面道:“还不进来!难道真等着惹恼了人将你扔出去吗?”
云浅月话落,房门从外面推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刚走进来,看了大床轻烟如纱的帘幕一眼,忽然背转过身,捂上脸道:“哎呀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罪过!罪过!”
这个人和这个声音不是南凌睿又是谁?
云浅月伸手拿起枕头对着他砸了过去,“我让你非礼勿视!”
南凌睿轻松地躲开,将枕头接住,抱着它转过身,往软榻上走去,两步就走到了软榻上,身子一歪,就躺了下来,将枕头枕在头下,诉苦地道:“哎呀,长途跋涉累死本太子了!小丫头,来一杯茶!”
云浅月系上衣带,推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桌前点燃了灯烛,斟了一杯茶端着走到软榻前,递给南凌睿,借着灯光看他,居然满面春风。她挑了挑眉,“听说你一路游山玩水而来?”
“嗯!”南凌睿接过水,仰脖,咕咚咚一气,喝得那叫一个畅快,末了,将空杯子塞回云浅月手里,眼睛晶亮,眉飞色舞地对她道:“小丫头,这一路来当真有意思啊!我和你说说好不好?”
“说吧!我听着。”云浅月笑着点头。
“十天前,我从南梁出发……”南凌睿开始讲,似乎有拉开话匣子彻夜长谈的架势。
“你十天前就从南梁出发了?如今才到?”云浅月截住他的话。论起来南梁距离这十里桃花林和天圣距离这里差不多远吧?一般用三天可到。他居然用了十天。都做什么了?
“自然!要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