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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会!皇上早已经发出了邀请的折子。想必该动身的人已经动身了!”容景点头。
“嗯!看来又要热闹了!”云浅月笑了笑,又问,“今日西山大营的粮草损失多少?如何处理的?”
“损失了两个粮囤,夜轻染失职,皇上雷霆大怒,下令将夜轻染调回京,他的职位暂时由四皇子暂代。”容景道。
“夜天煜?”云浅月挑眉。
“嗯!”容景低头看了她一眼。
云浅月皱眉沉思,西山军机大营的囤粮总共四囤而已。如今毁去了两囤,去年收成本来就差,今年到如今雨水不勤,收成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如今天下还有可征用的粮食吗?早已经没有了吧?是不是就因为他们这一举,老皇帝本来答应了夜天逸下圣旨才被迫无奈给了他一道空白圣旨?入冬军队无粮自然不行,向百姓们加重赋税的话,自然会造成怨声载道流民失所。所以,到时候官府能做得只能向百姓高价收粮,或者再依靠囤粮的富户捐献。而这囤粮的富户天下谁还能有荣王府有钱?这些年荣王府在容景手下几乎独揽了天圣经济命脉,如今恢复记忆,她才知道容景的经济命脉深入得有多深,已经深到老皇帝对他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仰仗他,受他制肘。
“在想什么?”容景见云浅月半响不语,低头看着她。
“在想你手里有多少囤粮。”云浅月看着容景。
“你有多少,我就有多少。”容景道。
“你能知道我有多少囤粮?”云浅月叱了一声。
“天下产的粮食是有数的,除去天圣朝廷征收,皇上将粮食都控制得极严,不让流入他国。这些年风阁虽然不高价收粮,但是风阁有良田五千顷。”容景轻笑,看着云浅月:“你说我能不知道你有多少囤粮?”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闭上眼睛,似乎有些抑郁,半响,忽然又乐了,“粮食和兵器从来就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我也是!和你一样喜欢!”容景笑道。
“但愿老皇帝有些自知之明!”云浅月笑意收起,哼了一声。
“他有自知之明不管用,恐怕有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容景也收起笑意,漫不经心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是荣王,你也不是贞婧,他更不可能是始祖皇帝,哪怕是始祖皇帝,也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
云浅月唇瓣抿起,不再说话。对于夜天逸,若是重来一次,也许她还是会帮他。即便明知道会让她和容景的路满荆棘。她伸出手臂,环抱住容景的腰,将脑袋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和心跳,心下满足。
容景看着怀里的人儿,面容温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再说话,靠着车壁闭上眼睛。
宝马无人驾驶马车,却懂得穿街过巷,熟门熟路地走向云王府。二人环抱的身子笼罩着浓浓暖意和情意。
走了大约两盏茶时,一阵马蹄声忽然从马车后面传来,马蹄声踏踏二响,马鞭挥舞的急促,不出片刻,那匹马便追上了马车,一勒马缰,拦在了车前,马蹄声瞬间而止。
云浅月闭着的眼睛睁开,看向紧闭的帘幕。帘幕早先被风家主对她出手和容景解开弦歌穴道出刺出了两道细长的口子,她透过那两道细细的口子,看到夜轻染骑马拦在了车前。夜轻染锦袍玉带灰黑一片,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他刚一来到车前,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便传进车厢里。显然是军机大营粮库燃烧的时候去救火了。此时他面目虽然模糊不清,但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双眼睛燃着怒色。
夜轻染定是知道是容景出的手,这是来找容景兴师问罪了!
云浅月仰头看向容景,只见容景闭着眼睛缓缓睁开,他看了云浅月一眼,并未说话。
“弱美人,我问你,西山军机大营的粮库是不是你命人烧的?”夜轻染开门见山。语气薄怒,话落,他不等容景开口继续道:“你别告诉我不是?”
“是又怎样?”容景淡淡挑眉。
“果然是你!”夜轻染本来凤目积聚的怒意瞬间冲破眼帘爆发出来,勃然大怒,“你知道不知道两个粮囤的囤粮是多少?那可是粮食!多少百姓的辛苦,多少良田才能产那两个粮囤的粮食?你就这么给毁了,你其心何安?”
“我不知道安不安,我只知道皇上要将她下旨赐婚给七皇子。”容景淡而冷的一笑,“染小王爷,你不会不知道她在我心中有多重要吧?仅仅烧了两个粮囤是轻的!”
夜轻染一愣,显然不知道有这一桩事,他怒意顿住,皱眉,“你说皇伯伯要将小丫头赐婚给七皇子?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染小王爷最近一心操练士兵,被酒麻痹了头脑,你知道什么事儿?”容景哼了一声。
夜轻染一时失语,气氛沉默下来。
云浅月想从容景怀里出来,容景抱住她身子不让她动,她抗争不过他,只能继续窝在他怀里。想着容景烧了粮囤,多少人首先想着的是皇上会雷霆大怒或者粮食还够不够入冬,只有夜轻染想着的是百姓辛苦所种。
“那你有多的是办法阻止皇伯伯,也不能烧毁粮食!”夜轻染沉默片刻,愤怒道:“去年粮食的收成本来就不好,今日偏旱,粮食的收成恐怕也不会太好。你一烧就两个粮囤的粮食。到时候军队要用粮,向百姓征收又加重赋税,你可知道要造成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街头?”
“染小王爷!这一番话你应该去说给皇上听,说给七皇子听。或者说给朝中这些年来日日寻欢作乐,朱门酒肉视黄金如寻常之物的官员们听。尤其是孝亲王,工部、礼部、户部、兵部等等那些官员们,就连我们天圣清正廉明的秦丞相也是富得为女儿一件绫罗就能价值千金,他的俸禄可买不起。天圣上下哪个官员不贪?随便一个官员府邸拿出一些油水,就能将两个粮库添满。这些年剥夺百姓层层搜刮的黄白之物恐怕都拿出来能将城外整个月亮河添满。多少百姓良民死于恶霸欺凌这种重负搜刮之中?你可以算算,我烧的那两个粮囤能排到第几?”容景冷笑。
夜轻染顿时一噎,随即怒道:“论起来最富,谁也不及你!”
“我刚刚入朝不过一日,一分俸禄还未拿。荣王府天下首富不错,但也是我手中的商铺经营所赚,名正言顺。染小王爷,你能点出一条我搜刮良民来,我给你十个粮囤拿去给皇上请功,让你将功补过如何?”容景挑眉。
“你有十个粮囤?”夜轻染只听到了这几个字,眼睛一亮。
“染小王爷!我是有十个粮囤有如何?可惜,我不会拿出来让皇上一高兴,将我的女人赐给别人去!所以,十个粮囤,有也是没有。”容景声音微冷,话落,不想再停顿,对外面道:“马儿,绕过他,继续走!”
那马听到容景的话后立即后退了两步,流出空隙,绕过夜轻染继续向前走去。
云浅月想着这马真是听话!凡是容景的,无论是人,还得马,还是东西,都无比听话。
“弱美人,你别不知羞!小丫头还不是你的女人!”夜轻染再次拦住马前,阻住它离开,看着紧闭的帘幕强硬地道:“我不管!十个粮囤没有你也要拿出两个粮囤,将烧毁的囤粮补上,否则今日别想走!”
“你确定你能拦得住我?”容景扬眉。
“本小王自然拦得住你!”夜轻染冷哼一声,“今日若是不拿出来,我与你没完!”
“叶公主!染小王爷这副形象实在有损德亲王府小王爷的身份,也有损你的名声。你将他带回去洗洗吧!”容景沉默了一下,忽然开口。
叶倩?夜轻染一愣,连忙向转头向左右各看了一眼,就在他转头的这一瞬间,容景忽然出手,一缕气线飘出,刹那点住了他的穴道。他身子一僵,声音一哑。
容景撤回手,对身后淡淡吩咐,“莫离可在?”
“在!”莫离现出身形,飘身而落在车后。
“将染小王爷送回德亲王府给德亲老王爷和德亲王。告诉他二人,最近两日最好看好染小王爷别再出现在荣王府,否则,我不介意将他送去做南疆王的入赘驸马!”容景吩咐。
“小姐?”莫离在容景话落,没听到云浅月的声音,出声询问。
“按景世子说的做吧!”云浅月叹了口气。
容景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两个粮囤给夜轻染,再说老皇帝不拿出些价值来,就算是她,也不会给。德亲老王爷和德亲王爷对夜轻染宝贝得紧,自然是不允许他入赘南疆,若是叶倩嫁来天圣京城还差不多。但叶倩是南疆王唯一的女儿,嫁入天圣京城的几率不是没有,但是微乎其微。所以,容景这句话传给德亲老王爷和德亲王爷,他们这几日自然会看好夜轻染,不会来找他给夜轻染解开穴道的。
“是!”莫离立即上前,夹起夜轻染,飞身向德亲王府而去。夜轻染一双眸子沉怒,却是被点住穴道无可奈何。每次他都被弱美人算计,明知道叶倩那个女人不可能出现被他探查不到,却偏偏还是上当。
夜轻染的坐骑见主人离去,也立即跟了去。
拉车的骏马再无阻拦,继续向前走去,云浅月继续靠在容景怀里闭上眼睛。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云王府门口,云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惊喜不已,“小姐和景世子回来了!”
云浅月闭着眼睛睁开,对容景询问,“你进去不?”
“不去了!府中还有客人。”容景摇摇头,放开手。
云浅月想起被他请入府中的风家主,无论如何他也是风烬的亲生父亲。挑了挑眉,“你要如何招待风家主?”
“放心吧!风家主可不能动,十大隐世世家同气连枝。我会好好将他当做是座上之宾的。”容景笑道。见云浅月点头,他微微挑眉,语气意味不明地道:“你对风烬太好了!是不是该收回来些好放我这里?”
云浅月想着这个人又对风家主有所图了吧?或者他图的不止是风家主,而是十大隐世世家。她好笑地看着容景,须臾,推开他,挑开帘幕打算下车,容景拽住她的手,她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我对谁好也好不过对你。”
容景嘴角微勾,一抹笑容绽开,松开手,声音温柔,“乖!”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跳下了车。只听容景又嘱咐道:“你的手不能沾水,要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