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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跪什么跪,朕就这么可怕吗?都起来回话。”康熙瞪了雅茹一眼,扶着太后一起做到了炕上。
“罗氏,你说说,到底怎么个情况?”康熙看向下首低头站着的雅茹,可是目光总是不受吸引的转向那个一脸无措的小孩。
雅茹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全须全脑的说了出来,紧紧握着静心的手,等待着接下来的风暴,此时的心却无比的宁静,恐怕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了吧,雅茹自嘲的笑了笑。
康熙爷听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们就暂时先不用出宫了,就先在这慈宁宫里住着。”
说完转向一脸戚戚然的老太太说道“皇额娘,你就放心吧,此事朕会查清的,鱼汤都冷了,拿下去叫寿膳房热热,刚刚儿子吃了两口,的确美味。您老也尝尝吧。”
雅茹赶紧上前接话道“皇阿玛,这鱼最是滋补,就是冷掉了就会失了功效,不如奴婢让庄子上的人再送几条进来,让静心再帮您做一锅热腾腾的?不过,着鱼皇阿玛就不能吃了,只能让皇玛玛吃。”
“哦?还有这事?”康熙城府极深,这么一会就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和雅茹说笑。
“是啊,刚刚想必皇阿玛已经食过这鱼肉类,这鱼啊,一月一食,一次不过七斤,且一次食用时间不得超过两刻的停顿。不然对身体不好。”雅茹压下心底的恶趣味,温婉的解说道。哼!叫你刚刚吓我们。
“这鱼可真是奇妙啊?”康熙已有所指的看着雅茹,
雅茹也不接话,继续说道“这鱼的运送过程必须要它生长的寒水才可,鱼一出水即死,死鱼不可服用,所以宰杀的时候都是要用快刀在水里宰杀哦,取出内脏之后,鱼还可在水中游动,直接换到新鲜干净的寒水之中直接烹煮,只需放入一点点盐调味即可。一般的厨子做不来,所以奴婢这才让静心着丫头跟来的。她学过几年功夫,手法极快。”
“这可真是个玄妙之物。”太后娘娘也听得入神。稍稍忘却了心底的焦虑。
“是啊,这鱼和太后娘娘那老寿星是从同一个洞口出来的,必定有玄妙之处,奴婢就是不敢承受着天大的福缘,这才想着把庄子献给太后,祝皇玛玛福寿绵长。寿比松柏。”雅茹说着讨巧的话。
康熙心下明了,定是这庄子惦记的人太多,着罗氏就颠颠的而来找靠山来了,也不说话,就看着这罗氏哄骗自己老娘,反正左右自家不吃亏,皇额娘也开心。
“你个小丫头最真甜,好好,得空我去你那庄子上瞧瞧,不过庄子还是你的,只是我这个老人家帮你保管着,好吧!”太后娘娘也不是傻的,只是向来性子淳厚,看出了雅茹的难处,开口应承到。算是帮罗丫头一个忙,更何况她还带来这么个惊喜。想着,眼神火辣的看向一旁无措的静心。
含香得了主子的示意,悄悄的拍得力的人往庄子上赶,顺带把宫里的事告诉李伟一声,让他好下去操作。
“不必这么远了,德妃那里有一条,也别叫她糟践了,李德全,去德妃那里取来。小十八不是说着鱼长得也漂亮吗?那就拿来养着也好。”康熙转着手里的佛珠,等着消息的传来,口上漫不经心的说道。眼睛却时不时的溜到静心那里。
很快,鱼就送来了,康熙爷看着这与众不用的浑身雪白的鱼,就脑袋上有一个红殷殷的莲花状的印记,就是单外形就赶超其他的鱼了,比外邦进贡的那些子观赏的锦鲤鱼都漂亮。让人真心不忍吃它。不过,想到这鱼的功效,康熙心底也还是一片火热,对于这个庄子也就倍加好奇了,作为长辈不能夺晚辈所爱,不过,既然她都说了送给皇额娘,那不就是自己的嘛,就让她的人管着好了。
静心本要下去做鱼的,可是她拉着雅茹的手不肯放开,雅茹心知她这是被吓坏了。只好向俩位贵人请了罪,带着静心一起下去了。
“玄烨,你说像不像,她往那一站,我就感觉就像是那丫头站在我面前一般,都是圆圆润润的,胖呼呼的。”太后娘娘说道,眼睛却无神的望着前方,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
看着皇额娘这样,康熙压下心中的怒气,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自己跟前,告诉自己这些年被人的欺骗,这般打脸的举动,让康熙都怒从心生,定要拿下那些子小人,不过是在皇额娘面前忍着罢了。
想到那孩子现在痴痴傻傻的模样,指不定收了多大的磨难。想着太后娘娘就两行老泪往下流。
☆、第128章 生母与养母的抉择
之后静心就和雅茹在慈宁宫里住了下来,太后不再神情激动地吓静心,对她好的不得了,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静心也是个招人疼爱的孩子,谁对她好,她就会加倍的对别人好。
“你就不能消停几日吗?怎么一回京就惹出这些事情。”四爷看着雅茹红润的脸色,头疼的抚额到。看着她这般滋润,真是白为她担心了。
事发的当天晚上,四爷就得到了消息,从隆福寺赶了回来,不过那时宫门早已锁上,第二天一大早,见四爷就匆匆进宫来了,见到雅茹,也是一脸的无奈。听了雅茹把昨日发生的事一个不漏的细数出来,不由的感到头疼。
“瞧瞧爷说的,妾身只不过是想孝敬一下皇玛玛罢了。这事情自己找上门来,妾身又有什么办法。”雅茹冷着脸说道,不愿再委屈自己讨好他。
“爷就是说说而已,怎么?有皇玛玛宠着,连说都不能说了吗?”四爷好笑的看着雅茹别扭的小模样,心底好笑,感觉朝堂上的那些烦心事也都远离而去。
“妾身妄言,若果爷没有其他的嘱咐,妾身就先下去了,静心那边离不开人。”雅茹看着四爷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心底就一股子的火气往外冒。行了礼就要退下。
“爷有准许你下去吗?”四爷皱着眉看着雅茹耍小性子,心底有些无奈,自打上次在静溪庵不顾她的意愿行事之后,她就一直这样冷着脸对待自己。
“爷还有什么嘱咐?请一次说完,免得妾身回错了意。”雅茹显得极其温顺,对于这些人来说,反抗反而更加的激起他们的趣味罢了。
“你的脾气还是这般急躁,得理不饶人,爷有说你不对吗?这件事你放心,爷会下去帮你查的,看皇阿玛和皇玛玛的反应,那丫头的身世应该不坏,到时候你记得明哲保身就可。”转念想到雅茹和那小丫头之间亲密的关系,以她那软弱性子,恐怕她绝不肯和那丫头划清界限,于是皱着眉又补充了一句“只有先保住你自己,才能去救别人。”
雅茹吃惊的看着四爷,你有这么好心?在你心里,不是什么都可以牺牲吗?为了你的利益,一切都可以抛弃?就像当初你为了那个秘密抛弃自己和孩子一般?想着,不由的满心恨意,雅茹赶忙掩去脸上的异色,低下了头去。
“话说,那鱼爷都没有享用到呢,就要为了它伤神劳累。”说着四爷故意已有所指的看了雅茹一眼。语气酸溜溜的。
“瞧爷说的,像是妾身多薄情寡义似的,爷整日里就呆在那隆福寺内,难不成妾身还要送到寺里杀生不可?府里妾身早已派人送去了,还专门附带上了做法,爷回了家就可以吃上了,怎么这会子还来妾身面前抱怨。”雅茹柔声出言解释道。顺道撇清自己的嫌疑,虽说自己的确不愿意把这般灵物送给这个人浪费,可是面子上的礼节自己还是必须遵守的。
“那条莲鱼福晋看着喜气,再加上弘晖近日里身子骨也不好,福晋就到花园里的荷花池里放生了,算是为弘晖祈福,哪里晓得刚刚放进去鱼就翻着白肚飘了起来,福晋到现在还躺在床上,郁气不散。”四爷语重心长的解释道,没有说福晋为此暗恨雅茹在心。以为这是雅茹故意诅咒弘晖的手段,却不知道这鱼就是要生活在那冷水之中。
雅茹心底暗讽,还真是个菩萨心肠啊,用自己送去的鱼来显示她的慈悲。倒显得自己这个在庵里住着的人满手血腥了。不过,现在那府里还需要她压制那钮祜禄氏,可不能让他就此倒了,再有,那弘晖小正太虽说有些不喜自己,可是也不算坏,自己还是去解释一番吧。想了想对四爷说道“大阿哥最近的身子怎么了?若是不好,倒是可以多吃些鱼来滋养一下,不过这鱼离不开寒水,妾身出不了宫,还麻烦爷帮妾身跟福晋解释一下。妾身再嘱咐家丁送两条去府上。爷也跟着尝尝,若是喜欢,就每月送上一条莲鱼到府里去。”
“恩,你倒是有心,爷回去跟福晋说。你”想了想,四爷继续嘱咐道“你在宫里要谨言慎行,这里不比府上,没有忌讳,稍有差池就会闯下祸事,得空了就去额娘那里看看。免得落人口舌。”四爷声音低沉的嘱咐,这雅茹送去的鱼又被拿回来,定是伤了她的面子,心里指不定多记恨雅茹呢。不由得想到德额娘那伪善的性子,四爷再次担心雅茹在宫里会受到她的刁难。
“妾身知晓,得空了定会去德额娘处请安的。”口上答应着,不过去不去就看自己心情了,那德妃每次见到自己总是不阴不阳的,自己可没有那么良好的心态时时上赶着的去找虐。
终于应付完了四爷,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雅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波澜不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身影,倏而转身走进了慈宁宫。
到了第三天,静心已经和太后娘娘相处的像是亲爷孙一般和谐,雅茹看了都不免为之吃味。不过,看着静心瞧向自己时眼里流露出的依恋与儒慕之情,雅茹只好叹口气安慰着,没事,反正自己才是静心心目中最亲近的人。
这几日康熙每天下午都来来慈宁宫用膳,不能吃鱼后,康熙把心里的郁气全都发泄到了雅茹身上,每天换着法子的点餐,雅茹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要被杀死了,自己那点子水平,偶尔想想一些奇特的吃食,出出点子还可以,正要自己天天这般不重样的做菜,自己那点子水平还不够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