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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
团子一听田慧如此说,明白这又将是吃药的节奏。赶紧穿衣,一溜儿地小跑着出去了。
田慧就是叫都叫不住,看来是被田慧那黄连水喝怕了。
圆子紧随其后,还特意贴心地将门给带上了,笑眯眯地望着田慧。
田慧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起了。
就传来了推门的声音。
“娘,我想吃鱼。听书院里的同窗说,他娘说吃鱼能补脑,我最近脑子不好使儿。”团子一开口就对田慧如此说道。
因为时间晚了些了,不够他弯弯绕绕地说了。
再者,就是他有时间,弯弯绕绕的说个一日,他娘也许都听不大出来。
田慧还躲在被窝里,被团子的一套“吃鱼论”给惊着了,原来这脑子好使与否跟吃鱼的多少是有关系的。
圆子凑出个脑袋来,“娘,烧鱼汤吧,还有那酸菜鱼片,鱼丸子都挺好吃的。不过我最中意的还是那酸菜鱼,不过,我还想喝点儿鱼汤……”圆子更是干脆。
圆子也是难得说这许多话,不过对于吃的,他一向没少说。
田慧躺着,正在考虑自己应该去买点儿鱼呢,还是去抓点儿。
听说,现在鱼也不便宜啊。
不过现在咱怎说也是个小富婆了。
卫大奶奶已经捎来了好几回的信儿,宝儿如今早已经能吃得下肉食了。
听说一开始煎药的时候,老夫人发了一大通的火儿,非得让卫大奶奶把药方子交出来。
说是卫大奶奶见不得老夫人长寿,当初“老人长寿克着子孙福寿”的这种传言就是卫大奶奶给传了出来的,恨不得她这把老骨头死了算了。
还说宝儿一个好好的曾孙子,为老人祈福,为生他养他的卫府出份儿绵薄之力,这是他一个卫府的子孙该做的!可是如今呢,好好的一个身子,非得吃药,就为了吃肉,这不是要跟整个卫家作对吗?
卫大奶奶轻描淡写地几语带过了,不过田慧能想象地出,过程肯定很血腥!
后来,卫大奶奶领着宝儿回了娘家!
因为温家的上下老小,大闹卫府,鸡犬不宁。不得不说,温家人的战斗力很彪悍,一家老小齐上阵,卫府也不得不屈服。不过这脸儿算是丢尽了。
一时之间,成为了康定城茶余饭后的谈资,津津乐道。
一个有娘家护着的女子,行事都有底气的。
只是不知道,卫大奶奶最后还有没有回卫府。
总之,宝儿确实是好了。
田慧也跟着得到了一份不菲的诊金,五十两的银子。田慧并没有推脱,对田慧来说,这是不菲的,只是,对卫大奶奶来说,这点儿甚少!
待得用过了早饭,田慧就背着竹篓子进山去了。
为了儿子,她也真的是蛮拼的。
田慧远远地绕开了山洞,往小溪那边行去。
撒网捕鱼,收网收鱼。
田慧将背篓底下铺上草,把鱼扔进背篓里。
这才绕出了小路,就遇到了阿花爹。
“慧娘,你怎么上山来了?现在摘山货还早了些的。”阿花爹也有些吃惊,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田慧了。
田慧将背篓放了下来,“喏,我是来弄点儿鱼,给圆子团子他们补补身子,康河那里抓上来的太贵了些。想着山上有,我就来抓几条。”
阿花爹探过头看了看背篓的鱼,都还活着,能动弹的。“个头虽说小了些,不过你抓来的鱼,鱼腥味少了些。以前的那家酒楼的老板还时常问起来,还有没有鱼。
你不想着卖鱼了?若是要卖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我顺路帮你拿到镇上去。”
阿花爹其实现在并不怎么打猎。
“现在还不知道呢,这事儿再说吧,这鱼个头都还小,若是自己吃吃还成,放酒楼里卖就小了些。”田慧现在也算是小有资产了。
这一有点儿银子,就不想动弹了。
“那行,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阿花爹也并不再多问。
“这只野鸡给你,回去炖了汤给圆子团子他们吃,念书最是辛苦了。”阿花爹取下挂着的一只野鸡。
阿花爹就打了一只野鸡,一只兔子。这也是准备下山的。
“这哪能行呢,我可不要。你拿回去吃吧,秦婶的儿子,也是会打猎的,偶尔也会弄点儿野物回来的。”田慧推脱。
推来推去,一不小心就碰着手了。
野鸡落地!
幸亏是个死的。
“我……”
“我……”
“那我给你两条鱼吧!”田慧从篓子里捡出两条鱼,随手拔了几根草,用手搓一搓,把鱼给挂了起来,递给阿花爹。
阿花爹一直木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顺从地接过俩挑鱼。
“慧娘,我是说如果,你会不会觉得一个人养俩个儿子有些累人?你以后咋想的?”阿花爹结结巴巴地道,说完也不敢看田慧。
“圆子团子都是懂事的,也不要我费心啥,往后我就把儿子养大,让他们好好孝顺我呗!”田慧已经想过了千万次,往后一定得做个威风八面的老夫人,才算是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你想不想跟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一样,凡事有男人顶着?”既然开了口,阿花爹也是豁出去了。
田慧愣住了,若是他没有猜错的吧,这是暗示她?
她这是被人看上了?
阿花爹半晌等不到田慧开口说话的声音,不得不抬头望着田慧。
“你知道阿花一直都很喜欢你的,老是回家就说慧姨咋说慧姨咋做的。我是想,若是,若是你同意的话……”
“实在对不住啊,阿花爹,我现在就只想把圆子哥俩好好养大成人。”田慧赶紧打断阿花爹的“试想未来”。
她有些头皮发麻,不敢想。
“我再去弄点儿鱼,你先回去吧!”田慧连鱼都不敢拿,匆匆往回走,慌不择路。
阿花爹只是叹了口气,就下山了。
田慧看着人下山了,才从树后面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太突然了!
“啧啧啧!”
“谁!”田慧惊恐地弹坐起。
杨立冬从田慧刚刚藏着的那颗树上跳了下来。
“你居然偷听别人说话,你还要不要脸啊!”田慧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杨立冬拍了拍衣裳,“我只是恰好经过,再说,我都有躲着你俩,没露面儿,否则你们更尴尬了。我善解人意吧?”
田慧指着杨立冬,恨不得上前一口吃了他!毁尸灭迹!
杨立冬似是丝毫感受不到田慧的怒气,老神在在地在田慧身旁转悠。
反正,田慧打不过他!
在这外头,又没个帮架的,杨立冬相信田慧是个审时度势的人!
故此,极尽挑衅。
“刚刚那人是咱村子里的那个猎户吧?虽说有俩个娃儿了,不过听说最近媒婆时常上他家的院儿!行情可是好的很!”
“关我屁事!”
“怎就不关你的事,那人不是刚刚还说了吗!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那人可是伤心地含恨而去了!”
“不会说话就别学人家乱说!”
杨立冬围着田慧转了一圈,站定,上下打量着田慧。不得不承认,长得还算是不赖!
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有些欠揍了。
“我咋就弄不明白了,这个一把年纪了,还是俩孩子的妈了,这人算是看上你哪儿?”
“大妈也是有行情的!”
139 深坑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
田里的稻子都收了上来,又能过个好年。
杨家村的村民,脚下带风,走起路来格外有劲儿,张罗了一年的儿女亲事,这该娶的娶,该嫁的嫁,都是拖不得了的。
阿花爹的亲事订下来了,出乎意料的是,并不是那些个黄花姑娘,而是一个丧了夫的俏寡…妇,据说还给了那个婆家好大一笔银子。
村里人众说纷纭,都等着一睹这个俏寡…妇的尊容。
阿花奶最近精神头不错,心想事成,精神自然是极好的。
现实阿花爹家的小院儿翻新了一通儿,也总算是有了一些办喜事的模样。
这日一早,阿花奶就携着钱氏,来寻田慧了。
“村里最近办喜事的可真的不少,我家老二我就想着就这样随便的吃吃过就成了,都是自己人,也不跟他们小年轻争热闹了。阿花爹也不是头婚了,正经过日子才是正理儿。”
阿花奶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一通。
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儿,田慧自打被人嘲笑狠了,就分外地看杨立冬不爽。
这会儿都是娘们在说话,他一个大男人的,又是个没成亲的,怎就好意思老神在在地听得下去?
不臊?
钱氏是被阿花奶给硬拉着来的,这会儿也只是随声附和附和。
“你看,阿花爹也总算是有了着落了,我家这个冬子可咋办好啊。这年纪可是跟你家老大差不离的,这吊儿郎当的,哪有半点儿成亲的意思!
我这头发也都急白了,唉……”
秦氏确实是好生着急,心里发狠。今年一定得定下来,来年就能抱孙子了!
阿花奶笑着打趣着杨立冬,“冬子。你跟婶子说说,你欢喜咋样的。咱人多能使劲儿,保准给你找个中意的来!让你娘三年抱俩!”
杨立冬面嫩皮厚,丝毫不觉得这有啥不对的。“婶子可是给我介绍了不少了,难不成手里头还有货啊。阿花爹挑剩下的,我先说了啊,我可不要啊。”
“啊哟哟,这小子,打蛇上棍了。婶子保准儿给你说个合意的媳妇!”阿花奶打定了主意回去后要好好搜罗一番,怎么都得弄出个好姑娘来。
自打回来后,杨立冬前前后后,相看了不少的姑娘家,原本挂在脸上的那份冷清,早就被磨得精光。
若是死端着那模样儿,他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