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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控制的趋势。”萧明远答道。
耶律濬有些无语,本以为她下毒,可到头来她却帮他解决了一个头痛的难题,救了不少大辽的将士。这让他有些为难,按理她算是立了军功的,但她只是一个敌国的细作……
“她现在怎样了?”
“不太好。”说到陈晓冰的现状,萧明远有些迟疑,他知道耶律濬的为难。
“怎么了?说吧!”
“自从医官确认无毒后,属下将她放回洗衣房。洗衣房和伙房的管事联手将她毒打了一顿,还饿了她三天。现在她的工作量是其他人的两倍有余,可分到的食物只有他人的一半。这样下去,她可能撑不过几日了。”萧明远对她的现状心痛不已,但却不敢多加干涉。现在太子对她的态度有些敏感,他怕他过多的保护反而害了她。
耶律濬闻言默然,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痛。这件事他确实有些对不住陈晓冰,她帮了他的忙,他却把那些人的怒火转嫁到她的身上,却又不闻不问。
“算了,让她调养几天,把她调到左营,让她做个医士,告诉那些人不可随意打骂她。你安排人手盯住即可,她一旦有异动,及时上报!”他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是,属下这就去办。”
、第二十二章 疗伤
当萧明远在洗衣房找到陈晓冰的时候,她几乎被埋在成山的绷带里了。她机械地搓揉着手里的绷带,萧明远叫了她几次,她都毫无反应。他按住了她的手,触手的灼热让他心惊,她两手臂露出的伤痕更是让他心痛不已。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纵横交错着,很多伤痕已经红肿,有些甚至有些破溃化脓。
陈晓冰抬头茫然地看向萧明远,眼神有些涣散。萧明远让她跟他走,她木然地站起来跟在他们的后面。她再次被带到牢里,她什么也没问。进去之后她,躺在床上倒头就睡,这几日她几乎都没合过眼。
萧明远看了她一眼,便出来了。他吩咐狱卒好生看管,不可随意打骂,水食不可缺少,有事及时上报,便转身离开了。
萧明远将她的状况汇报给了耶律濬,想问问是否能找个医士给她看看。耶律濬沉默了一会,让萧明远给她找个医官看看,便让他退下了。
萧明远走后,耶律濬有些心神不宁。他知道她今日的状况他有责任,可是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奸细。即便如此,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案卷,走了出去,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军营大牢里。陈晓冰蜷成一团躺在床上,他让狱卒打开牢门。
床上的她凄惨无比,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手脚满是伤痕,很多已经感染化脓。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耶律濬有些心酸,她帮他控制了士兵的伤口感染,而他却在她的身上加了许多感染的伤口。
这时牢门口传来一阵响声,他抬头一看,是萧明远带着一位老医官进来了。他们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耶律濬,马上跪下行礼。耶律濬也有些尴尬,起身让开,示意让医官查看,老医官点头致意后便坐在床边检查起来。
那老医官神色有些凝重,这姑娘居然同时惊动了萧大人和太子殿下,他不敢怠慢,可是这姑娘的情形确实……
“朱老,情况如何?”萧明远看见老医官眉头紧锁,心里有些担心。
“回太子、萧大人,这姑娘的情况有些不太好。”
“朱老,有话您尽管说。”萧明远有些着急。
“是,回大人,这姑娘原本身上有伤,未及时治疗,再加上这段时间积劳成疾、风寒入体,能撑到现在已是造化。若能熬过今晚,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过不了今晚,恐怕、恐怕……”朱元通有些不敢往下说了。
“那现在还有什么能做的?”萧明远心痛不已,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得先帮她清理下伤口,这些伤口不处理,会加重她的感染。另外给她喂些米粥,她过度饥饿,不能太过进补,只能慢慢调养。下官再开些扶正祛邪的汤药,她要是能喝下去,估计还能有些希望。”看这两人如此着急,朱元通只能尽力而为了。
萧明远有些为难地看向耶律濬,这老医官说的这些都不是她能享受的了的。
耶律濬看向一旁没有说话,萧明远知道他默认了,便施了个礼和朱元通退了出去。他让狱卒备了些米粥,再调个手脚利落的女囚来帮她换身衣物,同时让朱元通留下来帮忙清理伤口,自己抓药去了。
那女囚来了之后,便准备帮她清理伤口。可是见耶律濬不肯离开,她倒有些无措了。朱元通看耶律濬没有走的意思,便指示女囚开始干活。
他们小心地揭下陈晓冰的外衣,胸背上的伤痕更是狰狞,纵横交错的。很多伤口与衣服粘在一起,用力一揭,血和脓流的到处都是,连见惯外伤的老医官都有些不忍了。这只是个姑娘啊,是谁狠得下这个心啊!
他们用了整个时辰帮她的伤口清理干净,换上了干净的囚衣。狱卒已把米粥准备好了,女囚一口一口小心地喂她喝,喂了小半碗就喂不进去了。萧明远带着汤药回来了,却没想到耶律濬还在这里,有些尴尬。耶律濬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出去了。
回到太**中,耶律濬更是心烦。按理说她只是个死囚,是死是活都不值得他挂怀。但是经过这么一折腾,他总觉得自己欠了她,怎样的解释都不能使他释怀。
入夜后,耶律濬有些失眠,一闭眼就能看见她的满身伤。他有点不放心,不自觉的走出了门。
再次来到牢门口时,他看到萧明远仍然在忙碌着,耶律濬有些迟疑,拉住了路过的狱卒。
“里面怎么样了?”
“回殿下,姑娘出了几身汗,仍是高烧不退,目前还昏迷不醒,萧大人正守着。”看来这姑娘让太子殿下和萧大人都很上心啊,可又何苦把人折磨成这样啊!
“行了,你去忙吧,别说本宫来过。”耶律濬有些无趣,吩咐完便转身走了。
“奴才遵命!”狱卒赶紧跪下回应。
耶律濬转身离开了,回到宫中,他只是吩咐下去今夜如果萧明远有什么需要,无需请示,一律照准,便回房了。回到房中,他仍是难以入眠,莫名的心痛让他有些无措。他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像是很熟悉,很久之前就有过,但他却想不起来了。
、第二十三章 军医
耶律濬昨晚一夜无眠,第二日清晨,他早早地来到书房,萧明远还没有回来。按理说,往常的这个时候他早就过来和他商量一天的事情了。
耶律濬有些心神不宁,昨夜的无眠让他的精力有些不集中。他随手拿起一本账簿,只是心烦意乱地翻着,却始终没有注意上面的内容。
一个时辰之后,萧明远才姗姗来迟。看样子也是一夜无眠,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东拉西扯,说了半天却始终绝口不提陈晓冰。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萧明远该请示的也都请示完了,便施礼准备退下了。他刚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耶律濬叫住了他。
“她怎么样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
“昨晚出了几身汗,高烧已退,朱老说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了,要是这几日不再高热,便算是捡回一条命了,只是……”萧明远叹了口气,看样子动心的不是他一个人。
“只是什么?”耶律濬有些不满他的吞吞吐吐。
“朱老说,怕是以后要留着常年的咳嗽了。”她风寒入肺,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已属万幸,怕是伤到肺脉了。
“以她的身份,恐怕没什么以后了。”耶律濬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陈晓冰的病情算是慢慢稳定下来了,虽然发热仍有反复,但情况在一天天的好转。只是仍是昏迷不醒,到第三日午后,她有些苏醒的迹象了,萧明远便离开了。他嘱咐狱卒和女囚不要多嘴,好好照顾她既可。
“水……”陈晓冰觉得身体里像是一团火在烧,嘴里又苦又干。
女囚赶紧把水递到她嘴边,几口水下肚,嘴里的感觉算是好些了,她也慢慢清醒了些。
“大姐,你是谁?谢谢你!”
“姑娘,可别那么说,你可醒过来了,你都睡了三天了。”那女囚看她醒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三天了,这么久!”她以为她才美美地睡了一觉。
“姑娘,你醒了我就得回去了,这两日你身子还虚,还得注意点啊!”这姑娘和太子和萧大人都有瓜葛,她还是不要牵扯进去为好。
陈晓冰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起来,狱卒只是每天给她按时送饭,什么也不说。这样大概过了大约十天左右,她身上的伤也已基本痊愈了。
这天她刚刚吃过早饭,牢门被打开了。领头的辽兵让她跟他们走,她点点头,走到他们面前,伸出双手。他们一愣,反应过来,说:“姑娘误会了,跟我们走就好。”
她点点头,跟着他们走出了大牢,他们把她带上了一辆马车,领头的那人向她点了点头:“姑娘,得罪了。”便把马车上的黑帘放下了。
马车大约走了一个小时,那人让她下来,下来之后在再道了声“得罪”,便把她缚了双手带进了军营。这回还是军医营,只是这回她被直接带给了主医官,那人说萧大人交待的,带过来做个医士,请大人管教,便告辞了。
朱元通看到是她,一阵头痛。自从上回之后,他倒是仔细的打听了下她的来历,只打听到她可能只是个宋国奸细。
可是朱元通知道远不止那么简单,单凭耶律濬和萧明远的态度就很说明问题了。那日耶律濬看似没怎么过问,但那眼神就说明一切了。另外给她开药时,方子中有几味是难得的细料,却也照用不误,可见耶律濬是交待过的。萧明远在她昏迷的那三天,除了日常的公事之外,基本上是寸步不离。
这样的人塞给他,轻也不是,重也不是,倒叫他有些为难了。
朱元通把她安排到负责伤科一组中,这伤科的大医官宋启祥是个稳重谦和之人,祖上也是宋人,到不至于亏待于她。他们简单告诫了她几句,便让她下去了,然后他跟宋启祥交待了一些她的情况,那宋启祥也是个眉眼通透之人,稍微点了几句便心领神会了。
陈晓冰在这里的日子算是她来到大辽以后最好的,平日里只是跟在医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