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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下我跟着青游弟弟的视线一起移,突然反应过来——挡胸根本是不对,挡下面——不对!挡脸!!
手真遮在脸上时,我再次意识到,青游弟弟又不是不认识我,我挡的哪门子的脸?
正当这时候,一件软软薄衣便轻飘飘落到我身上,我拿开手,睁开眼——“邵青游你怎么还没看够?!”我大喝。
“你你你——!”邵青游还有理了,像瞪妖怪一样瞪我,“你下面——你……对你自己……你——!”
“那是比基尼线!”我吼得脖子都粗了,侧眼吼野人,“还不快把你变态弟弟扔出去!!”
野人脸色不好看,刚想请邵青游出去,邵青游就后退踩上我的西瓜皮,一个没站稳往后倒,眼看着就要把屏风给砸塌,野人终于在关键时刻出手,搂住了他弟弟的纤腰。
然后两人都立刻站好,明明没穿上衣的两个大男人,那一幕肢体纠缠格外香艳,结果一瞬间就完结了,气氛有些冷,青游弟弟低头捡起浴袍,谁都没多看,赶紧出去了。
野人低头看自己的手,就是那只手,被青游弟弟弄伤的。
我蹲在水下面,野人的衣服被我抓着飘在水面上,像绽放的水中浮花,光晕中柔软飘摇。
野人走回池边,“……对不起……”我小声开口。
他怔了怔,“为何说对不起?”
“就是这个问题!”我不知怕地再次从水下站起来,指着野人瘦得一塌糊涂的上半身,“你不吃醋吗?!”我问,“我被你弟看光光了!!”
野人就笑了,像我自以为多大的事,“你又不是有心的,”他道,“你也不想如此。”
“我觉得你很奇怪。”手里仍旧攥着他的湿衣服,矮他一头直视他的眼睛,“你真的好奇怪。”
“哪里奇怪?”野人问,脱光光的上身比一开一合的小嘴唇,更能吸引我视线。
“邵青游说你嫉心很重,”我道,“我也一直觉得你大男子主义,但——这是第几次了,我和燕朝红,和徐夷,没有一次你生气、或是有一点点反应的——是当场撞见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吗,你不想发飙骂人吗?!”
野人连眼皮都没动,只是笑意淡了些,“又不是你的错,我要骂谁?”他问,“骂你吗?”
“你知不知道我爸,”我问,“连男医生检查摸我胸他都吃不消,我是你亲爱的对吧,遇上这种事你稍微给点表示行不行,不然我会觉得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野人低下头,我靠近池边尽力抓他的脚踝,他垂眼,我从最下方抬头仰视他,削尖的下巴,笼上暮光的长长睫毛,被风吹得轻晃的肩头发梢,凸起的锁骨……“只有我知道,”我认真看着他多出几分郁色的眼瞳,“只有我知道,你有多虚伪,有多保守……所以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我不想每一次都是别人跑来告诉我,你生气了,吃醋了,心里不舒服了……我却只能在事后自责,因为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安静听完我的话,野人慢慢蹲下来,身后拉出他一条长长的影子。
“我无话可说。”他道。
“我可以理解成,因为你在乎我,所以你只乐意什么都瞒着我,什么不好的都不让我看见吗?”
他笑,慢慢点头。
“知道我毕生追求是什么吗?”我问。
野人摇头。
我苦笑,先扬起下巴亲了下他嘴唇,他没反应,我退回来,“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变得坦率一点,看什么不顺眼就喷两句,看我不爽就使劲骂我,而不是什么都闷在心里——还有最好,你一觉醒来能变成□狂,现在的你,像性冷淡、性无能、不喜欢女人……”
野人凉凉笑了下,就直接穿着单裤下到水里。
“对不起……”当他手臂连着池水将我环抱,我真心道歉,“不是故意要说你性无能,我没那个意思……”
“那就不要再提这三个字。”野人道,“哪个男人喜欢这三个字?”说完俯下头来亲我,嘴唇凉而柔软,我向后倒,他一手托住我的头。
“……有下文吗?”亲到一定程度后,我问。
“不在这里。”他答。
“为什么?”
“水里你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我们又没在水里试过。”
“那你说呢?”野人反问,轻吮我耳侧。
“切——!”我推开他,“你不就是想说我和别人试过?”
“我什么都没说。”他一脸无奈,“是你让我坦诚一点。”
“我让你坦诚,没让你算旧账!”我气鼓鼓。
“你才奇怪。”野人将我转过身子,从后面抱住我,“若我说有下文,那现在开始吗?”
“开始你个头!”我气炸,“水里不干净,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难伺候……”野人笑着下评语,“你近来心浮气躁,是不是……因为我……”
“别乱讲!”我打断他,“你还不是一样,最近脾气怪怪的,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不开心的……野人……”我扭头叫他,“你说我们两人是不是太压抑了,我虽然没有强颜欢笑,但是我真的……憋得难受……”
“是我不好……”他将头埋在我颈间,低喃,“……我不好……”
第 78 章
我摊牌了,完全没有考虑野人会不会受惊,我一激动,就把什么问题都忽略了。
他刻意避着这个问题,像没有下定决心。
我以为我只差一把火,因此拼命扇风。
坐马车上,我说:“以前有部电视剧叫还珠格格,那女人跟男人闹别扭,一个计上心来跑去骑马,男人火烧火燎地跑去追,就被女人如此这般俘获了。”
“为什么?”野人不解。
“还没说完呢!”我瞪他,“要是你以后敢惹我生气,我就拿把马鞭子骑马走,到马背上使劲抽那马,那马受不了把我甩到地上,然后一马蹄子跺下来,跺得我肠穿肚烂,然后你就……”
“给你殉情。”野人接口说,很难得没有立刻生我气。
“野人啊……”我缠他,“去完衡山去汴梁吧,我还没去过那传说中的首都呢,再说外星人村长也在那里。”
“那盟主承诺过的寻宝一事,”野人问,“要何时进行?”
“急什么!”我继续缠,“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坐马车了,我要去骑马!”
野人笑,“为何你我之间总是重复同一个话题,无话好说了吗?”
“……”
“若是已经相对无言,倒不如早早分开——”
“抽死你!!”我翻腾起来,“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
衡山不远,临进山脚边小镇,马车停在半路茶寮给我喝口水。
茶棚下,我跟青游弟弟对坐着饮茶,青游弟弟转头看,不远处树荫下,野人与宋观、红宝姐站在一起说事情,神情挺严肃。
“听说山上乱得狠,”青游弟弟啜一口茶,像在自言自语,“掌门闭关,大弟子饶枕木暂代掌门,二弟子、三弟子不服,加上这次盟主之争无功而返,怕是朱陵派此次内斗,会愈演愈烈……”
“嗯……”我点头,跟听武侠小说似的,“你怎么知道?”
“你猜那树下三人,”青游弟弟不答反问,“此时正说些什么?”
“我猜野人说,越乱越好,干脆一窝端——咦?”我再次怔了怔,问邵青游,“关你什么事?”
青游弟弟微笑,“我猜衡山弟子中,应当有不少邵颜阖布下的人,内乱乱得合乎时宜,武林盟主驾临,自然能出面主持公道……”
“原来这么回事……”我心里嘀咕,再去看不远处站着的野人,蓝色长衣,侧脸在光下,微微眯起了眼。“他做事狠不狠?”我问邵青游,其实我不太了解野人曾经的为人,因为在我面前,他怎么过分都还是会在一个框子里,不会把阴暗面全部显露给我看。
“这次朱陵派躲不过要大难临头,”青游弟弟自然道,“你以为他来了这里,会毫无准备?”
“说得也对。”我附议,仔细想想,衡山上分化内斗,野人买通一派,肯定就会借盟主之名肃清另一派,若是一击得手,别说是报仇,连灭了对方一门都是名正言顺。
现在唯一的变量是正在闭关的掌门人,听说一闭就是好几年,要是能有内奸掐断他的情报线,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好闭关,野人连与他正面冲突都免了。
只是——“啊!”我叫,左右看了看,把头凑青游弟弟跟前,摇了摇他袖子小声问:“是不是,我好像搞错了什么?”
“搞错什么?”青游弟弟反问。
“那些马车夫啊……”我说话的时候,眼就瞅着隔壁桌的车夫护卫,每个人都穿着灰黑色平民装,每个人又表现得是如此不凡,就连一手端杯、各自互不理睬喝茶的姿势,都是那么得与别不同、让人敬畏——“是不是他们不是马车夫啊,”我语带哭腔问邵青游,“是不是他们全是武林高手啊?一掌拍死人那种?”
青游弟弟被逗笑,道:“一掌拍死人,可就不算武林高手了。”
“完了完了……”我悲从中来,“昨天我还跟他们面前说,赶车赶得这么晃荡,下次别赶了,全让野人卖给人牙子,看这马车夫还能不能当好,一群笨蛋!——我完了!”
“嫂嫂果然有盟主气概。”邵青游笑着损我。
“有什么好笑?!”
“怕什么?”他却道,“你看邵颜阖,六亲不认,还不是对孙盟主你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什么跟什么啊!”我郁闷,“跟我欺负他似的!”
“他昔日最恨蓝色。”青游弟弟便说,“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他穿蓝衣。”
“什么?!”我一愣。
“嫂嫂逼得吧?”邵青游理所当然推论。
“怎么可能?!”我喊冤,“打包的时候就带着那衣服——他衣柜里就有那件衣服——我随手拿的,问穿这件好不好——不喜欢干吗还摆衣橱里——再说他以前也随便穿,哪有忌讳——等等!”心思一沉,我皱眉问,“你说野人最恨蓝色?蓝……青出于蓝,就是青色——野人他最讨厌青色?!”
青游弟弟无奈,“你别瞎琢磨,是以前邵姨娘最喜欢蓝色,邵颜阖则是远远看见蓝衣就掉头——你再猜,他最喜欢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