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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野人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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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张脸,眼睛透过发丝,完全无神。

野人这两分钟又怎么样了——我没时间想,燕朝红怀里小姑娘又哭又闹——“谁说我怀孩子了?!谁说我要喝堕胎药了?!你们强盗——土匪——骗子——我、我、我……”小姑娘拉着架子开始往南墙冲,我示意燕朝红赶紧松手,燕朝红两手一松,果然没错,小姑娘大脑门子撞到了南墙上。

“快、快、快!”我冲燕朝红招手,“快把那小娘子抱过来让徐夷瞧瞧,他干女儿没气了——你干女儿要死了!!”

我冲着徐夷大叫,即使私心里,我的道德与良知极力地在谴责我这种损人又利己的无良行为,然而撞一下墙不会死,野人却真的要死了。

徐夷眼皮子底下,他干闺女双目紧闭。

我一耳光扇到徐夷脸上,压着他的头去看人,“你不救她,我就放了她在你床上陪你死!别以为我孙青山色厉内荏就不敢做坏事?!我告诉你,我不仅做了她,还要在她死后拨光她,把她吊城楼上让满大街人观光,还对他们说,这女儿就是被徐夷先奸后杀弄死的——”

“啪——!”很清脆的一声耳光,我早有准备,打我的人无力,但打我的这一下却用尽了全力,因此我在继十二岁的最后一巴掌后,被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中年男人,狠狠抽了我一耳刮子。

“孙青山?!”一旁燕朝红站在我身边大骇。

我回头,吸着鼻子对他点点头。

没错,我在流鼻血,而且是排山倒海的流势。

这也是为什么十二岁之后,我老妈再不敢有事没事刮我两下子的原因,因为她做事不留后路,十二岁之前,一个嘴巴子把我鼻梁小软骨打断,自此以后,我不接受当面嘴巴子,因为我大出血后得进医院输血。

徐夷的死人手,这时碰上了我的脸。

他的视线仍旧混浊恍惚,却已经能够聚光。

当然得聚光,不然怎么打我那一嘴巴子?

然而更远处的明明却猛喊:“没气了!快过来!这人没气了!”

我吓一跳,用力一甩头,热乎乎的鲜人血就从这一头甩到那一头,我也不管徐夷了,血一路洒着,从小姑娘身上,洒到燕朝红脚上,一路洒到明明身上、野人脸上——“野人,你可别吓我啊!!”鼻血“吧嗒”、“吧嗒”地流了一路,落到野人睫毛上、嘴唇上、腮帮子上……

“放平了!放平了!”我冲明明大喊。

明明小心翼翼将野人平摆在地,我冲上去就是人工呼吸第一式,然而只有大摊的鼻血汇流到野人脸上,我却被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我回头,燕朝红正扶着光脚、面貌形态一塌糊涂的徐夷神人,徐夷被两个人搀扶着跪下,野人身前,他不把脉,颤巍巍地、直接拿了根针就往野人头上扎。

他真是神医吗?我四处挥洒着热血,求助的眼光,先朝燕朝红脸上看两眼,再朝明明看两眼,最后决定,擦擦鼻子。

“扶他到床上。”徐夷突然开口说话,我愣了愣。

他是那种非常标准、中年男人成熟阴郁的声调,还很虚弱,闭塞,嘶哑,没有底气。

于是明明抱野人,燕朝红想扶徐夷,然而自己没耐心,对着个老男人,打横就是公主抱,跟着明明,一前一后,把两个同样孱弱、又都奄奄一息的男人抱到徐夷king size的大床上。

留我一个人在原地,两手夹着鼻子,鼻血哗啦啦地往外流



怀柔政策 。。。
我半躺在徐夷家宽敞明亮的客房里,燕朝红坐在我床边,粗手粗脚喂我红枣桂圆枸杞粥,旁边还放着一盘万恶的菠菜炒猪肝,徐夷说:补血。

床里侧的铃铛响了,我转过头,看到野人已经睁了眼,正看着我含着燕朝红手里的调羹头,燕朝红捏着调羹把,我们两人扯着一根调羹齐齐望他。

野人将头转正看房顶,脖子上的铃铛就又响了,他也没理,只把眼睛闭上。

“呸——!”我一口吐出调羹头,“快拿药!”使劲推燕朝红,“快点把徐夷煲的药拿过来!”

燕朝红瞪我一眼,起身时小声嘟囔:“都快成你使唤丫头了……”

等燕朝红负着气而去,我扭扭捏捏,扭到野人身侧。

“野人啊……”我支起身子,头在野人头上方,呼唤他。

野人脖子上被我系了一个大铃铛,就是想让他一有动静就通知我知道,我怕他没有动静就先一步离我而去了。

徐夷说得好,野人是毒发,毒龄五年以上,坚持到现在是因为,正巧毒发时,野人以自身内力抵抗,走火入魔,导致内力尽失,毒也被压制了。

而这一次再犯,全赖我。

野人脾虚气弱,徐夷一按他脉搏就知道,他早该饿昏了,或是累晕了,或是渴死了……总之他是不死不休地折腾自己身体,而折腾的原因,我想是为了找摔坏脑子的我。

以我目前的所见来看,我可以推测,野人是以什么样的状态满大街找我,找到我时,对他来说,早已经是体力、脑力到了极限。

然而他却来来回回帮我送旅行包、帮我烧水、帮我洗澡、坐在床边等我入眠,再一个人傻兮兮地跑到墙角抱着包,别说几天没吃东西的中毒之人,就是身强体壮如孙青山之流,也得活活地被折腾去了半条命。

还有一点,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认,野人开不了口,却眼睁睁地看着我跟燕朝红的那点事,他心里怎么想,该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我,却又舍不得。

“野人?”伸手拍拍他的脸,他不理我。

“你睡着了吗?”我问,心里想,废话,睡着了谁还理你?

然后燕朝红风风火火地端着药汤去而复返——“小心烫!”我刚要接碗,被燕朝红换了只手,躲过去。

叮铃一声,野人脖子上的铃铛也就跟着响了。

燕朝红凑近脸,看了看野人又看了看我,冲我使眼色。

我知道他啥意思,开口对口型,垮着脸说:“他、不、理、我。”

燕朝红挑了挑眉梢,无声接道:“看、我、的!”说完下一句就听见他以恶心人万分的语气叫:“小青山啊……”

叮铃一声,野人脖子上的铃铛再次响了。

“这药先冷着,来,”燕朝红上前,“让小红红先喂你吃一口明明密制、菠菜配猪肝……”

叮铃。

“青山张小嘴,小嘴吃肝肝,啊……”

叮铃。

“青山乖,好乖,再吃一块,啊……”

叮铃。

“青山果然乖,那小红红就不客气了,我要与你,共食一块!”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铃铛疯了,响个不停。

“野人野人!”我赶紧转过身,看野人闭着眼全身猛抖,“都是你个死人头!”再回头去骂燕朝红,“看什么看你的!出事了吧,出事了吧?!野人野人——!”

燕朝红讪讪起身,低喃:“又怪我!也不看看自己多配合,还怪我?”

我无力再理燕朝红,野人已经侧转身,背朝我,全身缩在一起,铃铛在他脖子上不住乱响,像那个什么催命夺魂铃,响得我心慌慌。

“野人对不起。”我绕过他肩膀,“野人我们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他没什么,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跟你解释,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我话说到这里,燕朝红忽然就插了嘴,大声道,“咱俩啥关系?怎么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你倒解释解释,让我也明白一回。”

于是野人更抖了。

“燕朝红!!”我抓起身边一盘子猪肝就往他脸上砸,“滚!赶紧给我滚!!谁明白找谁去!!”

燕朝红冷笑,转了身一步都不停,真走了。

“野人……”我调回头来哄野人,“你听我说……”

铃铛在野人的脖子上就又是一通乱响,我没想到,他忽然伸出手,两只手扯着绑铃铛的红绳就往外拽,但他没力气,越是拽铃铛越是响,越响他越拽,越拽越响,越响越拽……最后铃铛没拽下来,他自己又抖又喘,紧闭着眼,扯着自己的脖子乱晃悠。

“你是生我的气呢,还是生自己的气?”我将他人扳正了问他,“刚从鬼门关上活回来,就不能好好珍惜自己一点?!”

野人不拽铃铛了,改为扬起手,他手抬不高,手指都伸不直了,却是来推我,想把我推开。

“干什么呢你?!”我一把抓起他的手,然后咽下口唾沫喘口气,“生着病呢不准闹情绪,要是不高兴就打我,”我拿他手往我自个儿大腿上打,“舒服了吧?”然后我问,“不准再逮着自己瞎扑腾!”

野人被我松开手,铃铛也就不再响了,手落到床上,他竟然累得睡了过去。

……

人说恋爱中的两个人谈话不能有停顿,否则一方就会说傻话,例如,很多时候,说“我爱你”发生在其中一人犯了大错、又不敢认错的情况下,例如这几天,我就跟野人说了无数次的“我爱你”。

神奇至极,我有一二三四个前男友,没人跟我说过“我爱你”,我也没跟他们说过,但这次因为和燕朝红的那点事,我觉得自己有一种冲动,不然你就娶了我吧,我想这么跟野人说。

我爸说得好啊,结婚你都敢了,这世上就没什么事是你不敢的了。

我记得我妈那时回的是,外面诱惑多,出轨门槛低,结婚谁不敢,是人家觉得结了再离嫌麻烦。

所以我觉得,我能有今天,我家的树人政策出了大问题,野人应该看开点。

此时下午三点,惠风祥云,阳光普照。

徐夷店铺后的小花园,一面通卧房,一面连着厨房、仓库还有茅厕。

我在厨房里倒腾,明明就坐在厨房外的小板凳上杀鸡。

徐夷干女儿徐津宛正在给徐夷的一方小药田除虫,野人搬了张太师椅坐在院子正当中,看徐津宛除虫,顺便晒太阳。

其实这一阵,野人傻呆呆的,也不怎么愿意理我,也不愿意多提以前的事。

我到底没敢隐瞒我勾搭燕朝红爬墙的种种,不过我也记不起来,当初和野人,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照直说“我跟那男人上床了”,野人没多大反应,反倒是燕朝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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