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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赏赐,少勋曾听闻前些日子藩国进贡了一株稀有的桃花,据说这株桃花不仅比寻常桃花开得好,还一年四季都会盛开,少勋自诩爱花之人,对此十分向往,不知陛下可否将此株桃花赐给少勋?”
一年四季都会盛开的桃花?!
原本漫不经心地看着众人争奇斗艳,花招百出以博取功名在身的燕子泓顿时被张少勋所提起的桃花勾起了兴致。
老实说她并不是什么爱花之人,所认识的花种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但是有种花对她而言却是十分特别且意义深刻的。
那便是桃花。
她极其喜爱桃花,以往在现代,她每逢桃花季便去逛花市,家里也养了十几盆不同类别的桃花,前院还种了两棵桃花树,一来是因为桃花开得十分好看;二来是由于自己深爱的人跟桃花有许多难以言明的种种相似之处,爱屋及乌之下,她对桃花可是迷恋得很。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一件事,当你很想得到一样东西或者内心对某件事物蠢蠢欲动的时候,下手就一定要快准狠,因为机会稍纵即逝,迟一步可能连渣也没有留下给你。
尽管偶尔也有后悔自己没想清楚失手的事情发生,但是机会本就是一场赌博,没有稳赢的道理,主动出击的人得到的永远要比什么都等待的人要多,况且耐心向来就不是燕子泓的长项。
不管那株桃花是否真像张少勋说的那样神奇,先拿到手才是王道。
“好——”
“慢——”
燕子泓与女皇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大殿上的众人包括女皇全都愣住了,这又怎么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可以归作是二皇女没有睡醒,酒后失态什么的,但现在,怎么也掩盖不过去了吧?!
其中又以女皇和张少勋最为震惊呆滞,一个正准备应好,一个正准备接收赏赐,怎会料到出现这么一个大意外。
女皇毕竟是九五之尊,平生也见惯了一些始料未及之场景,所以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看向了制造出这意外的人——燕子泓。
燕子泓却不等女皇发话,径直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才抬头道:“母皇,儿臣也想要那株桃花。”
她话语刚落,大殿一片寂静,过了好半饷,才传来女皇的声音:“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场合,岂容你胡闹,再者君无戏言,朕怎能言而无信?”
“请母皇恕罪,但儿臣确实十分想要那株桃花,愿意以任何代价换取。”
场上静默良久,直到半弯着腰的燕子泓已经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稳住身体,不至于失去平衡五体投地时,女皇的话语才姗姗来迟:“那朕便出题考考你,你答的上来再说。”
“谢母皇。”
次奥,劳资就知道有这个梗,穿越嫖诗的好时机啊!
在这种场合要是不剽几首古人的诗词和文章,那真是白看这么多年穿越小说了。
就算在座的有人是跟她一样来自那个世界和年代,有着被戳穿的危险,但这次的梗,她还是打算用!
白白浪费了这送上门的大好时机,也不是厚脸皮如她的作风。
大殿上的众人显然没有想到晚宴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还不知道神发展这个词汇,如果知道的话,他们一定在心中默默吐槽,神发展啊!
今晚意外连连,有好些事不关己的大臣都抱予了一种乐于看好戏的心态。
“既然如此,朕就考考你们两个,大燕的女子无不以从仕途为荣,每年进京赶考之人都以万计,可惜每年春闱都只有数十人入选,有些人考了一生直到老死都没法踏入朝廷,你们说说,她们这么拼命究竟是为何?如果你是她们其中一人,你又是为何?”
听闻女皇言,殿上众人大多都有一个想法:还能为何?无论是为了什么理由进入朝堂,回答女皇,都一定要说是为国家效力,为女皇尽忠。
卧槽,真是刚好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太带感了。
燕子泓心中早已浮现出了答案,不过为了展现出自己的风度,她用眼睛示意张少勋先说。
张少勋瞧见燕子泓的示意后,对她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眉眼间带着一丝“我早知你会如此”的神色,才面向女皇回答道:“回陛下,少勋觉得她们如此拼命是为了一份荣耀,谁不知为国效力为女皇尽忠乃是一件至高无上的荣耀。假设少勋是她们其中一员的话,少勋会抱着为了让大燕的平民百姓都过上幸福生活这种想法而进入朝堂,为国效力。”
虽然缺乏新意,但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女皇在心中暗暗评估着,这个张少勋先燕子泓一步提出见解,要是燕子泓再用类似的理由来回答,则明显就落了下乘。
“子泓,少勋已经说出了她的见解,你呢?还没想好么?”女皇略带一丝苛责意味地朝燕子泓问道。
“回母皇,儿臣觉得她们如此拼命的确是为了一份荣耀,为国效力乃是一件至高无上的荣耀。”说道这里燕子泓停顿了一下,抬头直视女皇,只见女皇面带微笑,但仍掩饰不了失望之意。
而大殿的众人更是摇头叹息不已,本以为这个燕子泓再不济也会几句场面话,哪知道她竟然只会生搬硬抄。
看着众人均掩饰不住的失望神色,她不禁有些想笑,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看姐待会的反转一定让你们的脸色更精彩!
“假设儿臣是她们其中一员的话,儿臣是想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话音一落,殿堂内一片寂静,女皇的神情有些木讷,但是眼眸所流露出的震惊之色足以使燕子泓感到愉悦。
这种耍人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女皇静默了半饷才开口道:“子泓的抱负宏伟,远非常人可及,朕还真是看走眼了,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这么一个人才。”
“母皇过奖了,儿臣哪有母皇说得那么厉害,儿臣只不过是想要那株桃花而已。不知母皇可否赐那株桃花给儿臣?”
说话间,燕子泓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打量着张少勋,只见她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口中还念念有词,她仔细一听才发觉张少勋念的正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而端坐在高台的女皇也犯难了,如果说给燕子泓的话,这明显就削了张太尉面子啊,伤了君臣感情,如果不给燕子泓的话,还指不定她会闹成什么样子,看今日她在大殿如此张狂,视皇室规矩如无物,女皇就知以她秉性定不会善罢甘休。
女皇犯难的期间也不禁冒出一丝疑惑,虽然平时跟这个女儿不太亲近,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更何况她还不是在皇宫长大,但是印象中,二皇女燕子泓一直是个存在感极低,行事手段畏畏缩缩的人,今日一见,为何会变化会如此之大?
“陛下,不如再考考她们?”女皇身畔的凤君知她心中为难,不禁提议道。
闻言,女皇心思微动,既然如此,那就不妨再考考她们,如果这次张少勋胜过燕子泓,那就把赏赐给她,如果燕子泓再次胜过张少勋,那张太尉也应该无话可说了,毕竟赢一次可以说是幸运,赢两次就是实力问题了。
“这么急做什么?刚才少勋可是赢了在场所有的才俊,你只是略胜少勋一回,就想拿到朕的赏赐?为了以示公平,朕要再考你们一回,你们可愿意?”
听到女皇这样说,眼神一直恍惚着的张少勋突然恢复清明,先燕子泓一步回道;“谢陛下恩典,不过少勋认为凭着二皇女殿下刚才那句话就已证明二皇女殿下的志向与胸襟远胜少勋不知多少,少勋自惭形秽,不敢再向陛下要赏赐,即使陛下要考臣等二人,也请陛下不论输赢,以刚才的结果为准。”
“好,少勋果然才德兼备,就依你说的办吧。”女皇一脸欣慰地笑道。
一直低着头没出声的燕子泓突然开口了:“母皇,请收回成命,儿臣只想堂堂正正地与张小姐比试一场,该是儿臣的,儿臣绝不转手他人,不该是儿臣的,他人双手奉上,我也不要!”
小样,别故作大方了,不要以为她没看见刚才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时,那眼中一闪而逝的不以为然,不管你张少勋是真的瞧不起她背出的古人诗句,还是单纯的不服气,都把你那惺惺作态的伪君子面孔收回去吧,想在女皇和众人面前留下个完美印象?哼……请你找别人做你的跳板吧,老娘在社会打拼好几年,你这种类型的,老娘还真见识过不少。
见燕子泓居然又出人意料地不识大体,女皇心下大为恼怒,这逆女居然敢当众弗她面子,好心给她台阶下,她不下,好,既然你不下就不要怪母皇刻意刁难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君威不可拭,君言不可逆。
至于凤君更是忧愤在心,这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前段时间还如此乖巧温顺,现今却变得这样放肆无忌,固执己见,身为一个臣,在大殿上居然说些“你啊我的”,幸好女皇在气头上没发觉这称呼问题,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不知道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好!既然你这么说,朕就成全你,让你与少勋堂堂正正地比一场,适才考了你们两人的政见,现在,朕要考考你们二人的文采,你们就以‘桃花’为题,做首诗或词,做的好坏由翰林院大臣们评论,朕不予置评。”
女皇面无表情地说完,心中却想着此局张少勋必胜无疑,女皇不止一次听说过张少勋的名字,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后宫中,原因就在于她曾经出过两本诗集,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凤君都赞赏不已,此人的确文采不俗,更何况,翰林院的苏学士也曾对张少勋的才学给予肯定。
要知道,大燕翰林院的苏学士乃当朝百年不出世的第一才女,她年轻时,曾周游列国,学识渊博,门生遍布天下,几次三番拒绝女皇以及先皇的出仕请求,待到不宜远行的年迈之际,她才感于皇室多年来的垂青,愿意入仕,女皇二话不说直接让苏学士入驻翰林院任最高学士,即院长一职,因苏学士实在太有名了,从她做了翰林院长后,各地的精英学子,珠玉良才,其中大多是苏学士的门生均纷纷请愿入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