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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泓凭直觉判定自己应该不是要被放出去,至于现在去哪,她心中却有几个想法,一是她可能要去受罚了。二是她可能要换地方住。三是去见某人。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第一个可能性与第三个可能性最大,不过她倒没什么惧怕,她被暗无天日地关了五天,她宁愿被打一顿,也要出来走走路,散散步。再者,她到现在还认为自己的罪并不严重兼之皇女的身份,她就算领罚也重不到哪里去。
很快的,她就被带入一间房内,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狱卒便将她的手脚绑好,随即关上门离去。
一个身形修长,衣着华丽的女子映入了她的眼帘,只见她背对着双手站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间屋子光线很足,几根粗大的蜡烛将这间不大的室内照得恍如白昼。也教许久不见光的燕子泓感到十分不舒服。
“好久不见,我的二妹。”那女子缓缓转过身,一张漂亮的脸上含霜带傲,宛如出鞘的剑锋一般伤人而不自知。
、第十七章:往事孽债不可追
“怎么了?难道连我你也忘了?”那女子挑了挑眉,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那眼眸却是直直地盯着她不放。
燕子泓看了她半饷,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对方摆明不怀好意,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唉……真是伤心,在藏媚阁里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干嘛对着我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装给谁看啊?”那女子边说着,边步步紧逼,背着的手也放下来了,燕子泓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她右手居然拿着一条鞭子。
不会吧,难道女皇叫这个女人来惩罚她?
“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那女子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直教燕子泓心底发寒。
不会吧,当年才五岁的燕子泓会与眼前的女子发生多大的仇恨?!顶多就是小时候打架打得勤,互相看不顺眼罢了,怎么会让眼前的女子露出这种滔天的怒意。莫非又是与宫斗有关?她有些头痛地想着,心底下意识地产生了一股恐惧,无奈身体被绑,动弹不了,完全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的状况。
“既然你落到了我手里,那咱们就好好算算帐。”说着,那女子右手便欲扬起,吓得她放声大喊:“慢——有话好好说,有帐咱慢慢算,你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要打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那女子手一松,冷道:“还需说甚?”
燕子泓冷汗出了一身,赶忙回道:“当年我都被你推下寒池了,差点一命呜呼也没追究你,就算以前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也一笔勾销了。”
“哈哈……没追究我?”那女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仿若癫狂,好一会她才开口道:“好一个没有追究啊,当年我疼你宠你,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姐妹来看待,想不到你却如此陷害我!!”
那暗哑的声线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尤为突兀,而其中透出的恨意却与这潮湿密闭的地方十分相符,让一旁听着的燕子泓心惊不已。
“当年我与你玩的甚好,经常带你回我父妃那儿,那时候母皇对我父妃好得不得了,可称得上是宠冠后宫,而你父妃却早已失宠多年,你们父女俩见不得我父妃好,使计陷害我。”
她眼神带着些许怀念又带着些许怨恨,“那天,你叫我带你去太和殿玩,我不疑有他,便带着你去了,结果玩着好好的,你偏说要去看寒池,走到寒池边上后,趁我不备推了我一把,我当你是玩儿的,也推回你一把,结果你竟自个儿跳进去寒池里,当时我六神无主,居然真的以为是自个儿推你进去,赶忙去叫人救你!”
“结果……你醒来后,居然对母皇说,我欺负你,将你打进了寒池。”
“原本母皇是不信的,可你居然掀起衣袖,指着身上的淤青说这是我打的,哈哈……真可笑,真难为你当时小小年纪就将苦肉计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凤君一直妒恨我父妃宠冠后宫,只是苦于一直抓不到我父妃的把柄,此事一出,他便借由此事狠狠地惩治我与父妃,虽然因为母皇的关系没有被打入冷宫,但,凤君却因此重新得宠,母皇也就再也没有踏入过我父妃的宫殿。”
她说完,冷冷地一笑,眼神再也不带任何温度。
生怕她扬手挥鞭的燕子泓急急忙忙地追问:“那……那你父妃现今如何?”
“死了。”
伴随着话音,一道鞭影便朝她劈头盖脸地抽下,燕子泓想不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在毫无防备之际受此一鞭,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已经迎来了第二鞭、第三鞭以及后来的无数鞭……
此刻,她才明白什么叫痛不欲生,这鞭子不仅打得人十分疼痛,而且后劲十足,鞭子落下那一瞬的疼痛相比起待会的感受简直是不值一提。
她一开始嚎了几声,便没气力叫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像是要晕过去一般。
正当燕朝桢抽的十分尽兴时,一道类似于开锁的声音响起,她不禁皱起了眉,但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歇。
“住手。”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令原本已经昏昏欲死的燕子泓再度振奋起来,她勉力抬起垂下的头,睁开眼看向那道声音的主人。
眉目如画,青丝如墨,俏脸含霜,一双勾魂摄魄的凤眼此刻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来人竟是几日不见的燕朝睿。
“哼,我就知道你会来,只是想不到这么快。”燕朝桢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向她。
“你怎么敢动用私刑?谁给了你这等权利?!”燕朝睿压下心中狂躁的怒意,尽量以平静的姿态面对眼前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我已暂代刑部侍书一职了吗?就算是刑部尚书也没有权利任意剥夺我的权利,再者,鉴于此人的身份特殊,其他人没有资格提审她,只有我可以!”
燕朝睿冷笑一声,回道:“既然如此,那依照我的身份也有资格提审她吧?”
“按理来说,虽然可以,但你这也算是越级行事,不合规矩。”
“……废话我不想多说,给她松绑。”
“……是。”
燕朝桢带着满腔的不甘,解开了绑在燕子泓身上的绳子。
绳子一解开,燕子泓便无力地滑坐在地。
“这人我要带走。”燕朝睿看向燕子泓那被打得破损凌乱的衣服,眼内闪过一抹心疼。
“带走?没有母皇的命令,谁也不能带走她!”她有些气恼地看着燕朝睿,口气与其说是怒气凌然,还不如说是娇嗔蛮横。
“皇姐,母皇不是说把她全权交给你么?既然如此,别人带走她,只是你一句话而已。”燕朝睿见她有些松动,便用手拉起对方那执鞭的手,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她的手心。
不知是不是痛到有些精神恍惚了,燕子泓竟看见这两人姿势暧昧,说话语气宛如情人间的呢喃,令人鸡皮疙瘩起满身。
“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以后莫怪我不理你。”燕朝睿见软语相求不管用,便开始恢复了一开始的冷硬。
“……放了她不难,问题是你为何要处处护着她?!”
“我爱护着谁就护着谁,轮不着你管!一句话,你放还是不放?”燕朝睿早已厌倦和她逢场作戏,虽说以前看她还顺眼,但近来她的兴致全被燕子泓所吸引,也就顾不得以往两人相处的情意。
看了许久戏的燕子泓,脸上虽没有表现出什么,实际却在心下肯定了两人非比寻常的关系,更把她们往百合禁忌这方面推想。
“哈哈哈……”燕朝桢蓦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隐藏不了的悲伤。
燕朝睿才不管她发什么神经,径自绕过她,走向燕子泓,察看她的伤势。
“疼么?”看着她衣服上一道道鞭痕,她禁不住问道。
“还好,不过……快点把我带走吧,我撑不住了。”说完,燕子泓便把眼一闭,头一歪,竟是昏了过去。
看着四周熟悉的红砖瓦房,燕子泓感觉自己又重生了,这次不再是女尊的世界,而是作为陈燕的人生八岁时所生活的地方。
八岁的她读的是小学三年级,因为父母早早离异,而且都十分不负责任地将她扔给了双方老人抚养,而他们达成的协议是:小孩小学时期在女方老人这边生活,初中在男方老人那边,至于高中的话,念不念的成还是个问题,到时再另作打算,所以,八岁时候的她是生活在乡下的外婆家里的。
老人另有孙子要带,女儿留下来的拖油瓶说到底是跟别人姓的,老人也不太上心,早早就把她给扔去了寄宿制学校。
在那里,她便认识了桃源。
正回想着的燕子泓,突然感觉四周的红砖瓦房如同烟雾般飘散而去,随即映入她视线的正是伴随她小学六年记忆的学校建筑与那200米的简陋操场。
操场上,一个衣着脏旧的女孩正跌坐在操场的草地上哭的涕泗横流,一个像胖墩一样的男孩正手忙脚乱地笨拙地安慰着女孩。
这一幕如此的熟悉,熟悉到令一旁的燕子泓笑出声来,这正是她第一次遇见桃源的场景。
犹记得他们小时候都长得不太好看啊,一个瘦里吧唧,黑不溜秋,还整天穿着脏兮兮的校服,头发也不常洗,作为女孩子她当年实在很失败。一个则胖得十分营养过剩,五官都挤在一起难以分辨,最大号的校服穿在他矮小却又巨胖的身体上,显得十分滑稽且丑陋。
这难兄难弟一般的相遇,奠定了他们接下来几年的患难情谊。
只可惜这段好时光在上初中的时候便被掐灭了,燕子泓有些感慨万分地想着,突然,四周的场景再次变换。
这次的场景却是在一个比较阴暗的阁楼里,燕子泓有些恍惚了,这到底是真是幻?这分明是她初中三年的住所,她初中被接过去爷爷家里,因为大伯家没有多余的房间,而唯一的客房在堂姐强烈的要求下改为了书房和储物间,而原本是储物间的阁楼就给了她住。
这三年说起来过的也还不错,只可惜依旧是影单影只,低调的有些自闭的她却再也没有像小学那样的运气,碰到一个胖子难友了。
最让她怀恋不已,在她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