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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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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翠缕和石头都笑了出来,我们三人贫了会儿,我便要带着石头回莫守宫准备晚上的晚宴了。
翠缕将我们送到栈桥,多时不见的锦泞竟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自我搬出天心居后,她便尽量避免与我见面,看来这次她是有话说。
离开翠缕和石头,我和锦泞向竹林深处走去,半晌她只是无言地走着,我便先开口了,郡主两个字才出口,却又被她打断了。
“姐姐,他待你可好?”
我霎时愣了,十年了,从锦泞从未提起过烈山韬,在她的世界里一直回避着这个名字,因为如果他存在,那她的恨就会想源源不绝地折磨着她,所以她宁愿逃避。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我想她一定是想再次告诫我远离锦愁,可没想到她下面的话又一次让我愕然。
“姐姐,其实我常想起七哥和紫歌姐姐,紫歌姐明明知道七哥爱她,可为什么偏要到了江山倾覆时才肯跟他走,多少好光阴都白白流走了。你说是不是?凤梧姐。”锦泞回头闪动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道。
我想起了七爷和紫歌姐姐不由有些哀伤,“紫歌姐姐只是不愿七爷心头压着那么多恨。”
“恨!恨有时候是消失不掉的,可性命会消失。女人,有时候何必想那么多,他对你好不就够了吗?”
我再次震惊地看着锦泞,她今日这是怎么了,提起了烈山韬,又说到了男女之情。
“锦泞……”我讷讷叫着她,觉得她今日不在像个冰美人,反而像个多愁善感的少女了。
“对了,雷拓将军回来了吗?”还不待我问什么,锦泞话锋一转,提起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
锦泞说了这些奇怪的话,又问起雷拓?难道是她……
我思及此,试探地问道:“郡主,雷将军他……你……”这话该怎么说呀!我最后一急道:“郡主可是钟意雷将军?”
锦泞冰蓝色的眼睛淡定地看着已被秋风打算黄的竹叶,“姐姐,我的心已经比这冬日里的湖水还要冷。”她说完也不待我在说什么,就兀自离开了。
锦泞的话我直到了宴会再次看见她还是不明白,不过她问起的雷拓确实出我意外的没有赶回来参加对魏周很重要冬至夜宴。
我进入大殿时才发现按往常安排在烈山韬旁侧的我的座位,不知怎么并列在了烈山韬的宝座旁。
我不敢坐,掩口对筱绿低语让她把座位撤下来,但还不等筱绿动手,烈山韬便对我扬手道:“过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犹豫,他却再次向我伸出了手,无奈缓缓走过去。走近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高高扬起来,对着下面满朝文武道:“朔旦冬至,得天之纪,终而复始。”
此话出口,预示着冬至夜宴的开始,按往常众朝臣会由礼官带头献上冬至祭奠先祖的祭词,可这次下面的声音却寥寥无几,我看了一眼众臣,他们都怔怔看着我,眼神中分明含着鄙夷,含着震惊……
我知道这是烈山韬对他们的示意,他过去曾说过要娶我为妻,但他娶妻,便是魏周要册立皇后。我想做他的妻,可我不想做魏周的皇后,因为魏周二字桎梏着我爱的男人。但看着那些毫无遮掩的鄙视眼神,本想抽出手的我停住了,我骄傲的昂起头迎向了那些目光。
但我没有看见那些目光中,还有一双目光是忧郁哀伤的……
第四十五章 皎皎易污(上)
魏周甚为隆重的冬至晚宴就这样在一片极为尴尬的气氛中开始了,我那已多时未复发的执拗脾气在被众臣激起后,一直令我不肯再低头面对他们。于情我对是否做魏周的皇后并不敢兴趣,于理我的身份也不合适,但和烈山韬并立在人前我从未觉得自惭形秽,更不曾害怕。
但我还是后悔自己的冒失,因为我看见了不远处锦愁缓缓坐下的身影,收回目光时又瞧见了近处烈山诺拧紧后就没有松开的眉头。
也许是感到了我的怯懦,一直握着我手的烈山韬,用干燥又略显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似乎想告诉我不要退缩,也不许退缩。
祭祀之后,歌舞陆续开始,佳肴也依次上来,也许是要向众臣示意他的决心,烈山韬今日特别地照顾我,但面对大殿上那些奇异的目光,即使碗盘里的菜肴再丰富我也是食之无味。
烈山韬蹙眉看着我道:“为什么不吃?自从孩子……”他自知失言立刻转换话题,“你总是畏寒,应该多吃些才好。”他说着目光却凝在了我身上的披风上,伸手轻揉。
我见了一笑道:“好看吗?苍梧王爷送的,又轻又暖,像羽绒服。”
“什么?”烈山韬不解地看着我。
“啊……是我家乡的一种棉衣。”
“哦。”烈山韬了悟地点了下头,目光随即投向了烈山诺。
往日烈山诺对他皇兄的目光是从来不躲避的,但今日很奇怪他移开了,而烈山韬才从弟弟身上移开时,目光又怔怔地定在了众臣中的锦愁身上。
而奇怪的是平日畏惧于烈山韬眼神的锦愁,现在竟傻乎乎地看着他。
我怕锦愁被他吓到,立刻找了个话题问道:“雷拓,雷将军还没有还朝吗?”
没想到我的无心,可烈山韬听得有意,他的眼神几乎是从锦愁身上抽回射向了我,一双狭长犀利的眼睛寒冷至极地看着我。
他直看到我心底对他升起畏惧,才敛住眸光柔声叫我:“凤梧……”
“嗯?怎么了?”我俯身从下面瞧他低垂的脸,那种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是疑惑,愤怒,忧郁,还是无奈。我不知该怎样形容那一刻的烈山韬,我唯一能弄清的是他的脸竟有些苍白……
我着急地抓住他的手,“哪里不舒服?”
似乎过了很久他都无语,我心焦把他抓得更紧了,沉声问:“你的旧伤痛?还是胸口痛?”我知道他身上那些战伤时而疼痛,而且自去年春节他伤了肺后,胸口也时常作痛,只是他不愿说而已。
可不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置可否,过了好一会儿,连下面欣赏歌舞的众臣都发现皇帝不对劲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下面,脸上也露出了他惯有的那种傲然寰宇睥睨天下的神情。而我握着他的手,也再次被他坚定有力地反握住。
他的眼睛迸发出的那种寒冷犀利,而又令所有人屏住气息的目光环视着整个大殿,最后定在了一个人身上,可还不等我看清他在看谁,他已经移开了。
夜宴结束时,烈山韬似乎还兴致颇高,执意牵着我的手在御花园里散步,我乐然散散身上的腥膻之气,就任由他牵着满园子晃。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时有意配合烈山韬的心情,本该乌云密布的冬至之夜,今日竟出奇的皓月当空。
我昂头看着清冷的月亮,想着它在那高高的天上,想必是异常寂寥的,那感觉似乎有点儿像……像烈山韬,对,就是烈山韬,清冷的月亮在高高的天上,孤寂的他在高高的天阙上。
我出神的想着,忽觉手被他摇了下,便转头看向他,“这月亮很像你。”
他抬眼望去,看了会儿,脸上再次露出了晚宴上那种复杂的神情,最后声音异常沉静地道:“像我?这皎月应该更像万俟才对?”
“锦愁?”我讶异道,但突然想到锦愁现在那无人能走进的世界,应该是更加孤寂的吧!
大概是见我沉入了对锦愁的思绪中,烈山韬用他的大氅紧紧裹住我,同我一起望着月亮在我耳边用一种满含焦虑和忧郁的声音道:“凤梧,皎皎者易污。”
我一下僵住以为他在暗指我为锦愁做的那件锦白色的袍子才出此言,不觉有些心虚地不敢再抬头看他。
冬至后的第一次朝会,魏周大臣大体分成了三派,一派是迎合烈山韬心意上陈要求立我为后的;一派是无情地指斥我身份低微暧昧,不应久留天子近前的直言忠臣;而最后一派是以许舟为首的中间派。
别人的态度如何我并不特别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并不是真正能左右此事之人,而我以为能决定我命运的我和他,原来也不过是我的异想天开。数年后,我也才明白冬至之夜望着皎皎银月的烈山韬是何其痛苦和无奈。
第四十五章 皎皎易污(下)
大概是大臣们对立我为后的谏言过于难听,也许是最近有极重要的政务烈山韬不愿让我知晓,从冬至后他便用些杂七杂八的事让我不得不留在莫守宫,我也知趣地很少去天阙走动,空出许多时间更多用在了石头和锦愁身上。
自我离开天心居后,烈山韬便把石头也接了出来,将宫内一处名叫喜雨小筑的院子安排给了他,但因为一年来杂事颇多,再来他也总粘在我身边,宿在莫守宫的侧殿里。所以他身边的人、事、物留意得也少,现在有了时间便开始忙活起这事儿。
这一留意才发现,内侍们对年幼的皇子实在太过怠慢,时至冬季,石头的寝室里竟连顶暖帐都没有。而我对石头对李妃的愧疚更深一层,也不由不得再次钦佩她的决定。她临终竟能放心把孩子给视如仇人的我,让我日夜愧疚不算,也让我对石头不敢不尽心竭力。
女人哪,愚蠢如斯,为了那么点儿恨连性命都搭上;可女人哪,聪明如斯,一句话便叫人纵是赴死也不能抱怨半句。
我长叹口气,扔下那稀薄的帐子,便和和筱绿朝宫里的绣房而去。
“姑娘,这个好宝蓝色的,料子好,绣活也细致。”筱绿说着拉过给我看。
我轻抚着那帐子,觉得颜色的确不错,但冬季用未免显得清冷了些,而且蓝色容易让人忧郁,石头入了书苑已经开始察觉自己同其他皇子的不同,小小的脸上常常露出我都弄不懂的神情,还是选个明快些的吧。
想着我继续向前挑选,一顶浓绿杂着金线的织锦暖帐跃入眼帘,我抬手抚去感觉柔软又暖和。
见我如此,绣房的管事内侍立刻上前道:“姑娘好眼光,这是苍梧王爷刚刚从南方带回来的江南料子,比咱们宫里的又轻又柔,而且这丫头虽是新来的,绣活却是咱们绣房最好的。”
我伸手抚了抚上面绣了一半的浅绿色嫩竹,也非常满意,那半枝嫩竹在浓绿的丝绸上好似一枝新秀摇曳在苍翠的竹海之中,颇有新意。
管事看出了我的心意,便陪笑说:“姑娘看中了,我让她连夜赶出来给八皇子送去。”
我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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