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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封信?”洛云瑛一提,齐修远也想起来了。
“是。邹天泽,对不起……”
“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事。”邹天泽安慰她;板着脸又说起冷笑话:“我现在可是皇帝的连襟;有护身符的。”
正因为他们身份比之以前天差地别,杜飞扬还用杀人来嫁祸,可想而知这个局极难破解或者根本无法破解,洛云瑛越思越想越难过。如果这事牵连到邹天泽,她万死难辞其咎。
她此次怀胎本来就辛苦,身体很弱,刚出月子今天在大牢里一凉,再受了这个打击,眼前一黑,倒在齐修远怀里晕了过去。
“我去请大夫。”邹天泽冲了出去,却在房门口撞上沈佳敏。
“相公……不好了……梦恬……梦恬……”
“梦恬怎么啦?”邹天泽瞳仁一缩,那张棺材脸开了裂缝。
“梦恬……一直呕吐,她说……她很难受。”
“我去看梦恬,你马上安排人去请大夫,还有,让人去请娘过来帮忙照顾洛云瑛。”
县衙那边没有什么消息,齐修远与邹天泽却已经快疯了,齐梦恬这天晚上一直呕吐,后来没什么可吐,已经开始呕血了。津阳城里的所有大夫都来过,都诊不出是什么病因。洛云瑛开始只是急火攻心晕过去,可醒来后听了齐梦恬的情状,忧急更甚,倒下再没能起床。
娘和妹妹都病了,齐睿让家人去跟商彦和告假,也没有去练武。
齐梦恬已经奄奄一息了,邹天泽坐在床边痴痴傻傻。齐睿带着商彦和进房时,邹天泽抬抬眼皮看看商彦和,忽地握紧拳头冲商彦和砸去。
“邹天泽,你干嘛?”拳头没有砸到商彦和身上,商彦和握住邹天泽手腕。
“干嘛?梦恬要活不了,我杀了你替她抵命。”邹天泽眼红得滴血,要跟商彦和拼命。
“梦恬病了关我什么事?”商彦和不解。“你别冲动,我看看。”
“怎么不关你事?合府的人都没事,偏梦恬有事,那是因为她那天下午单独吃过酥合,那酥合你动过手脚了吧?”
“邹叔叔,酥合是我在外面买了让兴儿送回家的,跟师傅无关。”齐睿着急地想分开两人。
商彦和悻悻地甩开邹天泽的手,冷声道:“你疯了,邹天泽,你会毒杀洛云瑛的孩子吗?”
邹天泽身体一僵,脸涨得通红,偷偷看向齐睿,齐睿却没有注意到商彦和话中的机锋,他接口道:“就是啊,邹叔叔,师傅与我爹爹也是好朋友,不会害妹妹的。”
似乎也有道理,齐修远那年找商彦和明确表明
自己只喜欢洛云瑛,商彦和也死了心,不久,商彦和公布了女儿身份,嫁入开钱庄的李家。她主动表白对齐修远没有企图了,三人心结解开,这些年来往得多了,交情反而比以前好些。
齐梦恬如果只是洛云瑛的女儿,她还有可能下手,但是,齐梦恬也是齐修远的女儿,邹天泽一想,商彦和对齐修远的痴恋,其实不比谁少,看来不可能是她做的了。
“好像是中毒。”
他们也猜是中毒,可是大夫诊不出什么。邹天泽见商彦和没说出什么好的治疗方法,痴呆呆地看着齐梦恬不说话了。齐睿和邹梓哲控制不住,站在床边低声哭了起来。
不是心脉受毁,输内功好像没用,商彦和见一屋人愁云惨雾,决定还是试一试。
奇迹般的,齐梦恬的脸色慢慢地由腊黄变为苍白,然后缓缓地浮起一丝红润。一个时辰后商彦和收回手掌后,她竟能睁开眼睛,开口要东西吃了。
洛云瑛由齐修远挽扶着过来看望女儿,不由得喜极而泣,本来就是心病,心头一宽,也有了些气力,当下邹卫氏忙忙地吩咐,又送了汤水饭菜过来,就在齐梦恬房中,让齐修远也喂洛云瑛吃了一些。
“彦和,你看梦恬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之前就中了毒,昨天发病是遇上了诱发的因素,只有这样的毒,才可能在呕吐后排空毒性了,所以接受了内功调理,身体就恢复了正常。”商彦和分析完病情又问道:“修远,你们又惹上杜飞扬了?”
齐修远沉默了一会,看了看洛云瑛和邹天泽,将他们的怀疑坦言了。
“十年前的信,就算保留着,也不足以定案,我找时间潜入杜家,试试看能不能找出那封信。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就算证据确凿,邹天泽是什么身份?大可求得皇恩特赦。”商彦和有些不以为然,认为齐修远三人忧虑过度了。
齐修远苦笑,也没多说,只对商彦和拱手道谢。他们的财势与靠山,确实足够了,并且洛云瑛与皇帝还有那一层交情,真判定死罪,也许能求得一命。只是云天商号就完了。商场上最重信誉,云天当家人如果惹出人命官司,并且最终不能洗刷清白,那么以后哪一个商号也不敢与他们合作了。云天在商界的地位,会一跌落地,永难翻身。
商彦和这天又输了两次内力替齐梦恬调理内息,至晚间,齐梦恬便精精神神痊愈了,众人喜出望外,一颗心终于放到实处。
晚上宋杰过来汇报工作,云天每天上万两银子的营业额,三个当家人一天不理事,就攒下不少事情。宋杰抱了厚厚的一迭需要他们审批处理的文件过来,齐梦恬与洛云瑛都好了,邹卫氏照看着梦恬,沈佳敏照顾洛云瑛,齐修远与邹天泽
来到书房连夜审批文件。
三更天时复核完了,邹天泽叹道:“这才一天,幸好梦恬没事,要是有什么,咱们都没心思理事了,没有官司,云天也得垮了。”
齐修远赞同地点头,盘子大了,事情就更多,云瑛刚出月子,身体还没好,女儿没事还好,要有什么事,只怕管理不到位,云天一下子就乱起来。
这样想着,心头突地一跳。
“天泽,梦恬也许也是杜飞扬下的毒。”
邹天泽愣了一下,随即醒悟,接口道:“杜飞扬为了让我们心乱。”
“嗯,只是,他是怎么下的毒?时机又计算得这么准?”齐修远凝神沉思。
“商彦和说也许是之前下的毒,昨天病发只是遇上诱因,可梦恬昨天一天没有出府过,梓哲掉到地上的酥合还在,彦和走后我让大夫验过了,那酥合没毒,那梦恬是怎么毒发的?她整天呆在内院,也没接触什么人,哪时中的毒?哪里来的诱因呢?”邹天泽不解地道。
是啊!哪里来的诱因?并且这么巧在李瑶的事出来时,杜飞扬为什么能算计得那么准?
两人将府里的饮食和人员进出细细分析,也没找出缘由,正讨论着,沈佳敏过来了,洛云瑛让他们两人去她房中商议事情。
“修远,你记不记得,昨天我们去看望钟瑛瑛,她的身上的味道很怪。”
是的,那味道很怪,他当时想着钟瑛瑛第一天进牢房就弄得身上这么难闻,洛云瑛那时坐了好几个月牢,是怎么撑过来的,心头很难受,忽略了不合理之处了。
“你认为,我们沾染到那个怪味,带回来那个怪味,那就是梦恬病发的诱因。”
洛云瑛点头,钟瑛瑛在杜家,再怎么被轻忽,不可能洗浴都没有条件,刚进大牢一天,此时细思,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弄得身上那么臭。
果真如此,钟瑛瑛一定是知情的,并且在配合杜飞扬,在诱使他们入套。只怕李瑶死亡的那些黑幕,也是她在杜飞扬的授意下有意透露的。
那么,商彦和去杜府查找那封信,反而落进杜飞扬的圈套了。
齐修远与邹天泽同时也想到这一点。寅时了,商彦和如果今晚去杜府查探,此时只怕已经出事。如果商彦和出事,他们又多了一个证据落到杜飞扬手上了,他可以说他们为消灭罪证潜进他府里。
“修远,洛云瑛,你们休息,我派人去李家看一下。”邹天泽道。
事情到了这时,洛云瑛反而冷静下来,她摇了摇头道:“不用派人去,商彦和如果落到杜飞扬手上,她不会说出与我们有关的。她行事诡异,武功高强,就算被杜飞扬送进县衙,只要不与我们牵扯到一起,我想她也有办法脱身的。咱们现在反而不能跟她联系。”
她分析的有
理,三人又计议了一番,决定静观其变。
“修远,钟瑛瑛那种人,你以后不要再怜悯她了。”事情计议完,邹天泽有些恼火地道。
“我知道。”齐修远贯常淡定的俊颜凝起坚冰,温和的淡眸此刻波涛汹涌……
再多的愧疚,也被钟瑛瑛折腾一空。再温和的人,也有脾气与底线,钟瑛瑛触犯了他的底线他的家人的安危。
“蝼蚁撼树!李瑶,你就看着吧,看我这只蝼蚁,怎么撼云天这棵大树。”
杜飞扬脸色阴沉沉的,黑眸眯成一条线,冷冷地看着灵堂上李瑶的牌位。
李瑶确如洛云瑛他们所想,是杜飞扬自己毒杀的,杜飞扬杀李瑶的原因,根本不是李瑶外面有了男人,却是因为意见不同,李瑶要脱离他自立门户,他在动了要杀李瑶的心后,就开始着手布今天的局。
李瑶嫁给杜飞扬之初,两人的心思是一样的:扳倒云天。
杜飞扬要扳倒云天,最重要的原因是妒恨齐修远。李瑶要扳倒云天,主要原因却是为了逐利,洛云瑛作弄她,其实是情势所迫,她自已明白,除了有些羞恼,并没有恨怨。
几年过去,扬威与云天几番角逐,没有一次胜算,反而在一次次较量中,在商场中的地位渐渐下降,云天扶摇直上,又有沈家这个背景,李瑶不想再与云天竞争下去,她认为云天已长成参天大树,再与云天斗,那是蝼蚁撼树自不量力。
她甚至有了与云天握手言和的打算。
知道钟媛媛身体里是钟瑛瑛的灵魂,杜飞扬便时时想着加以利用,一年多前杜飞扬又想出新的棋局,打算假意休了钟瑛瑛,让钟瑛瑛无家可归去投奔齐修远,继而嫁给齐修远作妾,离间齐修远与洛云瑛。他再安排人到云天的合作商号处破坏齐修远与洛云瑛的名誉,让云天内乱,他来个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瑶对杜飞扬连自己女人都要利用的行径十分不屑,怕自己有天也落得钟瑛瑛那样的下场,自那后乐州她的大本营便慢慢地操控回自己手上,排斥了杜飞扬的管理,隐隐有了自立的打算。
虽然得了钟家的家产,然而这几年,杜飞扬没有开拓出浔阳以外的市场,财力并没有得到增加,并且因为在浔阳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