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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柜台里的洛云瑛脸上浮起无限惋惜的神色。
“夫人有所不知,老爷要上京城和尚老爷商谈合作事仪,为方便老爷出门,这张银票不是咱家钱庄开的,是小的拿银子上广元城大通钱庄换的,是全国通兑的,哪个州郡的钱庄都能兑现银子。”曹掌柜说到后面,涕泪交流痛不欲生。
“啊?”李夫人变色:“你能确定在这里面丢的吗?”
“这个?”曹掌柜吱唔。
“不管是不是,各位,关系重大,请各位别走,等县太爷来查明吧。天祥,你马上去报官,天福,你们三人堵住大门,谁也不准出去。”李夫人不愧大家主母,果断地下达命令。
李夫人那边说着话,这边丁乙趁着众人不备,一把抽起洛云瑛手肘下那迭纸,飞快地放进自己袖袋,慢条斯理道:“你们要查,跟我无关吧?我一直是坐在大门边的。”
“好像是。”李夫人点头:“允许你一个人走,其他人都给我等着,不准走。”
洛云瑛急得一把扯住丁乙袖子,眼睛含泪看他。
“你刚收了夫人的银子,快把那十两银子还我,那,这是借条,给你,我再给你写个收条。”
丁乙摸出一张纸递给洛云瑛,洛云瑛看了一下,是前
天那份买卖合约。她不情不愿地递了一张十两的银票给丁乙,丁乙拿起柜台的笔,醮了墨汁飞快地在纸上书写,然后推给洛云瑛。
洛云瑛接过,白纸黑字写着:今收到广元洛氏赔偿银子三千两……内容跟齐修远告诉她的对方必须写的完全吻合。她含泪点头认可,依依不舍地目送丁乙离开。
也不过一盎茶时间,丁乙回来了。
“把欠条还我。”他脸孔狰狞。洛云瑛不解地看他,尚未答言,门外冲进来五个官差,官差冲李夫人施礼:“夫人。”
“我家掌柜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丢了,麻烦差大爷把在场的人都搜身。”
“是。”官差领头领命,眼光一扫,店里都是女眷,手一挥,两人抓住丁乙。
“没有我的事的,我是来讨债的,这个女子欠了我的银子不还。”丁乙拼命挣扎。
“胡说,刚才明明给你了,这店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洛云瑛拼命揉眼睛,委屈地呜咽着。
“是,是,我们都可以作证,他刚才说了要洛姑娘给他十两银子,他还亲笔写下收据了。”
“他这是讹诈,欺负洛姑娘是女流……”众人叽叽喳喳群情激昂。
“就是,差大爷,请为小女子作主,我给的那十两银票,还是李夫人给我的,差大爷,你们可以搜他的身,就知道我所言属实。”
官差按住丁乙,一阵摸索。
“就是这张银票,这不就是嘛。”洛云瑛叫道。
“啊!这就是我丢的那五千两的银票,贼子,别跑。”曹掌柜上前,对着那人狠踢。
“那人一直坐在门边,怎么会到他身上,想必不是曹掌柜掉地上给他捡了,是进门时给他偷去的,小偷……”众人七嘴八舌,丁乙挨了好些唾沫。
“这明明是五两的银票,哪里是五千两?”丁乙叫屈。
“这就是五千两,我家老爷与各大钱庄交好,我们外出携巨额银票不安全,就约好暗记,贼子……”
“此等窃贼,不能留他祸害于人,送官……”
事情圆满解决,丁乙送官府后,被县太爷罚了一百两银子才放出来。洛云瑛松了口气,不管他自己有没有悟出中了他们的圈套,想必以后是不敢来了,就算来了,她自信,吃一堑长一智,跌了一次不会再跌第二次。
可是她仍然很伤心,她躲到房间里痛哭。
“好了,别哭了,事情解决了就好,你看,眼睛都肿了。”齐修远温言哄她。
“我高兴,就要哭。”洛云瑛哭得更伤心了。
她此刻悲伤的是,自己虽然是文明先进社会来的人,可在这个异时空,却没有什么优势,一切全靠齐修远。她惭愧,她占了齐修远心上人的身体;她心酸,齐修远对她的好,是对钟瑛瑛不是对她洛云瑛;她惶恐,钟瑛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夺回她的身体。
“怎么这时候又是小孩子啦!”齐修远笑着摸摸她的头,低声道:“不说你了,给你哭个够,昨日这一吓,也真够受的,你有些发热,我去药铺开剂药煲给你喝。”
洛云瑛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钟瑛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着齐修远这么好的谦谦君子不爱,偏喜欢那个变态杜飞扬。
“来,喝药。”
“嗯。”
哭了这许久,洛云瑛也慢慢平静下来。
齐修远接过空药碗,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
“对了,修远,你上哪找的那么雍容贵气的人来演李夫人,我以为你会让你娘演呢。”
“我娘常和我爹在外走动,我怕与前来店里购买首饰的顾客碰上,那位是天泽的娘,卫姨自邹伯伯去世以后,深居简出,这许多年过去,浔阳城里认得她的人不多。”齐修远把枕头竖起,抱着洛云瑛靠过去让她斜躺着。
“邹夫人好气派。”洛云瑛赞叹。
齐修远笑道:“邹家本来就是大家,卫姨的娘家也是大户人家,从小养成的气势,用不着装。”
邹家还真是当之无愧的浔阳世家,就几个使婢,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洛云瑛赞道:“邹夫人气势够足,还有那几个美婢一亮相,首先就让人信服了。”
“美人哪有那么多,天泽家也就这四个人漂亮,那也不是普通丫环,是天泽的房里人,这次卫姨为了帮我,连天泽的房里人都带出来了。另一位,是恰巧来他家做客的他的表妹。”
“啊!那我应该好好谢谢她,明日我们办了礼,你带我一起登门道谢。”洛云瑛感激地道。
齐修远带着笑容的脸稍僵了一下,随后笑道:“不用,我跟天泽从小认识,交情匪浅。再说卫姨自觉孀居之人,不宜见外客。”
洛云瑛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正想坚持亲自登门拜谢,突地又闭口,什么孀居之人不见外客,她是女的又不是男的,邹夫人能见齐修远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能见她这个女人,这是厌恶她的名声不屑往来,人家如此竭尽全力相帮,不过是看在齐修远面上罢。
“瑛瑛,现在没事了,好好休息,你昨晚也没睡好吧。”齐修远叉开话题。
他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男人,洛云瑛再一次暗叹,柔顺
地点了点头。
齐修远解开她盘着的头发,拿过木梳一下下的梳顺,又把她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扶着她的头把枕头放平。
“好好睡,我走了。”
……
齐修远走了,洛云瑛没有睡意,她脑子里不停地想着齐修远临走时两人的对话。
她对齐修远说谢谢你。他回答她:“谢什么,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生我的气,我就很高兴。”
是什么的过往?让齐修远如此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钟瑛瑛?并且认为是天经地义,钟瑛瑛不需回报他什么,只要不冲他发脾气,他就很高兴了。
钟瑛瑛为什么会放着齐修远不喜欢,反而喜欢杜飞扬呢?杜飞扬那么巧去了乐州,这其中有关系吗?
杜飞扬并没有去乐州,他与丁甲一直在浔阳城外几十里的一家客栈里住着,静候丁乙的佳音。
佳音没有,噩耗倒有一个。
“什么?你再说一遍?”杜飞扬与丁甲一齐惊呼。
“……事情就是这样,师兄,我们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耻辱,奇耻大辱啊!”丁乙很想去撞豆腐自杀。
“师弟,别难过。为兄已有预感,这两日一直心惊胆跳啊!”丁甲安慰他:“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不就一百两银子的罚金吗?小意思,杜公子,你说是不是?”
“是。”杜飞扬那张俊脸整个扭曲了,本来能得一千五百两银子的,现在却……他咬牙,从怀里掏出面额两百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丁甲:“罚金我一并付给两位,还得麻烦两位找人来,再设一局……”
“不,公子,那个女子,我们师兄弟再也不跟她打交道了,公子另找高人。”丁甲丁乙异口同声大叫,四只手拔浪鼓似的摇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差,文我存存稿箱里面定时更新,如果显示不了,亲们~~~~不是我不更,是晋江不让更哦~~~~~
、身不由已
丁甲和丁乙连夜溜了。
窗外夜色弥漫,杜飞扬默默地站在窗前,性感淡漠的唇角紧抿,握着窗棂的手指指节发白,丁乙刚才说的话在他脑海里回响:“杜公子,这绝对是一个局,一个为破解我们的局而设的局,那女子一环扣一环,她的局比我们两兄弟还高明,我怀疑,前天她上我师兄的当,是故意的。毕竟她是经商之人,怎么会不知律法所规定的这一条款?”
丁乙的话响过,杜善昨晚的汇报响起:“公子,洛姑娘今天来府里找你,小的按你的吩咐,让门房告诉她你不在。还有,洛姑娘去钟家了,钟家人连大门都不给她进去。齐公子的额头扎着纱布,没听说齐家要卖地什么的。”
不,洛云瑛不是故意上当,她是根本不知大渊这一律法,她是在走投无路之后,才想出这个局来破解他们的局的。齐修远是挚诚君子,杜飞扬相信,这样一个棋局,齐修远想不出来。
洛云瑛?钟瑛瑛?换了名字,难道真的换了个人?对,就是这样,此瑛非彼瑛,换来的这个人,不是那个懦弱无能,只知哭泣怨天尤人的钟瑛瑛。
这个人和齐修远联手,商场上还有他们的对手吗?不,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杜飞扬握着窗棂的手用力,那拳头粗的窗棂,生生给他拗断了。
杜飞扬不会就此罢休,洛云瑛并不知道,她兢兢业业经营着她的小生意。
“钟小姐真漂亮,出水芙蓉也只得钟小姐一二分颜色啊!”毫无介蒂的夸奖,洛云瑛很自然地说出来,一边还替钟媛媛扶了扶发钗。
那日前往钟府求助连钟媛媛与钟昆山的面都没有见到,她没有什么心结,钟家人于她也就是陌生人而已。
“真的好看吗?”钟媛媛娇羞地问,眼角瞥向大门边柜台里的齐修远。
洛云瑛笑了笑,大声道:“齐公子,你来看看,钟小姐戴上这发钗,是不是衬得这发钗更好看了?”
她不说钟媛媛戴上发钗更好看,却说这发钗有钟媛媛戴上更好看,这与一般首饰店的马屁话完全不同,钟媛媛得她在心上人面前吹棒,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