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爷正忙着,洛姑娘有话和我说。”与上回一样,邹天泽见都不见她,连请她进府都没有;派了邹平出来问话。
洛云瑛暗暗咬牙;拼命深呼吸,将怒气压下,把来意说了。
“我家少爷说知道了,这是已经给福隆印刷出来的传单,让我问洛姑娘是这些内容吗?”邹平递了一张传单给洛云瑛看。
这份传单内容与她的传单内容差不多,商号改了福隆,牛皮也是按福隆的历史来吹嘘的,地址也改了信阳福隆的地址。
洛云瑛又一次拼命深呼吸,这次是感动的想哭拼命要压下泪水,邹天泽果如齐修远所说,面冷心热,她这些天太忙了,没有想到这事,如果今晚才印,其实有些迟了,想不到邹天泽早替她安排好了。
“替我多谢你家少爷,这传单我明天到哪里拿?”洛云瑛冲邹平深施一礼。
“不敢当,洛姑娘,我家少爷让我跟洛姑娘说,他要去信阳送快讯样刊,让洛姑娘晚上跟杜飞扬订好首饰,明日一早送来,他替姑娘送去。”
“这个,太麻烦你家少爷了。我自己送去吧。”洛云瑛犹豫了一会道。货款她倒是不担心,她还欠着邹天泽房款九千两银子呢,只是这样麻烦人家,总是不妥。
“我家少爷说。”邹平扯扯嘴角,一字一字道:“洛姑娘若是想进宫当皇妃,可以自己走这么一趟。”
洛云瑛脸一赤,着火似的红,心里却温水烫过般软得一蹋糊涂。
“多谢你家少爷。”
“少爷说,不用谢,洛姑娘明天送货来时,记得把印传单的费用也送来,两次合计银子十两。”邹平学完邹天泽的说话,自己先撑不住笑了,洛云瑛也跟着笑,只是眼里的泪水,却控制不住大滴大滴往下掉。邹府大门上的灯笼映照下的那张脸,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晶莹闪亮,大门后,一双淡眸一瞬不眨地紧紧地看着她,似是要把她吞进肚里。
继洛氏之后,浔阳城的许多商号也搞起了类似的促销活动,不同类产品的销售据说还好些,不过听说赚的不多,邹家书肆是城里唯一的印刷点,听说那些人印传单费用很高,邹天泽也没有那么好心免费给他们把传单夹在快讯里面免了派发的人工。同类产品如杜氏,则销售很不理想。想想也是,洛氏刚搞完活动,商品大卖,需求短时间内趋于饱和,这时候搞活动,肯定没有销量。
“这时候搞活动,根本就没
用,老家伙非逼着我搞……”杜飞扬这天过来了,提起杜仲恨骂不已。
洛云瑛裹着大披风,缩在椅子里静静地听着。她没有把杜飞扬往里面院落领,两人此时是坐在店里的角落里。
“瑛瑛,你还外出吗?”杜飞扬问。
“出啊!休息几天趁着天气不是特别冷,就要出去。”
“瑛瑛,你这回外出,我想和你一起走,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杜飞扬脉脉含情地看她,那手,不老实起来,在她脸颊来回摩挲着。
洛云瑛觉得似有无数毛毛虫在脸上爬,忍了一会,到底恶心得忍不下去,她一把扫开杜飞扬的手,坐直身体道:“飞扬哥哥,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大门处就在这时进来一个人,是钟昆山。
洛云瑛愣住了,本来要跟杜飞扬撇清的话也被打断了。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情,她都把这个恶心的爹忘了。
钟昆山刻意换了年轻人的装扮,一袭上好淡青色锦衣,头发一丝不苟向上束成发髻,发间翡翠簪晶莹剔透。他相貌是极不错的,气度也颇雍雅,这一着意,倒真个年轻了好几岁。
这老不要脸的爹想勾引她呢!洛云瑛冷冷地斜了钟昆山一眼,一言不发。
“瑛儿,跟爹回家。”钟昆山笑容满面,那双滑腻腻的色爪,拉过洛云瑛的手,淫秽的目光视J着洛云瑛。
“钟老爷,小女子洛云瑛,跟钟老爷毫无瓜葛,请钟老爷勿再登门,否则,休怪洛云瑛不客气。”洛云瑛一阵恶寒,这许多日子过去,这个恶心的爹没有动静,她还以为危机过去,原来不过是顾忌着齐修远,一看她和齐修远闹崩了,又色心不死了。
钟昆山变色,狠狠瞪着她,憋了半天道:“跟我回家,不走我就上官府告你忤逆。”
“忤逆?忤逆谁呢?”洛云瑛冷笑:“钟老爷,我在杜氏祠堂前当众受辱,那时候,钟老爷可有当我是钟家女儿?我走投无路时,钟老爷收我茶楼租金,可有当我是钟家女儿?我被骗到处筹银子时,钟老爷可是吩咐了家人对我说钟家只有钟媛媛一个小姐的,钟媛媛砸我店面时,钟老爷又在哪里?还有。”洛云瑛顿了顿,盯着钟昆山,目光幽深,犀利如刀:“钟老爷别忘了,洛云瑛死过好几遭了,名声于洛云瑛是身外浮云,钟老爷若再不识相,洛云瑛只有把……”
她幽冷地笑着,挑眉看着钟昆山。
钟昆山老脸紫涨,他今日没有带家人,杜飞扬在一边坐着,一时也不能怎么样,灰溜溜走了。
钟昆山走后,杜飞扬大约是听洛云瑛提起祠堂休妻一事,也有些坐不住,搭讪着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开。
洛云瑛呆呆地想着来到这个时空一年里发生的事,心头恍惚,
痴痴地想念起齐修远来。
杜飞扬要跟她一起出门,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机心,洛云瑛都不可能答应,钟瑛瑛随时会出来捣乱,她可不想跟那头恶狼太亲密。本来计划过三五天再出门的,眼下她怕杜飞扬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完了跟她一起走,她悄无声息地准备好样品,提前出发了。
走前她让宋杰去问邹天泽,浔阳快讯已在信阳之外的哪些地方发售,带回来的话是汶阳和济清都打开销路了,不过汶阳的乐丰商号有意要经营洛氏的产品。
有现成的意向客户,那当然是先奔汶阳去。
从浔阳到汶阳的路极难走,全是山路。宋杰驾着马车顺着陡峭的山坡往上爬。洛云瑛早把肚里的酸水都吐光了,这具身体也爬不了多少山路,她强自咬牙忍耐着。
费了老大劲马车才爬上山顶,接着是下山了,这时主要是控制马儿别跑得太快,比上山稍好些,可是没多久,咔嚓一声,马车厢一歪,洛云瑛晕得东歪西倒反应太慢,一下子栽出车厢,危急中她急忙往路边一滚,总算避免丧身马车下,只骨辘辘滚了十几米,后来抓住路边的茅草,终于止住了。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宋杰跑过来紧张地扶起她。
还行,她怕冷,穿的衣裳厚,除了手掌心蹭破皮,倒没什么事,连脸都没花。倒霉的是跌下马车时扭到脚了。
“你先看看马车怎么回事。”洛云瑛扶着路边的树作金鸡独立状。
“姑娘,是车厢前底下的横辕在接口处断了。怎么办?”宋杰搓着手眼巴巴看着她,等着她拿主意。
马车这产物洛云瑛也陌生,她跳到车厢边,看来看去,除了换掉那根横辕,她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解决。
她拿出地图看了看,来时的路上最近的城镇是二十里外的浔阳城,往汶阳方向去最近的十五里地外的一个乡,怎么办?让宋杰步行去那个乡找人来帮忙?她一个人在这里候着能行吗?会不会有人身危险?
“等等吧,有过路的马车向人求助,看看人家懂不懂怎么干。”
路边山林里的树木又高又壮,树叶随风涌动,发出阵阵私语一般的声浪。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淡淡的雾气在林间盘旋,从中午等到傍晚,还没有马车行人经过,洛云瑛着急起来,难道晚上只能在这里过夜,虽然有被子褥子,带的有干粮,可是……
“姑娘,太好了,有马车过来了。”宋杰高兴地大叫。
马车越走越近,看清驾车的人后,洛云瑛更加高兴,那是熟人邹天泽的家人邹平。
“你们出门前不检查马车吗?”邹平看了一眼,好奇地问。
需要检查吗?洛云瑛与宋杰一样一脸问号。
邹平
摇头不已:“每一次出发前,都必须检查,发现有松动或是有裂缝的地方,把车送车行修理,你们这辆车的横辕,看样子出发前就裂口了。”
“这是才做的新马车啊!”洛云瑛嘀咕,嘀咕完了才想起,这马车都是木头结构,哪有上辈子的钢铁结实。
“邹平,把首饰箱搬到我们车上,拿木块和钉子先固定一下……”邹家的马车里响起冰碴一样的声音。
邹天泽在马车里。
洛云瑛冲马车抱拳施礼道:“多谢邹公子出手相助。”
马车里没有声音,洛云瑛也不以为意。
一切收拾妥当,邹平道:“洛姑娘,你们的马车只是暂时钉好,随时有可能再断开,你上我家的马车吧,我们也是到汶阳。”
“多谢!”
洛云瑛也不客气,吩咐宋杰在后面跟着,自己拖着伤腿挣扎着攀跳上马车。
车帘从里面掀开了,洛云瑛正正对上邹天泽的脸。那张棺材板脸虽然没有一丝表情,可不能否认,他生得极好,五官配搭得恰到好处,一双仿佛可以望穿一切的耀眼冰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那张脸冰冷无情却又不失清朗,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男性魅力美。
“邹公子好。”洛云瑛微笑着冲邹天泽打招呼,她准备接受邹天泽的一个冷哼或者无视的,意外的是邹天泽看了她一眼,皱眉道:“腿怎么啦?”
他口气明明很不耐,可眼里却有关切担忧一闪而过。
这人就是齐修远说的,面冷心热,表里不一。
洛云瑛的腿很疼,可也不是疼到不能忍受,不过她突然之间浮起一丝孩子气,她颦起眉头,一副很难受的表情低声道:“从马车里摔到地上扭的。”
“坐下,我看看。”邹天泽还是很冷,说话的同时把洛云瑛按下,一下子扒了她靴子,摸了一下关节,突地一扭。
“啊!”洛云瑛惨叫,真疼。
、如梦痴迷
邹天泽瞥都不瞥她一眼;从包袱里拿出药膏;脱了她的袜子;在她脚腕上很用力地揉搓。
洛云瑛咬牙,伸手将眼里的泪水擦掉,暗骂邹天泽真不会怜香惜玉,忽而又愣住,他又不是齐修远,怎么会怜惜她?想起齐修远,想到上一次出门齐修远缱绻温柔;体贴入微;由不得伤心不已,刚止住的泪又哗啦啦往下掉。
她不愿在邹天泽面前露出软弱之态,干脆微微侧身靠在车厢壁,用手肘遮住脸假寐,只是泪水可以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