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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阮宝儿,皮痒是吧,反正一会姆妈问起来我倒是没事,侬屁股有没有事我就不知道了!”阮天昊懒洋洋靠回去,得意洋洋道。
这下戳到痛处了,宝儿立刻噤声,歉意朝着楚原白笑笑,端着鸡汤屁颠屁颠过去,忝着脸笑嘻嘻道:“哥,喝鸡汤!”
“没力气,要喂!”阮天昊依靠在团花图案金钱纹大引枕上,舒舒服服指着自己嘴示意道。
第二十六章养伤四
阮宝儿一脸郁卒,心不甘情不愿上前,心里头咒念了千百遍,手里头却只好舀了一大勺子递过去,阮天昊眼见得她一脸便秘表情不知道为何突然心情又转好了,得意洋洋张了嘴就是一口。
谁知道你别看鸡汤上面一点烟也没有,那是因为上面有一层厚厚黄油覆盖着,其实下面那汤根本还是烫,阮天昊一个没注意吞了顿时烫到了,哎哟一声本能一口吐出来,阮宝儿被喷了一手,哎哟一声端着汤手一哆嗦,顿时晃荡了出来再烫了自己一下,又是一声哀嚎,手一松,砸了个粉碎溅了自己一身。
这一连串意外不过一瞬,阮天昊愣了一下,阮宝儿捧着手心又顾不得脚,上蹿下跳痛得嗷嗷叫,本在一边看热闹楚原白这下也变了脸,立刻走过来拉过宝儿手道:“可烫坏了嚜?”
阮宝儿疼火辣辣,眼泪都痛了出来,怒瞪着阮天昊:“你个大坏蛋,我招你啦!”
“好了好了快给楚哥哥看看烫哪里了?”楚原白阻止要冲过去找阮天昊算账宝儿,拉住她手撩高了衣袖,顿时看到几处鲜红烫痕,宝儿皮肤本来就白里透红,这么一烫甚是明显,再加上她手上那些刚刚结了疤黑乎乎伤疤,怎么都看着怪吓人。
楚原白看了看阮天昊,低声哄宝儿:“宝儿乖,别乱动,一会我去找大夫给你上药,别乱擦,仔细破了皮,嗯?”
宝儿越发疼起来,胡乱点头应了,楚原白拉她在屋里头酸枝木高椅背上坐下来,嘱咐了她莫乱动,这才又走到阮天昊边,压低了声道:“天昊兄弟你平时看这也是明白事理人,缘何总是和你家妹子过去不?夫子可有讲过善亲友,悌兄弟,人不独亲其亲,更何况是你妹子,宝儿就一个,若是伤了痛了再后悔可就要来不及了!”
说完,拍了拍他肩膀,便自行离去找人取药。
屋里头剩下阮家兄妹,阮宝儿捂着手臂低头哼哼,那边床上阮天昊默不出声,宝儿这回打定主意不去理睬,头都不抬,过了会,阮天昊咳嗽了俩声,见宝儿不理睬,又咳了几声。
眼见得阮宝儿摸着手臂就是不抬头,阮天昊到底耐不住了,悉悉索索摸下床,靸着鞋挪近宝儿,站住了先是没做声,宝儿低着头看到俩脚丫。知道阮天昊站在自己面前,就不作声不理睬,自顾自摸手臂呼痛。
“莫再磨了,一会小心磨破皮更疼!”阮天昊见宝儿半天都不理睬他,还是自己先开口了,一边说一边去拉宝儿手臂。
宝儿哪里肯就范,一扯手臂就要挣开:“不要你管,疼了不是侬顶顶高兴?”
“胡说什么?刚刚我不是有意,我不知道鸡汤那么烫我自个舌头也被烫到了呢!喏,看看!”为了证明,阮天昊伸出舌头给看,红彤彤一片。
“活该!”宝儿嘟囔着。
这回阮天昊倒没发火,继续去拉她胳膊:“让我看看烫哪里了?一会找人给换件衣衫,这衣服脏了穿着不舒服吧!”
“要你管!”宝儿气不打一处来,这会子知道歉意了?刚刚还吐了她呢。
“我不管你昨儿个侬可就小命休矣!”阮天昊口气难得揶揄,不过还算平和,没有那么讨嫌,顺势蹲下来,拿眼看看宝儿,粉嘟嘟脸蛋鼓着腮帮子极有点那猪槽里头小猪仔样子,小时候在乡下看到过,家里头养着几头猪崽,皮肤也是粉粉,倒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副奶娃娃样子。
其实他并不是真讨厌这个娃娃,尤其这个娃娃粉嫩皮肤特招人想捏一捏,只是很奇怪,每次见到了不知道为啥看到她眼里头看自个样子似乎总是带着一种探究和透彻,这种感觉在她很小时候便时不时就存在,挺让他不舒服。
书院里夫子曾经有一句话评价他性格,孤傲刚劲,在他骨子里有种自认为不为人知疏冷,宝儿很可爱,这是众所周知,然而他总觉得,她可爱,和他听话一样,带着三分假象,倒不是说是坏,只是并不真合群。
他也不喜欢宝儿在英娘一家子里头被所有人那么在乎感觉,分明是个外来,却似乎家里头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他也曾经试图和她亲近,然而每每没说几句又吵得不可开交,总之,他对她,是复杂心态,这种复杂他实在还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是宝儿出事是他不愿意看到,尤其此时,那个粉粉幼滑皮肤上那些红斑和伤痕,看着让他有些心里头怪怪。
这一次,他不想再和她闹了,是自己不对吧,他阮天昊行得正站得直,要做个堂堂正正男子汉,自然不该和一个小女孩总是闹别扭不是?
刚刚那件事情令他觉得愧疚,尤其是楚原白话提醒自己,是,他是错了。
可是为何楚原白比他清楚明白多了呢?只因为他比他大了几岁?
“好了好了,对不起,刚刚是我错,别嘟着嘴了,可以挂油瓶了都!”阮天昊刮了下宝儿鼻子,滑腻腻挺有趣,其实这妹妹也没那么讨厌吧。
宝儿皱了皱鼻头,纳闷了这家伙咋突然口气好了,可是这个刮鼻子动作令她不爽,继续嘟着嘴:“讨厌,干嘛刮我鼻子?都塌了!”
阮天昊笑笑,突然觉得这丫头其实也就是个小猪嘛为啥自个老是觉得她会让他不快?
“不刮也瘪塌塌!”家里头都像爹,鼻子有些瘪,即便是宝儿也是如此尽管不是亲生,倒是唯独这个三毛阮天昊,有一个挺括鼻梁这一点是他引以为豪,这样五官令他格外深邃些,再大一些话会更加立体。
宝儿看阮天昊一副揶揄表情,不由气恼:“你鼻子高了不起啊,我压,我压,我不信压不瘪!”说着要来压他鼻子被阮天昊一把搂抱起来:“行啦小猪,这儿有胰子,我给你涂一涂,一会就不疼了。”
“我才不是小猪你放我下来,不要你弄啦!”宝儿更加不高兴了,前世她就被叫小猪这世还叫!人家现在还小,再过几年她会注意吃食绝对不重蹈覆辙,小猪什么最讨厌了!
阮天昊力气大,根本没容她挣扎开,去那红木三角架子上澡盒子里头取了胰澡豆子,这玩意是有钱人家用洗澡用品,用新鲜猪胰腺洗干净磨成粉加了豆粉和很多香料做,有止痛止痒效果,拿着这东西他把宝儿手牢牢握住了却又小心翼翼擦拭那被烫地方,渐渐地竟然真令那些烫到地方不痛了。
宝儿尽管有气,可是也不想和身体过不去,眼见得真有效,便老实了,一边好奇问:“咦,真不痛了,好奇怪哦,哥,这个你也懂?”
阮天昊笑笑,心里道这丫头说风是雨,脾气来得快去也快,这会看上去已经忘记了刚刚火气了,道:“嗯,姆妈以前给我弄过!”
“哇,你很厉害呀,真不痛了!”人以舒服就心情好了,宝儿又开心了,挥挥手,嗯,真好快。
“别乱动,这是不痛而已,一会还是要上药,还有,这个涂上千万不可以碰水,不然更痛知道不?”阮天昊一把抓住她乱动手,“你这个小猪蹄痛死了又要鬼叫鬼叫了,楚夫人上次赏过一盒去疤药挺灵光,回家了我拿给你用用!”
楚夫人指是楚静,她因为自己个没孩子挺喜欢阮家孩子,有空没空总送些玩意,上回他练功服破了皮,便给了一罐去疤灵药用着确实不错。
不过阮天昊称呼令宝儿大感不满,抗议道:“你才是蹄子呢,你是狗蹄!”
“狗蹄好歹能刨水,你这猪蹄怕是只能下酒菜吧!”阮天昊也不生气,随口道。
宝儿一时气馁,正要想法子扳回来,就听到门被打开来楚原白前脚进,后面跟着花子凌。
花子凌一进来,便冲着宝儿嚷嚷:“宝儿,强子哥来了,让强子哥看看你伤怎么样了?啊,刚刚听说还被烫了,还好吧?”
风风火火跑过来,也不客气蹲下来拉过宝儿手臂问道。
一眼看到宝儿卷着袖子露出小胳膊,不由啧啧叹息:“哎呀怎么那么重啊,疼不疼啊,这个疤不会留下来吧,天昊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那?”
宝儿正觉得疼呢,花子凌那么一拉又一次擦到她痛楚,立刻皱着脸道:“呜呜,强子哥,痛痛痛,痛死了!”
咋咋呼呼声音让阮天昊一皱眉,眼看着花子凌上来就搂着宝儿白嫩嫩胳膊一脸疼惜样子,阮天昊眉头更皱了,伸手把宝儿抱过来站好,拉扯好她衣襟道:“宝儿是个女娃,强子你好歹已经那么大了给我规矩点行不,一会让人家看到了还说宝儿没规矩呢!”
啊?花子凌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自己个空荡荡爪子,好半天道:“三毛哥,不是一向都这样嘛,宝儿还那么小啊,谁会说?”
“这地方嚼舌根人多了去了,你家娘不就是被人嚼苦?你给我规矩些,宝儿已经不小了,以后外头去你别黏糊那么近懂不?”阮天昊没好气道,也不管花子凌听懂了没有,又朝着楚原白道:“这俩天让你们家里人那么忙乎真是多有打搅了,一会我娘也该担心了,今天我们就回去了,元白兄能否给找辆马车?”
楚原白看看他,又看看宝儿,沉吟了下道:“刚去祖母说起了,昨日这事也是瞒不了人,老祖宗让带你们兄妹过去看看呢,即便想走,也得去给祖母和我大姑那里请个安再走吧,不然她们老惦记着也不好。”
阮天昊想了想,点头:“也是应该,你让人给宝儿换身衣衫我们这就去给楚老夫人和楚小姐请个安。”
楚原白笑道:“嗯,好!”又瞅了眼花子凌,扯了他一把道:“子凌,走,前头陪我一块用个饭去,我饿了!”
仍然一头雾水花子凌被拉着一块出了门,临走,楚原白把药膏留下了道:“我让人来送衣衫,这药膏对烫伤好你给宝儿涂一涂!”说着走了出去。
花子凌被扯着往外头走,直到院子里才反应过来仍然不明白:“啊,三毛哥今儿个咋啦这是?啥时候对宝儿那么重视了?”
楚原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