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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被带到了贵妃的翊坤宫回话。
“回娘娘的话,那个小柱子陪着奴婢到了接见处,许是见我和家人有贴心话儿说,就主动避开一边儿,奴婢当时还以为他是个细心的。谁知道等奴婢和家人们说完话,送他们走了以后,却发现小柱子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着,奴婢这才发觉不对了的。”
而这时,贵妃身边的大太监却有带来了一个矮胖的小太监,“回娘娘的话,奴才查过了,克善阿哥身边只有一个小柱子,奴才已经带来了。”
“他怎么可以一个人先离开?”小云愤怒了。
然而,在看到带进来的人的时候,小云彻底傻眼了。
“小云,你说的小柱子可是这一个?”
“回娘娘的话,不是这个,奴婢可以确定,绝对不是这个。那个小柱子长得特别好看,跟个姑娘家似的。”
姑娘家?贵妃一愣,不知怎么回事,就想到了新月格格那里去了。
“去!到新月格格那里看一看!”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贵妃还是叫人去看了看。
“回娘娘的话,”来回话的宫女已经变了脸色,“新月格格她,她不见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新月格格她不见了!娘娘,她只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留给太后,一封留给了李尔佳夫人,她出走了。”
“混帐!”太后拿信的手都是颤抖着的,“还不派人去追!务必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给哀家抓回来!”
纳喇氏被宣进了宫里,在太后面前把头都磕出血了,还没能完全平息太后的怒气。
艾欣看着面色苍白,额头缠着绷带的那拉氏,泪水立即流了下来。
“好了,艾欣,不哭了。至少太后现在已经答应暂时不追究咱们了。你应该庆幸呀,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新月,要不是她,咱们家哪里会遭遇这些事情?”想起那个新月格格,纳喇氏就止不住的愤恨。
艾欣不说话,只是哭。她只是想传些假消息让那个新月忍不住做出什么,像原著那样才够现眼呢。她只记得自己阿玛对新月没兴趣,却忘了新月的身份,而一个和硕格格淫奔战场去找自己的阿玛,他们家完了!艾欣恨自己想事情怎么不多想一想,闹上这么一出反倒把自己家害到如此悲惨境地,艾欣真的是不敢多说什么了。
不过,艾欣可不是那种出事会怪自己的人,过了么一会儿,她就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到新月格格的头上了。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做出这么傻这么蠢的事情来,都是她的错。
而新月呢?
在接见处,她离了小云,换下太监装扮,换上衣裙,一副普通民女的模样,跟着其他进宫探望的人们离开了宫门口。
当然,新月根本不可能真的找到战场去。她一个姑娘家,除了到处碰壁,还能如何?
宫里的人找到新月的时候,新月正在一家客店里哭天抹泪。虽然新月是个和硕格格,但那些侍卫也知道这个格格是个不被上头喜欢的,哪里能有什么恭敬怜惜。
新月一见抓她的人来了,情知不妙,立即跪下开始求情,将她心目中她和纳穆两人的爱情渲渲染染大讲一通,哭着喊着求他们放过她。
侍卫们很是呆了一呆,毕竟他们从未见过这么有“个性”的格格,不过他们哪里会管这些,伸手就要去抓她。
“今天谁要拦我,谁就是要害死我!我要去找纳穆的心意已决!不让我去,你们就拿刀来杀了我吧!要不然,我自行了断也成!阿玛留给我的匕首还在!”说着,她拔出匕首,就要抹脖子。众人见新月已经豁出去了,再难劝阻,立即做了一个决定,做出被她感动的样子,要网开一面。新月见状,以为是自己的深情感动了他们,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侍卫们趁机一个手刀劈昏了新月,将她带回了宫里。
新月醒来后见情况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得闭口不言。太后却恼了她,把她关了起来,待康熙回宫之后才和康熙商量干脆把她嫁到外蒙古去和亲算了,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新月哪里肯,不能和她心目中的天神在一起本身就已经是要了她的命了,何况还是要被送去千里之外的荒凉之所,她哪里能够受得了,立时抬起头跪在地上大喊了一句能生生把人震晕了的话来——“新月已经是纳穆的人了,从我的心到我的身体全都已经属于他了,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都奉献给他了。”
太后脸色铁青,一茶杯下去,新月的额头就开了朵大花。“无耻!世上竟有你这样的人!我爱新觉罗家的脸面,我皇室的荣耀,生生就要毁在你这个贱人手里了!你真是一代奇女子啊!女中豪杰啊!我爱新觉罗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胆大妄为,不顾廉耻的格格?”
新月被带下去验身了,而结果,直接让太后的脸又黑了一层:新月格格已经不再是完璧了!
康熙虽然愤怒,却不相信纳穆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据他的人所回报的信息来看,倒是新月一直想要勾引纳穆,却从未成功过。纳穆看见她躲都来不及呢。何况她的名声,康熙也听说过,不是什么正经人,说不定她的身子是谁破的呢,纳穆可能倒是背了个大大的黑锅。
太后听了康熙的想法,也觉得有道理,便传了纳喇氏进宫。
纳喇氏怎么肯承认,她很清楚自己丈夫晚上的情况,自然知道是新月胡乱攀扯的,只能死命在下面磕头。
太后瞧了一眼纳喇氏头上的伤口,心里也软了,觉得他们一家也怪不容易的,那新月倒真是个祸害,把好好的一家人祸害成这个样子。只是事已至此,皇家的脸面已经丢完了,新月连和亲的价值都没有了,宫外有渠道知道消息的人家恐怕也都知道了,事情不得不处理了。
于是,几天后,新月格格病重身亡。而克善面前剃了头发身穿缁衣的了缘师太哀哀戚戚的看着他,殷殷嘱咐道:“克善,你一定要用功,以后重振端王府。还有纳穆,等他回来以后……”话没说完,她就被拖走了。
御史们发挥自己特长,把很久以前端王府的那些破事儿全都抖落了出来。结果嘛,就是端亲王除爵了,而克善呢,反正他还小,以后看他的造化吧。
只是艾欣很是不满,觉得新月死得太过容易了,要是太后能像原著一样把新月赐到李尔佳府多好,她就能把满清十大酷刑全都使一遍了。纳喇氏听了一窒,拎着女儿的耳朵就训了一气。
就算纳穆恨上了新月,不会喜欢她,可毕竟人家曾经是皇家的格格,他们要是敢虐待新月也是绝对讨不了好的。倒不如现在的情况,新月死了,他们家里也安稳了,不必担心那个新月拖着他们下地狱了。
番外:噶卢岱
“唉!”
“嬷嬷,您老叹什么气呀?”
“我为什么不叹气?我叹的是咱们十二格格。你也看见了,皇太后有多疼爱九格格。”
“那不是因为九格格是养在皇太后身边的吗?咱们格格不也照样得了皇上和娘娘的疼爱吗?”
“你呀。七格格蒙太皇太后教养,这宫里谁不知道太皇太后说了不叫七格格嫁到蒙古的,皇上最是仁孝,恐怕会在京城里给七格格找一个额驸了。再看看九格格,只怕皇太后也未必舍得她远嫁。可咱们十二格格呢,虽然有皇上娘娘宠爱,却是恐怕……”
“嬷嬷,您老年纪大了吧,这话也是混说的?主子的事情可不是咱们该议论的。我知道您老是心疼格格,可再这么不注意怕就是在给格格招祸了。”
“瞧我这嘴,真的是老了。以后再不说了。”
一个小小身子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忍不住落下泪来。狠狠咬住被角,不叫自己哭出声来。为什么,同样是一个母亲所出,境遇就差这么多呢?
她也想留在京城,留在皇阿玛和额娘身边,她不想被送去和亲。
“端静姐姐,请你保重。”噶卢岱看着对面的盛装女子。这是她的姐姐,一个马上就要离开去蒙古的姐姐。
到了明天,她们可能就再也不能见面了。
说来奇怪,她心里素来是有些瞧不上这个生母卑微的姐姐的,可现在,却平白多出几分难过来,不愿意她就这样远嫁。这就是同命相怜的感觉吗?她们都会成为皇家的棋子,不是吗?
“十二妹妹,”端静公主对着这个素来没多少交集的妹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
“你害怕吗?”鬼使神差的,噶卢岱问了出来,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吐出这样的话来。
“啊?”端静公主显然也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嫁到遥远的蒙古,姐姐不会害怕吗?”
“害怕呀,怎么会不怕?”端静公主的神色顿时庄严了起来,“可是我是大清的公主,大清给了我尊贵的身份,为了大清,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失去生命。”
噶卢岱看着她,愣愣的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觉得,这个姐姐,自己原来一点儿都不了解。
她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个软弱无能的姐姐呀。
“而且,”端静公主笑的很是温柔,可眼中却有晶莹的亮光在涌动,“如果我能够为大清做些什么,也许我的额娘,她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公主,布贵人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呀。“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噶卢岱起身告辞,给她们母女两个一个清净。
站在门口,噶卢岱看着已经泛黄的树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落到地上。树叶还能落叶归根呢,可她们这些做公主的,只怕死了也只能埋在草原,苦苦遥望着故乡了吧。
要是下辈子,不做公主,只做一片树叶该多好。
不需要很长的寿命,也不需要富贵的生活,只要让她能够落叶归根,这就够了。
“额娘舍不得你呀。那么远,这一去,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如果咱们只是普通人家多好,额娘宁可自己的女儿不那么高贵,只要夫妻和顺,能让我照顾到你就好了。”显然,布贵人有些失态了,是太伤悲了吧,不然平时的她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这就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意吗?
可是,额娘,女儿只怕以后不能守在额娘身边了。可是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