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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妹呀!都他娘…的让你吃光了!“那个,壮士,都给你吃了,没有了,要不这有别的肉,你将就着吃点?”玉奴小心问道。
玉奴的声音一停,周围一片安静,空气都降了几度,玉奴不管不顾,将盛冷肉的盘子递给黑影。
黑影却不接,片刻,说了两个字:“再烤。”声音依旧沙哑难听。
玉奴不想再烤,因为面前的黑影听声音就是个狠角色,要想烤肉就得把燥门打开,燥门一打开,火光就能透出来,火光一透出来,就能看见彼此的脸,听说许些杀手都是很有原则的,被谁看了脸就要杀谁。
玉奴不想冒险。
“壮士,您看,腊肉就这一块了,还都烤给你吃了,您还是先吃这些,将就一下吧。”玉奴嬉笑着说,盘子又往前递了递,她越听自己的声音越感觉自己像勾…栏里的老…鸨,卖力往客户手中送肉。
那黑影仍不接,冷冷命令道:“烤别的,有什么烤什么。”用“命令”这个词一点也不为过,那语气简直是颐指气使。
玉奴正要开口敷衍:什么也没有了。
却在这时,听到一声刺耳的拔刀声,紧接着黑影来了句:“少废话!”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废话?玉奴心惊,但自己没装备,比不过他一身武功加大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压下满腹不甘,闷头将盘子放在灶台上,掀开了挡住燥门的挡板。
作者有话要说:阿奴:我的命,好苦!嘤嘤嘤嘤……
张小哥:这回知道了吧,除了我,看谁能对你好?
阿奴:义兄所言极是,快来救奴家!
张小哥:义兄?(转身要走)
阿奴:好哥哥……
张小哥:哥哥?(转身要走)
阿奴:滚粗!
张小哥:……(转身僵住)
☆、第 47 章
火光倾泻而出,照亮了青黑的灶台以及挂在后面的一排肉,其中就有干黑的腊肉。
黑影的身躯也被照亮,但玉奴不敢抬头看,只能看见他精细的腰身,纤细白净的手指按在铜质的腰刀上,一身黑色的衣袍,下面漏出的黑色靴子,看手指的长度和鞋子的尺寸,是个男人没错。
黑色的靴子向灶房后面走去,玉奴跟着向后看,看见他在腊肉前停下了,胳膊动了一下,大概是从木架上将腊肉拿了下来。
男子转过身来,玉奴立刻回过头,不去看他,只能听到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声音。
少顷,男子在玉奴身后停住,将腊肉递给她,“烤了!”
玉奴听得命令,将手伸到后面去接腊肉,为了避免看见男子的脸,她没有回头,只用一只手乱摸一通,先是摸到了男子的大腿,玉奴触电一般立刻又摸别处。
好像又摸到了男子的另一条大腿,玉奴有些尴尬,所幸男子没有发出一点不悦的声音。
又像熊瞎子似的乱摸了片刻,才摸到僵硬风干的腊肉。
玉奴先往灶坑里填了几根木柴,再把腊肉扔在木柴上烤。
“这样怎么行?!把肉举起来烤。”
后面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玉奴一激灵,哪来这么多事?刚才不是吃的好好的吗?但一想到他按在腰刀上的手,玉奴就乖乖照做了,用火钩子和一根木头把腊肉举起来烤。
“再高一点,离火太近!”后面又冷冷地吩咐道。
其实玉奴瞌睡的要命,全身都没力气,还不得不往高举了举胳膊。
“换一面烤!”
玉奴一下子惊醒,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左手还举着火钩子,右手还举着木棍,上面的腊肉已经微微冒油了。
玉奴赶忙把腊肉拿出来,换了一面再放在火上烤。
终于烤好了,玉奴将腊肉拿出来,放进盘子里,头也不回就往后递。
等了半天,后面的男子却不接,只冷冷道:“切片!”
玉奴咬牙切齿地将腊肉切好,再往后递去。
后面的男子仍是不接,还一点动静也没有,玉奴举了半天,忍不住低头往后看,看见那双黑靴子还在。
“抬起头来,怕我作甚!”男子只觉的好笑,她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祸事闯了一箩筐的。
玉奴听他的声音稍微和气了些,不似以前那般冰冷了,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给他烤了肉,刷了好感度?
“我是老虎,能吃了你?”男子又说,声音更柔和了些。
玉奴这才敢抬头看他。
妈…的!
这人带着面具!
早知这样自己还防了半天是防个毛线!玉奴心中咒骂,要是自己会点功夫,肯定给他两拳,让他拽!
男子走到玉奴旁边,像玉奴一样盘腿坐下,才接过盘子,似自言自语般幽幽地说了句,“应该冷的差不多了。”
日!玉奴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感情刚才自己举了半天是帮他冷腊肉。
男子细长白净的手指在火光下更加苍白,上面似覆了一层霜,拇指和食指捏起一片腊肉正要往嘴里放,才意识到,这面具的嘴巴处没有洞,没法往里塞东西。
玉奴脑中一亮,之前他吃腊肉的时候是很顺利的,说明他那时还没戴面具,这面具应该是他刚戴上的,还故意让自己看他,这是要调戏自己吗?
玉奴虽然不了解他的想法,但了解男人的臭德行,直直地盯着他看再也不害怕了。
那男子放下手中的腊肉,微微侧头看玉奴,见玉奴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阴险,男子轻咳一声,手指在盘子边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忽然对玉奴说:“你转过头去。”
玉奴微微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下,背对着男子转过头去。
男子这才摘下面具,吃起腊肉来。
却说这时,玉奴忽然回过头来,男子惊慌失措,再想戴上面具已是来不及。
玉奴见了他的面相,立刻扑上去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巴掌。
男子一手护住盘子,一手护住头顶,缩着膀子,很没底气地小声抗议,“肉肉肉,玉奴,你小心着点,别打翻了。”那声音却变了一个样,不是那种干砺的沙哑,而是带点男子变声期的沙哑,明显是张远山的声音。
玉奴一把抢过腊肉,放到灶台上,又劈头盖脸打了张远山一顿,“你还好意思说肉,看我不打死你!”
“哎哎哎,义妹手下留情!打死了我谁救你出去啊!”张远山逃到一边,可怜兮兮地求饶,哪里还有刚才的拽劲。
玉奴也打累了,她本来就困,又被张远山使唤了一晚上,实在是累极了,但还是放不下刚烤好的腊肉。
果然举高点烤的更香,玉奴将腊肉放在腿上,一片一片的吃起来。
只是后背不知何时贴上来一只哈巴狗,又磨又蹭,摇尾乞求分给他点。
玉奴冷笑,真当她是没脾气的,又是手脚并用收拾了张远山一顿,他才消停下来。
眼看着还剩大半盘,玉奴实在吃不下了,晚上吃多了也不消化,但她也不想给张远山吃,忽然灵机一动,把张远山找来,让他坐在干草旁边,伸直腿,玉奴心安理得地躺在张远山的腿上,腊肉放在张远山脚边半米远的地方,除非张远山手臂再长长半米,否则他就是急死也够不到。
“告诉你,不许睡觉,早上卯时之前叫醒我!”玉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像小泼妇一样对张远山吩咐道,还一只手臂绕过张远山的膝盖弯抱紧他的大腿。
其实她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不得不抱紧这位的大腿。因为她总是能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药味,虽然被熏香和腊肉的味道遮去了大半,但玉奴敏锐的鼻子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来。
张远山唯唯应“是!”
玉奴再也睁不开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朦胧中,玉奴又紧了紧手臂,怀里的圆柱还在,脑下的圆柱还在,玉奴心里安稳了不少,只要在就没问题,安心接着睡。
“咣当”一声,门被打开,玉奴浑身一震,猛然从地上爬起来。
见了站在门口的男子,玉奴的心就凉了大半,再看地下,哪里还有“张远山”,怀里抱着的和脑下枕着的分明是两截圆木。
熊熊一身白衣站在门口,似乎是嫌弃火房油烟之地,不肯进来,只吩咐身后跟着的四个侍婢把玉奴绑起来。
玉奴认命,她就不该贪睡,要是昨晚瞪着眼睛看住“张远山”,今早哪来的熊熊?
也不对,玉奴心想:自己睡觉从不睡太死,昨晚熊熊显然是有备而来,肯定是他给自己下了安眠的药,这对熊熊来说是手到擒来。
他昨晚就是来戏弄自己的,幸亏自己早有警觉,打他的时候也没放水,都是实打实的拳打脚踢,也还了他一些。
呀!不说这茬还好,一说这茬她又想起来熊熊这个人锱铢必较,肯定是要加倍报复回来的!
玉奴又后悔打了他,心中慌乱不已,不知熊熊要如何报复她呢!
熊熊那厢里却气定神闲,让下人拉着玉奴回了他的房间。
一进房间就能闻到一股诱人的腊肉味,玉奴寻着味道看去,桌子上摆着昨晚剩下的大半盘子腊肉。
熊熊这个人果然让人防不胜防,早先他还是鬼老的时候假扮张远山就扮的难辨真假,如今确定了鬼老是他扮的,更是让玉奴胆颤,这得是心思多巧妙得人儿,才扮什么像什么,那必是把旁人的一举一动学得惟妙惟肖,动作,声音,眼神都不差分毫。
昨晚,熊熊做了一个手指巧盘子边的动作,那个动作正是张远山